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马文辉在院门外遇见老村长,他开门见山,问老村长村里可曾来过一个叫林雪的女子,另外,他父亲当年曾治愈过的那几个老患者现在可好?

老村长听后,满脸苦涩,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遗憾道:“你说的这个叫林雪的女子我没见过,至于别人见没见过,我就不知了。不过,就你父亲当年在这儿行医一事,此刻,我真的不想说,说起来很恐怖,也很奇怪,更对不起死者。你不知道,就在你来到这个小岛的十几个小时前,他们突然都死了,死前,一个个鬼笑不止,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和惊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当晚就把他们埋了。”

天!司马文辉一阵惊讶,一时说不出话。那晚他和顾小溪正好在岛外的小镇上住宿。

这时,顾小溪从院门内走了过来,刚才老村长和司马文辉的对话她都隐约听到了,她脸露惊讶:“老村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老村长保证,“司马先生是名人,我怎么可能骗他!”

顾小溪暗自好笑,这也算理由?

司马文辉激动道:“这么说,那几个癌症患者,确实是由于我父亲的医术,才健康地活到现在,是不是?”

“这个——”老村长眉头紧锁,犹豫道,“这个——这个我不敢跟你说绝对,你是作家,你比我更明白,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司马文辉急了,喊道:“老村长,你这是什么话呀!你必须明确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对我父亲更重要!”

“是啊老村长。”顾小溪焦虑地注视着老村长,“你必须明确告诉我们,不能含糊!”

老村长用手捻着下颌几根稀疏的胡须:“我很无奈,你们有所不知,在那个年月,由于我们这个小岛上的人很少出去,几乎两三年都不会出去一趟,所以,当年老司马突然来到这个小岛免费给我们的村民看病,可以说是雪中送炭,及时雨。但有一个问题也产生了,由于我们这儿的人大多没文化,又加上多年来与外界交往甚少,所以,当老司马说我们得了什么病,我们就得了什么病,所以,你说,我能百分百确定这几个人当年就是得了癌症吗?所以,即使现在他们突然都死去了,我也怀疑他们当年是不是得了癌症。”

“哦。”司马文辉瞬间头大,迷惑深深。他立刻思索,想尽快找出一个可以反驳老村长的理由。这太悲剧了,太不可思议了,太诡异了!

“老村长。”顾小溪困惑,“那照你这样说来,你们这儿的人死了,是不用去火化的,都埋在了这个小岛上。”

“是,是这样的,你猜得没错。”老村长平静道。

“那他们都埋在哪儿了?”顾小溪突然提高声音。

“这个不能告诉你!”老村长脸一拉,斩钉截铁!

“老村长,你不告诉我们,难道你在隐瞒什么?”顾小溪紧盯着老村长的表情。

“没有,绝对没有!”老村长摆摆手,“没有这种事,绝对没有这种事!”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人威胁你?你们到底把他们埋在哪儿了?”顾小溪不放弃,连环问。

“你别问了,这事不能告诉你们,这是我们村的规矩,我们不能把埋死人的地方告诉外人。”老村长坚持,始终不肯说出把那几个患者埋在了哪儿。

“老村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顾小溪异常着急,“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们只能说,他们并没有死,而是被你们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秘密藏了起来。”

“冤枉!”老村长大喊,“他们真的死了,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觉得人已入土为安,外人不好打扰,其他的,没别的意思。”老村长额头上直冒汗,顾小溪的句句紧逼,令他慌张、吃力。

“既然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秘密,你就告诉我们吧!”顾小溪恳求,“既然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去祭奠一下,这怎么会是打扰!”

“唉!”老村长一甩手,“我被你这个姑娘气死了,既然你这么执著,那我告诉你们,反正就在这个小岛上,你们自己去找吧,我允许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去了。”顾小溪高兴得跳了起来,是啊,有了老村长的许可,她和司马文辉在岛上的一切行动就都“ok”了。她招呼司马文辉,“司马,快走!趁着老村长还没反悔!”

“是。”司马文辉答应一声,并没有走。

老村长淡淡一笑,站到一棵树下,表情渐渐趋向淡定。

司马文辉心情沉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满脑子里总是闪过那个写论文的林雪的影子,他再次问:“老村长,那个林雪真的没来过?”

“你看你,还不信任我。”老村长烦了,“别看我们这个小岛与世隔绝,其实,仍有很多岛外的人偷偷上来卖东西,也有很多岛内的人悄悄出去卖东西,所以,凡事没有绝对,具体说到谁来过谁没来过,我真的没法掌握,也很难确定,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哦,是这样,我明白了。”司马文辉眼角里掠过一丝迷茫,“那我和小溪在岛上转转,您老人家去忙吧。”司马文辉冲老村长勉强一笑,略一颔首,“那我们去了。老村长请放心,我们不会刺探你们岛上的什么秘密。”

老村长灿烂一笑:“司马作家真会说笑,我们岛上本来也没什么秘密,你们就是刺探也不会刺探到什么。”

“那好,再见!”司马文辉冲老村长一挥手,和顾小溪很快消失在村落里。

两人沿着一条幽深的小巷,快步走进了村西的密林。

司马文辉凭着昨晚模糊的记忆,在前面带路,两人直奔密林深处的太子冢。

当两人来到太子冢附近,触目所及,杂草丛生,坟堆座座,一片恐怖的凄凉!

“司马,我们应该赶快找一找这里的新坟,我总觉得那几个人死得蹊跷,如果他们真的死了,那他们的坟极有可能就在这儿!”顾小溪建议。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司马文辉很赞成顾小溪的建议。

于是,两个人分头在太子冢周围寻找。

不多时,顾小溪惊叫一声,在几棵半死不活的矮树下,看到了几个新坟。

司马文辉跑过去,注视着这几个新坟:“不用问,这大概就是了!”

顾小溪质疑:“司马,你相信他们真的就在这几个新坟里吗?”顾小溪俊秀的脸庞上闪着巨大的疑惑,用脚踢了一下眼前的一个新坟。

“我当然有怀疑,但我们总不能开棺验尸吧?”司马文辉苦恼道。

“这有什么。”顾小溪不以为然,“我们可以偷偷打开,然后看了再悄悄埋上。”

“你真大胆,万一被老村长发现,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司马文辉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这未必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不是我大胆,是我们别无他法。”顾小溪围着几个新坟认真察看,最后,她把目光定格在一个小点的坟上,“为了解开疑团,也只能这样了!”

“可惜,我们没工具挖啊!”司马文辉双手一摊,犯难。

“这好办,找几根带尖的干树枝不就得了,你看这新坟上的土,很松的!”顾小溪用手一指坟头上的土,转身开始在周围寻找干树枝。

司马文辉看了一眼新坟,确实如此。

“那我也赶紧找几根。”司马文辉走到顾小溪的前面,也开始寻找干树枝。

“那你多找几根,省得本姑娘受累!”顾小溪用脚踢了一下司马文辉的屁股。

司马文辉回头:“你这丫头,就爱欺负老实人,咱俩一起找。”

“好。”两人渐渐走向太子冢,那儿好像有一些干树枝。

一边走,顾小溪一边说:“司马,不是我爱欺负你这老实人,其实,你和我这个美女在一起,你就没有动半点儿邪念?色的邪念?”

“没有,真没有,我们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了,你在帮我制造绯闻,帮我的书走向大卖,我怎么会对你产生那种邪念呢,那我还是人吗?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啊,是吧?你仔细想想,昨晚,我要真是那种色男,你早被‘狼吞虎咽’了。”司马文辉一脸惶恐。

“哈哈,看把你吓的!你又没做啥,怕什么!”顾小溪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太子冢外。

摸着石冢上的一块块冰凉的巨石,顾小溪说:“司马,你看这些图案,太古老了,从这些画就可以看出这个冢有些年头了。”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古墓。”司马文辉指着石壁上的几行雕刻的文字,“你看这几行字,哦,这个冢原来是明代修建的,那这么说来,这里面埋葬的一定是明朝的一个太子。”

“会是谁?”顾小溪闪着双眸。

“不知道,这儿没写,大概在别的地方写着吧?”两人围着石冢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哪儿刻着这个石冢的主人是谁。

顾小溪失望:“是谁的,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根本不重要。”她用手敲了敲石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贝!”她脸上露出一丝奢望,“好想进去看看!”

“你真会遐想,你财迷心窍啊?见到什么都以为有宝!”司马文辉笑着打击顾小溪。

“切!你这是中伤本淑女。”顾小溪一转身,不再理司马文辉,她一个人围着石冢,不停地转,其实是认真察看,最后,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她突然喊,“司马,快过来!”

司马文辉慌忙跑过去:“怎么了,小溪?遇见鬼了?”

顾小溪一指石冢上的一块窄窄的巨石:“你看,这块巨石明显矮于墙壁,而且是可以移动到两边墙壁里的,这说明,这不是一块简单的巨石,而是一扇石门。我估计,从里面是很容易移动这块巨石的,这也充分说明,这个石冢是可以进去人的,也可以有人在里面居住,那么,昨晚你看到的就不是一个鬼,而是一个人,那人就是从这里进去的。”顾小溪低头,“你看这些杂草,很明显有人踩过。”

司马文辉仔细看去,确实像被人踩过,但他发现,只有他昨晚踩过的痕迹,其他的,并不像是人的脚印踩的,因为并没有呈现出脚印的痕迹,只是杂草凌乱地趴到了地上。他指着说:“小溪,这些脚印是我踩的,这个我一眼就看出了,但其他的痕迹,我不敢确定是人,是鬼,还是动物,你仔细看看。”

顾小溪瞪大眼睛,弯下腰,仔细观看:“是这样,这一点我也很难解释,我也糊涂了,除非那人脚上套了几个厚厚的塑料方便袋。”

“你蛮有经验嘛,小溪。”司马文辉注视着顾小溪。

“我没有经验,我瞎猜的,这也算推理。”顾小溪轻轻一笑,否认了。

“嗯,蛮符合逻辑。”司马文辉若有所思,“这样看来,这个冢里有人?这是为什么呢?”司马文辉满腹狐疑和不解,一缕探询的目光紧盯着顾小溪。

“这个很难说,我没法解释,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鬼冢,一个神秘的鬼冢!”顾小溪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石门,里面传来阵阵空空的声音。

“鬼是不可能有。”司马文辉注视着顾小溪脚上的一双轻便的运动鞋,“里面有什么秘密的可能性很大。”他走过去用手拍着石门,“很明显,这石门的机关在里面,我们不知暗号,或不知碰哪儿,所以是进不去的。”

“嗯,有道理。”顾小溪眉梢一挑,“我猜,这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藏,所以,这个小岛上的人轮流进去看护。”顾小溪大胆推测,“半夜里,那人也许是来送饭的!”

“高,实在是高!”司马文辉竖起大拇指,赞佩顾小溪的推理。

“少来!”顾小溪用手温柔地一拍司马文辉,“其实,在你心里,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没有,真没有。”司马文辉表情凝重,“你不知道,自从认识你,我感觉我的联想力迟钝了,不如你。”

“鬼才信!”顾小溪微微气恼,“你才华横溢,天天写推理小说,各种逻辑一大堆,还跟我说这些。”顾小溪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怕我抢你饭碗啊?还是不信任我?!”

“没有,绝对没有!”司马文辉急忙解释,“我只是随意一说,没其他意思,你太敏感了,真担心你未来的老公怎么能忍受你。”司马文辉开始从地上捡起几根干树枝,走向那几个新坟,他下了决心,刨坟,验尸!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顾小溪随后也捡起几根干树枝,跟了过去。

稍后,两人开始刨坟,一边刨,顾小溪一边说:“掘坟刨尸,自古受人诅咒,我们是大逆不道,必遭天谴!”

“是啊,虽说现在都不信诅咒那一套了,可我们这样做也确实不对!”司马文辉停下来,内心里又产生了一丝犹豫,还升起了一抹浓重的自责。

“别傻了,快挖!”顾小溪催促,“开弓没有回头

箭,不能停!如果真有什么诅咒,让一切惩罚都来找我好了!”

“你这话有气概,事实上,也不会有什么诅咒。”司马文辉宽慰、开导顾小溪。

顾小溪说:“你这顺水人情不错,谢谢了。”她执著地一笑:“司马,你别看我身材弱不禁风,其实,我骨子里真有那么几分男子汉气概,我渴望自己变成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些想法,蛮奇怪!”司马文辉摇摇头,继续用树枝刨土。

“那是,谁都有理想嘛。”不一会儿,顾小溪突然喊,“停!”

司马文辉一愣:“咋了?小溪?”

“你快看!”顾小溪用手一指坑中央,“这是不是棺盖?”

司马文辉扔掉树枝,仔细一看:“是棺盖!”

两人一阵惊喜,急忙用手把棺盖上的土慢慢扒去,瞬间,完整地露出一副黑黑的棺盖。

顾小溪兴奋道:“司马,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死人,真相即将大白!”她用两个手指敲敲棺盖,“司马,你赶快把棺盖掀开!”此刻,顾小溪眼露急迫,很渴望赶紧看到里面到底是死人还是空棺,抑或是什么鬼玩意!

“好的。”司马文辉答应一声,伸手就要掀开棺盖。

可就在这一瞬,两人同时听到身后有动静,司马文辉猛回头,急忙喊:“小溪,快闪开!”话音刚落,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紧贴着顾小溪的身子重重地砸在黑黑的棺盖上。

等一切平静,顾小溪注意到,原来用木棍砸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她和司马文辉上岛以来一直在负责接待他们的老村长。她吃惊,非常吃惊!

与此同时,司马文辉瞪大眼睛,望着怒不可遏的老村长:“老村长,你这是——”

“司马,你还有脸这样问我,你们这样掘坟刨墓,缺德不缺德?!”老村长用木棍敲敲棺盖,“俗话说,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做也太伤天害理了!”老村长用一只脚踩住棺盖,怒喝,“往后退!快退!”老村长的三角眼里闪着深深的凶光!

顾小溪和司马文辉害怕,急忙爬出坟坑,退后几步,站在一边。

老村长仍旧怒气难消,仿佛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目睹此景,司马文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他急忙道歉:“老村长,是我们不好,希望您能原谅我们。”司马文辉内心里深深忏悔和懊悔,联想到自己小说家的身份,不管如何,刨坟掘墓,从道德和法律上讲,都是不对的!

顾小溪拍拍身上的尘土和杂草:“老村长,这事你不能怪司马老师,掘坟的主意是我出的,你有什么怨,什么恨,都冲我来好了!”

“你还有理了?!”老村长一扬木棍,“我真想把你们两个都埋进这棺材!”

“你这话太过分了!”顾小溪红颜愠怒,向前走动一步,“你这老头也真是的,即使我们有错在先,你也不该说这样的狠话!”

“小溪!”司马文辉大声呵止,他不希望事态扩大。

“你是一个魔鬼!”老村长用木棍指着顾小溪,满脸凶狠。

“呸!”顾小溪毫不示弱,“我是魔鬼?我看你才是!你是一个看不透的、神神秘秘的魔鬼!告诉你,姑奶奶我不是魔鬼,但逼急了我,我比魔鬼还魔鬼,我会吃人的!”顾小溪咆哮,容颜上有一股杀气,像是要跟老村长决斗、拼命!

老村长气得浑身颤抖,他看向司马文辉:“司马先生,你看这姑娘,太不像话了,我希望你们赶紧离开这儿!”

“是,老村长,我们马上离开这儿,给您添麻烦了,再次说抱歉!”司马文辉妥协,力求赶快了结这尴尬的局面。

老村长放缓语气:“司马先生,你们来掘墓,是对我极大的不信任,我说他们几个死了,他们就真的死了,我没必要骗你们,难道我不希望他们好好活着?如果你们实在不信,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去村子里问一问他们的亲属,同时也可以问一问其他的村民。”

“这——”司马文辉犹豫。老村长的话很有道理。他陡然惭愧,一时无言。

“我们当然要去!”顾小溪直视着老村长,凌厉的气势不减,“关于这几个人是死是活,我们必须核实,不核实,我们就白来了,我们就没有搞清真相!”

“好,我带你们去!”老村长怒气冲冲,一扔木棍,脸上挂满了深不可测的阴云,很明显,此时此刻,他很生顾小溪的气!

事已至此,司马文辉颇感无奈,只好劝顾小溪:“小溪,你怎么能这样和老村长说话呢,你这样太不尊重老人了。”司马文辉这样说,也是安慰老村长别再发火。

谁知,顾小溪仍不罢休,冲老村长叫嚷:“老村长!你能否告诉我们,那个太子冢里到底有没有人?!说白了,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你是怕我们发现了你们太子冢和这几个新坟里的秘密,你才这样气急败坏!你的用意很明显,你故意躲在树后,等我们要开棺时,你突然蹦出来,然后,用我们私掘坟墓这个错,把我们立刻赶出岛!”

“你这小姑娘的脑壳坏了!”老村长斜眼瞅着顾小溪,恨不得揍顾小溪几拳,“你凭什么这样胡言乱语?我们这个小岛满目凄凉,哪有什么秘密!”他回头看看太子冢,“那个冢里除了有一具明太子的遗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哦,对了,由于岛上缺医少药,所以,偶尔会有人偷偷来这儿跪求明太子,求他保佑,求他关照,求他赐福。”

“既然你说里面只有一具明太子的遗骨,再无其他,这么说,你进去看过?”顾小溪闪着疑惑的眼神,盯着老村长。

“没有,我没有进去过,我只是听上一辈的人说过。”老村长异常坦然。

“那你怎么敢确定里面只有明太子的一具遗骨,再无其他?”顾小溪紧追不放,不愧是一个经常提问的记者。

“是啊老村长,我也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顺着顾小溪的话,司马文辉联想到昨夜的恐怖,他对这个太子冢也越发好奇和感兴趣。是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一个小说家,怎能轻易错过这样一个好素材!

老村长沉默,但随后大怒:“你们问得太多了!我不想回答!”

顾小溪不放弃,继续叫嚷:“老村长,我们并没有恶意,你应该满足我们的好奇,不然,我们回去是会失眠的!”

“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人的,也不是来观光的,更不是拍什么风景的,你们纯粹是想察看这个小岛上的一切,然后来盗墓!”老村长责怪,“司马先生,你是一个作家,按理,你把名誉看得很重,可是,你居然干出了这种事。”老村长极度鄙视,弯腰采了几把杂草扔在黑黑的棺盖上,“我现在再说一遍:你们要找的那几个人,真的都死了。”老村长用手指着眼前的几个新坟,“全都埋在这里面,我没有半句谎言!”

“可他们死得也太奇怪了!”顾小溪疑惑难消,“打死我,我也不信!”

“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是事实,该说的我都说了。”老村长开始驱赶司马文辉和顾小溪,“走吧,快走,我带你们去问一问他们的亲属。”

“好!”顾小溪和司马文辉对视,没办法,两人只好跟着老村长向树林外走去。

一会儿来到村里,两人跟着老村长很快见到了那几个死去患者的十几个亲属,但当他们一圈问下来,发现其结果和老村长说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整个过程,也没发现这些人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也就是说,老村长的话基本都是正确的。

情况陷入尴尬,两人一时茫然无语。

而老村长下了逐客令,命两人即刻收拾行李,马上离开这个小岛,他们不再欢迎他们。不仅如此,老村长还喊来几个青壮年,让他们负责把两人送到对岸。这其实就是押送!

司马文辉和顾小溪苦笑,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回到对岸,两人歇息半天,匆匆赶回新沪。

等车子开进古宅,还没开进中院,两人隔着车窗,发现林雪正倚在一棵古树上像是在想什么心事。两人无比惊讶!

司马文辉赶紧停车,和顾小溪下车。他走过去:“林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找到那个小岛?”顾小溪瞪大眼睛,密切注视着林雪。

“不是。”林雪不慌不忙,“我找到那个小岛了,可是,我晚上住宿在岛外的一个小镇上,半夜里,突然看到窗外站着一个很恐怖的黑衣怪人,我差点被吓死,就匆忙跑回来了。”

“哦。”司马文辉大愕,满眼迷离。

顾小溪脸一颤,始终没有说话。无疑,恐怖的鬼影似乎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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