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警部和龟井刑警所搭乘的“最上川一号”,因为后面要连结从陆羽东线驶过来的“最上川一号”,所以,这列车停在了月台的最前端。

由于十津川省三和龟井刑警两人,是坐在最前面车厢的最前面位子,所以列车停车时,他们看不见剪票口。

“我想四月十五日,木下优子也是这样拍摄下,走出剪票口的大山茂夫妇的。”十津川警部笑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方向矛盾的问题就解决了,可是……”龟井刑警含糊其词地说道。

“如果她坐在最前面的车厢,只能在通过剪票口时,拍摄那三张照片。”

“这个我知道。”龟井刑警点了点头。

“可是,看你的表情,好像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十津川问道。

“我突然想到了诸多问题。”

“我知道啦!等一下我们再来一个一个检讨吧!……”十津川警部笑着说道。

就在他们二人谈话时,向后倒车等候的、来自陆羽东线的“最上川一号”,又慢慢地开进了二号月台。在一阵轻微的震动下,这两班“最上川一号”连结在了一起。

“我们也起身移动吧!……”十津川警部说罢,率先站起来,向后面的车厢走过去。

他们二人一进入从鸣子方向开过来的车厢里,便立刻找空位坐了下来。

十点三十六分,连结成六节车厢的“最上川一号”,准时开出了新庄车站。

“我想案发那天,木下优子就是以这种方式,拍摄了大山夫妇走出剪票口的照片后,自己就移动到了后面的车厢,不用说,大山茂当然也在后面的车厢。”

“她在古口附近,拍摄下青木列车长的照片,就因为这张照片,被认为车过新庄后,她还活着。”

“是的。在前三节车厢拍下列车长的照片,会被怀疑她搭乘奥羽本线的‘最上川一号’,所以,她才移动到后三节车厢,去拍摄青木列车长的照片。”

“她何以要在车门口拍照呢?”龟井刑警仍是疑问连连。

“我想这是大山茂的意思。会不会是大山故意吿诉她,为了留个纪念,能否拍摄那个列车长的照片?”

“所以,木下优子才在车门口,拍摄了那列车的列车长的照片?”

“大山茂在新庄车站,送新婚妻子阿秋下车后,又登上了‘最上川一号’列车,木下优子作梦也没有想到,大山茂是为了杀她,才又上了列车,因为她一直认为,大山贸深深地爱着她,恋爱中的人都是这种想法。”十津川警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木下优子,必然会听从大山茂所说的话,在车门口拍摄列车长的照片。对大山茂来说,如果能让木下优子,在古口车站附近,拍摄下列车长的照片,就可以拿来做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这个问题解决了,可是……”龟井刑警还是一脸疑惑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木下优子在‘最上川一号’车上,拍下了好多张照片,问题是,她怎样拍摄那些照片呢?”龟井问道。

“这个嘛……”十津川警部面有难色地注视着窗外。列车逐渐接近了古口车站。

发现尸体时,照相机掉在尸体的旁边,由于里面有底片,所以警方立刻把底片送去冲洗了。这一卷彩色底片,里面有可以做为大山茂的不在场证明的照片。

经过详细检查的结果,没有发现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照片里面有从鸣子到古口的“最上川一号”列车上和车外的风景。其中三张拍摄到,大山茂夫妇在新庄车站下了车,走出剪票口的情形。

由于木下优子搭乘奥羽本线的“最上川一号”,所以,她能够拍摄到那三张照片。可是,无法以同一台照相机,同时拍摄陆羽东线的“最上川一号”的车上和车外风景照。

“问题就是在这里。”龟井刑警严肃地说道。

“来自陆羽东线的‘最上川一号’车内和车外的风景照片,应该是大山茂拍下来的,因为木下优子搭乘的是奥羽本线的‘最上川一号’,根本无法拍摄陆羽东线的风景。”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照相机有两台了?”

“两台?”十津川警部抬头望着龟井刑警。

“是的。如果没有两台照相机,大山茂也就无法拍摄,他在鸣子搭乘的那班列车,车上和车外的风景照。”

“木下优子用另一台照相机,拍摄在新庄下车、走出剪票口的大山茂夫妇的照片?”

“是的。”龟井刑警点了点头。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会有两卷底片吗?如果经过好几天,或许会把两卷底片剪接成一卷底片,可是,从大山茂和木下优子的会合地点——新庄到古口,才不过十八分钟,他能够在短短的十八分钟内,把不知道内容的两卷底片,迅速剪接成一卷底片吗?”

“如果照你这么说,他们二人用什么方法,拍摄出那些照片呢?”龟井刑警还是满腹疑惑。

“以我的看法,照相机只有一台。”十津川警部说道。

“可是,警官,这种推理很不合逻辑呀!……”龟井刑警激动得浑身颤抖,手舞足蹈地大叫起来,“拍摄从鸣子到新庄的陆羽东线的‘最上川一号’列车,车上和车外的风景照片的人,我不认为是大山茂以外的人,由于警官推测,木下优子搭乘了奥羽本线‘最上川一号’,所以不是她拍下的。”

“是的。”十津川警部点头说。

“在大山茂用照相机,拍摄列车内部和车外的风景照片时,列车‘最上川一号’抵达了新庄车站,此时搭乘奥羽本线上的‘最上川一号’的木下优子还没有到达。”龟井刑警指着地图说,“大山茂带着照相机下车,因为他必须把那台照相机,交给木下优子,可是,在奥羽本线上的‘最上川一号’,抵达新庄后,把照相机交给木下优子,拫本无法拍摄出今天实验的照片。”

“是的。”十津川警部点头说道。

“这样一来,还不是很不合逻辑吗?如果说照相机有两台的话,可是,底片没有被剪接的痕迹,再加上一台照相机,无法同时拍摄车内照片,和大山夫妇走出剪票口的照片,除非大山茂在新庄车站下车后,把照相机交给木下优子,所以,我认为下车的大山茂,被木下优子拍下走出剪票口的照片后,立刻去追赶‘最上川一号’,在古口赶上车,杀害了木下优子,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说明这些照片,你说是不是?”

“这也不合逻辑。”十津川警部摇头说道。

“不合逻辑?”龟井刑警睁大了眼睛,望着十津川警部。

“如果按照你的推理,木下优子在合并成六节车厢的‘最上川一号’离开新庄时,拍摄到大山夫妇走出剪票口的照片,这班列车十八分钟后,将抵达古口车站,从新庄到古口,大约十七、八公里,从新庄搭乘计程车赶往古口,进入剪票口,搭乘这班列车,我想一定很匆忙,会引起计程车司机的注意,可是,我们调查过在新庄车站附近,拉客的计程车司机,都说四月十五日,他们没有一人搭载过,像这样匆忙赶路的乘客。”

“可是,他应该没有其他的方法呀!……”龟井刑警很不解地歪着头。

“目前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木下优子在大山茂的指示下,那天她搭乘奥羽本线的‘最上川一号’。”十津川警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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