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谷六助带来的相关人员资料,大致如下。原本要更加详细,这里只把要点介绍一下。

◎泽井启吉

第一个被害人。三十三岁,藉贯大阪。

神户商大毕业后,直接逬入大阪分公司工作;今年十月下旬,调至东京总公司,任三楼主任。

◎宫武谨二

第二个被害人。三十五岁,R大学毕业。

昭和十年进入公司,昭和十八年应征入伍。昭和二十年退伍,本年初任三楼主任,因某件丑闻,于十月下旬被解雇。

◎矶野亚纪子

三楼十五号专柜的售货员。二十五岁,T女子学校毕业。

昭和十五年逬入公司(介绍人糟谷六助),昭和十八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被征用到W兵器军需工厂。战后重返公司,任十五号专柜主任。

◎伏见顺子

三楼十五号专拒售货员。十八岁,S女子学校肄业。今年五月进入公司,为三楼十五号专柜售货员。

◎柴崎珠江

三楼十六号(女装部)售货员。二十六岁,K西装裁缝学校毕业。昭和十五年进入公司,昭和十八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被征用至C被服厂,战后重返公司。为十六号专柜主任。

◎新野珠树

社长千金。二十五岁,T女子学校毕业,W女子大学毕业。战时曾在学校工厂任职。有盗窃癖,不时出现在惠比寿屋,以盗窃为乐,人称“黑兰姬”。

◎糟谷六助

惠比寿屋百货公司经理。三十六岁,T大学毕业。昭和九年进入公司,昭和十八年应征入伍,昭和二十年退伍

现任经理,与新野珠树有婚约。

大致如上。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写得挺清楚的。”金田一耕助十分高兴,一面使劲挠着头,一面说道,“嗯……由此看来,矶野亚纪子跟黑兰姬,也就是新野珠树小姐,二人是同一女校的毕业生,年龄也相同。这么说,她们以前就认识吗?”

“是的。就是因为这种关系,我才在新野珠树小姐的请求下,把她介绍进店里来的……”

“啊,那么,进入公司以后,她也跟您有特别的联系?”

“不,没有这种事情。”糟谷六助毫无表情地说道,“新野珠树来求我的时候,我曾经跟她面谈过一次,当时只觉得,她是一个性格挺好的姑娘,就帮着介绍了一下,仅此而已,后来,连一次像样的聊天都没有过。其实,这次调查所有相关人员资料之前,我甚至连自己曾是她介绍人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那她跟新野珠树小姐呢?从那以后仍是朋友吗?”

“啊,这就不好说了。新野珠树后来似乎,也没有提起过那姑娘的名字,所谓女校时代的同学情谊,大概也莫过如此吧。毕竟家庭环境相差太悬殊了。”

“倒也是。杜长千金与售货员,即使想来往恐怕也很难。矶野小姐战时,一直在军需工厂上班,是吗?……”金田一耕助说着,又迅速扫了一眼人名情况“啊,这个叫柴崎珠江的姑娘,她也是在被服厂上过班吧?”

“好像是的。我也是这一次才知道……”糟谷六助点了点头,“毕竞,战时所有人都被轰了出来,年轻的单身姑娘,被征到了各处。”

“可是新野珠树小姐,却因为有校工厂,就逃过了一劫,对吗?……哈哈,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跟穷人家的姑娘,即使从这种地方,也能够看出来不一样啊。”

“不至于吧。”糟谷先生的脸上有点不快,“校工厂也不轻松啊。对了,听说女子大学那边,也落下过炸弹,新野珠树小姐也曾经被活埋过呢。”

“哈哈,因为是你未婚妻,才为她辩解吧。”金田一耕助笑了两声,低头继续看着名单,“算了,算了。这个叫伏见顺子的姑娘,她在战时,也被征到了别处吧?”

“这个嘛?……”糟谷六助愕然地望着金田一耕助,“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调查过……怎么,您的意思是,征用的事情,跟这个案子有关联?”

“哦,倒也不是,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在去现场之前,我想先见一见新野珠树小姐……可以吗?”

“这个恐怕不行。我来这儿之前,也顺便去看过小姐一次,她仍处于昏迷状态……而且,为保证她醒来后,立刻就能接受讯问,警察正守着她呢,外人恐怕是不会让见的。”

“啊,是吗,那就太遗憾了。新野珠树小姐为什么会带眷沾有血迹的匕首……”金田一耕助喃喃自语着,“如果她不是凶手,这里面就一定出了差错。若是能跟她谈一谈,这中间的情况就会明白,但没有办法。总之,先去现场看一看吧。”

说实话,糟谷六助对这位寒碜的侦探,已经彻底感到了幻灭。这位与这奇怪的三角大厦里,寒碜透顶的三角事务所,浑然天成的寒碜肯年,究竞能有什么作为呢?一想到这些,糟谷六助简直连与他同行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既然自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现在也不好拒绝。

“那么,我带您去吧。”糟谷六助自己也只得同意。

金田一耕助所在的“三角大厦”,虽然是一座奇怪的建筑,地点却是在银座后街,所以,跟惠比寿屋百货公司相距也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到达百货公司后,糟谷六助问道:“直接去三褛吗?”

“啊,还是先去七楼瞧一瞧吧。咖啡厅的人全都来了吧?”

“大概都来了。”

天遂人愿,咖啡厅的人全都来了。女店员们都被昨天的案子吓坏了,不过,大概是害怕一旦休息,反倒会无端遭到别人的猜疑吧,加之对后面的情况,他们也深感好奇,反倒干得格外起劲。

咖啡厅的顾客数量,也因为昨天的案子不降反升,桌子和雅座全都爆满了,两个女孩子被呼来唤去。

“对,就是那边的雅座。那个人就是在那儿展开着报纸,由于脸被报纸给遮挡住了,所以,我们一点也没注意到。”

果然,唯有那个万人瞩目的雅座是空着的。

“不过,由于太安静了……呃,他恐怕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动,我觉得很奇怪,就仔细一看,哟,那报纸怎么都拿倒了。我当时那个怕啊,绫子和我都直打哆嗦。对吧?”

“嗯,对。正在这时,老板就出来了……”

从这天早晨开始,同样的话,绫子和清子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就在重复的过程中,二人的谈吐,也逐渐流畅起来,都很得意。

“嗯,于是,老板就试着拽了拽报纸?”一个顾客兴味盎然地问道。

“嗯,对,都到打烊的时间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于是,老板就去招呼了一声,结果没有回应,所以……”

“那边的雅座?就是那个雅座对吧。是昨晚八点左右的事对吧。”

这时,有个人忽然从一旁插了进来,原来是这家咖啡厅的常客,在六楼的商业公司上班。

“嗯,没错。对了,川崎先生昨天晚上,不是也在场吗?您还记得那个人吗?”

“长相倒是不记得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好像是一副避人耳目的打扮。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要了杯咖啡以后,就读起报纸来,故意用报纸遮着脸,然后就进来了一个女人,二人坐在一起……”

“您连这些都还记得啊?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女人也看不见脸,因为戴着黑色面纱……那女人在男人面前坐下来后,男人就重新点了两杯咖啡。”说到这里,川崎突然面带微笑,指着绫子说道,“对了,好像就是你啊,把空咖啡杯收走以后,又新端来两杯的那个服务员……”

“是吗?……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竞是最忙的时候……”绫子连忙拿话敷衍搪塞过去,“对了,如此说来,账单上是有三杯咖啡的。那就是说,男人喝了两杯。”

“对,然后,有人就在剩下的一杯中,放进了氰化钾。”

“辟定就是那个戴面纱的女人。她临时出去了一趟,然后又折返回来。我记得她进来时的情形,当时还没上咖啡呢。”

“嗯,恐怕是忘记了重要东西吧。那种一旦被人发现罪行,就会立刻败露的重要证据,于是就回来取了。”

“也许吧。不过,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若是杀人的事情此时已经败露,她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才赌命返回来了啊,肯定是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金田一耕助在糟谷六助的引领下,悄悄进入了咖啡厅。

川崎这个新证人的出现,对案件的侦破,起了重要作用。金田一耕助对戴面纱的女人来过两次的情节,深感兴趣,便拦住川崎刨根问底,可是,除了前述的情形,他并未察觉到其他可疑迹象。

“对,戴面纱的女人进来之后,点了两杯咖啡,然后二人全都探出身子,低声地交谈着什么,后来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了。因为我不久就离开了,当时两个人都还在这儿。”

“非常感谢,这件事情,最好跟警察反映反映。”

之后,金田一耕助又拦住老板、绫子和清子仔细询问,也没有什么新发现,便赶赴第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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