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奸夫氵㸒妇急结莲理

却说次日清晨香梅与魁哥在床上正情意绵绵,李媒婆便匆匆前来,二人尽情欢畅忘记了关房门,李媒婆竟一头闯进来,恰遇上二人干那事儿,真有些忌讳,但因传来的书信,甚是火急,也就没管那么多了,慌忙对二人道:“魁大官人,不好了。”二人忙起来,穿好衣裤,把李媒婆请到房内坐下,取出书信,与魁哥看了,慌乱起来。魁哥道:“傻大要回,如何得了?我如今与香梅情深意笃,不能分开,还请媒娘出个法子,我魁某定当重谢。”李媒婆听了,见魁大官还要重谢,便道:“不用担心,我先前说了。幼嫁由爹娘,后嫁由己,自古叔嫂不通门户,若傻大一月后回来,香梅请个僧来。把那灵牌子烧了,趁傻大未到家,魁大官人一顶花轿娶她回家便是。”魁哥甚喜道:“媒娘说的是”,三人当日约定后日请僧人,五日后抬轿娶香梅回家。

翌日,魁哥叫李嫘婆请了两个僧人,请神烧了傻儿灵牌,晚间除灵。那香梅哪肯斋戒,陪伴魁哥睡到红日升天,还不起来,僧人请斋主抬香检字,证盛礼佛。妇人方才梳妆打扮,来到佛前参拜。两僧见傻儿这美艳老婆,都迷了佛性禅心,一个个都心猿意马,七颠八倒,酥成一团。

再说香梅拜礼佛毕,回房去了,依旧陪伴魁哥一起,摆上酒席荤菜,尽兴取乐,忽指指点点,忽支支夺夺,眉来眼去,兴致甚浓,上床又欢弄。李媒婆却进来询问魁大官人如何安置僧人。魁哥忙扯衣衫掩那两人si处道:“不碍事,你答应自便,不要再来扰我与香梅好事。”李媒婆见了哈哈大笑道:“大官人,你放心,我去打发,你两口儿好好享受。”说罢便打发些银两让僧人去了。

且说香梅在烧了傻儿灵牌后,便出去换了一身新鲜衣裳艳服,安排些酒席,对饮一番二人又上床,巫山云雨起来。这夜两人好不尽兴,只因明日可以毫无顾忌一起苟欢,两人便轮番抽送和播弄风情,庆这大好事,轻插慢抽,尽情享受销魂滋味。

次日,魁哥用了一顸花轿,八个大灯笼,把香梅接到了家中,这日远近人家,无一不晓此事,却因俱怕魁哥不敢出来多管闲事。

再说魁哥把香梅接回家,收拾花园内四间房与香梅。二娘子有两个丫头,一个叫桃花,一个叫子兰,魁哥把桃花叫到香梅屋内,令她服侍香梅,又用十两银子买了丫头春红送到香梅房中。魁哥安排妥当,随即吩咐丫头出去,当下就在香梅房中住下,在香梅身上弄来弄去,后又抱起,在香梅嘴上狂亲不止,又脱去香梅衣裙,先亲香梅那桃红的乳峰,又去亲香梅那桃丛,弄得香梅骚痒难忍,按奈不住,便要魁哥插入进去,待香梅欲火升起,魁哥方才挟住粗大yang物狂乱刺进去,猛动起来,弄得香梅“呀呀”直叫。二人大战七八百回,依旧如鱼似水,欲火不息,又弄上了几百回,连丢了八次方才停下歇息。

次日,香梅梳妆打扮一番,由桃花侍陪,来大娘子仙姑房里,拜见大娘。

仙姑细看香梅,心内暗道:“怪不的俺那魁官人爱她。”香梅先与仙姑磕了头,次后与二娘秋艳;三娘子玉环;叙了姊妹之礼,便站在旁边,把眼看仙娥,约三十七八,生的面若银盘,眼如杏子,举止得当,持重寡言;二娘秋艳,约三十上下,貌若梨花,腰如杨柳,肌肤丰肥,甚是娇艳;三娘子玉环体态轻盈,娇艳欲滴。三位娘子之事暂且不提。

单说这日傻大,回来,先到傻儿与香梅住处。周围邻居见傻大回来,大吃一惊,议道:“这番萧墙祸起了,傻儿的事傻大怎肯干休,必然弄出事来!”傻大走到兄弟门前,揭起帘子,投身进人,不见人影,唤起弟媳来,无答。李媒婆生怕出事,道:“傻大请坐。傻儿自从你走了,到三月间,得了个怪病死了。”傻大问了些怎样死的,吃了些什么药后,便四处查访。行在街上,傻大遇见他曾救过一命的王二哥,二人见了情深意长。王二哥见傻大闷闷不乐,便问何故,傻大提起傻儿之死一事,王二哥只因在傻大未回之前,怕魁哥势大,不敢说三道四,但见救命恩人,便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傻大道:‘你这话确实么?”王二哥道:“我在官府面前,也这般说。”

次日,傻大一早来找魁哥算帐,刚到魁哥门前,见一厮侍守,便狠狠走去。问道:“魁大官人在宅上么?”那厮见是傻大,从前认得,便道:“不在家,官人有话说么?”傻大撮住那厮衣领,睁圆怪跟道:“你要死要活,若要死,就不说,若想活,对我如实说来,魁哥今在哪里?”那厮甚是害怕,强挣起身,就往院里跑。傻大怒道:“你这小厮不说,且吃我一腿!”一个飞腿朝他宝物处踢去,“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里边家人见状,慌忙去报魁哥,魁哥听得傻大来找他生事,唬得心肝俱碎,慌忙从后院逃走,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总算逃得一命。傻大随后去府内到处寻找,不见人影,气得暴跳,复出来撮起那小厮,举起往外一丢,只听扑通一声,跌在街心,口吐鲜血,半死过去。

再说魁哥逃了性命,听说这般,甚喜,当下差心腹送知县五百两银子,其余吏官也花了几十两花银,让那官府惩治傻大行凶,自家方可避祸,去掉了心病。知县受了魁哥贿赂,便差衙役捕了傻大关押,次日便升堂,提出傻大,怒问道:“昨日平白打死了人,有何话说?”傻大磕头告道:“望大人给小人做主,魁哥为与我弟媳勾当,害死我亲弟,昨日回来听说甚是不平。小人一时怒起,误打死了他,请大人惩治奸夫氵㸒夫。”知县道:“你在衙门里知那律法,傻儿人命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俱备,方可推的,你如今无根无据,随便打死人,应当重刑。”说毕,两边闪出三四个衙役,把傻大打翻,雨点般乱打将下来。傻大喊冤,知县听了越发恼了,命人狠打,取长枷带上仍收入监牢。

且谈魁哥打听那傻大已打入监牢,一块石头方落地。于是便吩咐家人,收拾打扫花园玉亭,铺设围屏,悬起锦帐,置好上等酒席,请了一班乐人吹弹歌舞。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俱来,合家欢乐,喜饮酒,丫头俱两边侍奉。

次日,魁哥又请众拜把兄弟吃酒庆贺。席中,拜把子兄弟马五吃得酪酊大醉。魁哥与他家只一墙之隔,见他醉得难走,便送他过去。马五老婆荷花开了门,见是魁哥,说道:“魁大哥,烦劳你送,叫小厮扶来便是。”魁哥抬头一看,只见她娇柔的身儿,团面皮,细弯弯两道眉儿,且是白静,甚是俏丽,年纪不上二十三四;魁哥不由得神魂颠倒,只是乜斜而视,道:“不妨事,娘子请便。”这荷花,被魁哥这风流举止和眼风,撩起情苗,脸上发红。这正是:

东厨酒肉腥膻气,此地荷花馥郁香。

欲知魁哥与荷花有何艳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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