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今天上午本来是打算去古玩市场淘淘宝的,现在显然已经没有这个兴致了。

他此刻只是想立刻找到老苏,当面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拨通了老苏的电话。老苏接了起来,说自己在家。穆雷说了句“你等着,我马上来找你”,挂断电话,立刻下楼,开车前往老苏的家。

半个小时后,穆雷来到老苏所在的国土局宿舍。老苏是离休干部,生活富足、无忧无虑,极富闲情逸致。跟穆雷一样,最大的兴趣就是评鉴美食,虽不是职业美食家,也是小有名气的资深美食评论家。

穆雷到老苏家后,老叔显然有些困惑。他请老朋友坐下后,倒了杯水过来,问道:“老穆,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我?”

穆雷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嗯”了一声。

老苏等着穆雷说话。

“刚才食仙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上个星期三去了膳品居吃饭,有这事吧?”穆雷说。

老苏“啊”了一声,随即解释道:“老苏,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想叫你一起……”

穆雷摆了下手。“刚才食仙跟我说了。我不是来问你为什么没请我的,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呵呵,是啊……”老苏多少还是有些尴尬,“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穆雷望着老苏:“听说你们那天去没吃的成,膳品居的老板打电话跟你说主厨的老先生病了。但是你不相信,就找他们去了,对吗?”

老苏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能把你去找他们之后发生的事告诉我吗?”

“你打听这个干么?”老苏问。

“好奇。”穆雷说,“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可能不是生病,二是另有隐情。”

老苏点着一直手指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那天就是这么想的,结果是航门一问,果不其然,他们是在撒谎——那老先生根本就没兵。”

“怎么回事?”

老苏说:“那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哪有这么忽悠客人的?于是坚持要去找他们个说法。我倒膳品居的时候,门是关着的,敲了好久,那个叫青惠的女人才来开了门。

“我告诉她我是今天预约的客人。青惠说我不是告诉你老先生病了吗。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看望一下老先生吧。那个青惠分明就是心虚,忙不迭地说谢谢,不必了。但我还是坚持进了门,然后朝那老先生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房门口,老先生就进来了。他跟我道歉,说确实不是他生病,而是有别的要紧的事,希望我能理解。我当时非常气愤地说,我邀约朋友来这里吃饭,结果让大家失望一场,不管怎么样,他们也该给我个说法,或者补偿一下我吧那老先生是个爽快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并说这道菜算他们道歉,分文不收。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如果你们有事儿的话,做好之后我打包走就行了。但他们却说,这道菜只能在这儿吃,不能打包。原文黑体。”

听到这儿,穆雷忍不住问:“为什么?”

“不知道。”

“那你就一个人坐在那儿吃了这道菜?”

“对,那老先生一会儿工夫就做好了,我就坐在上次我们吃饭的那个房间的桌子上,饱餐了一顿这美味的肉。”老苏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能是因为道歉,他给我做的是一份特质的大号瓦罐焖肉——起码是那天我们吃的三倍那么多。那感觉真是太满足了,太过瘾了,吃完之后,忘了之前的所有不快,反而感谢那老先生对我的特别优待,你吃完之后呢?”穆雷问。

“吃完我当然就走了呀。”老苏说。

“大概什么时候走的?”

老苏想了想,“五点过吧。”

“你在哪里只吃了这道菜,没做其他事儿吧?”穆雷试探着问。

老苏纳闷地问:“哪里不就是吃饭的地方吗,还能做什么?”

穆雷思索一刻,问道:“你在哪儿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没有吧……”老苏回想着,“哦,只有那个青惠,我注意到她一直在院子里踱步,不停的看表,好像急着要做什么要紧的事情。有几次,她到门口来望着我,分明是暗示我吃快一点,赶紧走人,我也不是那么不知趣,就加快速度吃了,然后离开。”

“之后你就开着回市区了?”

“是啊。”

穆雷垂下眼帘,若有所想,“老穆,你干嘛打听这么详细?”

老苏不解的问,“除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穆雷眼珠转了一下,说,“对了,食仙叫明天去膳品居吃饭,你想去吗?”

“哪里现在还能去吗?(原文黑体)”老苏脱口而出。

穆雷望着老苏,突然感觉血液里像是倒进了冰,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盯视着老苏。“你……知道哪里去不成了?”

老苏张开嘴愣了一会儿,说:“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穆雷冷冷的望着他,向后退了一步。

老苏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老穆,你怎么了?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穆雷沉声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为哪里去不成了?”

老苏抿了下嘴,说道:“因为那天下午我去找他们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放着好几个包,好像他们在收拾东西。再加上他们说话时流露出的感觉,就像他们不想做了,要搬走似的。但我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这样———老穆,难道他们真的不开了?”

穆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实话?”

当然了,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是来盘问我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穆雷径直走到门边,打开门。“我走了。”

“唉,老穆……”没等老苏说完,穆雷就走到门外,将门带拢了走在街上,穆雷长长吁了口气,感到心烦意乱,忐忑不安。

老苏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难以辨别真假。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但始终觉得可疑。

按道理说,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是不应该怀疑的,但穆雷总感觉,自从老苏吃过那种神秘的肉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中了邪一样。为了吃到这种肉。他避开自己,邀约其他朋友去吃饭;没有吃到这种肉,他不依不饶的找到那里去,硬要人家独做一份给他,才肯罢休。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感觉到他们打算离开此地,意味着他以后再也吃不到这种肉,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穆雷心头一紧——老苏如此酷爱这种肉,但他知道膳品居去不成后,竟然没有表现出特别失落的样子。难道,他真的……

正在心悸胆寒之时,穆雷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穆雷接起电话,是街道办事处打来的,说他在老城区的那套旧房子,近期会拆迁,通知他尽快把房子腾空,赔偿等具体事宜到街道办事处详谈。(感觉老房子里又线索啊)

穆雷心情烦乱,随便应了几声,挂了电话。

其实穆雷早就知道老城区拆迁改建会动到自家那套旧房子。那是当年父亲进城后单位分的一套福利房,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一直空闲着。此刻,穆雷显然没有心思打理房子的事,但想了想,迟早也要去收拾整理东西,不然现在就叫上儿子穆东城一起去,顺便给他说说老苏的是,听听儿子的意见。

穆雷拨通儿子的手机,问道:“东城,你现在在单位吗?”

“没有,我在家呢。”

“怎么没上班?”

“我的工作可以在家整理资料,什么事,爸?”走在街上,穆雷长长吁了口气,感到心烦意乱、忐忑不安。

老苏刚才说的那番话,让他难以辨别展架。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但始终让人觉得可疑。

按道理说,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是不应该怀疑地。但穆雷总感觉,自从老苏吃过那种神秘的肉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中了邪一样。为了吃到这种肉,他避开自己,邀约其他朋友去吃饭;没有吃到这种肉,他不依不饶地找到那里去,硬要人家独做一份给他,才肯罢休。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感觉到他们打算离开此地,意味着他以后再也吃不到这种肉,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穆雷心头一紧——老苏如此酷爱这种肉,但他知道膳品居去不成后,竟然没有表现出特别失落的养子。男刀,他真的……

正在心急胆寒只是,穆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穆雷解气电话,是街道办事处打来的,说他咋i老城区的那套旧房子,近期会拆迁,通知他尽快把房子腾空,赔偿等具体事宜到街道办事处详谈。

穆雷心情烦乱,随便应了几声,挂了电话。

其实穆雷早就知道老城区拆迁改建会动到自家那套旧房子。那是当年父亲进城后单位分的一套福利房,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一直空闲着。此刻,穆雷显然没心思打理房子的事,但想了想,迟早也要去收拾整理东西,不如现在就叫上儿子暮冬城一起去,顺便跟他说一下老苏的事,听听儿子的意见,穆雷拨通儿子的手机,问道:“东城,你现在在单位吗?”

“没有,我在家呢。”

“怎么没上班?”

“我的工作可以在家整理资料。什么事,爸?”穆雷想了想,儿子的家离这里只隔两条街,说:“我到你家里来吧。”

穆东城沉默了片刻,“您……什么事呀,就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穆雷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我不能来吗?”

“不……当然能来,那您来吧……”

穆雷挂了电话,感觉有点疑惑,穆东城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好像不愿自己上门一样……以前不会这样啊。

管他呢,先去了再说(原文楷体)穆雷朝前方走去,十分钟后,就到了儿子所在的小区楼下,乘坐电梯上楼。

穆雷其实有儿子家的钥匙,但既然他在家,还是按了门铃,响了两声,穆东城打开了门。

“爸,您穿这双拖鞋吧。”穆东城招呼父亲进门。穆雷坐下后,穆东城泡了一杯父亲最爱喝的西湖龙井茶端过来。

“您找我什么事?”穆东城问。

穆雷押了一口茶,说道:“东城啊,那件事情……本来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在继续追究,但是在不是我想纠结此事,今天早上,你张叔叔(食仙)打电话来……”

穆雷想了想,儿子的家离这里只隔两条街,说:“我到你家里来吧。”

穆东城沉默了片刻,“您……什么事呀?就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穆雷皱了下眉头,“怎么,我不能来吗?”

穆雷把上午发生的事整个过程讲给儿子听,穆东城眉头紧锁,听完后一言不发,凝神深思。

过了半晌,穆雷问道:“你怎么看?”

穆东城说:“我觉得,应该是巧合吧。”

穆雷望着儿子,“你真这么想?”

“是啊,苏伯伯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

“正常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但我觉得他因为这种肉而变得有些不正常了……”穆雷犹豫着说,“为了吃到或得到这种肉,他也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爸,这只是您瞎猜的而已。”穆东城提醒道,“您既然答应了不再追究此事,就别去胡思乱想了。”

“可是……”

这是,穆东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朝父亲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接起电话。

这个电话是单位上的人打来的,穆东城站起来背对父亲,说着工作上的事情。穆雷闲着没事,看到玻璃茶几下面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反过来扑着,显然是穆东城最近在看的书,他把那本书拿起来看了一眼封面,是一本新版的《天方夜谭》。这本书翻开的那一页,是《天方夜谭?里一个叫做“朱特和摩洛哥人”的故事,穆雷随意看了两眼,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直起身子,认真看起来。

这一页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朱特和摩洛哥人骑着骡子,动身启程。从正午开始,一直跋涉到夕阳西下。朱特饥肠辘辘,他见摩洛哥人身边什么也没带,便问他:“先生,你也许忘了带吃的东西了吧?”

“你饿了?”

“嗯。”

于是他们跳下骡子。摩洛哥人叫朱特:“给我取下鞍袋。”待他取下鞍袋,又问:“老弟,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向安拉起誓,你应该说明白,你到底想吃什么?”

“面包和奶酪。”

“唉!可怜的人呀!面包和奶酪太低档了。你选更好的食物吧。”

我饿极了,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吃的。”

“喜欢红烧鸡吗?”

“很喜欢。”

“喜欢吃蜜糖饭吗?”

“很喜欢。”

“喜欢吃……”摩洛哥人连着报出二十四个菜名、朱特听了,心想他疯了。既无厨房,又无厨师,他哪儿去弄来这些美味佳肴?别让他老空想了吧。于是他急忙回答:“够了,够了。你手边什么也没有,却报上这么多美味来,你是存心让我难受啊!”

“有的,朱特。”

摩洛哥人说着吧手伸进鞍袋,取出一个金盘,盘中果真装着两只热气腾腾的烧鸡;他第二次伸手进去,取出一盘烤羊肉;他一次次的从鞍袋中取,竟真的取出先前蜀国的二十四种菜肴,一样也不少。他说道:“吃吧,可怜的人!”

朱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说到:“先生,难道您的鞍袋里有厨房和厨师吗?”

摩洛哥人哈哈大笑,说:“这个鞍袋施过魔法,里面有个奴仆供人差使。在同一时间里,我们就是向他要一千个菜,他也可以立即兑现。”

“真奇妙的鞍袋啊!”朱特赞不绝口。

他俩狂饮大嚼,饱餐了一顿。吃完,倒掉剩饭剩菜,将空盘放回鞍袋里,又随手取出一个水壶,浇着水盥洗一番。饭毕,他们做了祈祷,然后收拾上路、他俩骑上骡子,继续跋涉,摩洛哥人问道:“朱特,我们从埃及到这来,你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吗?”

“不,我不知道。”

“我们已经走了一个月的路程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朱特,你要知道,这匹骡子是一匹神骑,它一天能走一年的路程。今天是为了照顾你才慢慢走咧。”他们走啊,走啊,向摩洛哥靠近。一日三餐都从鞍袋中取出丰富的食物来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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