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姜苏给的药膏见效极快, 到了第二天早上，长岁的膝盖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摔伤的痕迹了，连淤青都没有留下, 甚至那片皮肤都比之前要更加细腻。

“昨天不是还一瘸一拐连路都走不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好了？”秦一川有点震惊。

他打篮球经常受伤，很有经验, 这种摔伤一般来说都是第二天比第一天更疼的。

昨天他看到长岁的膝盖都肿了，今天肯定很难走路, 他健完身就特地去给她买了早餐送到房间来, 结她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双腿健全, 看起来半点事都没有。

“给我的吗？” 长岁接他手的一大袋早餐。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开了。

贺侓走出来, 看到了他们。

秦一川：“贺侓，你手没事了吧？”

长岁看着他。

贺侓淡淡的嗯了一声。

秦一川纳闷：“你们两太奇怪了吧，昨天摔得挺重的，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跟没事人一样了。”

贺侓看了长岁一，转开：“我先去片场了。”

秦一川说：“好，拜拜。我们等会儿再去。”

“等一下。”长岁叫住他，然后走来。

贺侓一愣，手多了一团热腾腾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 是一个用荷叶包着的糯米鸡, 他抬看她。

长岁笑眯眯的：“给你的早餐, 早上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她听说贺侓是从来不吃早餐。

贺侓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了一下，看她一，什么没说，径直走了。

秦一川突然：“你跟贺侓熟吗？昨天中午还一起吃饭。”

长岁扭头来, 如实说道：“不熟。”

秦一川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愣了愣。

“一起吃吗？”长岁。

“好啊。”秦一川高兴起来。

……

今天要补拍昨天因为受伤没拍的戏。

贺侓的表现一如既往的保持住了他影帝级的水平，这并不让人惊讶，因为有人都知道他演技出众。

令人惊讶的是另一个人——姜长岁。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学表演没有接触表演的人，在和贺侓对戏的时候却丝毫不怯场，而且接得住戏，演技没有半丝青涩硬，整场戏她并没有什么谓的演技炸裂的时刻，但就是太对了，每一个神，每一个作，每一个反应都是对的，拿捏的太精准，精准到她和这个角色已经融为一体了。

而有的这些评价可以用在贺侓的身上，但那是贺侓。

三岁出道，第一部戏就拿影帝的天才演员。

年仅九岁，就已经拿了有拿的奖。

整个娱乐圈都只有一个贺侓。

而现在，多了一个姜长岁。

剪到正片可就几分钟的戏，但是在剧组的行程表，这场戏做了拍两天的准备，而事实上，贺侓和长岁这场戏加起来只拍了六个小时，耗掉的时间都是在调整站位、打光和道具各种各样的题，两个人的演技没有任题。

贺侓已经拍了快半个月了，已经完全够把握到角色的各种状态，可姜长岁，她才几分钟的戏，居然入戏的那么快，连第一个镜头都是对的。

秦耀文看回放的时候，甚至产了一种就给长岁那么一个小角色，有点委屈她了的感觉。

与同时有一种便宜了徐尧的感觉。

他已经听说了，长岁在徐尧那边试镜了一个角色，戏份很足。

长岁的戏份就这么杀青了。

胖子特地来接她，他给长岁接了个工作，在西城，今天晚上就要先去。

刘莹很舍不得长岁，再三强调让她有空回来探班。

长岁弯唇一笑：“这是一定的。”

她不放心刘莹现在还戴在脖子上的那个佛牌。

“记住，如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长岁再次提醒她。

刘莹知道长岁说的是什么，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心有点感，到底知道长岁是为了她好，笑了笑说：“好。我记住了。”

长岁开始四处张望。

刘莹忍不住说道：“别找了，圈子帅哥很多，你才刚圈呢，出去多看看世面，别在一棵树上吊了。”

她说着，看着正朝这边跑来的秦一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秦一川多好，高帅还有钱，阳光开朗，对你还好，跟大金毛似的天天冲你摇尾巴，你要是成了秦导的儿媳妇，以后就不愁戏拍了。”

她说着，秦一川已经跑到了近前，先跟刘莹打了声招呼。

刘莹跟长岁使了个色，就笑着先走开了。

秦一川看着长岁，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你今天就要走吗？”

长岁点点头：“明天还有工作，胖哥等一下来接我。”

说曹操曹操到，长岁话音还没落呢，就看到那边胖子来了，看到他们两，还抬高了手冲他们喊：“哎！一川！”

长岁：“……”

然后就见胖子走到前面来，拍了拍秦一川的背，亲热的说：“一川，好久不见啊！你这是在剧组学习呢？”对秦一川简直比对她还亲热。

秦一川笑着说：“对啊，每次我爸拍戏都会把我叫来当杂工使唤。”

胖子笑呵呵的：“我们长岁在剧组表现怎么样？还行吧？”

秦一川立刻说：“长岁表现可好了，我爸都夸了她好几次。”

胖子不当秦一川是外人，立刻说道：“那是，我可是见识我们长岁的演技的，拿奖那是迟早的事，对吧长岁？”

长岁：“呵。”

胖子哈哈一笑：“走，我们去跟秦导打声招呼然后就走了，还要赶飞机呢。”

胖子特地带着长岁去感谢秦导的照顾。

秦耀文语重心长的跟长岁说道：“小姜，好好演，不要急，拿奖只是迟早的事。”

长岁诚恳道：“谢谢秦导。”

秦耀文笑着交代：“有时间回来探探班。”

长岁笑着说：“一定。”

她回到酒店房间，张婉婷已经帮她把行李都收拾好了。

上次长岁跟胖子说之后，胖子转头就给张婉婷打了电话，大概是在电话说了她一顿，从那天起就规矩多了。

胖子说现在要选个合适的助理有点难，要她先将就用着。

长岁临走都没有看到贺侓，倒像是故意躲着她似的。

……

……

长岁上了飞机才知道这次拍杂志是没有酬劳的。

胖子说：“有的上你就偷着乐吧，这可是一线大刊，虽然是内页，但已经不得了了，另外跟你一起上的三个女演员那可都是有作品出来的，你一个什么作品都没有的新人，是被看好未来的展才上的。”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现在着急赚钱，但是怎么得有个铺垫是吧，你现在的资源已经很不得了了，刚拍完秦耀文的戏，转要上徐尧的戏，知道圈子多少女明星挤破了头想上他们两的戏吗？你这资源已经是属于逆天级别的了，咱赚钱得慢慢来。”

“还有啊，咱现在好歹是个女明星了，穿着打扮的不不要这么“简朴”？女明星的穿着打扮直接影响你以后的时尚资源，张婉婷穿的都比你更像个明星。等会儿下飞机了，咱们先去挑几身穿得出去的衣服，公司知道你拿下了徐尧的戏，刚给我拨了一笔置装费。”

“还有你那个乌漆嘛黑沉的背包，不用去哪儿都带着吧？”

长岁懒得再听他唠叨，扭头望向窗外的云层。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她以前不离开青山寺太久，以一直没出远门。

到了机场什么不懂，反正是跟着胖子走。

胖子还在絮絮叨叨。

前面两排座位突然传来空姐有些焦灼的声音：“先？先你没事吧？”

胖子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立刻伸长了脖子去看。

边上有不少乘客都往那边看了去。

被空姐叫醒的中年男人满头冷汗，缓了两秒才缓神来，涣散的神渐渐聚焦：“没事，我没事。”

空姐细心询：“请您有哪不舒服吗？”

中年男人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就是做了个噩梦。不好意思，谢谢你啊。”

空姐微笑道：“不客气。”然后从推车上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他的小桌板上：“您喝口水吧。”

中年男人感激的一笑：“谢谢。”

“不客气，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找我们。”空姐说完，微笑点头致意，继续往机舱后面走了。

胖子把脖子收了回来，感叹：“头等舱的服务就是好啊。”说着叫住空姐，让她倒了两杯橙汁，自己一杯长岁一杯。

长岁喝了两口就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有人，她就在外面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洗手间的门才开了。

是刚才那个做噩梦被空姐叫醒的中年男人，皮带上的GUCCI金属头勒在凸出的啤酒肚上格外显，他在头洗了把脸，额前的头都是湿的，但是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好一点，下两个硕大的袋显得他整个人无比憔悴疲惫，睛都是红血丝，看着像是好久没有睡觉了，脸上蒙着一层悲伤哀痛之色。

他教养很好，看到长岁，还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才准备走。

长岁叫住了他：“最近家有亲人去世吗？”

男人脚步一顿，猛地扭头来看着长岁，惊讶：“你怎么知道？”

长岁没有回答他这个题，而是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梦到这个亲人？”

男人的瞳孔一震，神像是见了鬼：“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比知道他家有人去世更让他震惊。

长岁手指夹着一张名片递来：“如今天晚上还是梦到的话，明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吧。”

中年男人下意识接她手的名片，看了一，表情微变。

......神婆？

等他回神来，洗手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

长岁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看到长岁来，顿时一副欲言止的表情，长岁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就径直越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飞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胖子让张婉婷拿上行李箱，然后自己给长岁拿背包，反正没让长岁手。

刚准备走，飞机上那个中年男人就叫住了他们。

“这是我的名片。”他给了长岁一张名片。

长岁看了一。

上面印着的名头很吓人。

瑞金集团董事长.俊文。

他给了长岁名片，然后就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

胖子和张婉婷表情怪异，显然是把俊文当成想追长岁的有钱老男人了。

长岁随手把名片递给胖子。

胖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刚刚那个就是瑞金集团董事长俊文？”

张婉婷立刻看来，好奇的道：“他很有名吗？”

胖子说道：“开什么玩笑！瑞金集团你不知道？俊文身价都百亿了！娜娜你总认识吧？这就是她爸。”他猛地想起来，对长岁说道：“明天拍杂志那三个人，有一个就是娜娜。”

长岁看着那边已经走远的俊文的背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

张婉婷睛顿时有光一闪，然后看向长岁：“他为什么会给长岁名片啊？”

胖子捏着手的名片，有点想不明白，把长岁上下打量了一遍：“不至于吧？俊文虽然跟她老婆离婚了，但是娱乐圈美女那么多，他看上你？”

长岁黑幽幽的眸子扫他一。

胖子顿时感觉后脖子一凉，立刻赔笑：“开玩笑开玩笑。”

张婉婷看着他们，心有点奇怪，怎么胖子这个经纪人看起来居然有点怕姜长岁的样子？姜长岁现在可不是什么一线大牌，就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前途都在经纪人手握着，按理来说，应该是她怕经纪人才对。

同时她心有点不屑，姜长岁这样的，长相不是特别漂亮，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阴沉沉的，穿着打扮特别土气，怎么会被俊文看上的？

如姜长岁都行，那她行……

“我饿了。”长岁说。

胖子立刻说道：“那我们快点回酒店吧。”

……

贺侓下戏回到酒店。

面无表情地开门房间，反手关上门，就看到地上有一张黄纸，被他踩了一脚。

他皱了皱眉，弯腰捡起，上面写着几个漂亮的毛笔字。

【好好吃饭。】

藏在细碎刘海后的黑眸微微一怔。

......

张婉婷对长岁吃那么多却不长胖的体质分嫉妒，她为了减肥，已经断了两个月的碳水和糖，连理期都不准了。

胖子带长岁和张婉婷吃完饭，就直奔商场。

带上张婉婷的主要原因是，胖子觉得她还挺会穿衣服，她和长岁走在一起，单就从打扮上来看，长岁更像助理。

长岁在穿衣打扮上实在没什么追求，穿的舒服最重要。

她这一点和姜苏是两个极端，姜苏分热衷于用奢侈品堆满全身，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就连拖鞋都必须是名牌，分奢靡。

长岁不知道姜苏到底有多有钱，只知道她永远不缺钱，再加上一个很赚钱的翟靳聿，一度让长岁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现在轮到自己出门赚钱了，才知道赚钱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现在工作需要长岁更换服装风格，长岁倒不排斥，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长岁白，且瘦，再加上平时总是穿的很严实，都看不出来，她其实并不是干瘦的类型，而是骨架小，肉还是挺多的，换上修身的小裙子，身材曲线出来了。

胖子都挑花了，只觉得哪件都好看。

店员推荐了一款让长岁去试。

“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这换身衣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胖子坐在换衣间外面的沙上感叹道。

张婉婷不搭话，只低头玩手机。

帘子被掀开。

长岁从面走出来，她穿着一条吊带白色羽毛裙，整个人身上仿佛散着圣洁的光芒，纯洁无瑕，要是背后再插一双翅膀，简直就跟天使一样。

这个形容虽然有点土，但却是胖子时刻最真实的念头。

他刚才看到长岁的瞬间，差点没忍住爆一句粗口。

这、这太漂亮了！

胖子看到现在的长岁，突然觉得俊文就算是真的看上了长岁，那不足为奇了。

长岁这身打扮，简直老少通吃。

张婉婷呆了一呆，突然就没那么自信了。

长岁看到镜子的自己，忽然有些明白姜苏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装扮自己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亲爱的，我们等一下去看一下包包吧，人家都好久没有买新包了。好不好？”

年轻的男声说道：“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先走，你自己去看，看中了直接买，回头再找我报销就行了。”

“呜~~老公最好了！好爱你~~”

这声音实在很难叫人忽视。

店其他人都看了去。

长岁不例外，扭头看去，正对上年轻男人随意扫来的目光。

对上长岁那双深邃漆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睛的瞬间，年轻男人神突然凝固住了。

年轻男人长相还不错，只不长岁和姜苏一样，有主的男人，她从来不放在，以只是扫了他一，就去看那个正用手指挑选衣服的女。

一头红色的长卷，根处没来得及补色，长出了一小截的黑色，侧影轮廓深邃，裸粉色短款上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腰，下面一条包臀短裙，裸色高跟凉鞋，两条长腿白直。

她的脸微微往这边偏了偏，正脸很漂亮，但是长岁一就看出了人工的痕迹，倒不是因为整容痕迹明显，而是长岁清楚的看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的面相变化。

现在普通的算命师傅看面相是越来越难了，

长岁在心感叹一句，就收回了目光。

这时，女本来正在翻找衣服的手立刻收回来，转手挽住了年轻男人的手臂，送上一个甜笑：“老公，我们去隔壁看看吧。”

年轻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慢慢从长岁身上收回来，被女孩儿挽着走了出去。

胖子说道：“刚才那个好像是耀博影业老板的儿子姚越吧？”

张婉婷说：“好像是，刚才那个女的是网红，叫什么小狐的。之前网上就在传她傍上了姚越。”

长岁：“你们都认识他？”

张婉婷反：“难道你不认识？”

她这话带了那么一点点暗讽的意思，怀疑长岁是在装，娱乐圈的人，谁不认识行事高调的姚越？

胖子却是知道长岁从来没关注这些东西，于是解释道：“耀博影业很有实力，《赎罪》就是他们投资制作的，是行方，刚才那个姚越是耀博老板的二儿子，私活很高调，经常跟女明星网红谈恋爱上热搜，算半个圈的人了。”

长岁哦了一声，并不是很感兴趣，去换衣服了。

她换回了自己那件黑色连帽衫。

然，还是浑身都包起来比较舒服。

胖子有点无奈，想着她现在反正还没什么名气，就先不管她了，只要求她明天去拍照的时候穿上今天的新衣服。

长岁答应了。

买好衣服，就准备回酒店了，张婉婷突然说要上洗手间。

于是长岁和胖子找了条长椅坐着等。

……

姚越从洗手间出来，迎面一个女孩儿撞了来。

“啊！对不起！”张婉婷慌忙道歉。

姚越皱了下眉，就要走。

张婉婷突然追上来：“你好，那个……请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张婉婷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差一个机会而已，她长得不差，会打扮，而且很会和异相处，在学校她的异缘一向很好，一直有人追她，只不那些人她都看不上……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到姚越，如当他的女朋友，就算很快就分手，她让更多人知道……

姚越原本不耐烦的神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神微微一变：“你是刚才在那家店的……”

张婉婷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心不禁一阵狂喜，但是脸上却是一脸茫然：“啊？”装作一副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见他的样子。

实话说，在姚越面前，张婉婷这点小伎俩实在有点不够看的。

他懒得看她演戏，更懒的兜弯子：“刚才在店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是跟你一起的吗？”

张婉婷一愣，心顿时凉了半截：“长岁吗？”

“长岁？”姚越眉尾一挑：“这么奇怪的名字？网名？”

姚越对长岁的兴趣显而易见。

张婉婷咬了咬牙，虽然嫉妒长岁的运气，但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哪怕不当姚越的女朋友，要是借这个机会混他的圈子，那是好的，她一副毫不介意的开朗样子说道：“不是网名啦，是她的真名，她的全名叫姜长岁，是刚刚出道的新人演员，我是她的助理，她刚刚拍了秦耀文导演的戏。”

姚越挑眉一笑：“谢了。不微信就算了，我不大喜欢女孩子主找我要微信。”

既然知道了名字，而且是这个圈子的，那就不难找到她了，没必要通这个助理，反倒麻烦。

姚越说完，就往外走去。

张婉婷咬了咬唇，满脸的不甘心。

姚越刚走出去，一就看到坐在那的长岁。

她换了件衣服，穿了套黑色的长袖，手拿着一串棉花糖吃着，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店看到的那种惊鸿一瞥的惊艳感。

可姚越居然没有移开，而是看着她吃棉花糖，一口一口，吃的特别认真，一下子就没了大半，棉花糖顿时失去了可爱的形状，她转了下签子，开始吃另外一边，只看到她嘴咬着棉花糖，一点一点咬嘴，跟兔子吃草似的，很快就把一个篮球那么大的棉花糖给吃光了，顺便还把签子给舔了。

她吃完了，就抬起头来，看看这看看那，然后，终于看到了他。

姚越心口莫名的涌现出一丝期待，期待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然而长岁的目光却只是这么掠了去，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好像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的路人，不值得她多看一。

姚越尾的笑意缓缓凝固了。

“老公！你在这干什么啊，不是来上洗手间的吗？害我在那等了你好久。”女孩儿跑来挽住他手臂嗲嗲的撒着娇。

姚越收回视线，和她一起走了。

接下来他毫无陪女伴的心情，她说的什么他全然没有听到。

那双漆黑幽亮的睛总是时不时的在他脑子浮现出来。

她的助理都认得他，他不相信她不认识。

那是真的对他毫无兴趣，还是只是在欲擒故纵？

如是后者，那她成功了。

因为他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分在意。

“老公，你看这双鞋好不好看啊？”女孩试了双新款凉鞋，询着姚越的意见。

姚远扫了一，连欣赏那双他最喜欢的长腿的心情都没有，忽然觉得很无聊：“喜欢就买。我还有事，先走了，买了什么回头找我报销就行。”

店员投来羡慕的目光。

女孩儿很开心：“谢谢老公！那你快去忙吧。”

她说着就要凑上去送上香吻。

姚越避开了：“走了。”

女孩儿愣了一下。

姚越头不回的离开了。

“您男朋友对您真好。”旁边的店员语气是满满的羡慕。

女孩儿反应来，笑了笑：“是啊。”

……

长岁第二天一早接到了俊文的电话。

俊文说话一如既往的很好教养，只是声音隐隐透出焦虑感：“姜小姐，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打扰你。”

长岁正准备出门了，俊文说话斯文有礼，叫人很有好感，她语气温和道：“不要紧，我已经起来了。”

俊文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如你说，我昨晚梦到了刚刚去世的父亲……想请你来一趟详谈，不知道是否方便？”

长岁说道：“我今天有别的工作，可要到晚上才有空，到时我再联系你可以吗？”

俊文说：“当然可以，那等你工作结束再联系我。那我就先不打扰你工作了，祝你工作顺利。再见。”

长岁少见这样得体的人，倒是对他很有好感。

她收拾好自己，去找胖子，结胖子却在催张婉婷化妆快点。

张婉婷还在戴美瞳。

胖子见长岁都来了，看张婉婷还在那磨磨蹭蹭的化妆，等出了脾气，让张婉婷待在酒店不用去了，然后就带着长岁走了。

……

今天拍杂志的四个新人女演员，长岁其实是抓来凑数的。

杂志方本来是敲定了另一个新人女演员，结这个女演员不知道什么原因跟娜娜闹翻了，放话说有她没有娜娜，有娜娜就没有她，杂志方选了娜娜，临时缺人，才找到长岁头上来，算是捡了个漏。

“听说娜娜脾气挺大的，你可别得罪她啊，她背后可是瑞金集团，这可是真的小公主，小心她给你使绊子。”

下车前胖子特地叮嘱她。

长岁淡定回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胖子无言以对，祈祷这两人千万别起冲突，不然谁吃亏还不一定。

长岁到的时候。

只有娜娜到了。

四个新人女演员是共用一间化妆间的。

她眉间的确和俊文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娇养长大的，五官精致，但并不是那种有观众缘的长相。

娜娜是资源咖，她背后是瑞金集团，自然不缺资源，去年新人出道，已经参演了两部电影，五部电视剧，而且戏份都不少，时尚资源不差。

不因为演技欠佳，最近是挨了不少骂。

因为爷爷刚世，她脸色不大好。

胖子去跟她打招呼，她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节哀。”长岁在她旁边坐下来。

娜娜多看了她一，然后说道：“谢谢。”

两人不再交谈，各自化妆。

很快另外两个新人女演员肖梦乔和程佳来了，简单打招呼就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化妆，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长岁是她们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你皮肤太好了吧，粉底都省了。”化妆师随口一句赞美就引来了另外三道视线：“你这头都用什么护产品啊，多质好。”

长岁微微一笑：“天的。”

她的头的长速度是常人的几倍，她以前靠卖头赚了不少零花，偷偷给青山寺的小徒孙们买零食。

坐在另一边的肖梦乔和程佳听到长岁这个回答彼交流了一个微妙的神。

娜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服装都是事先定好的。

长岁的服装是一条无袖的黑色风琴裙，是几套服装最不显的，好在她皮肤白，没有因为穿着黑色就显得暗沉，反而更加突出了。

从站位就可以看出来，娜娜是中心。

但肖梦乔和程佳显然不大乐意这样安排。

整个摄影棚只听到摄影师的声音在不停的喊：

“梦乔，你的手挡住长岁了，收一点。”

“程佳你的站位太往前了，往后一点，再往后一点。”

“长岁你往前来一点，对，可以，表情神很好，保持住。”

“梦乔你的腿已经够长了，不用伸的那么出来，你们四个是一个整体，这样拍出来的画面不会好看的，OK吗？”

“程佳你的神太用力了，放松一点。”

“娜娜的手再抬高一点，手指轻轻碰到脸，对……”

“程佳，你神太满了，可以放一点出来……你学一下长岁的表情控制，放松一点，不用那么满。”

“梦乔你挡住长岁了。”

在摄影师再一次调整程佳和肖梦乔的站位后。

一直配合摄影师摆出各种姿势的娜娜突然停了下来，冷冷地说：“麻烦认真一点好吗？表现欲留到拍单人的时候再用。谢谢。”

她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显就是在说肖梦乔和程佳。

两人的脸色一时都有些难堪，但是不敢和娜娜正面冲突，毕竟对方背后可有一个集团，最近在涉及影视行业。

程佳突然向摄影师鞠了一躬，满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拍片的经验不多，耽误大家时间了。”

娜娜冷冷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程佳突然道歉却是一下子就把肖梦乔给架在那儿了，道歉不好，不道歉不好，一时间脸色变了几变。

长岁在旁看着，倒是知道娜娜脾气不好的传闻是从而来了。

只不，如这叫脾气不好的话，那她倒是挺欣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肥吧？

（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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