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看着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梁美凤,和上次见到的一样美丽,她身材丰腴,一袭复古的旗袍式长裙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头发简单蓬松的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优雅的气息。

陈湘感叹道:“优雅、美丽、女人味十足,又很有气质,并且在她员工之中也很有威慑力,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该做什么。”

“那当然,一个在外面独立打拼这么多年的女人没有点儿手段怎么行,她现在的这些气质都是经过时间的沉淀积累形成,一般人装是装不出来。”

陈湘瞥了于政一眼,于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一笑。

说话间,梁美凤已经来到他们的桌前,稍稍欠身,向他们打招呼:“于政,陈小姐,好久不见了。”

两人急忙笑着问候,陈湘有些吃惊的说:“梁老板记性真好,我只来过一次你就记住了。”

梁美凤说:“做生意这么久了,识人的本事还是要有的,梁小姐这次来比上次漂亮不少,容光焕发,应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吧。”说完,眼光在两人之间一转,轻轻的笑了。

“有吗?”陈湘从反光的玻璃窗上照照:“没什么变化呀。”

于政看了一眼梁美风,正与她含笑的眸子对上,知道已经被看穿了,索性也不隐瞒的说:“我这么优秀的人都让你抓住了,当然是喜事。当然要容光焕发啦。”

陈湘很鄙视地看着他,于政装作没看见,起身给梁美凤让座,梁美凤也没客气,道声谢坐下了。看来也是有话要说,坐下后稍一犹豫,斟酌着开口:“于政,相信你也听说了,小店最近出了件事,很让人头疼。”

于政点点头。

梁美凤继续说:“你今天带陈小姐来吃饭,我本不应该打扰,但我们毕竟是那么熟的朋友了。你又是警察,向你讨点儿主意,相信你也不会介意的。”

于政说:“这件事不已经被判定是意外了吗?你还头疼什么?”

“店里出了人命,总不是什么好事,一定会影响生意,你没见我店里的上客量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吗?还有张健的妈妈总是说她儿子是被人害死地,来闹了好几次了,我见她可怜,也想多少补偿一些,谁知老太太脾气犟。怎么也不行,非要抓出什么凶手来不可,哪有什么凶手嘛,我都让她闹的头疼死了。”

“悲痛让人无法理智啊。”于政叹息着又问:“她最近还来过吗?”

“这两天倒没过来,可事情没解决,我就还是觉得不踏实,每天守在店里,生怕再闹出什么事来。”“你没和她说清楚张健的死因吗?她妈妈应该清楚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陈湘说。

“都说了不下一百次了,可她就是不听,你们想想,我一个女人。自己操持这么大的店面,忙前忙后,什么都要管,自然是非常吃力,出了这种事,我更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了。”梁美凤说着。用手扶了扶额角,一股疲累之色浮了到脸上。

于政安慰她:“这种事要慢慢来。急不得的。”

陈湘说:“他妈妈怎么会一门心思的认定自己的儿子是他杀呢?张健最近有什么不对吗?”

梁美凤看了于政一眼,淡淡笑了笑说:“陈小姐不愧是警察地女友,连问话都这么专业。”

陈湘怔了一下,梁美凤没等她回话,接着说:“他只是本店的一个厨师,乡下过来的,我平时都只是在晚上到店里来看一下,与他并没有太深的交集,所以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我真的不知道。”

“他出事那天你在哪呢?”于政问。

“那天我去汇林赴宴了,一个相熟的朋友在那里请客,去了大约六七个人,晚上两点多才回来。”

“你住在店里吧。”

“是店面后的那座楼,我买了一层,住的近去店里比较方便。”“我听说张健在店里有个女友,是谁?”

梁美凤脸色一变:“于政,你今天来是来工作的吗?”

于政说:“一半一半吧,我只是想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你也想让这件事早点儿了结吧。”

梁美凤犹豫了一下说:“他的确有个女友,是我们这里地服务员,但张健出事后她受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张妈妈来闹了几次,就更不愿见人了。”

“她还在店里是吗?”

“是,我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对张妈妈说她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梁美凤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言辞中却一点儿理亏地样子都没有:“不是我故意欺骗老人,我只是不想在店里发生一些服务员被人追打的场面,而且我这样也是尊重那个女孩的意愿,她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她。”

于政说:“的确不能勉强,但我现在想见一见她,不知可不可以。”

梁美凤犹豫的说:“如果你是以警察的身份这么说……”

“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我要去问她一下,”梁美凤说:“我现在就去。”

“对了,现在还有水煎包吗?”于政说。

梁美风说:“今天客人不多,应该有,陈小姐,我们这里的水煎包可是一绝,别地地方吃不到的,于政你也不给陈小姐介绍一下,我给你上一盘试试好吗?”

陈湘说:“好像挺诱人的,那就来一盘吧。”

于政说:“是我失职,你要什么馅的,这儿样式可多了。”

陈湘说:“要素的吧,我在减肥。”

“好。”梁美风笑了笑,站了起来。

“梁老板,”于政叫住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认为张健地死因有没有可疑呢?你自己认为。”

梁美凤回视着他慢慢地说:“没有。”

看着她的背影,陈湘说:“这个女人真厉害,说话滴水不漏。”

“见识了吧。”于政说:“刚才让她反问了一句,就说不上话来了,你再修练十年也不是她地对手。”

“怎么说话是门艺术,我承认我在这方面的修为还远远不够,这取决于个人的性格,也许我修练一辈子,也达不到她那种既软语温柔又话中有话的水平,但我并不为此而遗憾。”

看着陈湘一本正经,于政好笑的说:“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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