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伫立在安静的住宅区中,厅堂里透出些微的亮光。一辆汽车停在停车场上。留在人行道上的潮湿痕迹显示草地刚刚割过。

梅森停了车,步向门前。戴拉·史翠特紧紧跟在他身后。保罗·德瑞克则扶着安·瑞德。

梅森按了一下门铃。

门微微开了半寸,“谁?”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梅森使力气向内推开了门。

玛利娜·萧蒙惊讶地退后了几步,以惶恐的眼神注视梅森。“你!”她惊叫着。

“我来带走你的哥哥,”梅森说。

“我的哥哥——你什么意思?——他在生病躺在楼上,情况不太好,不能受打扰,他睡着了。”

“叫醒他,”梅森说。

“你不能这么做,我的哥哥他……哼,你的话又不是法律!”

“当然不是,”梅森说:“但是我们在五分钟内便会有法律支持。”

玛利娜·萧蒙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她瞪着金发女孩安·瑞德:“都是你,双面间谍!”

“我没说什么,”安·瑞德答辩着:“我只是……”

“一定是你,双面奸细!”玛利娜·萧蒙骂道:“混蛋,我应该吐你口水!”

“先别介意,”梅森说:“你叫他‘哥哥’的人到哪儿去了?”

“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哦!”

“他被带离开医院了!”

“被带离医院的人,”梅森说:“跟你其实没多大关系,你只是利用他当后盾而已。我不知道你怎么叫他听你的。你一定把他藏在某个隐密的地方,我想。我现在就要见他!”

“你似乎疯了,”玛利娜·萧蒙答道:“你没有权利……”

“看紧她,保罗,”梅森叮嘱着,并一步一步地走入厅堂后方。

“你这天杀的!”她尖叫着,“你不能这样做,你……”

梅森走上楼,迅速打开每一扇门。其中一间房间显然的卧室。一个衰弱而削瘦的男人躺在床上,手腕被铐住了。

一个正读着杂志的大个儿男人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跟前。“你搞什么名堂!”他咆哮着。

梅森打量他一眼:“对我来说,你看起来像个退休警察。”

“什么意思?”那男人问。

“不然,”梅森说:“你就是半退休、勉强挂起招牌的私家侦探,干得不太妙,只好接这趟生意。”

“说,你还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告诉你什么样的故事,”梅森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参一脚。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告诉你,你都惹上麻烦了。我是律师派瑞·梅森。”

躺在床上被铐住手的男人转身看着梅森,他的眼神因服用镇定剂而显得溃散无法集中。

“你是谁?”他尽量以雄厚的声音问道。

梅森说:“我是来救你脱离这里的人。”

这时警卫开口了:“他是个精神病患,有攻击倾向。他有妄想症,不能解开他……”

“我知道,”梅森说:“他的真实名字是笔尔·萧蒙。他一直以为他是别人,他妄想他的名字是……”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警卫问。

梅森说:“他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工作。这女人也给你不少好处,所以你以为她是世界上最棒、最甜蜜的女人。但现在你必须觉醒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必须立刻跟我走,首先我们要带他去给医生看,然后……然后我们要在星期五早上十点一起出庭。

“你可先选择坐牢与自由自在。现在快做决定!如果你从头到尾涉嫌,那你便是一个谋杀案的从犯。假如你只是刚被雇用为一个精神病患的看守者,那就另当别论了。你现在还有机会做决定。楼下有个侦探,警察也上路了,几分钟内便会赶到。他们会将你的立场调查得一清二楚。我现在给你机会,最后的机会!”

这大块头的警卫慢慢的眨着眼睛:“你说这人不是精神病患?”

“当然不是。”

“我看了报纸,知道他是从州立医院被带来的。”

“有些人被人从州立医院带出,”梅森说:“然后才被弄成病患。在这个千奇百怪的社会,不是值得争论的问题。做决定吧!”

“你真是律师吗?”

“是的。”

“能给我看任何识别证吗?”

梅森给他看了自己的证明文件——他的驾驶执照。

守卫叹了口气。“好吧,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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