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刘经理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事情太突然了。他没有想到只是转交一个盒子,就会被带到公安局去。他也怪自己太大意了,有谁会在半夜的时候跑到酒吧里给人送东西,而且是给一个警察送东西,如果这要是没有问题那才真是怪了。刘经理不敢问任飞,他只是对林凡说:“凡哥,我没做错什么吧?看在平时的交情上,你可得照看着我点儿。”

还没等林凡开口,任飞却说了话:“放心!你小子没事,只是想让你回去协助调查一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作作笔录,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不过以后要随传随到。”

任飞这番话无疑让刘经理吃了定心丸,这话比林凡说的还管用,毕竟任飞才是警察。

刘局长还没有走,他还在警局。林凡他们一到警局就马上把情况告诉了刘局长。

盒子就放在刘局长的办公桌上,白色的盒身,血红色的数字。在盒子上还是没有找到其他指纹,干净得就好像刚出厂的新盒子一样。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问为什么那个人要在酒吧里给任飞这东西,是要挑衅还是有别的目的。刘局长也没有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要跑到酒吧里去消遣,现在关键是要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房间里的三个人好像都没有要动手打开盒子的意思。任飞说:“你们说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这是给你的东西,我们哪会知道。”对于林凡的打趣,任飞心里反而更沉重了。他戴好手套,轻轻地把盒子打开。

盒子打开后,众人发现里面只有一把钥匙,钥匙上有一个蓝色的吊牌,吊牌上刻着“1112”的号码。可这又会是哪里的钥匙呢?

林凡戴好手套,拿起盒子里的钥匙,看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先想想什么样的钥匙上才会挂上号码牌吧。”

任飞说:“说不定是凶手自己挂上去的,想暗示些什么。”

这个推测也不是不可能的。凶手有可能为了某个目的,自己做好吊牌挂在钥匙上面。可林凡却说:“我看不会,你看这个号码牌和号码牌上的数字都应该是用机器刻的,不是手工刻的,如果是凶手自己刻的话,犯不着用这么大的工夫做这个出来,他可以自己用笔写一个,或用其他什么贴上去。这个号码牌和这个钥匙应该就是配套的。”

刘局长听了点了点头。

就算是配套的,可这又会是哪里的钥匙呢?会是下一个案发现场的大门钥匙吗?这把钥匙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在这时,王小龙敲门进来了,他手里拿着检验报告。

任飞连忙问:“发现什么没有?”

王小龙点点头:“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血迹!”

“另一个人的血迹?”任飞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小龙把报告递给刘局长:“刘头,我按你说的,不仅把最后一个数字‘8’的上下部分分别检测,还把其他两组数字中的‘8’字都检测了,结果发现在第一封信的最后一个‘8’的下半部分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血迹。上次没有发现是因为没想到这个数字会是由两个人的血组成的,上次只检验了上半部分,所以没能够发现。经过比对,这个血迹不属于三位受害者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一位无名氏的血。”

这个奇怪的数字“8”真的有问题。可是这又会是谁的血呢?凶手为什么要故意留下这点血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盒子里的钥匙是怎么一回事还不清楚,这新检验出来的血迹又带来了一连串的疑问。

林凡的表情却不显得意外,他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闭上眼睛沉默着。

任飞则低着头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这是凶手自己的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留下这样直接的一个证据呢?二是这是凶手留下的别人的血,可这又会是谁的血呢?可是就算凶手要留下,为什么要这么隐蔽,不直接点呢?”

这个案件似乎除了问自己一些该死的问题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可做了。

“我想应该是凶手本人的。”林凡缓缓地说。

这话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惊,因为在他们以前所接触到的案子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凶手会把自己的血,这样直接的证据留下来。这上面难道真如林凡所说的是凶手的血吗?任飞不知道林凡凭什么这样肯定地说?

这张用鲜血写就的纸,似乎比原来更有了某种特别的含义。不仅仅是那些让他们想不到的数字,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无名血迹。

林凡说:“这第一封信,暗示的应该是第一名受害者,因为上面的数字是用第一名受害者的血所写的。凶手不可能会用以后的受害者的血来写这些数字。那这会是谁的血呢?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留下了自己的血液!”

可真的会是这样吗?真的会如林凡所说的是凶手留下了自己的血吗?同样的信,同样的血色,白色的灯光下让人看着只觉得心里发毛。任飞说:“那可不可能是其他受害人的血,或是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血?他无非是想扰乱我们!”

林凡说:“你说的这两种情况应该都不可能。如果是其他受害者的血,那么这个受害人已经被害。可是现在还没有接到报案。按凶手的犯案手法,不会同时用两个受害人的血来暗示。凶手更不可能用不相干的人的血来故意扰乱。如果他真的要这样做,他可以做得更直接一点,让我们不费力就查出来了,为什么要这么隐蔽?而这一点万一被我们忽视了怎么办?”

任飞说:“你又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我只能这么说。”林凡说:“之后的两个案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任飞的脸沉着,在日光灯下,更显得让人不敢接近。任飞并不是想真的驳倒林凡。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任飞阴沉地问:“那你说凶手为什么这样做,这么隐蔽而又嚣张地弄上自己的血呢?”

林凡笑笑说:“也许他只是想考考我们的能耐,如果我们不知道,那么这明摆着的证据就没有了。”

任飞说:“不会这么简单吧?”

林凡说:“我心里有一种感觉。”

任飞问:“什么感觉?”

林凡说:“那就是凶手不怕被抓住,所以他让自己没有了退路。”

任飞明白了,别的犯罪嫌疑人犯了案都怕被抓,想尽一切办法消灭证据,而这个凶犯很可能留下了自己的血,却又在案发现场把所有的罪证都消灭了,这是多么的不可理喻,多么的矛盾。可这些事也许只有这样不顾一切的人才做得出来。

本色酒吧的录像带刘局长也看了,让他振奋的是案子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因为终于知道了凶手的大致情况:男性,身高约一米七五,中等身材。接下来就可以进行排查工作了,凶手开的车的车牌由于光线和摄像头角度的原因,根本没办法看清。林凡知道这根本没必要去查,因为就算看清了,那也一定是个假车牌,凶手觉得游戏才开始,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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