诗云:

  蛾眉赛儿郎,终究不及郎;

  待到元宵会,痴痴复狂狂。

上回说到吉昌鸿、赵氏忧伤百年后无子上坟化纸,继而放声哭将,紫依急忙前来安慰。

且说紫依听了父亲一番话罢,秀眉频皱,却也心生一计,她道:“孩儿这等颜色,又有这等家私,莫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托,爹娘后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生女,也是柳门根基。那时家私亦有人掌管,女儿鄙见如此,不知爹娘以为何如?”

吉昌鸿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一齐说道:“我儿虽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快乐,死后甘心。”丫鬟雪儿旁边亦欣然笑道:“极妙!极妙!”紫依只看得面红面赤,并不言语。

吉昌鸿让丫鬟到那厨下,取了一壶香元乐酒,备齐佳肴,大家欢欢喜喜,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同紫依去往后楼去睡了。

却说吉昌鸿夫妇见女儿回楼去,遂暗暗商量道:“女既有此孝心,你我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

赵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使其悄悄竹与那可意人家说知就理情由,他若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又道:“你看那丁字巷中王家公子若何?该公子生得风流标致、又甚有才华,被人视为神童。”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是那有志气之男儿,姜氏妈妈亦是个节烈之妇人,他家虽好,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

赵氏道:“这也不定,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姜氏妈妈也曾着人与儿子说了许多家女儿,但不凑巧,或者与我们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至五更之后方才睡下,不题。

却说阳武连连获得首拔,心中甚是欢喜,得意非常。说话之间,乃是正月元宵佳节,恰好天朗气晴,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又听得满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心中一阵发痒,遂告之母亲,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已家门首来。又邀了一位同学之窗识,此人名李叫正,年长阳武一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阳武最是相契,所以阳武一邀,便与阳武同来游玩。

阳武一则是为消遣,二则是要他看佳人女子的意思。二人款步逍遥,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亦有俊俏可爱,阳武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这李正极是个老实人,任他是天仙一般之女子,他却一直毫不着意地低首前行走,恨这阳武却在后边,慢慢行走,且走边左顾右盼。

二人正然走着,只听背后七、八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谈如萧笛之音,甚是撩人心弦。那阳武原是个色中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非常貌美女子在身后,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之女子,正于身后游玩谈笑。那女子约有十四、五岁光景。

阳武遂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细看。但见那女子乌云巧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玉齿朱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言语却也作怪,见人家看她,她却不觉羞涩,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儿。阳武只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直如在那梦中一般。

阳武初行之时,还离那女子五、六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时节,仅离那女子二、三步远近。又见那女子眉目相戏之时,便呆呆地站住,却忘了走。那女子自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呆呆地立着。

再说那李正正与阳武同走说笑,半晌未闻阳武话音,回头看时,并不见阳武,只见一个老妪、一个待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

再往后看时,约莫有二十步以外,阳武正独自一人在那里立着。

李正大声叫道:“阳武弟,于那里立着待准?”阳武五在那间昏昏沉沉站着,听见有人唤他,方醒,才知自己看得迷了,慌忙随了几步,仍与李正同行。李正毕竟不知端的何如?遂问道:“如何正走,你却落在了后边?”阳武心中之所想,岂肯轻易说出,只得指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将李正哄过。

却说邦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依。因其父吉昌鸿在商铺之中与伙计们算账,临行之前,吉昌鸿对赵氏道:“今夜我不在家,勿使女儿出去看灯,以防遇到坏人。”紫依听说父亲一夜不住家中,便喜得眉开眼笑,管其使看灯不使看灯。换了衣服,赵氏也不十分强阻,只让她小心一些,又叫一名老妪与雪儿相伴紫依左右,一起出来看灯。

这紫依正然行走,忽听身后一人唤道“阳武”,就知是城中人人称为神童的那位小官人了,又因紫依暗中仅见阳武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羡慕于阳武身上。紫依暗想:“我若配了这王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

单说那阳武与李正一路上玩游道遥,只在紫依主仆三人后边款行。阳武心里想道:“此是谁家女子?竟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躇之间,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紫依小姐,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路口西,新添一座螯山灯儿,甚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阳武听言,心中甚喜,知这美娇娘叫紫依,定然是个大家闺秀。暗暗念道:“紫依小姐这般美貌,我阳武若娶了她,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不题。

阳武跟在紫依身后,过不一时,到了鳖山灯下,只见上边满是灯笼,百般整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如此?

有诗为证:

  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人龙;管弦造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毡团团滚,竹马穿花对对精;灯被月艇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烟离散落佳人面,余响不并笛曲声。

  妇人抱子佳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金吾不禁元宵夜,卒士生民贺太平。

其上百般热闹,十分可爱。再说这鳖山,恰似真的一般,上边做得那些各样树木花草,楼台殿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之景致。又有一件故事,乃是张生和莺莺调情的事儿。

阳武与紫依只离着一尺来远,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阳武又将紫依一看,再把山上那红娘一看,觉得紫依比那红娘更美十分,心中恨不将把紫依一口吞进肚中,才是他之意思。欲待用言语戏她,怎奈身边有李正,紫依身边有老妪与雪儿,三人俱是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做一声。阳武只觉心中如刺,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说那紫依见上边那张生英俊无比,若再看阳武,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直惹得她心窝里乱跳。

却说那李正正与阳武观灯,正看到兴头上,忽然一阵一阵肚痛,遂忙对阳武说道:“你自己看罢!我有些不适,往家里去哩。”阳武听了,正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亦不留他,让其径自去了。

李正别了阳武,回家去了。

阳武见李正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鳖灯下一些人乱挤乱蹦,将挤到了紫依身上,老妪与雪儿见势头不妙,两个扯着紫依小姐袖儿,便往后跑了十数多步。阳武见紫依小姐跑在后边去了,亦假装着说道:“好挤!

好挤!”也忙退回五、六多步。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面前,狂然哄的一声,把老妪与雪儿分在一边,紫依小姐独自在另一边。阳武得空,喜不自胜,急忙赶了两步,用手把紫依小姐捉过,往边去躲。

紫依正寻那老妪与雪儿,忽觉一手扯住自己,明知是阳武,也不做声。阳武低低向紫依小姐道:“小生有十二分慕姑娘之心,不知姑娘知情否?”

紫依小姐道:“若得公子见怜,奴家喜出望外。”

阳武又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紫依便将之告诸阳武。阳武一听,甚喜,原两家相隔不远,只几条街行程,遂道:“姑娘既不嫌弃,今夜三更时分,与姑娘一会如何?亦不知方便与否?”

紫依道:“方便,方便,我家为前后两楼,父母住与前楼,奴家住与后楼,公子到后楼导奴家便可。”

阳武道:“还望姑娘到时相等。”紫依不肯以言应承,把头点了几点,算是应了。

话就来了,只见那些玩龙灯之人,已挤将过去,只听老妪与雪儿大声叫道:“小姐在哪?”阳武知是老妪与丫鬟寻找紫依小姐,怕被她两个迎面撞破,遂撒了紫依手儿,独自一人回家去。

紫依见阳武去了,忙回头应道:“在这儿哩!”老妪听见紫依答应,急忙走近前来,见了紫依,老妪道:“了不得!了不得!回家去罢!”三人到了家中,赵氏见女儿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又取些点心与紫依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自安寝。老妪与赵氏前楼睡,雪儿与紫依小姐在那后楼睡,却是两铺,那吉昌鸿在外未归。

却说这紫依与阳武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阳武三更时分相会,遂侧着耳朵,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得齐齐整整,悄俏走到西间,听听雪儿睡着没有。听了听雪儿睡得鼻息不断,紫依知她睡着,心下总不着实,又悄悄秉了一枝烛儿,走到她床前细细一看,只见她如憨狗一般,熟熟睡在床上。紫依心中甚是欢喜,遂悄然走下楼来,到了后花园中,实朴朴盼望阳武到来。不题。

且说阳武回至家中,见了母亲亦不说话儿,径到后边书房去了,待不多时,天已三更时分将至,阳武满心畅欢,便俏悄走出家门。穿过几条小巷,来至紫依家外。暗暗越过吉家后墙,跳到院内,噗的一声响来。

这紫依正等得心急,忽呀响了一声,便知是阳武来了。又定睛看时,只见阳武正抬腿拎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地左右顾盼,就似个怕猫之耗儿一般,战战兢兢而来。

紫依慌忙上前迎住,阳武遂把紫依嫩脸一摸,又两手把紫依嘴儿捧过,狠狼的亲了个嘴。紫依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

阳武道:“楼上乃姑娘独个睡,却尚有别人?”

紫依道:“哪有别人,只有一个雪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性情款和,口儿严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阳武道:“这却更妙。”

紫依遂头里走,阳武后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上到搂上,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阳武把紫依紧紧的抱于怀中,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紫依口里。紫依口儿原不甚大,被阳武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个满满当当。

紫依只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着力勾弄自己那舌头。

紫依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阳武口里,那舌尖刚往阳武口中一伸,遂被阳武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直咂得紫依面如火炽,浑身痒麻,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紫班。又待了一会,那阴si处水流声大急,那氵㸒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紫依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不一刻,便见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后,飘于空中之清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阳武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紫依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戏罢。”

阳武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紫依听了这话,氵㸒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阳武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紫依裤儿一卸。

原来这紫依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阳武用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

阳武定睛细看,只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阳武只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jing,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阳武因那玉jing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前,足足有六寸见长。

阳武将紫依放于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又将紫依那阴部一看,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粉白膜瓣,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膜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阳武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

再说这阳武虽已不是童子,亦从不曾见过这等艳煞人之物儿,不料想他那根玉jing,竟自又涨长起来,已约七寸有余,较之同龄儿可是巨物,周围有三指多粗,那头儿红中带紫,如一血李嵌于上,直挺挺向上微翘,直如那船头翘起一般。

紫依一看那玉jing,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阳武道:“此乃父母遗传之物,在我也不知它长得如何这般粗大。”

紫依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只觉那物儿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阳武道:“此物恁样火热,是怎样呢?”

阳武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紫依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只用手在那玉jing之上轻柔套弄。

阳武只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收缩。紫依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儿滑下。阳武忍将不住,遂用手指朝紫依胯间伸去,以指扣弄紫依阴部,那手指在那两片唇儿之上捏拉了片刻,只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指往那阴中一送,只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个手指儿,乃至把一个指头伸进去。紫依已觉阴内有些疼痛,遂直呼阳武住了。

阳武将手指抽出,那唇儿仍旧自儿闭上,只见上面亮渍渍,周围长些黑漆漆毛儿,不甚浓密。此时紫依轻声呻吟起来,好似那猫儿叫着一般,一抑一扬,一高一低此时阳武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那火热玉jing拿到紫依阴hu旁边,将那物儿在紫依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紧依只觉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一股氵㸒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出。口中哼道:“心肝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阳武知她兴动,遂把那玉jing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入一个头儿去,那紫依之臀儿即往后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

有诗曰:

  金风玉露既相逢,牡丹滴容万般妙;

  只是销魂未入骨,舍却性命亦图欢。

欲知阳武合紫依弄着趣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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