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郑剑召集了林海、汪臻、文抒等人开会。

电话铃响了。郑剑拿起话筒。

“是我,你是沈敏。辛顾的情况弄清楚了吗?噢,辛顾不可能作案,他早在三年前就因犯贩卖黄金罪而被送劳教农场……案发那天晚上,他还在劳教农场?……嗯……好,你回来吧!”郑剑放下话筒,脸上透出一丝失望。

会议继续进行,郑剑接着说:“日前排出的三个嫌疑对象均已否定。韩飞天那晚与金雪莹在看电影,是十一时十五分分手的,从金雪莹家赶到秋香别墅至少要二十分钟。据莫菲菲说,她和韩飞天几乎是同时走进秋香别墅的,当时已是十一时四十分,莫菲菲为了怕父母盘问,还向韩飞天讨了一张电影票存根,所以韩飞天不可能作案。奕华那晚是去过秋香别墅的,但在十一时之前就离开了,他在辛月秋被害的十一时三十分时,正在沿江的汽车站,有我的妻子乐珏作证。李炎刚那晚在秋江咖啡馆的值班室,女招待傅琳与祁萍都在场,因此他也不可能是杀害辛月秋的凶手。”

有片刻的冷场。虽然郑剑打了一个漂亮仗,但秋香别墅的阴影仍然没有揭开,不仅没有揭开,而且原来的线索都被扼断了。

郑剑再次打开了这个僵持的局面,说:“我们的侦破工作虽然走了几步弯路,但已经调查到了不少问题,现在我们应该来牵牛鼻子了。”

“牵牛鼻子?”

“是的,牵牛只能牵牛鼻子。要破案,就必须抓住这个案件中的关键。我们不妨再来分析一下辛月秋被害的原因。”郑剑略略提高了声音,“章涵谦押走前没有来得及交待后事,只留给辛月秋一张有奇怪数字的纸条,又暗示了那棵桂花树,而辛月秋被害正是在桂花树下。”

“桂花树下有秘密。”文抒肯定地说。

“对。问题是如何揭开它。”郑剑接口说,“我估计辛月秋对此是有所了解的,但又不十分了解。不然,她就不会在别墅归还前夜,进行雨中查看。她又让辛含露先走,目的正在于她要一个人找到藏宝之处。”

“那她为什么不等第二天做了别墅主人以后再进行呢?”沈敏提了一个反问。

“这一点,我有两点估计,第一,她急于看看桂花树下的财宝是否被取走;第二,她是一个老年妇女,心理上的急迫感,使她做了一件不理智的事。文抒同志曾了解到,辛月秋这几年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包括她的养女辛含露。当然,她不相信政府也是符合她的思想逻辑的。”

郑剑说完,便把那张发黄的字条打开。他指着这些阿拉伯数字说:“我考虑再三,发觉这些数字似乎与桂花树有关。于是我去试了一下脚步,发现离桂花树右边半米之处,便是这道计算题的答案。”

郑剑指着数字解释:“请看,从桂花树向北走八步,再回过来十步,于是找到了一个点。再从桂花树朝南走十二步,再回头走十一步,又落到了一个点。然后从桂花树向西走七步,再回过来五步,最后从桂花树向东走十一步,再倒回来走十五步,这两个点与前两个点相近。这四个点的中间,便是这一组奇怪数字指出的答案。而这个点,很可能就是章涵谦的一个藏宝之地。”

“对。”大家一齐表示同意。

郑剑把自己的分析,作了请示,局领导同意他们掘宝。

经过三个小时的掘地三尺,果然从中掘出了埋在泥土下的一只密封的铁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藏着大量黄金与首饰,估价在二百万人民币之上。

这件事不胫而走,自然也惊动了关心秋香别墅惨案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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