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会议席上,岛村报告了走访出版社的结果。任何一家都一样,否认他们委托桑原到仙台取材。

“这真是怪了啊。”林出次长马上响应。他有着白面贵公子的相貌,然而找碴似的口吻是其美中不足。

“该不会是在说谎吧?为了不想泄漏计划。”这是岛村也考虑过的事,但也没必要当成缺失指出。

“我不这么认为。”岛村不高兴的回答,有点说话带剌的口气:因为他是容易激动的男人,所以脸颊都红了。

“因为我听他们说话之前,都已经很委婉的先跟他们说了,要是不诚实以告的话就会很麻烦,要是不配合就会被认定为妨碍侦查。就算他们撒谎只要调查也就会知道。而且,只要听到对方讲的话,是不是讲实话也马上就会知道。”

“你可别生气啊。我只是忽然想到而已,那么委托桑原到仙台取材的,会不会是新的出版社,没有登记在桑原以前的账簿上呢?”

大家都对这个意见没有异议。桑原或许是为了提出新工作的出版社或杂志社,而到仙台去的吧?他的笔记本上没有记载这家社名,这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先等取材结束,日后要求费用的时候再记上去吧,搜查员们是这么解释的。只要不知道这家出版社的名字,就很难彻底查明桑原取材的对象了。

“不,没必要这么悲观吧?死者的外套口袋里有电报,只要去那封电报发信的电报局,调查电报纸就可以了。因为上面记载着姓名地址。”

丹那发言了。一边说话,一边想着我真的好像被电报附身了。

“电报纸会保管三个月,所以只要去发信局询问就应该会知道了。”

这也是刚刚才获得的知识。

“那有必要立刻去看看,只是,期待太高不会很危险吗?”

“为什么?”

“因为你认为,桑原握有强行采访的男人的弱点,所以那男的有杀人动机,这种状况他会在电报纸写本名吗?”

丹那并没有向岛村一样脸红,因为他早就知道,不彻底反驳就绝不罢休只不过是次长的习惯,其实他本性是个好人。

“那么,想想要是他打电报给列车的时候,还没有起杀意怎么样?”

“原来如此。那他就是之后才显露杀意的吗?”

“就是这么回事。过了半天或一天后,怒气渐上心头,终于就忍不住了。现在假设这个人是X先生好了,X先生受到杀意的驱使——”

“等等,也不一定他当时非得有杀意不可吧?那时候他可能是按耐不住怒气,所以用电报发泄气愤。但是,不久后又马上改变心意了。索性就扣住访谈的内容如何呢?他就是这么想,于是搭飞机到东京,前往上野车站,等待列车到站。然后邀请下车的桑原到茶室或旅馆款待一番,住了一夜的隔夭,重新开始谈判,但是对方不愧是对手,进行的并不顺利。到头来谈不拢,就变成这种结果了。”

“嗯,丹那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可是比起这个,彻底查明X的真面目才应该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吧?你就立刻去联络发信局吧。”

“是。”

“对了,这件事如何呢?桑原是这种男人,以前也曾捏造无凭无据的报导不是吗?那么也可以推测是他得罪了拿来当题材的人们吧。”

“这一点我也会打听看看。”岛村再次回答。

“听说大概三年前,也就是桑原刚成为头条新闻记者时,曾经跟人打官司,而且败诉了,那时候他支付了将近三十万的金额。那次吃足苦头后,他就好像被人抓到把柄,变得非常谨慎。据说他常常说,名誉毁损真是可怕。”

现阶段最有可能嫌疑者,就是整形外科医生百济木,以及在仙台打那通感情用事的电报给桑原的X,这两个人了。

之后鉴识组、搜查组、现场证据组等等接着报告,讨论结束时已经超过十点。丹那离开福生署的建筑物,受到夜晚的冷空气吹拂时,皮肤的感觉像是远离东京都中心,来到了武藏野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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