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西精神失常,刘卓含突发心脏病,沈幽婷惨死,秦悫失踪,林阴道闹鬼,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诡异事件,已经在音乐系掀起了一阵波澜,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平静。人们不禁要问:《合唱》乐团到底怎么了?被牵涉进去的几个学员,她们到底触犯了什么禁忌了呢?

如今,外界对她们的非议之声已经不绝于耳了。

刘卓含和夏语冰害怕去上课,她们不敢面对全班同学怀疑的目光。只要她们两人一走进教室,那些怀疑的眼神和满耳的闲言碎语就令她们不堪忍受。她俩请假一周,想逃离这种令她们崩溃的环境。

空寂的宿舍里,只有两个孤单的身影。

夏语冰对刘卓含说,都是那盒录影带惹的祸,它不但害死了沈幽婷,还害得咱们不得安宁。不能再等了,必须到银蕨院地下室把它找出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但是自从沈幽婷出事后,银蕨院现在已经被学校暂时封闭,禁止进入。”刘卓含说。

“那就偷着去,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要尽快查出真相,揪出凶手。”夏语冰恨恨地说。

“好吧,我陪你去。”

岳建飞与宋迪分手后,就去上课了。

下第一节课后,岳建飞热得不行,口干舌燥的他趁有十分钟的间歇,就跑下楼去买冷饮喝。当他来到冷饮店,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是夏语冰和刘卓含,每人手里各拿一瓶鲜橙多。

岳建飞跟她们随声打了个招呼,见两人往教学楼相反的方向而去,不禁想,不会又是跟秦天学的吧,逃课?

不过刚才岳建飞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看见刘卓含手里拿了只微型手电筒。不觉纳闷,大白天的带这玩意干什么?怕黑还进黑屋子啊?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岳建飞满腹狐疑地回教室上课了。

宋迪驱车去了城市道路监控中心,让工作人员调那个司机在体育西大街置地广场路段出事当日的监控录像给他看。监控录像里,车祸发生后有个人从后坐里爬了出来,然后离开了现场,那个人的相貌特征因为隔着太远,无法辨清,但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年约四十至五十岁左右的男士。

宋迪想,那个乘客会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教授?

离开交通管理局,宋迪便准备回单位上班,手机突然响了。

“哪位?”宋迪问。

“宋警官,麻烦你来我们学校一趟吧,我发现两个人的行踪非常诡秘,值得怀疑。”是岳建飞。

“好吧,我这就赶过去。”

夏语冰和刘卓含来到银蕨院,刚跨进铁门,刘卓含便觉察到三楼的窗口有人影晃动,从上身穿的白衬衣尤其是头发的长度看来,那是一个女生。

“窗口有人!”刘卓含警惕地看向窗户。

“哪里?”夏语冰仰头看时,人影不见了。

“退回去了。”刘卓含说。

“你看花眼了吧?我怎么没看到?”

刘卓含摇头:“我没看花眼,要不上三楼去看一眼吧。”

夏语冰想了想,说好吧,便拉着刘卓含向一楼走去。

两人的胆子似乎都已经练大了,也或许是出于寻找真相的,她们不像之前那样对银蕨院那么畏惧了。她们走进一楼大厅,顺着通向楼上的转梯走了上去。但当她们上到三楼,推开那间自杀之屋时,刚才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奇怪?刚才刘卓含明明看到了那个人影,她站在窗口晃了一下,怎么一下就不见了,仿佛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夏语冰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室内地板,发现有几道新增的脚印,看痕迹,应该是刚刚留下的。看来,刘卓含没有说谎,这里刚才确实来过人。夏语冰立刻抬起头看了看,注意到头顶那个隐蔽的天窗,难道那人是从那里飞出去的?于是,她搬来一个凳子,踩在上面推了推天窗,果然,窗扇旋转了180度。她爬出天窗,外面就是屋顶了。

“我知道那次是怎么回事了!”夏语冰不禁叫出了声。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事了?”刘卓含抬起头紧张地问道。

只见夏语冰咬牙切齿,愤恨道:“我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看到许美琪掉在这天窗上的原因了,原来是有人利用了这个能旋转180度的天窗。”

“你在说什么呀?”刘卓含仍听不明白。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曾来这里探访的事吗?”夏语冰看着刘卓含。

“知道啊。”

夏语冰愤怒地说:“那天我一进这个房间,就看到披头散发、眼角流血的‘许美琪’被吊在天窗上,更气人的是她还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啊当时就尿了裤子,我还以为真的是见鬼了。”

“这么说,当时你真的看到了那个‘许美琪’?”

“是的。”夏语冰说,“当时我害怕极了,怎么还敢细看?但的确很像她!”

“会不会真的是她死而复生啊?”刘卓含说。

“扯,怎么会呢。”

“可那天的事怎么解释呢?”

夏语冰一咬牙,厉声说:“一定是有人假扮许美琪,一定是!而且应该有一个人在暗中协助她。你看这个天窗,那个人完全可以预先躲在屋顶上,当我进屋时,看到天窗上没有吊着人,而当她的同伙在我后面发出声音,趁我转身去察看的时候,她就转动窗扇,翻进窗来,吊在预先悬挂在窗背后的白绫上,等我回过头来时,正好看见天窗上吊了一个人……”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刘卓含半信半疑。

“我也不知道呀。”夏语冰摇头。

过了一会儿,刘卓含似乎想起什么,她拍了拍夏语冰:“具体是谁我们不知道,但一定是刚才出现在窗口的那个人。”

“嗯,应该就是她,这个人总是在暗中跟踪我,不,应该是跟踪我们寝室所有的人,包括你。当她发现有人要来银蕨院时,便提前跑到三楼来作好吓人的准备。”

“那她今天为何不再故伎重演了呢?”刘卓含不解。

“怕暴露吧……”夏语冰思索着说,“你想,今天咱们是两个人,胆量比上次大了,她担心怕露出破绽,被我们识破阴谋的缘故吧。”

“那她现在跑哪儿去了呢?”刘卓含皱起了眉头。

她们又转到二楼,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甚至查看了各个房间的窗口,也没发现这栋三层建筑上有什么可以吊下去的绳索等工具。因此,二人断定,那个人不可能跳窗逃跑。

夏语冰说:“她会不会在我们进楼之前,抢先一步躲到那间地下暗室里去了?”

刘卓含对那个暗室有着深深的畏惧,现在还有阴影,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藏匿了。为了挖出这个幽灵来,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决定和夏语冰下去看看。

她俩来到一至二楼的拐弯口,掀开了上次被发现的那块梯板。夏语冰在手电光的帮助下,伸头朝下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其时,在一个手电光照不到的角落,一丝警惕的目光注视着暗室口。

“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夏语冰故作惊呼,“在里面,果然在里面!”

不错,昏暗的地下室里确实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们。但是夏语冰根本没有看到,可她却故意说看到了,不知这么做是想骗刘卓含下去,还是用激将法将不明行踪的神秘人逼出来呢?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神秘人就在里面!”夏语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刘卓含。

那人自觉没有被夏语冰发现,不过还是退回到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去了。

“怎么办,下去喽!不能放跑她。”夏语冰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揭开真相的最好时机,绝不能放过这个神秘人。

“哼,管她是人是鬼,我今天就要看看她到底是谁,撕开她的面纱,让她露出真面目来!”笨拙的鞋底声在悬梯上响起,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暗室中的悬梯一步一下往下探去。

“冰姐,还是不要进去好不好?”刘卓含开始害怕了。

“怕什么,就要让她现真容。”离抓住这个神秘人只有一步之遥了,夏语冰岂能轻言放弃,她已经急不可待地想见识一下神秘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下到暗室,两人拧亮手电,将这间暗室四处照了个遍,竟然没见到刚才的那个神秘人。

怎么回事?两人一阵疑惑。

暗室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这里跟大厅一楼差不多大小,有一些器具用品,古朴,陈旧,刘卓含不禁说道:“看这暗室,没有脱离中世纪的野蛮风格,是什么样的人会修筑这么个封闭的空间呢?平心而论,这算得上是密室里的天堂啊。”

“应该是这银蕨院的主人了。”夏语冰说。

刘卓含一阵感叹,夏语冰没工夫感叹,她不停地用手电寻找可疑目标。终于,她在角落处发现了一扇暗门,便激动地对刘卓含说:“看,也许神秘人躲到这里面去了,咱们撞开门进去看看,真相马上就会见分晓了。”

刘卓含忙走过去,按住夏语冰的手,紧张地说:“这暗室可能不简单,咱们可不能贸然进去,万一被那人暗算怎么办?”

“怕什么,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夏语冰很镇定,她安慰着刘卓含。

门被撞开了,夏语冰拉着刘卓含穿过黑暗曲折的通道,又到了一个若大的厅室。这里的器具布置很古怪,屋子正中悬挂一幅画,旁边还挂着古埃及木乃伊的肖像,其脸青红掺杂,狰狞恐惧。案头上杂乱摆放着类似装酒的杯具,还有些日常生活必备的用品,真是奇怪。

两人看得呆住了,过了片刻,夏语冰示意刘卓含到处走走看,并嘱咐一定要小心,以防碰到机关什么的误入陷阱。这个厅室的墙壁全是用青石砌就,左面有一面镜子,很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擦拭。这时,刘卓含感觉脸上很痒,忍不住凑到镜子前照了照,忽见镜中有一人,面孔绝似秦悫……刘卓含大惊,“冰姐,秦悫,秦悫在我背后!”

夏语冰此时正用手电照着墙壁上的一幅巨照,还腾出只手来抚摸它的表面,听到刘卓含的惊叫声,不禁吓了一大跳,赶紧回过头去看怎么回事。可是除了刘卓含一人站在镜子前外,她背后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没好气地说:“瞎喊什么,哪有秦悫?连个鬼影都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影的。刘卓含揉了揉眼睛,发现镜中果然只有她自己的影像,大为不解,“我……我看花眼了?”

夏语冰从一侧走过来,见刘卓含神色不安,就说:“还是没发现那个神秘人,我想,这里一定有机关,她也许藏到隐蔽的室中室里去了。你说,机关会不会在这镜子背后呢?卓含,你试试这块镜子,看看有什么反应。”

“好吧。”刘卓含便双手握着镜框试了试,一声轻响,镜子突然向左移动,露出了一扇暗门……黑洞洞的门缝里突然冒出一缕迷香,直扑面门……不知过了多久,刘卓含忽觉有人拍她肩膀。

她极力将眼睁开一看,室内漆黑一片,看不清事物的轮廓,分不出哪是哪。与此同时,只觉手腕一阵巨痛,原来有人已将的她两只手腕用绳捆在了背后,胳膊也动不了了。

一个蒙着面纱的人站在黑暗中,手持电筒晃来晃去。

“谁?”刘卓含惊叫一声。

蒙面人不说话。

“你是什么人?夏语冰呢?”刘卓含又问。

蒙面人突然幽幽地说:“听着,交出录影带,不然就把你送到蛇嘴里!”

“啊!”刘卓含大惊失色。

“你看——”蒙面人用手电一照,刘卓含面前有个笼子,里面果然有一条黑蛇。

刘卓含定睛一看,见到光亮的黑蛇虎视眈眈地跃起,但由于脖颈上拴着铁索,只能蛇头伸出铁栏杆。

它向刘卓含做出贪婪的姿势。

刘卓含一阵惊恐,全身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们东方古国,用活人祭祀鬼神,那是经常的事,而这个人用活人喂蛇,真是残忍至极!

“怎么样?”蒙面人目露凶光,得意地盯着刘卓含。

刘卓含脸色大变,双眉倒立,她不停挣扎:“喂,我和你有何冤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蒙面人狰狞地说:“你做的事你应该清楚,你以为那天夜里你一个人跑去银蕨院干什么我不知道?你以为把录影带藏起来那个人就会放过你吗?别执迷不悟了,交出来吧。你看看它,多贪吃啊,一个夏语冰不够,还想吃你呢。”

“啊?”刘卓含睁大眼睛,“你把夏语冰怎么了?”

“哼,已经喂蛇了。”蒙面人阴险地冷笑,“如果你不想成为下一个夏语冰,就快说出来吧,只要你说出录影带放在什么地方,就放了你。不然,我就先把你赶到笼子里,不想再和你絮叨了。

说着,她果然将全身发抖的刘卓含拖到笼旁,笼里的蛇仰起头,好似在等待来宾。

太恐怖了!刘卓含全身麻木,她可不想这么惨痛地被蛇咬死,忙叫住蒙面人说:“好好,我说!我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喂,你要表演蛇食人游戏是吗?那你就冲我来,不要伤害你的好姐妹刘卓含。”

“谁?”蒙面人霍地转过身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暗中胡语。

刘卓含从惊骇中睁开双眼,当她看到暗中说话人的那张脸后,不禁呆住了——那是秦悫!

秦悫从镜门后面走了过来,看了看愣在地上的刘卓含,怒向蒙面人:“够了吧,夏语冰!为了那盒录影带,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暗算你的好姐妹,你还有人性吗?”

“啊?”刘卓含如梦初醒,原来蒙面人是夏语冰?她用蛇吓唬她——就是为了逼她说出那盒录影带的下落?

“刘卓含我告诉你,蛇可能是有人暗中放到暗室里守卫录影带的,以免它被人取走。比如夏语冰,防止她阴谋取走录影带,我一直在暗中监视她……没想到,她杀死了沈幽婷,还要来害你,真是个魔头!”

夏语冰暴露了。

“原来,刘卓含果然没有看花眼,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果然是你?”夏语冰冷冷地说。

“没错,我就是想试探你,果然猜到你没有发现我,所以就一直躲在暗中,看你耍什么阴谋。”

“你不是在地震中死了吗?”

“哈哈,说得好!”秦悫冷笑两声,得意地说:“我是差点儿在地震中死了,可是我命大,死不了。”

刘卓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忘记了刚才的惊恐,和夏语冰一样,都为秦悫没有死于地震而感到震惊。“太好了,秦悫,听司机说你遭遇地震,被埋在洞穴里,我们都以为你遇难了呢。”

“我命大,不过也差点儿像你刚才那样被蛇咬死了。”秦悫笑笑。

夏语冰觉得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飞出来的?”

“说对了!我就是飞出来的。”秦悫得意地说。然后,她就当着两人的面,把自己如何得救的经过,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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