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查票口出来,走过好几家已经拉下铁门的商店,站前广场角落的纸箱屋映入眼中。

总共有五户。大约一星期以前多了一户。削瘦的面颊,没刮的鬍子。年龄大约将近六十。穿着出乎意料地乾净……羽角启子一面随意想像新来的流浪汉的样子,一面急急往前走。

她在广场出口和一个看起来像是上班族的男子擦身而过。男人把小小的手机放在耳边。九零年代已经进入后半,最近这样的人变多了。

我也差不多该买个手机了吧。不,用不着特地自掏腰包,说不定哪天署里就会公费配发的。这样的话,呼叫器就可以退休了……。

她边走边想,不觉已经走到离车站只有几分钟脚程的自家附近。启子发现似乎有什么骚动。

一栋盖在路灯稀少的阴暗处的民家,门前停着一辆箱型车,那是鑑识课的车。然后还有一辆普通车,那是窃盗组的侦防巡逻车。

七、八个附近的居民远远地看着鑑识人员忙来忙去。

那是羽角房野的家。

启子跟门口站岗的制服员警表明身分,走进那家的院子里。

正在玄关大门上洒铝粉的鑑识人员可能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来。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但面孔却挺熟的。

他举手到帽沿行礼,站起身来。

“主任,您怎么来了?”

“我住在这附近,就在往里面下一家。”

“这样啊。……咦,这里,”他指向地面,“也是羽角家呢。难道是您的亲戚?”

启子摇头。

“以前这个姓氏很普通的,这附近就很多。——发生了什么事?.”

“拒加入七。”

可能是天气冷,舌头转不过来。她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说“居家入侵”。

(又来了?)

前几天站西地区这里才有老人的住所发生了居家入侵案件。

“现金被偷了。放在柜子里大概十万日圆。”

“有目击情报吗?”

虽然是警察,但不能插手管不同组的案子。不过这里是自家邻居,能多知道一点讯息也好。

“附近居民好像在案发的时间看到形迹可疑的人。”

“怎样形迹可疑法?”

启子一面问,一面望向玄关大门。

门锁中央的圆钮像肚脐一样凸起来,那是俗称喇叭锁,防范性最低的便宜门锁。

“详细情况我不知道。只不过据说可疑的人物眼睛底下有很大的伤痕之类的……刑警是这么说的。”

(难道是猫崎?)

听到刚才的话,启子脑中浮现的是以前曾经被自己逮捕的男人。

眼睛底下有很大的伤痕。在杵坂署的辖区中,有这种外观特徵的犯罪者只有横崎宗市——浑名猫崎——一个人。

但是他的犯罪纪录只有跟踪前妻和伤害罪,并没有窃盗的前科。

这先不管,要是横崎在附近的话……?

“对了,主任,那件杀人案怎么样了?”

“没有进展。”她简短地回答,瞥了一眼手表。已经超过十点半了。

她是该去看一下房野太太,还是就这样回家呢?想到菜月的脸让她犹豫起来。

结果她小声地说:“打搅了。”脱了鞋子走进屋内。

进门就是起居间,房野正坐在用报纸糊着破洞的纸门前面,接受窃盗组刑警问话。八十几岁佝僂的后背在微弱的灯光下微微颤抖。

启子稍微避开了一点,以免妨碍鑑识人员的工作,等待问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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