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台子上一阵混乱,紧跟着,二混子冲台下乱七八糟地喊:“各位乡亲,由于一个歌手突然喊肚子疼,所以这场演出到此结束,希望大家谅解,跟大家说抱歉了!”

大家一阵欷歔和惋惜,怀着极大的不满意慢慢散开。

司马文辉摇摇头,感觉莫名其妙,难道二混子和这几个年轻演员已发现他在暗暗怀疑他们?这怎么可能?若是这样,那也太神奇了!

一眨眼,台子上的几个年轻演员和二混子,像贼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散乱的各种道具,跑上去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在收拾。

目睹这一切,老村长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夜色下,一个人走进了一条深巷。

很快,台子上的灯灭了。演出场地冷冷清清,只剩下了司马文辉和顾小溪。

顾小溪走过来:“嗨,我说小说家,你自己在这里继续产生你的联想吧,我可累了,我要回去做美梦了,也许,我在美梦里会和那个太子冢里的太子幽会呢,不要羡慕哦,拜拜。”顾小溪冲司马文辉性感地一笑,转身走进了一条黑巷。

司马文辉苦笑,摇摇头,立在那儿,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等顾小溪渐渐走远,整个人彻底消失在黑暗的小巷,司马文辉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念头,自己何不去暗暗观察一下二混子和这几个艺人?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也算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准不准。

对,不能犹豫,说去就去!

司马文辉左右扫了几眼,身子一弯,根据二混子和这几个人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没多时,他在村后的一个破败的柴院外隐约发现了这几个人的身影,此刻,他们正聚集在院子里的几棵大树下,低声讨论或议论着什么。

盗墓?要盗太子冢?现在这类小说正在市面上火得一塌糊涂,很多人还根据书里的描写,铤而走险去盗墓。

司马文辉迅速联想到了这些。有个道理他很明白,他是一个小说家,又善于写推理小说,所以,对很多事他都很敏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想法,一个情节,他便能构思出一部长篇,联想到许多个范围。这或许就是顾小溪说的,小说家都喜欢由此到彼。

正在神思,院子里的几个人好像对院外有所察觉,突然散开,影迹皆无。

司马文辉纳闷,都躲到房里去了?但感觉不像。疑惑间,他这才发现,原来柴院的一侧就是密林,他吓出一身冷汗,很显然,这几个人很有可能贴着地面爬进了树林。惊恐!

周围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怎么办?司马文辉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找?这事和自己有关?夜风阵阵,莫大的恐惧不断袭来。他感觉,这儿的气氛好像是自己的司马古宅周围。思忖良久,他一咬牙,从地上摸起一截木棍,轻手轻脚,试探着走进了树林。

夜色下,树林里幽暗幽暗,充满了鬼气!

继续往里,最后,也不知走出了多少米,感觉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突然,他想,难道这树林里隐藏着老村长说的那个太子冢?他一阵兴奋,被一股巨大的好奇和探险所吸引,他很想赶快看到这个神秘的太子冢,一睹其芳容。

至此,司马文辉似忘了什么是害怕和恐惧。

周围,草丛里散发出阵阵雾气,使一切变得朦朦胧胧,像没了界限。

司马文辉用木棍在身子前面摆动,一步一步,继续向这片谜一样的树林深处走去……

脚下软绵绵的,是杂草,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身后,古老的村落被茂密的树林阻挡,再也看不到一丝痕迹。

不知不觉,司马文辉大约又走出了几百米……突然,奇迹发生了,前面豁然出现了一片空场,确切说,是一片树木稀疏的空场。仔细观察,这里有大大小小的坟头,上面都长满了荒草,司马文辉心跳加速,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司马文辉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片恐怖地带。他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怕!

突然,周围传来几声“鬼”叫,就像恐怖电影里那种鬼叫。他身子一颤,急忙躲到一棵树后。不多时,周围恢复宁静,死一样的宁静。天公作美,一抹惨淡的星月之光投射在这片坟场,令眼前的事物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司马文辉瞪大眼睛注视着前方。

忽然,微弱的星月之光下,一个黑衣人悄悄走进了这片朦胧、阴森、恐怖的地带。

司马文辉立刻毛骨悚然,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贯穿到脚后跟。

周围,一排排高大的树,似无边无际。坟场的西侧,依稀是一个巨大的圆圆的坟冢。这大概就是那个神秘的太子冢,司马文辉想。

紧张中,司马文辉注意到,黑衣人像鬼一样飘忽不定,左顾右盼,像在寻找什么,又似在等待什么。

一阵夜风从树林的缝隙中吹过,黑衣人的脚步停在了太子冢外。

司马文辉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这太惊恐了,这鬼影从哪来的?会是谁?是二混子他们中的一个?还有,没想到自己的古宅周围闹鬼,这里居然也闹鬼!隐约间,他开始担忧顾小溪,不知道她现在在老村长家有没有遭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受到什么惊吓,毕竟是一块来的,她又是一个女孩子,他不能让小溪受到什么伤害。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隐隐涌起一层莫名其妙,虽然说不清楚,反正他觉得哪儿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很亮的萤火虫。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这闪着微光的小精灵的突然出现绝非偶然,像是黑暗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纵或指引。他悄悄跟随……

诡异!真是诡异!这只萤火虫仿佛是一个电子的,居然飞到黑衣人的头顶,不停盘旋,像是在监督和窥测着这个神秘的“鬼”的一举一动。

时间仿佛停滞,司马文辉密切注视着前方。

很快,他看到黑衣人围着太子冢转了几圈,用手轻叩石冢。

瞬间,出人意料的奇迹发生,石冢的外墙上慢慢分开了一条缝,仅容一个人进去的缝。黑衣人一闪,走进了太子冢。

司马文辉瞪大眼睛,吃惊异常!虽然他距离太子冢不远不近,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冢里分明是有烛光和人影在晃动。

这真是奇怪!一个古老的死人墓里怎么会有烛光和活人的人影?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他揉了揉双眼,这次他发现——石冢恢复了原样,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外面,只有那只萤火虫还在不停地飞,不停地转。

诡异!怪异!自己活见鬼了?自己在梦游?

立时,司马文辉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重,像被人灌了铅。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恐怖的夜晚!这是一件恐怖的怪事!他有些气愤,文人霉运多,自己最近总是遇上这种不可思议、恐怖的怪事。但害怕归害怕,气愤归气愤,眼下,弄清真相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打定主意,司马文辉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靠近太子冢。他想,没什么可怕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鬼,如果有,也是心中有鬼!他内心里一遍遍这样想,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

当司马文辉靠近太子冢,他把身子贴上去,侧耳倾听。里面无声无息,好像根本不曾有人进去过,也不曾分开过一条缝,刚才的一切恍若梦境。夜色下,他围着太子冢悄悄观察,试图发现那条缝,但令他极其失望,巨大的圆圆的太子冢,除了厚厚的石壁外墙和顶上的几株杂草,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这真是天大的奇怪!刚才明明看到那个黑衣人进去了,里面还有烛光。奇,谜,比埃及的金字塔还奇,还谜!

司马文辉犹豫,不解,慌张……

突然,夹杂着各种花草的芳香,他猛地闻到一股女人的脂粉气,又或是一种香水味,反正,就是女人化妆后散发出的淡淡的宜人的香气。仔细感受,他感觉这种香气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曾在哪儿闻到过,抑或,这种香气满大街喜欢化妆的女人都有可能有,只是因自己紧张而忽略了这个细节。

周围,树冠在抖动,像一个个魔鬼在张牙舞爪。

司马文辉提高警惕,身子紧贴在太子冢上。

忽然,前面的草丛微微一动,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是刚才那个?不可能啊!自己就在冢这边,丝毫没听到一丝儿动静。司马文辉惊讶,难道太子冢下面有暗道?他咬了咬牙,从地上摸起一块碎石,准备必要时保护自己。

环视左右,周围压抑,恐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司马文辉再次想到了顾小溪,很担忧她此刻在老村长家是否有危险,今夜,一切都不寻常,一切都是如此诡异和恐怖!他暗暗自责,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人,今夜,自己也许不该如此探险。他决定,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先退出树林,一切谜团和不解,等天亮后再来察看和探个究竟。无疑,这是上策。于是,他弯腰,悄悄向树林外走去,可是,他刚走出大约几十米,身后,猛地又传来几声“鬼”叫,声音低沉、恐怖,男女分不清。

司马文辉周身战栗,从头到脚惊出一身冷汗,此刻,探秘的好奇似乎已荡然无存。他趴到地上,肚子紧贴着草丛,慢慢向树林外爬去……爬到半路,他的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树,立时,他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歇息了一下,继续向树林外爬去。

十几分钟后,司马文辉一步三摇地回到了老村长家的院门外,他一推柴门,柴门自动开了,他一愣,没想其他,径直向院子里走去,走到老村长的房间外,里面黑黑的,无声无息,老村长大概去了村部还没回来,要么是睡得很沉了。

司马文辉不想喊,也不想进去打扰,快步走进跨院,抬头,顾小溪的房间还亮着灯,小溪大概还没睡。他站在窗口,轻声喊:“小溪,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等我?在写日记?”

“没呢,在泡澡,你进来吧!”顾小溪话语轻柔,异常镇定,仿佛早料到或听到司马文辉会在此刻走到她的窗前。

“哦,不进去了,不方便。”司马文辉苦涩地一笑,嘴角上露出一丝自嘲。

“没事,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你呢。”顾小溪在房里坚持,用手搅动水。

司马文辉犹豫。但考虑到今晚的惊魂,他也很想跟顾小溪说一说,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于是,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那好吧,我进去。”推门进去,顾小溪正大半个身子泡在一个大木桶里,用手在身上搓洗……

司马文辉一笑:“小溪,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大木桶,真有你的,蛮会享受嘛!”

顾小溪在大木桶里说:“我很会找吧?我在外面的一棵树下看到的,我觉得这玩意可以泡澡,就滚进来,提了几桶水倒进去,这不,就有了这享受!”

“你在这儿享受,我可惨了!”司马文辉满脸苦恼,仿佛刚从鬼门关回来。

“怎么了?”顾小溪淋了司马文辉一把水,“被美女强暴了?哈哈,那是好事啊,你一直没绯闻,也算尝鲜了。”

“要是遇上这等好事那倒好了,比这个还可怕十倍!”司马文辉一指自己身上,“你看我身上这些杂草,刚才我大概是遇到鬼了!”

“哦?”顾小溪表情一颤,“司马,你太不厚道了,这深更半夜的,你干吗要对一个女孩子说鬼呀,你是不是想让我今晚失眠呀?!”顾小溪又淋了司马文辉一把水。

司马文辉抹着脸上的水:“小溪,我不是故意要吓你,是真的!”司马文辉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小溪,奇怪啊,你这儿的香味,和我刚才在树林里闻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真瞎扯,我回来后就一直在泡澡,一步也没离开过老村长家,确切地说,是老村长的这个院子。”顾小溪略微气恼,详细解释、说明。

“你多虑了,我是说‘几乎’,是啊,相同的气味很多。”司马文辉笑笑,不好意思。

“司马,你到底遇到什么了?把你吓得说胡话!”顾小溪好奇。

司马文辉回头看看窗外,把刚才自己遇到和发现的一切都跟顾小溪简要说了一遍。

顾小溪听后,笑道:“这有什么呀,你听到的怪叫也许是动物的声音,根本不是鬼。”顾小溪用手搅动着大木桶里的水,“你看到的黑衣人、鬼影、人影,其实不过是这个小岛上,几个青年男女在偷情、恋爱、幽会!”

“有道理,分析得精彩,妙!”司马文辉很赞同顾小溪的观点,但他话锋一转,“不过,根据我看到的一切,我觉得那地方不符合你说的这些,你没去过那地方,没有那种感受。”

“司马!”顾小溪很不屑,“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是不是脑子被吓坏了?我告诉你,这世上怪事儿多了,在一些山区,很多人还喜欢睡棺材呢!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真是!”

“哈哈!”司马文辉不服,“小溪,你说得轻巧,

听你这一说,我倒是长学问了,不过,你没去过那个太子冢,是没有那种恐怖的感受的,你只会根据想象指责我。”

“不,你错了。”顾小溪坚持己见,“我没有想象,是逻辑和道理在那儿。”

“你真牛,我服了!”司马文辉感叹,“那我问你,那个进入太子冢的人你怎么解释?赶快发挥你的想象。”

“这很好解释。”顾小溪潇洒道,“要么是你看花了眼,要么是一个正在那儿谈恋爱的小青年用手电照了照太子冢,然后顺着外墙走开了。”

“不像,这符合逻辑吗?”司马文辉仍旧困惑,“你的想象太丰富了,比我还会编小说,回去后,我要拜你为师!”

“好啊!本姑娘自幼聪慧,我告诉你,以后你需要什么样的杀人情节,尽管找我,保你满意!”顾小溪自豪道。

“算了吧。”司马文辉大笑,“我怕你抄袭人家的《沉默的羔羊》。”

“不信算了,我有那么卑劣吗?”顾小溪一撅嘴,“你以后问我我也不告诉你了!”

司马文辉继续大笑,回头看看窗外:“哎,小溪,你回来没再见到过老村长吗?”

“没,我没留意,大概早睡了吧?或者去哪儿凉快去了,老人家的事儿,我们最好不要管。”顾小溪抱怨,继续搓洗自己雪白的身体。

“嗯,也是,我明白了。”司马文辉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那你洗吧,洗完了快睡。”

“别走!”顾小溪喊住司马文辉,“你看你身上多脏,你也应该洗一洗再睡。”

“哦。”司马文辉回头,“怎么,要我和你一块洗?你饶了我吧,我怕被你告上法庭,那样,我可就真搞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绯闻来了!”司马文辉的笑意很温暖。

“错,你错了。”顾小溪纠正,“即使你泡了我,我也不够那个级别,不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绯闻来,最多,我被你那个医生老婆臭骂一顿。”顾小溪解释,“这回是你想多了,我意思是要你到院子里洗一洗,然后再去睡。”

“哦,我知道,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呢!”司马文辉蛮喜欢顾小溪开朗的性格。

“你就是真和我一块洗,我也不会追究你什么的,现代男女,谁还在乎性!贞操值几个钱儿?”顾小溪话语洒脱,一派超级开放、前卫的姿态,俨然完全接受了那种正如瘟疫般四处蔓延的“一夜情”观念。

“你的话好可怕,不理你了。”司马文辉急忙转移话题,“小溪,明天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太子冢,但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老村长,免得他阻拦。”

“是!”顾小溪很高兴,“既然你把那太子冢说得那么神秘、恐怖,还在那儿遇到了鬼,本姑娘怎么能不去看看呢?!”顾小溪调皮,再次淋了司马文辉一把水。

司马文辉退后一步:“那好,明天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他看向窗外,立刻,他惊出一身冷汗,朦胧中,他看到——窗外,有一张恐怖的“鬼脸”正在向房间里张望……他马上低声对顾小溪说,“小溪,外面好像有个人影,真的,我没看花眼!”

“你又来了。”顾小溪不信,“我明白,你刚受过惊吓,所以看到灯光照在外面的树上,就以为是鬼,真受不了你,你再这样,我要强暴你了,哈哈……”顾小溪笑声不断,里面充满了放纵和化解司马文辉的恐怖的气氛。

“小溪,我没骗你,真的……”

“好了司马。”顾小溪匆忙打断司马文辉,“记得有位影评人说过:能给予观众痛苦的,就是好的恐怖,反之,那就是劣质的恐怖。而你说的这些,并不恐怖,也没给我带来什么痛苦,说白了,全是由于你受到了惊吓、刺激,大脑产生了幻想,眼睛产生了错觉。”

“你得了吧!”司马文辉十分不以为然,“你当我小孩呀,我一切正常,倒是你,给了我痛苦,给了我恐怖!”

“切!”顾小溪猛地从大木桶里站起来,但又很快坐了下去,“你这人,不识好人心,我是给你治疗心理恐惧症呢,你倒好,反而怨上我了,我可没给你什么痛苦,什么恐怖,这两个罪名我承受不起!哦,我知道了,你自以为是一个小说家,上通天文,下懂地理,万事皆通,其实啊,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哈,这么说你是旁观者?”司马文辉语带嘲讽。

“是!”顾小溪肯定道,“先远的不说,就刚才的事儿,我标准的一个旁观者,我怎么没看到窗外有什么人影,这完全就是你的错觉!”

“我服了。你坐在桶里怎么能看见!”司马文辉惨淡一笑,“你这张嘴呀,真不适合做一个记者,你应该去电视台做一个主持,对,就是那种专门戏弄嘉宾的主持。”

“ok!”顾小溪很高兴,“谢谢司马的夸奖和高抬,有朝一日我真做了主持,请你洗桑拿!”顾小溪笑,别有意味地笑,她从木桶里站起来,半个身子完全呈现。

司马文辉躲闪不及,看到了顾小溪一对坚挺的乳房。瞬间,他头有些晕,心有些乱。

然而,顾小溪对自己的袒胸露乳并不在意,她很自然地指挥司马文辉拿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从木桶里迈出来,坐到床上,盯着司马文辉:“司马,现在看我也是一个鬼?”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是鬼,别拿我寻开心了。”司马文辉感觉脸在发烧,眼前的顾小溪,太性感、太诱惑,估计一般男人都过不了这一关,这一关,很情色!

“司马,你脱下衣服我帮你洗一洗,太脏了!”顾小溪强烈建议,脸上荡着善意。

“不了。”司马文辉快速拒绝。

“为什么?怕我勾引你?”顾小溪眉梢一扬,挑衅道。

“不是。”司马文辉不想解释,觉得没那个必要。

“那是为什么?”顾小溪锲而不舍,“怕我给你洗了衣服,上面留下女人的气味,嫂子会惩罚你?扒了你的皮?”顾小溪站起身,披着衣服,要走近司马文辉。

司马文辉往后退,苦笑:“小溪,你的联想很大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洗,当然,除了我妻子。”

“你真古板,我要被你气炸了肺了!”顾小溪愠怒。

“没事,谢谢你的好意。”司马文辉转身要走,“我自己到外面用水冲洗一下就好了。”

“司马,你——”顾小溪喊住司马文辉,欲言又止。

司马文辉回头:“小溪,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也不是一个坏男人。”他不等顾小溪再开口继续说上面的话题,接着说,“小溪,你说那个林雪有没有来到这个小岛?我隐约感觉她没来。”司马文辉眉头紧皱,疑云难散。

“来没来明天一问老村长就知道了,这事儿他也没什么好保密吧?除非林雪是他的亲人,还是那种多年失去联系,现在才偶然相认的。”顾小溪充分展现着她的思维、推测,并故意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半边,露出一片雪白。

“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司马文辉沉默,没想到顾小溪如此有风韵!这简直就是午夜巧遇狐狸精!

“司马,你以前做过什么坏事吗?比如,做过对不起家人或者别人什么的。”顾小溪突然问,语气很奇怪。

“没有!”司马文辉斩钉截铁,“哦,不,也算有,小时候偷拿过一个女同学的两个苹果,这算吗?”

“这不算。”顾小溪表情上强挤出一笑,“那司马伯父呢?你坚信他从来一片清白,没有过一个污点?”顾小溪直视着司马文辉,语气仍旧很怪,像是要挖掘司马文辉的家史。

“这——”司马文辉深度犹豫,“这个我不好说,或许有,也或许无,你说呢?”司马文辉看着顾小溪,不明白她此刻怎么会突然问这些,是为父亲担心,还是别有用意?

“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顾小溪点点头,表示理解,“所以,我们来到这个小岛核实,你一定要有一个非常坚强的心理准备,很多事到了最后,真相往往很残忍,甚至是血淋淋的!”

“我明白,谢谢你,小溪。”司马文辉语气沉重,脚步开始往外走,走出顾小溪的房间,他又回头,“小溪,你睡吧,我去洗一洗衣服也睡了。”

“好,晚安!”顾小溪有些舍不得司马文辉离开,出于什么感情,只有鬼知道!

一会儿,从院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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