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总是对着埃尔说放肆,恼怒地斥责,但这更多只是为了人设,也算是在警告他不要太过分,本以为这样会让他收敛点,却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他甚至还越来越大胆了,这次竟然……

苏棠完全没料到,一时惊慌,但也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完全被桎梏在了埃尔怀里。

埃尔的吻强势地落下来,压在了他的唇上,封得严严实实,似夺取了所有的呼吸,过于浓烈炙热的感情,有些粗暴的动作,都让苏棠喘不上气来。

苏棠拒绝的话全都被迫咽了回去,消失在唇齿之间,化成了模糊的呜咽。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又身体羸弱的贵族小少爷,力气方面,怎么可能敌得过埃尔,挣扎都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也不想挣扎。

苏棠脸颊泛红,还有一丝理智记得自己算是有任务的,想跟系统说一下,这个情况控制不住,他也没办法的。

但还没等他联系上系统,埃尔的手就已经先放在了他睡衣领口的纽扣上,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勾,最上面的纽扣就被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埃尔穿着燕尾服,手上也还戴着手套,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轻轻摩挲过颈侧时,那不上不下的微妙感觉,让苏棠的呼吸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哪里还顾得上系统,干脆就先斩后奏了。系统要不是早就被屏蔽了,这会听到宿主的话,肯定要控诉,狗男人把宿主带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

埃尔西装革履,苏棠坐在他腿上,被欺负得眼尾泛红,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都含着隐约的哭腔,沙哑软绵。埃尔的手按在他腰侧,他有些无力地抓住埃尔的手想要阻拦,却并没有什么用。

真要说的话,埃尔一如既往的温柔,哪怕压抑不住心底的感情了,也还是将少爷捧在了手心里,知道他怕疼,很顾及他的感受,但同时也不会让苏棠逃。温柔,却又强势,两种矛盾的性格都被埃尔体现得淋漓尽致。

苏棠紧抿着唇,矜傲的性子似乎让他怕被人听见自己的哭声,竭力压制,但还是发出了低声的抽泣和呜咽,这样显得越发可怜,惹人疼惜。

埃尔搂着苏棠,低头轻轻地亲着他的脸,又亲着他的眼尾,吮掉了他躲藏不住落下来的泪珠,舔进了嘴里。

苏棠气急的时候,忍不住一口咬住埃尔的脖子,像凶猛的野兽咬住猎物的致命要害,要吃了猎物。

但他力气不足,气势就弱了一大截,倒像是在亲着回应埃尔。

埃尔弯唇,温柔地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轻轻地摸背。

直到最后,苏棠体弱,已经迷迷糊糊,就快要昏睡过去。他隐约好像听到了埃尔的声音。

一只手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低声沙哑问:“……少爷,您同意了吗?”

苏棠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双眼被泪水沾湿,疲惫得已经打不开了,只能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埃尔低低一叹,将他汗湿的金发从额前撩开,自语似的缓缓说:“那我得更努力一些,让少爷看到我才行。”

苏棠的眼睛黏在了一起,好像听到了,又好似没有听到,但下意识就感觉到了危险一般,微微颤抖了一下。

一夜过去。

等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时,苏棠依旧像一团蜷缩起来的虾米,睡得沉沉的。

今天,埃尔没有像以往一样,走进来拉开窗帘,也没有叫醒苏棠,反倒是提醒了厨房那边推迟早餐时间,仆人们就都以为少爷又病了。

三个小时后,苏棠才醒过来,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华丽的天花板,一时之间还未回过神来。

直到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感觉到腰酸腿软时,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顿时僵住。

他能感觉到身上的清爽,大概是他累得睡着的时候,埃尔已经替他清洗过了。埃尔早就能熟练地伺候他的生活起居,细心体贴到让他毫无所觉依旧沉沉睡着,也不是难事。

最关键的是,他一个喜怒无常傲气贵族少爷的人设,居然和管家在一起了,崩完了,没救了,太对不起统统了。

这时,系统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宿主,你终于想起我了,果然,前辈们说得对,人类的承诺就像屁一样,放过就没了。亏我还那么信任你,我太傻了,真的。”

苏棠顿时就心虚了,伸手碰了碰脸,“抱歉啊……”

系统又叹了口气,“没事,也不是宿主的问题,反派就是个变态也没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苏棠悄咪咪地问:“所以……我不用管人设了?”

系统立刻摇头,“当然不行!我已经让检测那边放大海水了,宿主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系统呜呜呜,苏棠心里更虚了,只能继续穿上马甲,谁都不爱。

系统这才抽噎一下,给宿主加油,然后下线了。

这时,卧室门被敲响,埃尔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苏棠懒洋洋地坐在床上,毛茸茸的金发凌乱,眼尾红红的,显然哭过了。因为耷拉着肩,宽松的睡衣领子斜向一边,露出了漂亮的肩颈线,皮肤像奶油一样细腻,上面还有淡淡的红痕。

埃尔眼神一暗,关上了卧室门,一双长腿很快走了过来。

他站在床前,弯下腰,正要熟练地把苏棠抱出来,伺候苏棠换上西装。

但他刚碰到,就被苏棠不客气地拍开了手,生气地瞪着他,“不许碰我。”

毕竟昨晚实在过分了,埃尔已经料到苏棠的反应,被打也心甘情愿,也不怎么疼。

埃尔垂着眼说:“可我还要侍奉少爷您换衣服。”

苏棠说:“我自己穿,把衣服放在床上,你可以出去了。”

但埃尔还是没动。

苏棠拧眉,冷声说:“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埃尔弗里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

埃尔低头,显得越发恭顺,“我从未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少爷身份尊贵,自己穿衣服,实在是委屈了少爷。”

苏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这样就是委屈,那你昨晚……”

话说到这,又突然一停,似乎觉得这事太过难以启齿。

苏棠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这样也没有被说服,依旧赶他出去。

最终,埃尔只好把衣服放下,向后退了两步,说:“少爷您穿,我在一旁看着,好及时帮上忙。”

苏棠:“你出去。”

埃尔坚持不动。

两人似乎是杠上了,谁也不退让。

偏偏这时,苏棠的肚子发出了咕的一声,显然饿了。

他只能瞪埃尔一眼,然后挪到床边,准备下床穿衣服。

但脚尖刚一碰到地毯,就酸软得支撑不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就要向前扑到地上,埃尔很快地伸手,圈住他的腰,把人搂进了怀里。

苏棠松了口气,但站稳之后,瞬间就像是拔那什么无情的渣男,紧抿着唇,推开了埃尔,直接转身,背对着埃尔,脱了睡衣,穿上衬衫,扣着麻烦的纽扣。

这时代的礼服格外修饰腰身,不论男女,所以苏棠穿的衬衫剪裁很是贴合他,勾勒出劲瘦的腰肢,衣摆下就是两条白皙的长腿,也隐约露出了红痕。这是埃尔最爱的少爷,所以即便疯了一般控制不住,也有些理智,知道不能在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留下痕迹。

但就算这样,西装裹得严实,限制并不算大,而且这副模样,苏棠也不可能让别的仆人伺候穿衣沐浴了。

埃尔眸光微闪,心里涌出了难言的满足。即便是冒犯主人,过错极大,要受多大的惩罚,他也甘之若饴。

衬衫和裤子还算是比较好穿的,但自己一只手来戴袖扣什么的,就很不方便了。

苏棠弄了好一会,还是没弄好,脾气都快要上来了。

埃尔上前一步,恭敬道:“少爷,请允许我帮您。”

苏棠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有些居高临下地伸手过去,恩赐一般允许他帮忙,仿佛这是他的荣幸。

埃尔就很细心地帮他戴上,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苏棠的手腕,隔着一层手套,但那感觉还是那么的不容忽视,让苏棠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耳朵悄然红透,手也下意识地缩了缩。

埃尔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慢条斯理地佩戴好了,又替他穿上西装外套,并细心地整理好细节,直到挺拔完美,才收回手,站到苏棠身后。

苏棠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地移开视线,转身离开房间,洗漱后下楼用餐。

这次都不用苏棠说,埃尔就拿起了报纸,准备给苏棠念。

苏棠却说:“放下,我不想听。”

埃尔依言放下,结果过了一会,苏棠又说:“念。”

完全就是耍埃尔玩似的,但埃尔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勾唇笑了笑,眼底掠过一道亮光。对他来说,苏棠不理他才是最严重的。在做出那样冒犯至极的事情之后,苏棠打他骂他都很正常,而且这事让埃尔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仿佛这也是苏棠喜欢他的证明。

听着埃尔像是念情书一般,念着报纸,苏棠耳朵都痒痒的。

吃完早餐,苏棠又去了藏书室,也顺便看了信件,其中一封是来自亚历山大王子的,说是今晚想到他的城堡用餐闲聊。

苏棠就吩咐了厨房那边,为贵客做准备。

埃尔立刻就安排了。

苏棠处理了一些庄园事务,埃尔当然也在旁边,甚至有些他更清楚。

苏棠握着羽毛笔,写到后面觉得困了,就打个哈欠,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草坪,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埃尔也走了过来,悄无声息,没有脚步声,像个影子一般立在苏棠身后。

眼神漆黑幽深,仿佛是藤蔓,一点点缠绕上苏棠,将人牢牢裹住。

苏棠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侵略压迫,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

几乎同时,埃尔的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腰。

苏棠一惊,“你干……”

这里可是藏书室,万一待会又有仆人过来怎么办?就像昨天的克丽丝。

埃尔像是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说:“少爷放心,我已经锁上了门。”

放什么心?!

苏棠不仅没有放心,反而觉得更不对劲了,好端端为什么要锁门,别人还以为大白天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埃尔一手圈着他的腰,把人按进怀里,桎梏得牢牢的。

他们就站在窗户旁,外面是草坪花园,还能看见正在做修剪工作的园丁。明媚的阳光洒落进来,周围一切都十分明亮,让苏棠浑身不自在。

埃尔低声说:“没有人看得到,只有我们两个人。”

苏棠差点觉得他会读心术,愣了一下之后,再次挣扎,厉声斥责:“这是重点吗?埃尔弗里克,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没赶你出去不过是因为我仁慈,你别太过分了!”

埃尔没有因为这而惶恐,搂着他像是对待炸毛不让摸的猫主子一般,亲了亲他的脸,又贴上了唇。

埃尔低声说:“少爷,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您不同意,我只好更努力,直到您同意为止。”

苏棠有些茫然,昨晚累得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联想到之前的事,还是猜了出来,然后恼羞成怒。

不同意,就努力到同意,同意了,又是理所当然地更加努力。

这有区别吗?!

苏棠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微微瞪大了眼睛,海蓝色的双眼清澈干净,瞪得滚圆,更像是猫眼了。

埃尔唇角微勾,低头吻得更深。

苏棠一开始还挣扎,但很快就没了力气,手脚发软,只能被埃尔搂着才勉强站稳。

不知过了多久,苏棠又喘不上气来了,埃尔才松开。

苏棠下意识扶着埃尔的手臂,胸膛剧烈起伏,总是苍白的脸色透着淡淡的红,嘴唇也变得很红,像红蔷薇的花瓣。

他努力想维持自己的气势,站稳瞪着他,“你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吗?”

埃尔温柔微笑,指尖轻轻按在苏棠的唇角,替他擦去那抹湿润,说:“我知道,所以才总是克制着,看着少爷您的身体情况来做。”

苏棠眼睫微颤,竟然有点被他温柔的语气吓到了。所以……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没有更过分?这样已经是他忍着的结果了?可自己现在腰都还是酸软的,如果他真正放肆了,那得是……这世界的埃尔是什么变态!

看到苏棠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露出一点舌尖,埃尔不禁笑了,还伸手点了点,苏棠瞬间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还警惕地后退两步。虽然很快就又被埃尔搂着腰按回了怀里。

苏棠还在想着,如果埃尔不克制,难道他们还不止在卧室,藏书室,起居室,餐厅什么的都……?!

虽然以前的世界偶尔也会有这样,但苏棠觉得,还是普通点就好了,真不用搞那么多花样。

苏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腿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怂得打颤。

苏棠故作冷傲,不客气道:“为了做我的情人,你可真是努力。”

埃尔看着他颤抖的样子,眼底掠过兴奋的光芒,微笑着说:“谢谢少爷的夸奖,我会更努力的。”

苏棠一抖,在心里想,不就这点事吗,算不了什么,不能怂。

然后,他就抬头,冷声说:“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去工作,我可不希望王子过来招待不周,丢了庄园的颜面。”

埃尔这时又好似恢复了完美管家的身份,微微躬身,顺从应声,听话地去做事了。而且或许是因为心情好,他神采奕奕,干劲很足。

晚宴之前,亚历山大就来到了庄园,苏棠和他在起居室喝着酒闲聊,在埃尔提醒晚餐已经准备好时,就一起去了餐厅。

亚历山大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他之前在剧院的时候,就向苏棠试探地问过关于克丽丝的事,怀疑泰莉莎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当时说过两天来拜访,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餐桌上,亚历山大把话题转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说:“斯托克伯爵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因为意外,受了伤,在这乡村逗留了一段时间,得到过善良人士的帮助,那人和你庄园里的女仆很像,她的名字似乎是克丽丝,冒昧问一下,我可以和她聊两句吗?”

苏棠早就料到了他会说这些,也很乐于帮助他,就说:“当然没问题,我让人叫她过来。”

亚历山大顿时笑了,心情很好,并道了谢。

但很可惜,他这句道谢显然早了,因为克丽丝不肯见他。

一旁的管家埃尔全都听到了,原本王子提出请求的时候,他还担心苏棠又会像之前一样过分护着克丽丝,但幸好,克丽丝并没有特别到如此地步。但后来,得知克丽丝不愿意过来见贵客时,埃尔顿时皱眉。

埃尔是由老管家一手带大,教育而成的,他重视礼仪规矩,把庄园当成了自己的家,所以等级观念也重。他对苏棠做出那般冒犯至极的事,都是压抑了许久,多次被刺激,才终于踏出那一步,疯了一般。即便是现在,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做了多么惊人不容的事。

现在,他看到克丽丝不愿见贵客,心里是有些不满的,觉得她太失礼了,不管怎样,她都是庄园里的一员,代表了庄园的颜面,基于礼仪,也该出来,实在有什么事,难道主人不会护着她么?

苏棠看向王子,说:“她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之后我再帮你劝劝她吧。”

亚历山大很失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见一面,但绅士风度让他尊重女性,便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伯爵,希望你帮我转达一下,我真的很想见她。”

苏棠点头应了。

亚历山大王子离开之后,苏棠就让克丽丝到起居室,和她谈一下。

克丽丝心里的纠结是什么,苏棠其实猜到了一些,也能理解,想要帮她放下心里的顾忌。

克丽丝一来,苏棠就让她在对面的软沙发坐下,语气温柔地问了她不肯见亚历山大的原因。

克丽丝对上他蔚蓝大海一般的清澈双眼,不禁心里一酸,自从父亲过世之后,继母继姐等人的虐待让她十分痛苦,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好了。虽然她很坚强,即便生活变成这样,也很努力,但说到底还是想被温柔对待的。

苏棠在她被仆人欺负时,将她升级成了二等女仆,让她没有那么的苦,又在坎贝尔子爵的儿子想把她要过去时,毫不犹豫地维护了她,再加上平日里的宽厚对待,克丽丝真的越来越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好的雇主。

克丽丝的眼圈瞬间红了。

苏棠没想到她会哭,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连忙拿出手帕递过去,安慰说:“没事没事,我不是逼你去和王子见面,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王子性格很好,也不会计较。”

克丽丝流着泪说:“呜……少爷您真是太好人了。”

苏棠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摇了摇头。

但克丽丝很坚持,把苏棠狠狠地夸了一通,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苏棠都不好意思了,心里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应西方人的热情夸张,一张嘴就是像天使,玫瑰花,从未见过什么之类的。

苏棠让她停下,她才勉强闭嘴,脸上的表情显然是还没夸够,憋着有点难受的样子。

苏棠不得不转移话题问:“你认识王子吗?要不要我帮忙?”

克丽丝犹豫了一下,觉得苏棠可以信任,就把自己救了王子,王子却认错人等等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棠就说:“既然是你的恩情,为什么要任你继姐抢去,和王子说清楚不好吗?”

克丽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在救了亚历山大,相处的那一段时间,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温柔绅士的男人,心里甚至妄想过和他在一起,但后来他离开,再出现时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王子,她就知道,该掐断这不该有的想法了。

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都差距太大了,不可能的。那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苏棠劝了克丽丝一会,知道她情感细腻敏感,不可能很快就放下顾虑,就让她喝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舒缓心情,回去好好睡一觉。

苏棠和她聊完之后,就去沐浴,准备睡觉。

回到卧室,埃尔又来了。

而且今晚,眼神更加暗沉。

看着苏棠喝完牛奶之后,没有理会杯子,而是直接吻上了苏棠的唇,掠过唇齿,吮着舌尖,从他嘴里汲取奶香。

苏棠浑身酥软,挣扎也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

埃尔隔着手套,轻轻揉捏着苏棠的耳朵,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低声说:“少爷,您今晚和克丽丝说了什么?为什么她是哭着出来的?”

苏棠喘着气,有些无奈,莫名觉得自己很像回家之后被妻子质问出轨的丈夫。

以他现在的少爷性格,怎么可能乖乖解释,所以苏棠抬着下巴,高傲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过问吗?”

埃尔微微一笑,温柔极了,却也透着说不出的危险。

苏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又吻上了苏棠的耳朵,忽然一咬,就听到苏棠呜咽的声音,沙哑地回应:“是的,我还没有资格,所以,我得更努力才行。”

烛火摇曳,卧室里响起模糊的低斥,急促喘息,最后又是压抑不住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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