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谋害夫肆意寻欢

诗曰:

结下冤家必聚头,聚头谁不惹风流;

从来怨遂思中老,不染相思直什仇。

且说,一日,香梅依旧早起,给弄了些早饭,仓促吃了,便盼咐傻儿早去卖肉,心里想着早与魁哥欢弄。傻儿刚挑着肉出去,香梅便打扮一番,从后门溜进媒娘茶坊。谁知魁哥比她还来得早,二人见了,似是久别初逢一样儿,媒娘知趣出去,拿了张椅子,坐在门前,以观动静。

再说这一男一女,自两次交欢后,魁哥觉得香梅小仙洞比家里几个娘子都好,不紧不松,香梅那酥酥玉峰,合丰腴身儿,更让魁哥魂不守舍,而香梅尽管先前也行过房事,仍未见过魁哥这物儿既粗大又坚挺,加上魁哥那强悍身子,弄来真是过瘾,二人见面,便欲火难禁,纷纷脱去裤裙。

恰逢傻儿今日肉好卖,未到半晌便卖完回家,途经李媒婆茶坊后路过,忽闻香梅娘子喊叫,又闻与一男人的窃窈私语,傻儿开初以为香梅受害,后马上确定自家娘子与别的男人鬼混,甚是愤怒,气得两眼冒火,撩起衣裤,举步直奔李媒婆茶坊里来。李媒婆见傻儿来得甚急,慌忙上去谈些光面话。谁知傻儿怒气冲天,一把推开李媒婆,抢步进去。李媒婆见势不妙,只是大声叫道:“傻儿来也。”以告之里面欢弄的香梅合魁哥。

且说香梅和魁哥在那屋弄得正欢,一个猛力抽送,一个迎头而上,正难分难解,氵㸒水横溢。忽闻媒婆喊声和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唬呆,香梅抽脱魁哥那又长又大的yang物,来不急穿衣裙,先奔出来顶住房门。魁哥知道自家偷别人老婆理亏,心虚,便急忙扑入床下去躲,傻儿奔到门前,用力猛推那房,哪里推得开,口里叫道:“你这臭婆娘,干得好事,竟大白天偷野汉子。”香梅不听,只管用力顶住房门,谓床下魁哥道:“魁哥,你闲常时好嘴,卖弄有好拳脚,临事便没用儿,见了纸老虎也唬一交,还不快来帮我。”魁哥听了,觉得自家窝囊,便钻了出来,说道:“香梅,不是我没本事,只是一时间没商量。”便上门前拔开门栓,狂叫道:“莫要进来!”傻儿一抱揪往魁哥,魁哥一个飞腿,傻儿个小,正踢中身下那物,“呀”的一声,倒在地上。魁哥打了傻儿便走,那街坊邻舍,都知道香梅偷魁哥,还挨了打,也都知道魁哥了得,都没谁来管此事。李媒婆见势不妙,便前来扶起傻儿,见他手捂下身,叫苦不迭,面也似黄了,便叫香梅来,舀碗水救得苏醒,两个上下肩搀着,便从后门扶归家中,扶他上床歇息。当夜二人无话。

翌日,魁哥打听到昨日之事,依旧前来李媒婆家与香梅偷情卖骚,恣意云雨,尽情欢弄。香梅则天天浓妆艳抹出去,归来却脸红如花,两对狗男女干尽那苟且之事。

一日,傻儿叫番梅过来道:“你与魁哥做的勾当,我捉奸,你倒叫奸夫踢我要命处,至今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你却每日去与那魁哥偷欢,虽我死也不瞑目。只是我兄傻大,你知他性情,早晚回来知我情况,他岂肯干休?你若好好照顾我,早早服侍我得好,他归来时我也不提此事,你若不顾我,等他回来,我原本道出,焉肯饶你。”香梅听了,心里虚惊,只好不回言。

却说三日,又来李媒婆处与魁哥幽会,一五一十跑对李媒婆与魁哥说了,那魁哥听了,坐卧不安,说道:“那傻大是州里闻名的好汉,虽与香梅眷恋日久,情浮意合,拆散不开,该如何是好?”李媒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见,你是县里把舵的,我是撑船的,我不慌,你倒慌了手脚!”魁哥忙道:“我枉自做男子汉,到这时,却摆布不开,你俩有何高见,我愿恭听。”李媒婆道:“那好,我问你俩,是想做长久夫妻,还是露水夫妻?”魁哥道:“定是想做长久夫妻。”李媒婆道:“那好,我有一计,甚是简单,只要照此去做,保证你俩可长相厮守。”魁哥急切问道:“什么妙法?”李媒婆道:“傻儿不是叫香梅给他买些药治病么?香梅可将计就计,放些毒药要了他的命,再一把火把他烧净,那傻大即便回来,也没法子,况且自古道:幼嫁从亲,再嫁由己,大叔如何管得,暗地里来往一年半载,等待夫孝日满,魁大官人一顶花轿娶回家里,岂不就做成了长久夫妻,谐老同欢。此计如何?”魁哥道:“媒娘此计甚好,自古道:欲想生快活,须下死功夫,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李媒婆道:“我与香梅下手,事成,却要重重谢我。”魁哥忙应道:“这个自然,不消你说。”李媒婆又对香梅道:“如今傻儿不是叫你救活他么?你便乘此机会,把那毒药放了让他吃,他吃下若发觉,药已发作,若动身大叫,你用被一盖,死死压住嘴,就对了。”香梅道:“媒娘这法子好是好,只是香梅临时手软,拖不动他的尸首。”李媒婆道:“这个好办,你在那边敲壁子,我自来帮挟你。”魁哥道:“你们用心整理,明日五更,我来讨话,顺来谢二位。”说毕,自归家去。这正是:

若恋多娇容貌,阴谋巧取欢娱。

却说这香梅回到楼上,看着傻儿,快要死去,便坐在床边假哭,傻儿道:“娘子为何哭?”香梅擦着眼泪道:“我一时不是,害了你,哪知那魁大官人是个骗子!我寻得一处有治好你病的药,怕你猜疑,不敢去取。”傻儿道:“你既救得我活,就没事了,一笔勾销不记,我傻儿也不再提起,劳娘子快快取来救我一命。”香梅去药房拿了些治病之药,又买了两包老鼠药。煎好后,放进毒药,便端上楼来,扶起傻儿,把药喂了进去。傻儿道:“娘子这药咋好苦?”香梅道:“这药是苦,苦才能治病。”说道又连喂几口,直至喂完,香梅放倒傻儿,慌忙下床来。只听傻儿,说道:“娘子,吃了这药,肚子好疼!”香梅走近,扯过被来,没头没脸的只顾盖压,傻儿道:“我好气闷!”香梅道:“郎中吩咐,要盖住出身大汗,便好得快。”

傻儿再说时,香梅已跳上床来,跨在傻儿头上,紧紧地按住被子,哪肯放松。傻儿哎了几声,喘息了两回,便耷拉着头,呜呼哀哉了。香梅见傻儿一动不动,便翻身下床,敲那璧子。稍顷,李媒婆便上楼来,卷起被子,先把傻儿嘴角血抹去,二人从楼上扛抬下来,藏在楼下旧屋停下,李媒婆转将归去了。那香梅却假哭起了来。

翌日,香梅拿来魁哥出钱买来的棺材冥器,又买了些香烛纸钱,请来几人抬到山上了,一路上虚掩着面假哭不止,甚是悲伤,众街坊都来观望,议个不已,都只是怀疑,谁也没道出其中缘故。一行来到郊外,叫人举火烧化了棺材,把傻儿尸首烧了,把余下的骨渣撒至溪水里。香梅归到家中,还专在楼房内设个灵牌,写上“亡夫傻儿之灵”。点燃一盏油灯,里面贴些纸钱,合金银锭。先前只是偷鸡摸狗之欢,如今傻儿已去,便恣情肆意,弄出各种花样招式,天天偷情,夜夜狂弄好不尽兴。初时,魁哥还恐邻居瞧见,先到李媒婆家坐坐,再去香梅住处,后来竟大胆带着小厮,从香梅后门而入。自此魁哥与香梅情浓似海,意蜜如胶,通宵狂欢,魁哥那硕大的yang物在香梅那桃花源翻山倒海,任意云雨,常弄得家中物桌椅七颠八倒,响个不停。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魁哥夜夜都用那坚硬的yang物,恣弄香梅,乱刺那花心,弄得二人云里雾里,神魂颠倒。

一日,魁哥因公事,隔了两日未来与香梅幽会。原来香梅自傻儿死后,哪肯戴孝?第三日即把傻儿灵牌丢在一边,每日只是浓装艳抹。天天期与魁哥纵情贪欲,见魁哥两日不来,便大骂道:“负心的贼,如何丢掉奴,又往哪家另寻新欢,把奴丢,不来觅欢!”魁哥闻之忙来赔不是,道是家里有事,忙了两日,今从外面回来,专替她置了些首饰衣物之类,香梅才满心欢喜,谢罢收了,安放桌儿,陪魁哥饮起酒来。二人开怀畅饮,好不尽兴,畅谈畅饮间,两人指手画脚,打情骂俏起来,魁哥顺势搂住香梅,放入怀中,而裆中yang物己高高耸起,欲火冲天,忽儿搂住香梅颈儿,亲起嘴来。二人烈火遇干柴,大肆云雨起来,在酒桌边解下衣裤狂弄。

且说二人在桌前弄丢了几次,还不过瘾,便又上床。尽情姿弄,“倒插莲花”,或“金鸡独立”或“隔山讨火”,千般姿势,万种风情,竟弄得天晓,才酣然睡去。

欲知二人能否喜结莲理,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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