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阳武、无心与安期一起来到了风水博士屋中。

于是一位做博士护卫的男子带着一副僵硬的笑脸迎了出来。

“这不是阳武大人吗,有何贵干?”

这男子是琅琊的官吏。一副常年做护卫特有的固执表情。

“博士贵体如何?”

阳武绷紧眉毛以认真的表情问。

“在下备了些酒菜,特来慰问。”

接着阳武转身向后打个招呼“请拿上来”。

“好嘞”随着充满精神的声音,根带着满脸的笑容出现了“呵呵呵,大人,多谢惠顾呐。我家的酒可跟那些酒档次不一样哦。小病什么的喝上一通就给他弹到天上去啦”

根灵巧得滚动着酒瓶将其送入了博士的屋中,接着哼着歌打开了瓶盖,强烈的酒香顿时满溢在整个房间里。

“很香吧”根挺起胸膛,环视屋中。

“说起来,大人在哪啊?”

“大人说的是我吗”

从房间深处的黑色屏风后,一个带着华丽冠冕的男子带着略有些不高兴的表情踱了出来。正是风水博士。在他身后跟有两名侍女。她们应该是负责博士周身日常生活的,不知为何她们的脸上有些阴暗。

“哎”阳武略有些疑惑“侍女本应由三人才对啊”

于是旁边的无心似是早已知道般轻轻点了点头。

“哎呀,您就是大人啊。请一定尝尝”

根僵硬的弯下她肥胖的身体行个拜礼,递出了酒器。

“不,我不怎么喝酒。”

“但是啊,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有的名酒哦,就算尝上一口也”

根用夸张的动作把酒器硬塞进博士手中,笑着给他满上。博士苦笑着喝了一口,接着将视线投向无心与安期

“说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

博士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不过根依然呵呵笑着说

“是了,现在开始酒宴的余兴活动。”

无心从怀中取出一支小笛子开始演奏。那乐声起初低沉平稳,接着渐渐的旋律开始加速。安期也和着他的拍子开始击打带来的鼓。

这是郑的音乐。郑的音乐中很多都是艳曲或者妖冶的旋律。

这时,一位舞姬顺势登场。

她苗条的身体上披着一件淡桃色的薄衣。薄衣之下只穿着最小限度能遮着身体的贴身衬衣。那圆润的肩,形状漂亮的胸,纤细的手臂,修长的腿,透过薄衣若隐若现。博士的脸上的表情动摇了。

舞姬以衣袖掩面的动作走了进来,对博士行了一个拜礼,抬起了脸。

“喔”博士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

小小的脸庞,纤妙的眉毛,细长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与紧闭的樱唇。其肌肤的白皙与嘴唇的红艳美丽得让人心动。

舞姬慢慢站起来,将细长的手臂伸向空中,滑动起修长的双腿,跳起了优雅的舞蹈。

这当然是就是桃。

博士与护卫都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看着桃的舞蹈。

桃时而妖艳时而轻快的舞动着她白皙的身体与修长的手足,吸引着博士的视线。

博士再次举杯,而且比那更多的不断吞着唾沫。

“唔”在入口附近观察着屋里的阳武不由得低吟。

他已经听说过桃在来琅琊之前,是以做舞姬与演杂技为生的。也见过数次她那轻快的身法,但是桃的舞这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平日就觉得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但是如今化了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止是桃的舞蹈,无心的笛与安期的鼓也是十分精彩,听着二人的演奏看着桃的舞步,让人仿佛置身与国都邯郸一般。若是这不是工作的话自己也要喝上一杯吧,阳武甚至想起了这种轻率的事。

在这之中,根接连不断的给博士倒酒。说了平日不怎么饮酒的博士也被卷入了宴会的气氛中,一次次清空杯中之物。

根听说让博士喝酒是为了镇子,所以这里抛开买卖的事不断给他满上。

桃的舞结束了。

博士抬着因酒变得通红的脸高声喝彩。

“噢噢,真不知琅琊竟有如此美丽的舞姬啊。你叫什么?过来,有赏”

博士非常高兴。

“多谢大人”桃虽然行了一礼,但是并不动身。

“实际上这里还没有结束哦”

“呵呵,还有其他的吗,这一定要让我看看啊”

“是,那么”

桃点点头,这次是安期将鼓放在一边站了起来。他取出常用的手杖,将其立在房间中央。不知其中有什么机关,即使在安期放手以后,那杖也直挺挺得立在那里。

安期的眼中刷的射出精光,笼罩着博士的脸庞。阳武也不意终于看了那双眼。今天看起的眼十分的不可思议,那是如同夜晚的洞穴般深邃,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般的双眼。

接着,桃悠然脱下穿在身上的薄桃色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肩膀,以阳武为首的男人们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桃将脱下的薄衣轻巧的披在杖上,接着安期在那衣服上滴上一滴酒,咏唱起咒文来。

博士等人注视着那披着薄衣的杖期待着会发生什么。

于是,薄衣之下的杖蓦地开始变长变粗。杖的生长渐渐变快,不一会就长成了一棵高及屋顶的大树。接着那上面处处开始长出数条树枝,树枝在转眼间伸向房间的四面八方,房中顿时充满了树的枝桠。

博士边惊叹着边避开树枝。

很快,那树枝上发出了无数个芽,眼看着就成长开来树叶茂盛。接着就现出了数个与桃穿的薄衣服颜色相同的蓓蕾。

“噢、噢、噢”阳武的眼瞪得溜圆。

安期对着蓓蕾啪的拍了下手,于是蓓蕾次第见开,结出了红色的果实,那果实看起来就像是李子一样。

当果实长成时,桃妖艳的一笑,轻巧的攀上大树。她在一根粗壮的树枝处停下,摘下一个果实,打开樱桃小口咬了下去。那馥郁的芬芳顿时回荡在房间中。桃又将手伸向另一个果实,摘下它扔向空中。

那果实在空中变个方向,像是算好了半飞向安期手中。安期将得到之物恭恭敬敬献给了博士。

桃一个一个的摘下果实扔给安期。安期接到它们后,不仅是博士,还送给了做护卫的男子与根。连发出“啊啊”的期待的阳武也得到了一枚果实。待博士一口咬下之后,护卫的男子也吃了起来。男人们如饥似渴的忘我吃着果实。阳武紧握着果实,呆然得看着它。很快房间中充满了果实那酸甜的香味。

接着阳武手中的果实开始急速膨胀起来,“噢、噢”在阳武的惊讶中,不知何时那果实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孩。看起很有精神的小男孩往上看着阳武,恶作剧般的笑了。阳武下意识的抱紧了那个小孩。

02

时光静静流逝。

安期站在房间中央。他的面前杖与薄衣还像最开始那样立着。房间中,博士与护卫的男子,两名侍女,还有根七倒八歪的睡着了。

站在房间角落的桃悄悄走进杖,收回了薄衣。安期也收回了手杖。

“无心,这样就行了吧”安期说

无心说着“多劳了”向安期行以拜礼。

“阳武兄,就是现在”

无心对站在入口附近,呆呆盯着自己双手的阳武说,但是阳武一动也不动。

“喂,阳武”安期拍拍阳武的脸颊。

“笨蛋。不是早跟你说过不要看老朽的眼睛了吗”

被安期打了以后,阳武甩甩头,终于回过神来。

“大人,刚刚那是什么?”

“哼,只是让他们做了个梦而已。你们在梦里会看见自己所希望的事。”

呼,阳武叹了口气。那么刚刚自己所见的……

“那种事等工作结束了以后再自己慢慢去想”

安期说完走出了房间。

“阳武兄,快”

在无心的催促下,阳武抱起了博士。

“走吧,残虎兄已经准备好了下一个舞台。”

最后桃走出房间,慢慢的关上门

“呐,哥哥大人”她拉住了无心的袖子。

“我,想去会动武的那边。衣服和武器我都准备好了,我想和那个人一起战斗,不行吗”

“呵呵呵”无心愉快得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去吧,不过”

无心在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多谢!”桃点点头回到房中,迅速换上了胡服,接着以惊人的势头奔向了下一个战场。

03

希仁与狂生、林直一同来到了高级官舍中的住宿设施前。得到林直许可的求盗们也与他们同行。

前月从咸阳过来的风水博士一行人所住宿的地方是分开的。风水博士自己住在上级住所,但是随行人员是住在别处的中级住所的。

这住所为一丈以上的高墙所包围保护。希仁将一半武装起来的求盗配置在领地入口处的门边,然后率领剩下的人来到了玄关。

“希仁,风水博士的随行人员真的是纵火犯吗?有确证吗?这搞不好的话可能会触怒皇帝陛下的啊”

林直不知第几次的提醒希仁。看起来就算已经告知风水博士一行是纵火犯,他也略略无法相信此事。

“没问题。只要将这个递给他们,立即就知真假”

希仁取出无心交给他的一枚竹简。在疑惑的林直面前,希仁让一个部下带着那竹简进入房中。

可是,那名部下过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正当不耐烦的希仁想要自己进去时,部下从房中飞了出来倒在当下。他急忙跑过去,那名部下已经气息全无。看来他不是自己出来,而是被随行人员扔出来的。

“看来这就是那帮家伙的回答了啊”

希仁将部下的遗体撤往后方,拔出了剑。

“看来他们是心中有鬼,而且毫无申辩之意啊”

林直点点头,向着官府跑了出去。

“若是他们要抵抗,那么只靠求盗是不够的。我去叫士兵来。”

林直很快带着包括弓兵在内的五百士兵回来了。这是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吧。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将宿舍团团包围,百名弓兵集结在玄关前。

林直带盾站在玄关前面怒吼道

“吾乃林直。你们放下武器,老老实实的出来的话或可减刑!”

接着宿舍中传来回话

“明白了。是我们做的。请等一下。我们立即出去”

林直松了口气。对方认罪了。正如希仁所说。

“好,算你们聪明。出来吧”

玄关的门突然打开,两三个人影飞奔而出。他们手上都握着剑。一个弓兵慌忙放箭,箭矢命中其中一人,随着响起了“呀”的尖声悲鸣。

飞奔而出的乃是负责照料随行人员的侍女。她们被穿上男人的衣服握上剑,然后甩了出来。

“卑鄙的家伙!你们要是想打的话我等也不会留情!”

林直正要上前,房中飞出了几根箭矢。林直险险避过,以此为号弓兵开始攻击。他们将箭矢如同暴雨般泼洒过去,房间的玄关被射的像个刺猬。即使是房门间那一点点的空隙中也有无数的箭飞了进去,真是一场可怕的攻击。

不多时敌人的反击也开始了。他们数量虽少,但是从门后射来的箭矢精准的命中了弓兵。

“混账”林直咬咬牙让士兵们暂时退下。

“这样不行。看来唯有沉下心来进行长期战了。”

“不,应该尽量避免长期战。”

狂生说道,林直蹦起了脸

“可是,弓箭效果不大。虽然也可以让士兵攻进去,但是在房中很难作战。勉强攻进去的话我方的损失会很大。我觉得这时候等待对方疲惫了再攻进去是最好的办法。”

“或许那时最好的战法,但是他们似乎是在争取时间。这里能交给我吗”

“恩?你来指挥攻入吗。那么我去选些好手来,需要多少人?”

“总之首先由我自己攻入。后面就拜托你了。”

狂生得到林直的许可后,拔出短剑站在宿舍前向着里面严厉警告道

“非战斗人员都趴下。站着的人全部认定为贼人,斩无赦”

瞬间一根锐利的羽箭从房中直奔狂生飞来。狂生并没有持盾,林直下意识的背过眼去。

但是,那根羽箭随着轻微的一声“刷”得落在了地上。林直惊呆了。狂生以短剑将飞来的箭矢扫落了。

“那是什么,他刚才的动作”

林直陷入惊愕时狂生已然奔出。无数锐利的箭矢冲他飞来,那光景让人不由得想要闭上眼睛。

可是狂生的动作比那还要快。他边扫落飞来的箭矢边闯

入玄关,很快林直也率领士兵们跟了上来。

04

狂生闯入屋内时有个男人像是在等他般一刀砍来,狂生并不以剑招架,而是闪身从男人边上避过。

“原来如此,这个年轻人是躲避攻击高手啊”

林直似是明白了半看向那个男人,之间那人悄没声的无力倒下了。仔细一看已经被人抹了脖子。

“他是什么时候砍的!”惊讶的林直先放一边,狂生经过房内中央的走廊,继续向屋子深处前进。

一人,接着又是一人,从各个房间中冲来了别扭的挥舞着剑与长矛的敌人,但是狂生仍旧悠然前进。敌人的尸体一具,又是一具的倒下。林直完全看不见狂生剑的轨迹。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敌人自己随便冲出来,然后又自己随便的死掉了。

往走廊途中的房间中看去,侍女与用人们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狂生在确认之后踏入了最深处的房间,林直也跟了上来。一个男人手持棍棒立于房中。这家伙还有点脑子,明白在室内挥舞长剑是何等愚蠢的事。

男人二话不说提棒便打。狂生轻巧晃过,对后面跟来的林直说

“拜托了,这厮只是喽啰,在为同伴的逃跑争取时间。我去追逃跑的家伙。”

狂生轻身窜上采光用的窗户,飞出房外。

被看透了男人诡异的鼓足了干劲攻了过来,但是林直将他一脚踹开跟在狂生后面追了出去。喽啰就让部下拿去邀功吧,他对狂生更为在意。林直对一副贵公子模样的狂生的武术抱有极大的兴趣。

他迅速登上窗户,一跳出房外,便看见了正在逃跑的三个背影。狂生正在其后紧追不舍。即使逃跑,门口也有士兵们在摩拳擦掌等着他们呢,不可能逃得掉。

但是,他们并没有向门的方向逃,而是跑向了领地的深处。在领地深处长有数棵大樟树。他们紧贴樟树爬了上去,看起来比想象中要灵活。大树的树枝伸向围墙,若是身体灵活之人,应该可以从树枝窜上围墙,然后跳出去逃跑吧。围墙外并没有配置士兵,不愧是恶党,连逃跑路线都考虑到了。林直心中一片慌张,但是狂生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

恶党们站在大树的树枝上,一个人想要窜上围墙跳了过去。可是,他的身体并没到达墙壁便发出“哎哟”一声奇妙的哀鸣掉在了地上。狂生立即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让他晕了过去。

刚想接着跳过去的贼人们在惊讶中望上墙去,那里,站着莲。

莲穿着被称为胡服的短袖上衣与袴,脚蹬白色布靴。那肢体纤细的惹人发怜,完全不像个战士。但是,正是生就一副梦幻般容貌与肢体的她将跳过来的男子踢了下去。

“你谁啊,在这里做什么?为何在这里?”

留在树上的男子大叫,莲以一只白皙的手掩着嘴笑道

“呵呵呵,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哦。只是,多年从世间的暗道上走过来,恶党们在想些什么多少也都清楚了。恶事也有该收手的时候。放弃吧,从这里逃不掉的哦。”

莲像是说教般说道。

“哼,被女人小看这能忍?”

剩下的两个男人拉开距离,同时跳向围墙。他们觉得两人一起的话应该不会输给莲。但是,莲在墙上也是如履平地,修长的双腿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连环踢出,两人顿时一个挨一个的踢向了领地内。在这种时候,没必要加以致命一击。莲只需要让恶党们的身体失去平衡即可。二人连哀叫的时间都没有便摔在了地上,等在那里的狂生与林直上前将他们制服。

莲从墙上飘然落下

“将军大人,这些男人与其说是在战斗,更像是在争取时间呢”

林直连回应也忘了,只是以看化身般的目光看着莲。狂生也好,这个女人也好,琅琊的战士都是怪物吗!

他们将落下墙壁的男人们绑起来送回宿舍的入口处时,士兵们也正在将他们所抓捕到恶党们聚集起来。宿舍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士兵中也出现了伤者但是没有人死。

面对那群家伙,他们以最小限度的损失达成了目的。

林直判断战斗已经结束,于是允许趴在地上的人站起来。来回四顾着慢吞吞爬起来的人们,一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表情,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边。

守在门边的求盗们对走来的人群一个一个加以调查后放行。身份无法确定的人全部被送往了官府。

一个挨一个前进的人群中突然一个男人疾跑出去,跨上近处的一匹军马。士兵想上前制止时,他已经打马跑了出去,事情过于突然,求盗也没来得及反应。

这时,站在林直边上的狂生向着参加这次抓捕的狗命令道

“吴多,去!抓住他们!”

“汪”的一声大叫,那狗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它的表情中已经不见了平日中的那种呆相,而是如同追踪猎物的老虎般绷得紧紧的。

地上最强的动物是什么?在中国的话,会说是虎。偶尔也有人说“不,是熊”。确实在战斗能力上虎与熊更加强悍。但是,地上最有勇气的动物无疑是狗。狗在听到主人的命令时,连自己的安危都能置之脑后。即使对方是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不会后退。无论如何困难的状况它也会顽固的坚守主人的命令。“与人共同战斗的狗”大概就是地上最强的动物吧。

那只狗开始追着马跑了起来。论跑速是马比较快,可是虽然不及狗,马也是对主人有忠诚心的动物。它对坐上来的陌生男人有着不信感,并没有发挥全力。

狗拼命得追着马。马会选择跑的道路但是狗不会。无论坑坑洼洼的路也好积水也好,少许的落差也无所谓,狗一条直线的追向猎物。狗的身姿时而压低,时而飞上半空,时而向前倾倒,以让人感动的执念迫近着马。

追着那狗狂生也在奔跑。

从官舍跑出一里(约400米)时狗终于追上了马。在追上时它立即“汪”的一声唤起马的注意。听见它的叫声,马稍微放缓了速度,于是它抓准那个机会发挥出惊人的弹跳力冲向马上的男人。“啊”对此完全没有防备的男人下意识的放开了缰绳,于是咚的一声落于马下。

掉下来的男人还是想要逃走。狗立即咬住了男人的脚。狗的咬合力是人所难以想象的强的。那不是咀嚼用的力量,那是一旦咬上就不会放开的力量。吴多很明白自己的任务就是不让这个男人逃走。男人拼命试图将狗甩开,但是当然敌不过狗的斗争心与忠诚心。一人一狗扭在一处时狂生赶到。狂生一拳打在男人的胸口,他顿时不动了。狂生向着即使如此还不肯放开男人的狗温柔的说

“好了,吴多,干得好”

完成任务的狗终于放开了男人,向着狂生“汪”的叫了一声,那蓬松的尾巴不时甩来甩去。那表情就像是在充满骄傲的说“搞定了”。

05

狂人在一个一个的确认了抓到的随行人员的脸后猛烈的摇了摇头。

“不够,而且是最重要的大人物不在”

狂生懊悔的向林直说

“那人想必是在抓捕行动开始的同时就跑了。这群家伙只是用来争取时间的。让那个男人逃了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定会在其他地方再犯同样的案子。”

跑了吗!已经确信他们是犯人的林直说

“要追啊。只要还没跑出镇子就还有办法”

要从琅琊镇出去有两条路。从东出去的路与西边的路。无论哪边,虽然人数很少不过都配置有官兵。东侧是旧镇所在,无论城墙还是城门都十分结实。西边是新人流入所成,城门城墙都有没能整备完成的地方。

“应该是往西跑了吧,走”

林直提案,希仁也表示同意。但是狂生摇了摇头。

“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走那条路”

“那么要走哪条路?不赶紧的话那帮家伙就跑了”

“我的话会走驰道”

“什么、驰道!”

驰道,是建设狂秦王为了巡幸全境而建造的公用道路。这是宽五十步,以石头仔细铺设而成的道路,路两旁还有道边树。驰道中央是秦王的马车专用的,比两旁的路高出一截,而且有高墙保护。行走时是秦王使用专用道路,由其军队保护行进。

那条道路从琅琊开始,北至胶东南达江乘。

狂生说那伙人是要逃亡咸阳,所以当向往北的道路追。

去咸阳的话,沿驰道往北比较近。

“不行啊。就算是官吏,如果没有许可也不能走驰道。随便上去要受罚的。”

林直以一副你扯什么呢的眼神瞪向狂生,狂生坚定的接受了那视线

“将军,我们面对的是在法律之外讨生活的人。希望他们遵从法律是没有意义的,上驰道追吧”

“但是,但是”

生活在法律内侧的林直与希仁依然踌躇着。

“不能让他们逃了”

说着,狂生从马房中牵出良马,果断上马

“我先走一步,将军请与希仁大人一起乘战车来追。”

狂生也不等林直回答,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林直与希仁呆呆目送他离去,结果被从后面传来的“走吧”吓了一跳。

莲驾着一辆两匹马的战车赶了过来。战车是三人式,可以乘坐一名驾驶与两个战士。

“哎呀,趁势也就做了。不能让狂生老师一个人去”

见希仁坐了上去,林直也苦笑着跟上。莲一鞭抽向马匹,战车狂奔起来。

来到驰道的入口处下车一看,秦王专用的道路的门大开着,数名警卫兵握着剑倒在地上。果然是法律外侧的事啊。士兵们已经没气了,而且,所有人都是被一剑或者一刺所杀。守在驰道入口处的警卫乃是从士兵中选出的精锐,连他们都毫无反抗之力,可见敌人功夫无疑相当高明。他们正如狂生所说逃上了这条路。

“要追了。就算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抓到他们”

林直率先乘上战车。

莲将战车驶上秦王专用的道路。因为马车道的宽度是统一的,所以跑起来毫无难度。

“少许,加快下速度”

莲向马又加一鞭。林直将嘴凑到希仁耳边

“那个名叫狂生的年轻人是什么人?我以为是徐福大人的弟子,没想到武艺非凡,马术也很优秀。行动大胆得跟那稳重的脸一点也不相配。虽然听过徐福塾是怪物的老巢,不过那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希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一句话说明狂生的身份是很困难的。只能回答

“他是憎恨恶党的剑士”

虽然战车的速度上升了,但是还是无法看见敌人或者狂生的身影。

“真的是走的这条路吗?”

当林直开始感到些许不安时,从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敌人在后面吗,不待林直与希仁回头探视,一匹马从战车的边上飞驰而过。

“什、什么、那是什么?骑在马上的似乎是个女孩啊”

林直伸直身姿往前望去,莲有些可笑的答道

“是桃哟。呵呵,看来她是不能忍受只是跳跳舞了”

“桃?就是那个在徐福塾做巫医助手的女孩?”

林直瞪圆了双眼

“那个女孩是狂生老师的妻子。因为匈奴的女孩,所以在弓马方面琅琊没有能比得过她的。”

希仁做了简单的说明,但是林直还是不能信服。

“那个匈奴的女孩为何会跑在这条路上?”

“大概是无心老师的指示吧。无心老师预想到了贼会从这条路逃跑,所以将马术高明的她送来了。”

“就算马术高明她也是个女孩啊”

对依然无法信服的林直,莲答到

“呵呵呵,将军。和狂生先生一起战斗的桃可是比我还强的战士哟。”

06

桃拼命得跑着马。她听无心说贼无疑会选这条路逃跑。因为是任性要求参加的这场作战,所以至少要立下点功劳才行。

很快前放出现了一匹马。不是马车,靠近的是狂生的马。狂生也不回头便说

“桃,快去,那就是那群家伙的马车。只要能让他们停下便事有可为。”

原来如此,在遥远的前方可以看到马车小小的影子。

“恩”桃短短回答一句,给马加了一鞭。

“再加一把劲,看,就在那里,已经能看见了哦”

像是能听懂桃的话一样,马的速度又提高了一层。转瞬间桃的马已经靠近了马车。桃单手取下挂在肩上的弓。这弓是匈奴人民所用的不满二尺的短弓。是将动物的骨头薄薄削成长条形,然后以数枚动物跟腱捆绑而成。虽然远小于秦兵所用之物,但是弹性很强射程相当远,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很短所以容易在马上使用。

桃放开缰绳。她即使两手放开缰绳也不会从马上掉落,因为两腿紧紧夹在马上。

黄河流域的国家多苦于北方侵入的骑马民族的攻击。其理由就是骑马民族马术的高明。这些被称为匈奴的人自出生就和马生活在一起。一天的大半都在马上渡过,甚至听说还有在马上睡觉的。其战法也是人马一体,如风般现身又如风般离去。为了和他们对抗,赵武灵王吸取了骑马战法,即使如此也为匈奴兵所苦。据说那原因之一弓箭的使用方法。匈奴人民即使在接近战中也会使用弓箭。他们在混战中也能灵巧的在剑恰好够不到的范围内放箭。

桃从肩上的箭筒中取出两根箭叼在嘴里。那箭矢也比秦兵所用的要稍微短些。她取过叼在嘴里的箭中的一根,拉开了弓。当自己的马追得与马车并排时,她瞄也没怎么瞄便唰得一箭射去。羽箭在尖啸声中扎在了驾车男人的手臂上。

“啊”驾驶在惊讶之下收回了手臂,自然放开了缰绳。以为接到了停止命令的三匹马立即开始减速。驾驶慌忙要对马加鞭,桃的第二根箭将他的鞭子击飞了。

马车的速度渐渐放缓,最终停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驾驶怒吼道

正当桃与驾驶交锋时狂生追到。狂生下马无言来到马车近前,迅速切断了连接马与马车的绳子,这样一来马车就无法前进了。

“喂,你是何人!”听见驾驶的声音马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男人探出头来。

“莫要无礼,我等乃是前往咸阳的使者”

“呵呵,您要报告什么呢,报告纵火失败吗?”

狂生面带与这场面不相称的沉稳笑容。

“你在说什么。我是有向陛下报告的事。你是何人?连冠冕都没有啊,你才是进入这条路就是犯罪啊,滚开。”

男人高声怒叫,狂生平然以对。

“报告首先要交给琅琊的官员啊。你看,他们来了。林直将军似乎是对你的报告挺感兴趣的样子。”

从追来的战车上走下了林直。

“吾乃校尉林直。有些事要问诸位。其他人已经被抓住了,下车!”

在林直以战场上的声音怒吼之后,马车的车门被粗暴的全部打开,四个男人冲了下来。刚一下车,两个人就突然拔剑向林直砍去,另两个人跃上被切断了拉车绳子的马想要逃跑。

林直没有疏忽大意。他已经明白了这群贼人的做法。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攻击。林直迅速拔剑格住一人,灵巧的一脚将另一人踹飞,不愧是名武士。

“已经连理由都不找了吗。那就要毫不犹豫的给你们惩罚啊”

林直边手上发力试图压垮对手,边怒吼道

“别让他们跑了!”

可是,希仁也正忙着呢。被踢飞的那个男人晃晃悠悠得挡在希仁面前。男人提剑攻向希仁。他脸色通红,挥剑也毫无章法,看来与其是要打到希仁更像是在为同伴争取时间。虽然明白这点,若是不小心依然会被他伤到。

“逃跑的家伙就拜托了!”希仁大叫一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敌人身上。

07

在跟敌人以剑交心的林直对面,莲挡在了一个试图逃跑的男人面前。身穿胡服的莲没拿任何武器,如同在酒店招呼客人时一样亭亭而立。

“你这家伙是谁啊?干嘛妨碍我?”

男人不爽的盯着莲。若是在酒席上的话,男人定是已经色心遍起了吧。但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现在挡住自己去路的这个女人,在他看来就像是狐狸精的化身一般。

“我啊,多得一为大人的照顾呢”

莲用像是在酒店跟人闲聊一样的开朗声音答到。

“哼,那又如何?谁要听你恩客的事啊”

“那个啊,那位大人说不能让你们逃了。所以说我也就没法放你过去了。对不起啊”

莲的态度中既没有胆怯也没有兴奋,就像是想要尽量多留住客人的女店主一般。那男的觉得越来越毛骨悚然。明明就在一边两个男人正在展开着赌上性命的战斗,这个女人却连武器也不带在这里闲聊。这种女人不可能存在。不是我的脑袋出问题了,就是在做梦。可是即使这不是现世的事,现下也必须以逃跑为先。

“滚开!你也看见入口处士兵的尸体了吧。想跟他们一样吗!”

男人端起引以为豪的长矛威胁着莲,但是即使被长矛瞄准,莲依然是那副安稳的笑脸。真可惜啊,男人想。即使是在梦里,这也真是个了不得的美人啊。真想跟这美人以别的方式相会,可是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男人换回了战士的面孔,打起精神一矛向莲刺去。那正是一击将警卫的士兵打倒的必杀之矛。

可是,没有命中的感觉。女人的身影忽的消失了。在想着果然这是梦啊的下一个瞬间,男人看见了难以置信的光景。本应被穿刺的女子轻飘飘舞上半空,以纤细的双脚站在了自己刺出的矛柄上。女子站在那里向下看着男人,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呜哇,妖怪啊”

男人在感觉到站在矛上的莲的重量之前便将长矛扔了出去。怎么可能做这种东西的对手,另一个自己在他脑中一隅哀叫着。男人变个方向想要逃走。

但是那也没有成功。确实这样就可以从女人身上将眼光移开了。但是男人下一个看见的便是不断迫近的地面。地面袭击了过来,这么想着男人的脸撞在了地上。

他既没有发现也没有想到,那是莲的锐蹴击中了自己的后颈。

08

在莲的战场的另一边,站在狂生和桃。他们挡住了那个下车以后对同伴的战斗看也不看一眼便想要逃走的男人。

“果然是你吗,和哥哥大人说的一样啊”

桃严肃的瞪着男人的脸。那正是来迎接风水博士的豫让。他平然面对桃的瞪视。

“为何知道是我等?”

豫让以沉着的声音问。

“让我们知道你是纵火犯的是吴多。吴多只会攻击坏人。它记得逃进官府的你们的味道!”

“那只狗吗。被区区一只狗吗。若是完成在这个镇上的任务,我就打开了出人头地的大道,却被只狗给搅了吗”

狂生对浮现自嘲笑容的豫让说:“你们的做法没有哪里错了吗?”

“你指什么?”

“风水博士。为何要丢下他不管?”

男人以鼻尖嗤笑。然后表情微微一变。

“哼。我是以我的力量走过来的。那厮不过是个装饰品,他已经没用了。”

“这样啊。那么能请你跟我回一趟琅琊吗。”

“不,我要在咸阳再次征集部下,从一开始重新做起。这次要找些更能派得上用场的男人。若敢妨碍我就杀了你。”

处于这种场面下男子依然游刃有余。他想要在咸阳东山再起,看起来是对自己的武术与统率力有着相当的自信。男人瞟了一眼马,想打到狂生然后逃走。

“我名叫狂生。有时也被称为神速的狂生。”

狂生报上姓名后男人发出了“喔”的一声感叹。

“神速的狂生,我也听过。似乎是短剑的高手,可是”男人从怀中取出两把短剑“会用短剑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男人两手分持取出的短剑,刷刷挥舞。那剑风与杀气非比寻常。

“原来如此,是你吗。我也听过你。据说在赵的近卫部队中有一个身具异能的剑士绰号‘双牙虎’。不过我听说他已经为赵战死了啊。哈哈,虎牙也是在模仿你的名字呢。盛名如你为何会行这等非道之事?”

“哼,谁知道。时代变了啊,如今已经是秦的天下,我也已经是秦臣。”

“那么,火烧猎人的里也是秦王的命令吗?”

狂生边说边寻找敌人的空隙。

“你说呢。我没有跟你说明的义务。这应该是跟连冠冕都没有的你无关的事,你是又是为了什么才连命都不要了?”

“为害琅琊者不可恕”

“那么,只有动手了啊”

豫让与狂生相对架起双剑。狂生这是第一次面对使用双剑的战士。听刚才的剑风,他与自己的剑速差不多。狂生紧咬双唇。自己最擅长避过敌人斩下的剑锋后闯入对方怀中。但是,若是持有双剑的话,敌人怀中就常有一剑。必须要找出什么漏洞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狂生的苦恼,桃上前来对着男人张弓放箭。但是即使在这触手可及的距离上,箭矢也不能命中敌人。随着轻微的声响箭矢落在了地上。桃大惊。他短剑的速度或许还在狂生之上。桃接连放出了第二、第三箭,但也全被扫落于地上。

“哼,这种虚弱的箭怎么可能对我有用。而且看来你的箭也用完了。下面你要怎么做?”

豫让傲慢的笑了。可是,狂生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狂生右脚踏出半步,蹲低身形,右手短剑笔直向前伸出,摆个得意的架势向豫让说道

“事先说一句。我的剑法尚未成熟。”

“知道自己未成熟就赶紧逃跑吧”

豫让边放出锐利的杀气,边像是教育般说

“不,正因为剑法尚未成熟。所以面对如你这般的对手,或许就不止是击伤就可以了事了。请原谅。”

面对狂生挑衅式的言语,豫让的表情也变了

“有本事便来吧”豫让将双剑舞得虎虎生风向狂生迫来。

那锐利的剑风让狂生两步、三步不住后退。而狂生每退一步,他便以令人难以看清的速度递上更为凌厉的攻击。狂生只是飘忽左右闪过那些攻势,并不反击。豫让骄横抢前

“怎么了?干嘛总是逃啊。神速的名号在哭啊。也不能一直陪你玩下去。要上了!”

他嘲笑着大大踏出一步发出了最后一击。这是,狂生手中剑光一闪。

“恩?”

豫让变了表情。剑上没有击中的感觉。他紧忙撤肘想要发动下次攻击,但是他的前臂已经不见了。它紧握着短剑落在了地上。

“哎”狂生撞入呻吟的豫让怀中,以带着哀怜目光向上看着他。

“桃放箭是为了让我明白你的惯用手。即使是用双剑,你真正有用的唯有右手呢。只要看明白这点便好了。”

“你,你是……”

豫让没能说出下面的话。想要吐出“怪物吗”的喉咙变得炙热。他在瞬间明白了那是神速之剑,接着倒在了地上。

“即使有着绝佳的剑技,若是用错了方法的话……”狂生收起短剑低声说。

09

制服了交战对手的林直环顾四周吓了一跳。看起来自己是打得最久的一个。

“噢噢,这就结束了啊”

他像是掩饰不好意思般说着,数了数倒下的敌人。

“哎,这只有四个啊。应该还有一个才对。”

“啊,还有一个是驾驶。他也要抓吗?”

打倒了一个贼人的希仁悠闲的说。驾驶应该只是雇来的吧,他觉得那种小喽啰跑了也就跑了。

“当然了。恶党就要一网打尽。逃往哪边了?”

林直叫道。

于是莲跳上保护秦王专用道路的墙壁,希仁也跟在其后。

“看来是往那边跑了呢。”

看来驾驶是趁着忙乱翻过墙壁沿着边上的驰道跑了。而且已经跑出了不短的距离。

“追,别让他跑了!”

林直发出命令后,狂生跃上马背向自己的妻子叫道

“桃”

“哎”

桃回答着并排跑在马边,接着轻松翻身上马坐在狂生后面。狂生一鞭下去坐着两人的马飞奔起来。

“他们要做什么!敌人可是在墙壁的另一边啊”

林直叫道,但是希仁与莲都十分镇静。

“将军,请上墙来吧,不要错过精彩的场面哦”

听了莲的话林直费劲爬上墙壁,眺望着逃跑的驾驶。那驾驶疯了一般不要命得狂奔,身影越来越小。但是狂生所驾之马拔蹄狂奔,隔着墙壁追上了他。

“虽然追上了,可是有那么高的墙在那儿碍事没法放箭啊。而且她也箭也用完了。”

林直担心的说,但是希仁与莲都只是静静的微笑看着那边。

当狂生的马与驾驶并行时,桃灵巧得在马背上站了起来。确实若是站在马背上的话就与墙壁一样高了。但是,狂奔中的马背上上下左右的颠簸非常激烈。站在那上面难于登天,秦的士兵既做不到也不会想去做。桃伸腿搭在狂生肩上,接着坐在那里。如此一来姿势就固定住了。狂奔的马的动作与狂生夫妇的动作一致了。林直面对两人在马上天衣无缝的杂技般动作,唯有惊得两眼圆睁。

“莫非想要以那个姿势放箭吗。太乱来了。而且没箭啊”

但是,林直多虑

了。桃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

桃的黑发迎风飞舞,那样子就像是在跳起一段舞蹈。

桃将拔下的簪子搭在弓上,刷的射了出去。簪子像是被吸引过去般命中了驾驶的脚部。他悲鸣着倒下了。

狂生让马停下,从马上跳过墙壁落在专用道路之外。桃也跟在他后面,两人制服了驾驶,拖着他往这边走回来。

“呐,亲爱的,再给我买个新簪子啊”

桃撒娇的声音与笑着应承的狂生的声音传来。

“原来如此”确认之后的林直点头“确实是这个国家的夫妇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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