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和尚叫田氏:“小床一睡,何如?”田氏想道:“今日中了秃子计了。”然而要走,身子跌将倒来,坐立不住。只得在桌上靠着。那秃子把他抱了,放在床上。田氏要挣,被酒力所困,那里遮护得来?只得半推半就,顺他做作。那秃贼懈开衣扣,退下小衣,露出一身白肉。喜杀了贼秃,他便恣意干将起来。

初时半推半就,后来越弄越骚。

起动花心蜂采,次后雨应枯苗。

约有两个时辰,贼秃叫声亲娘,那小和尚连跳了几跳,方才出了几股子坏雄。田氏忽然酒醒,道:“师父,我多年不曾尝着这样滋味,你今弄的十分有趣,怪不得妇人要想和尚。你可到我家常去走走。”和尚道:“娘子,你既孤身,何须回去?住在此处,日夜与你如此,又何须耽惊受怕,到你家去?倘然被人知觉,两下羞惭难藏。”田氏道:“倘此间被人知道,也是一般。”和尚道:“我另有别房,这间卧房是极静的幽室,人足迹不到的所在。”田氏道:“既如此,却也使得。待游去取了必用之物来。”和尚道:“是什么必用之物?”田氏道:“梳妆之具。”和尚随开了箱子,取出几副镜抿花粉之类,俱是妇人必用的。又去掇出一个净桶,道:“ 要嫁女儿,也有在此。”田氏见了一笑,把和尚照头一扇子,道:“着你这般用心,是个久惯偷妇人的贼秃。”和尚道:“大娘子也是个惯养汉的婆娘。”田氏道:“胡说。”和尚道:“既不惯,为何方才将扇子打和尚的头?”二人调情掉趣,到午上列下酒肴,二人对吃对饮,亲嘴咂舌,不觉氵㸒兴大发,又将田氏推到床上,掀起两只小脚,搁在肩上,又低下头去,将阴hu频舔一番。舔的田氏痒痒难受,叫声:“乖秃驴,你快快将小和尚请到里边去罢。”悟明道:“大娘子,想是浪急了。”即把yang物撞将进去,真是如铁似火。二人紧紧扣搂相抱,直至更深方歇。自此以后,悟明守了田氏,再不去争那三个妇人。悟净知他另有一个,也不来想他,把三个妇人轮流奸宿。

一夜,该玉奴与全身宿。玉奴因思家心切,只是一味小心从顺,以求放归,再不敢一毫倔强。这全身见他如此,常起放他之心,然恐事露而不敢。到上床之际,苦苦向全身流泪。全身说:“不是出家人心肠硬毒,恐一放你时,倘然说于人知,我们都是死的了。”玉奴曰:“若师父肯放奴家,我只说被人拐至他方,逃走还家的。若说出师父之事,奴当肉在床,骨在地,以报师父。”全身见他立誓真切,道:“放便放你,今夜把我弄快活,我做主放你。”玉奴喜曰:“我一身氵㸒污已久,凭师父所为便了。”全身道:“你上在我身上,我仰着,你若弄得我的来,见你之意。”这玉奴扶上身去,对着花心研弄,套进套出,故意放出娇声,引得老贼秃十分动兴,不觉泄了。玉奴扒下来道:“如何?”全身道:“果是有趣。到五更,还要送行,也要这一般样。”玉奴道:“使得。”玉奴随搂着全身,沉沉睡了。

一到五更,玉奴恐他有变,即把全身推醒,又弄将起来。全身道:“看你这般光景,果然要去了。”玉奴曰:“只求师父救命。”须臾事完,玉奴抽身,穿了衣服,取了梳具,梳洗完了,叫起全身。全身一时推悔不得,道:“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万万不可泄漏。”玉奴忙拜下去,道:“蒙师父释放,岂敢有负盟言。”全身便悄悄领着玉奴,一层层的到了山门。开得一路儿,道:“你好好去罢。”玉奴认得前路,急走如飞,恨不能一步来到家中。这全身重新闭上山门,一路儿重重关上,再不把玉奴在他们面前说起。不题。

再说曹客与夫人朝欢暮乐,不觉二载。一日,闻听一个消息,老爷转升回家,取家眷赴任。夫人即与曹客议曰:“今为官的,早晚回来,以家门赴任,常随之计,必然要行矣。”曹客道:“不知何时到家?”正说话间,家人报道:“老爷已到关上,将次就到了。”夫人着忙,分付厨下摆席,一面往箱内取了十余封银子,道:“曹郎,不期老爷就到,心中如失珍宝一般,有计也不能留。你可将此金银,依先寓在僧房,前日之计,不可忘了。”曹客哭将起来。夫人掩泪道:“如今即出园门,料无人知。就此拜别矣。”

正是:

世间好事不坚牢,彩云易散琉腐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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