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只是故意找茬这么一说,但埃尔的回应十分恭顺,想都不想就点头,然后把红蔷薇换了。

苏棠懒洋洋地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眼睛眯着,浑身都散发着咸鱼的气息,只不过周围的布置都十分奢华贵气,他又有高颜值撑着,所以即便这样懒散,都还是优雅又矜贵,活脱脱一个骄纵的贵族小少爷。

阳光洒落进来,点缀在他雪白的脸上,映得宛若透明,一头柔软的金发都似闪着细碎的光,十分夺目。

埃尔走过来,熟练的把人抱起来,放到床边,又开始每日例行的换衣服,一一解开睡衣的扣子,先脱下来。

只不过,苏棠因为昨天晚上思考着要怎么掰回一局,睡得有点晚,他的身体又比较弱,现在都还没睡醒,毛绒绒的脑瓜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整个人就软绵绵的,控制不住往前栽,靠在了埃尔身上,很理所当然地把他的胳膊当枕头用。

埃尔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低声问:“少爷要不要再多睡一会?”

贵族有固定的生活作息表,都非常地看重礼仪修养,单从一天换好几套衣服就能看得出来,所以除非生病,他们是不会自己允许懈怠的。哪怕是生病,都要保持优雅。

所以,埃尔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进卧室。

苏棠是挺想睡的,但想到自己一睡,那么多仆人做出来的早餐就会冷掉,打乱计划,给别人添麻烦,他还是摇了摇头,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埃尔的手指勾起苏棠的一缕头发,轻轻揉捏着,苏棠半睡不醒,完全没有拒绝这样的亲近。

埃尔弯唇,心情显而易见的好。

等衣服都换好了,苏棠也洗漱完毕,就准备下楼。

他现在住的城堡,几乎到处都是珍贵的古董,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带有好奇,巴洛克风格的天花板,高塔雕刻楼梯,无一处不精致奢华,透着贵族的优雅和贵气。

过了一段时间,新鲜劲过去之后,苏棠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不再多看,一步步下了楼梯,还是热腾腾的早餐更吸引他。

苏棠来到了餐厅,走到主位坐下。

骨瓷碟旁放着叠好的报纸,苏棠连打开都省了,直接就把报纸推过去,说:“埃尔,你念给我听。”

早餐时间,埃尔给他读报纸,几乎都要成为新的惯例。

前两天,他让埃尔去处理庄园事务,吃早餐时身后不远处空荡荡的,少了那个身影,苏棠很不自在。

现在,埃尔从容地拿起报纸,展开,缓缓地读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透着说不出来的性感,甚至还十分的深情,原本一个单调枯燥的新闻,都被他念出了对挚爱的人温柔低语一般的感觉,撩拨心弦。

苏棠听着耳朵微微发痒,要说心里毫无波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他故作镇定,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而已。

不知不觉间,耳朵都有些泛红。

也亏得餐厅里没有其他人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如果有其他人,埃尔大概也不会念成这个样子了,有别人在的时候,他还是把完美管家的身份维持得很好。

因为达伊的脾性,向来不喜欢有很多人在,所以男仆在把早餐都端上来放好之后,就离开了。

吃完早餐之后,苏棠就离开了餐厅。

贵族的生活讲究享受,没有工作的说法,更别说苏棠因为身体不好,很多事务都交给了埃尔代为打理,他就更加的悠闲。

城堡周围是大片的草坪,花园,还有对称点缀的高大树木。

苏棠走在草坪旁的路上,慢慢地散步。一身西装,手里勾着手杖,随意地晃着,手柄上还嵌有璀璨的宝石。

一只活泼的棕黄色身影飞扑过来,直直地冲向苏棠,柯基犬虽然腿短,但是志向不小,蹦得比谁都要快,小爪子扑腾得极其厉害。它吐着舌头,尾巴摇得十分欢乐,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显然很是喜爱自己的主人。

眼看就要扑到苏棠怀里,那壮实的身板,下一秒就会把苏棠扑倒。

埃尔突然出声,很有效地制止住了它的动作。

小柯基突然停下,似乎想起来自己的主人身体羸弱,就放慢了速度,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苏棠跟前,围着他打转。

苏棠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蹲下来,好好地rua了一把,因为有很不错的撸毛经验,挠下巴,揉耳朵,顺着摸过背,让柯基瞬间就沦陷了,乖顺地趴在苏棠面前,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叫声。

苏棠也两眼弯弯,显然很喜欢柯基软乎乎的毛毛,手感很好,爱不释手。

不知不觉间,就蹲在地上,陪小柯基玩了好半晌,手杖也被他嫌碍事,随手扔在了一边。

他身后站着的埃尔,随着时间变化,脸色越来越冷,薄唇都绷成了一条直线,紧紧地盯着苏棠。

他对着一只狗都能笑得那么开心。

埃尔的眼神变得很幽怨,觉得自己似乎连一只狗都不如。

埃尔看了好一会,发现苏棠都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逗狗逗得很开心,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捉住了苏棠的胳膊,低声说:“少爷,这里太阳很晒,您一直蹲着不太好,我扶您起来吧。”

苏棠正玩得投入,心情很好,哪里愿意就这么离开。他下意识就轻轻挣开埃尔的手,头都不抬说:“不要。”

埃尔眸色一暗,冷冷的眼神扫向了柯基。

像个小孩子,玩得正高兴的柯基完全没感觉到危险,还吐着舌头笑,十分机灵的把爪子放到了苏棠的手上。

苏棠转头就看向埃尔,灿烂地笑着说:“它好聪明啊。”

握手蹲下什么的都会,像是听得懂人说话。

柯基似乎听懂了主人对自己的夸赞,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炫耀似的看向埃尔。

埃尔:“……”

他也蹲下来,揉了揉柯基的耳朵,脸上笑眯眯的。柯基凭着自己的动物直觉,感觉到了危险,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嗷呜一声,然后夹着尾巴跑了。

苏棠的手原本摸着毛绒绒,特别舒服,结果突然手里就一空,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失落,看着柯基跑远的影子,叫了一声它的名字。

柯基屁股饱满圆润,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跑,听到主人的声音了,停下来,回头看过去,犹豫一下,咬咬牙,还是舍不得自家主人,又往回跑,头顶的尖耳朵都一晃一晃的。

但等跑近了,一对上主人身边那个可怕的眯眯眼,它瞬间又怂了,速度越来越慢,然后一甩头,嗷嗷叫着跑远,心里想着——主人你等等,我这就去搬救兵过来!

城堡里可不止它一条狗。

苏棠看着小柯基屁颠屁颠跑的身影,既觉得可爱好笑,同时心里又有点失望,怎么突然就走了呢?还想继续撸毛毛呢。

苏棠叹了一口气,从埃尔手里接过手杖,轻轻甩着,走累了,就在树下的雕花长椅坐下来休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影影绰绰的碎光,微风吹过,影子也跟着一起轻轻晃动。

坐在树下,有阴影遮挡,微凉的风带着浅淡的花香飘过来,让人很是放松,几乎就瘫在椅背上,软成一滩水。

他懒懒地闭上眼睛,困意甚至都席卷上来。

埃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广阔的草坪,高大的树下,落下阴影,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宛如一幅油画。

周围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安静又惬意。

如果不是埃尔的眼神太过灼热惊人的话,这大概是非常纯净唯美的一幕。

埃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都是遮掩不住的贪婪爱欲。或许是压抑隐忍久了,一旦释放出这份感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埃尔想好好地宠着少爷,想无底线地对少爷好,同时,又十分地渴望触碰他,想看到他哭。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埃尔十分煎熬,他深知这样是对少爷的亵渎,十分不应该,但一想到这,他又控制不住地兴奋,好像疯了一般。

埃尔就这么盯着苏棠看了好半晌,也不觉得无聊。

苏棠并没有真的睡着,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视线,本想着无视的,但那视线越来越炙热,若是化为实质有温度的话,苏棠早就烧起来了。即便是现在这样,也有些煎熬。

苏棠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睁开眼睛,回庄园。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面前罩下来一片阴影,然后,嘴唇被柔软覆盖。

是埃尔亲了下来。

羽毛一般轻轻落下,轻轻地贴着。

苏棠没有睁开眼睛,像是在熟睡,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很显然,他的眼睫颤抖着,透着几分脆弱不安。

埃尔都看到了,眼神变得越发温柔,任谁看到都会控制不住溺毙其中。

苏棠本以为,他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下,就会放开,却没想到越来越过分,舌尖猛地闯入唇缝,破开齿关,横扫而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吮得苏棠舌根都有些发麻。

这样近乎有些粗暴的动作,一点都不怕把人惊醒,或者说就是要让他醒过来。苏棠没办法装下去了。

苏棠突然睁开了眼睛,燃着两簇火苗,凶巴巴地瞪着他,还声音含糊地说着什么,似在低斥,但因为这状况,也没办法说出话,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声,显得更加可怜了。

苏棠挣扎起来,但他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埃尔,伸手想推开他,却一下就被他捉住了两只手腕,想抬腿踹,结果又被压着桎梏住了腿,完全动弹不得了。

本就被亲得手脚发软,急促地喘息,这样一折腾,力气更是消耗得极快。

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又过了好一会,埃尔舔了一下他的唇,才放开他。

苏棠眼尾泛红,双眼都是湿润的水光,剔透干净,衬着晕红的双颊,显然是被欺负惨了。

他刚一被放开,就不客气地打了埃尔一下,“……放肆!”

说话的声音沙哑极了,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撩得埃尔心里发痒。尽管脸上有一点的痛意,他也好像并不在乎,反而舔了舔唇,笑了一下。

埃尔垂着头,低声说:“抱歉,是我放肆了。”

道歉得总是那么真诚的样子,然后下一次又继续再犯,实在是大胆得不行。

苏棠身体微微颤抖,等着力气缓过来。

埃尔则弯着腰,很恭敬地说:“少爷,请允许我抱您回去。”

苏棠气得满脸涨红,一脚就踹开了他,拿着手杖就往城堡走。

埃尔紧随其后,还在温柔地低声劝着,说着少爷身体弱,不要勉强,我会很担心什么之类的,倒像是苏棠任性了。

苏棠全都冷冷地无视了,在他凑上来的时候,还甩了一下手杖,警告道:“离我远点!”

因为手杖横在他们之间,埃尔无法上前,抿着唇看苏棠,眼神有点可怜巴巴的。

苏棠决心不吃他这套,又说:“再远点,至少十米。”

埃尔却说:“少爷,我要照顾您,别让我离您那么远。”

苏棠摇头,“我不需要,你退后。”

埃尔又想上前。

苏棠顿时恼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根本就不收敛,这次还是在外面……”

埃尔很会抓重点,立刻问:“不是在外面就可以?”

苏棠:“……闭嘴!”

因为苏棠冷着脸挥手杖命令,所以埃尔只能隔着好一段距离,跟在他后面。

苏棠身体有些绵软,走快了还会喘不上气来,所以他是慢吞吞走的,埃尔身高腿长,也跟着龟速走。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汪汪汪的犬吠。

好几只狗一起朝着苏棠跑了过来。

有三只小短腿柯基,还有几只大型猎犬。

一开始跑掉的柯基汪汪汪,似乎在说什么,还朝着埃尔又吠了两声,像是在警告。

苏棠忽然就笑了,用手杖虚虚地点了点面前护着他的几只大狗,挑了挑眉,“还敢不敢过来?”

埃尔看到那么多只大狗对着自己叫,也不怕,倒是看到苏棠笑了,拧着眉说:“少爷都不对我笑。”

苏棠被他那疑似委屈的语气弄得噎了一下,“你不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没把你踢出去就不错了!”

越来越过分,他那点可怜的人设底线都要维持不住了。

埃尔眼底微微一亮,说:“是啊,为什么呢?我都这样了,少爷也不解雇我。”

埃尔一直都在试探他的底线,想知道苏棠能对他容忍到什么程度。

苏棠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埃尔想跟上,但一群狗挡在面前,花了好些时间才把狗打发走,又跟了上去。

接下来吃午餐等等,好几个小时,苏棠都把埃尔当成隐形人,无视了他。

用餐时,埃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灼热,令人如芒在背。

苏棠有些僵硬地吃完,就又去了藏书室,坐在那里看书。

过了没多久。

埃尔又走了过来,在桌上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苏棠只掀了一下眼帘,瞥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看书。

埃尔低声提醒,“少爷,该喝药了。”

连着说了两次,苏棠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去做你的事,我待会就喝。”

他说完了,埃尔也不动,依旧站在他面前。

苏棠当没看到。

埃尔就端起药碗,强行拿走了苏棠手上的书,喂他喝。

苏棠已经被逼着喝过两次了,连忙躲闪,试图站起来逃掉,但才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埃尔按了回去。

“少爷,不要任性。”

苏棠红着脸低吼:“放肆!我是你的主人!你没资格强迫我!”

埃尔盯着他,忽然说:“少爷,我还未强迫过你。”

苏棠愣了一下,一时没明白过来,过了两秒,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嘴唇又被迫和药碗的边缘贴上,打断了他的思考。

最后,还是被牢牢按住,喝了这碗苦兮兮的补药,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还咳了一些药汁在埃尔的身上,但他浑不在意,继续专注地喂着苏棠喝药。

喝完那一大碗药,苏棠都感觉自己能当场去世了。

埃尔又给他喂了两颗糖。

苏棠陷在沙发里,埃尔拿着手帕给他擦嘴,然后又将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

埃尔为了喂药,从刚才起就是单膝跪着,现在也还是这样。

他盯着苏棠泛红的耳朵,白皙柔软,像一小团雪一样,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上去,轻轻地揉了一下。

苏棠瞬间就炸毛了,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差点就要窜上柜顶。

但埃尔按住了他,俯身向前,还一口咬住了苏棠的耳朵,舔了一下。

苏棠顿时感觉半边身体都软了,耳朵也一下红透,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苏棠一抬眼,就对上了埃尔偏执疯狂的眼神,紧张得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要跑。

于是,他站起来就想走,但手腕被牢牢抓住了,就像锁链一般,禁锢得很紧。

埃尔单膝跪在他坐着的软沙发旁,这样恭敬顺从表示忠诚的姿态,自下而上地望着苏棠,然后又垂眸,执着苏棠的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指尖,哑声问:“少爷,您现在同意了吗?”

苏棠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哪件事,然后一个激灵,立刻摇头,“我说过,你可以试,但我不可能答应。”

埃尔眼睫低垂,似有些暗淡,“这样么……”

就在这时,藏书室门口传来些许动静。

苏棠和埃尔同时看了过去。

是克丽丝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红茶和一些小点心。

苏棠下意识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埃尔也很自然地站起身,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他在只有他和苏棠两人的时候,会肆无忌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别人看到他和苏棠亲密的样子。苏棠那副模样,只有他能看。

克丽丝愣住了,僵在门口,完全反应不过来,还是管家叫她过去,她才靠着肌肉记忆上前,放下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了藏书室,她也还是没办法缓过劲来。她刚才……是看到管家半跪在地上,吻少爷的手吗?

少爷和管家……?

克丽丝震惊极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小女仆该管的,就算不小心撞见了,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克丽丝咬着唇,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

但没过一会,思绪又开始飘散。

可是……总感觉、少爷和管家刚才那一幕,好浪漫啊。

克丽丝莫名地激动,心跳得很快。她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她的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

晚上,苏棠拒绝了埃尔的沐浴伺候,自己一个人洗完了澡,回了卧室,又看了会书。

很快,到了睡觉的时间。

埃尔又走进了卧室,给苏棠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苏棠喝完了,一点也没留,不给他喝的机会。

意外的是,埃尔这次没有变态的小动作,而是很正常的把杯子放到了柜子上。

但苏棠没有因此而放心,他反而觉得埃尔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下一秒,埃尔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坐下了。他的手撑在苏棠的腿侧,压着被子,让苏棠难以躲开。

埃尔紧紧地盯着苏棠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流淌,“少爷,我今晚不走了,可以吗?”

可以什么?当然不可以!

苏棠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想拒绝,但埃尔的吻先落了下来,让他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呜咽。

埃尔的手压在了苏棠的手背上,正好每一根手指都插进了他的指缝里,将苏棠的手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宛如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桌面上,放着一盏精致的鎏金花朵瓷烛台,雕刻着缠绕的花藤,最上方是金色玫瑰花苞,托着摇曳的烛火,在墙上映出两个几乎叠在一起的人影。

埃尔穿着一身燕尾服,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禁欲又正经,但做出来的事情,却完全相反,眼底也闪烁着一丝疯狂,哑声说:“少爷,我只是想让您快乐。”

苏棠微微颤抖着,别说拒绝了,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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