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了一会儿,挨个开始陈述。

“我记忆深刻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班上最小的同学上课时尿了裤子啦,大家在教室里包饺子啦等等,不合理的事嘛,没注意过。”孙佳凝眨眨眼睛说:“全班同学都看到有人往杨老师的杯子里放粉笔沫却没有人提醒她算吗?”

旁边几个人责怪的看了孙佳凝一眼,怪她不该在这种场合开玩笑,连孙佳凝自己也有些心虚的吐吐舌头。

于政点点头说:“算。”

刘秀说:“我印象深的事是被杨老师赶出教室罚站。”

“又是罚站,你小时候那点儿事早就不是新闻了,你就不能说些我们不知道的。”李梁说。

刘秀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当年是杨老师的宠儿,自然不会了解我们这些差生的苦处,在上课的时候站在教室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任走过的老师同学参观,迎接那些似笑非笑的目光是种什么滋味,你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李梁叹口气说:“你的苦处我是没体会到,但我也好不到哪去,小时候虽然百般优秀,现在却是诸事不顺,像我现在这种为生活所累,还要不时遭人嘲笑的境况也是你从没品尝过的。”

王学军说:“说过罚站,我印象很深的事也是罚站,却是我们说起过的李洁,你们有印象吗?”

李梁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她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像刘秀一样厚的锥子穿不透,我记得当她被老师赶出教室时吓坏了,哭的是惊天动地地,而且……她转学的时候也很奇怪。”

“哪里奇怪?”于政问。

李梁说:“说不出来,就是太急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她也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只是有一天突然没来上学,老师就说她转学走了。”

孙佳疑想了想说:“这一点的确不太合理,当时她的卡通自动铅笔还在我这儿,她很喜欢那只笔的,我好说歹说才同意借我用一天,说好第二天还她。结果第二天她就没来。”

“你们有没有问过老师?”

李梁说:“我有问过,杨老师只说她转学了,其它地什么也没说。”

“还有吗?”于政看着钱霏霏,只有她还没开过口。

钱霏霏说:“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这么久了我也不记得什么了。”

于政说:“那还有别的呢,你还没说过。”

钱霏霏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杨老师在我们上三年级的时候离婚了,她本来就脾气不好,离婚后就更暴躁了,而且当着学生的面什么话都说。有时候还在课堂上数落自己的前夫。”

“是这样吗?”陈湘问,她想做为一个老师这样做有些失职。

“是的,她有这个习惯。”其他人纷纷点头。

钱霏霏说:“因为我小时候学习不太好,所以经常被杨老师带回家去补课。她经常带学习差的学生回去,还给我们做饭吃,那时候不像现在,全都是免费地,杨老师离婚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

陈湘有些头晕,这样的老师算合格的还是失职的呢?

“但她离婚后就不再带学生回家了。”

“就是那一段时间,她的脾气特别不好。”

“是呀,她说她前夫和她分家产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疲劳的感觉重新涌了上来,打败了精神上的亢奋,他们打着哈气各自分散开休息去了。

于政拉着陈湘*到自己地肩上问:“累吗?”

陈湘说:“累,但我还想继续。”

“好,”于政笑眯眯的说:“从哪继续?”

“从……刚才最先不满的钱霏霏开始吧。她小学时学习并不好。是杨老师口中的差生,但她现在是空姐。有个比较体面,收入也很丰厚地职业,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很快乐才对,但我总觉得她有些不高兴,是很明显的不高兴,而且我还觉得她和孙佳凝面和心不和,不然只有她们两个女人的队伍,她们应该很亲密才对,但据我观察,她们走到一起的时候很少,几乎没说过话,记得刚见到他们时钱霏霏表现的很没礼貌,孙佳凝还对刘秀说: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教养呀。”

“孙佳凝说过钱霏霏没教养?”

“是呀,你当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听到是自然的,我走在孙佳凝的前面,她说地话能听的很清楚,而且孙佳凝也没有小声的意思,还对我说小学时钱霏霏经常被杨老师留校,甚至把她带回家里去补课,每次家长会的时候,她的父母总是被批的最惨地一个,她因为这个经常挨揍,我发誓孙佳凝地语气里绝对有幸灾乐祸的成份。”

于政点点头说:“想起以前地老师在学生家长的心里都有着很高的地位,现在就不行了。”

陈湘点头表示同意:“所以我说钱霏霏应该因为杨老师对她的评论而记恨她,她的作案可能有七分。”

于政说:“有一点有破绽,如果钱霏霏是凶手的话,她应该会注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才对,她这样毫不在意,是故意造成我们的错觉呢?还是有其它原因?还有我们在刚见到他们的时候,钱霏霏已经在生气了,而杨老师糗她是在我们一起爬山之后,那在这之前,她是在气什么呢?”

“对呀?她在气什么?又不能去问她,也无法问其他人,该怎么办?”

“只有观察。”于政指指自己的眼睛。

陈湘怀疑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于政不置可否的微笑。

陈湘摇摇他的胳膊:“说说嘛,总是我一个人在说也太不公平了,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于政说:“我哪一次少说了,只不过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我不想说。”

陈湘一瞪眼:“我不也没有确切的把握,还不是一个字不漏的说了?”

于政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警察,在破案时,要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负责,只凭猜测就乱说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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