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陈湘突然啪得睁开了眼睛,眼神竟然一片清明,于政吓了一跳,保持着正在靠近的姿势瞪着她,她也直直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坏笑:“干什么?”

于政这才反应过来:“你没醉呀,好哇,你骗我们。”

陈湘一骨碌爬起来,理直气壮的说:“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会让自己随随便便的喝醉吗?”她看了看于政,挑衅似的把脸凑过来:“喝醉了好让色狼占便宜吗?”

于政看着她,忽然一笑:“你知道吗?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

“什么?”陈湘突然觉得冷,因为于政的表情太诡异了。

“第一,你骗我,第二,你说我是色狼。”

“那又怎么样?”

“我不想解释什么,但我不是那种没吃到羊肉反弄得一身腥的人。”

“哦?”陈湘有些迷芒的想着于政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于政的脸忽然放大,然后自己就被吻了。

其实只是一个很纯结的吻,四片嘴片轻轻相碰,触感像羽毛抚过,有点儿痒,连带心也痒了起来,陈湘的身上没有喝醉了的人身上那种难闻的味道,唇间却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随着呼吸轻轻的洒落在于政的脸上,于政感觉陈湘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离开。他抬起身看着她,后者也在睁大眼睛看着他,黑色地眼眸中有一点黄色的灯光闪烁,像极了夜里的星光。

这样的陈湘很美,于政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其实……”于政慢慢的开口:“我刚才只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带假睫毛。”

陈湘一愣,嘴角突然绽开了一个微笑,于政让她笑的心里一漾说:“再来一次吧。”

说着低下头去。心里打算着来个法式长吻,陈湘突然一闪身躲了过去,从床上跳起来,推着于政的背。把他往门外推。一边嚷着:“出去、出去。”

于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屋外,他回过头来刚想说什么,门已经在离他鼻子只有一寸的地方砰地一声关上了。

既没发火也没同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政站在门外愣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摸摸幸免遇难地鼻子,回到自己的家里。

第二天清晨。于政下了楼,看看三楼的窗户,很安静,什么也没有,她是出去了吗?还是在睡觉?也许还在睡吧,昨天她虽然没有醉。却真的是喝了很多酒。车昨天放在餐厅地停车场了,还要先去把车取回来。抓紧时间吧,于政又向三楼地窗口看了一眼,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于政招了招手,车停下来,于政钻了进去,他没看到,此时的三楼窗口出现了一个一脸疲态的女人,默默地看着他上了车,走远。

到警局时,其他人已经到了,唐唐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一见于政就嚷嚷:“你怎么才来。”

于政奇怪的看看表说:“没迟到呀。”

“不是说你迟到,”唐唐把于政推到桌前:“有新情况。”

“是吗?是什么?”于政拿起桌上地资料翻动着。

唐唐在一旁兴奋的解说:“你不是让我查他们每个人的资料吗?其他人地都很平常,没什么问题,除了她。”

“”于政看到了资料上的名字。

“对,只有她很有问题,应该说是有案底。”

于政看着唐唐指向的那张照片,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穿着白色的校服,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很瘦,有点弱不禁风地样子,女孩面对镜头微微地笑着,眉目间却有一丝忧郁,就像小说中善良柔弱的女主角,是个不是很惊艳却会让人怜惜地类型。

这是于政愣了一下,又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是一个人,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想起那个留着利索的短发,说话干脆,像个假小子似的“想不到吧,”唐唐说:“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差,这是她上高中时的照片,我查到了她当时的学校,得到一个很惊人的消息,她进过劳教所,你猜为什么?她把她的后母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那女人后脑着地,当场死亡。”

于政吃惊的看了一眼唐唐,急忙把资料往后翻,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一个花季少女的悲惨经历就慢慢地呈现在眼前:“何青,女,父母在她十岁时离异,母亲出国,何青跟随父亲一起生活,两年后父亲再婚,后母经常打骂虐待何青,而何青的父亲因长年在外忙于工作无暇照顾,何青的生活非常悲惨,经常被打的不敢回家,在何青十五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因车祸丧生,她在家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邻居经常能听到她被打的哭叫的声音,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她把她的继母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造成后者当场死亡。”

刘刚在一旁叹息着说:“那件事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何青这个名字成了讨命鬼的代名词,而她只是为了躲避追打还是故意为之,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她还不到18岁,所以被送到了少年劳教所,在那里呆了大约半年的时间,那里的医生发现她患有抑郁症,准她保外就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国外的母亲找到了她,把她带到了国外治病,隐姓埋名的生活,然后就没有消息了,十三年之后再出现的她已经成了我们所看到的。”

大宇说:“她曾把她的继母推下了楼梯,继母的死亡让她得以解脱,那现在她与rozy的矛盾会不会让她做出同样的事呢?”

唐唐说:“案件重演?”

齐洪说:“而且她还是抑郁症患者,这种病在她生气或受到刺激的时候极易复发,复发后很有可能做出和十年前同样的事来。”

于政说:“有可能是这样,但据我所知,抑郁症的患者自杀的例子比较多,攻击他人的情况倒是很少。”

“可也不能完全排除呀,虽然当年的资料上没有记载,但能准她出国治病,说明她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怀疑她还患有精神方面的其它疾病,比如精神分裂,当然,这只能是猜测,因为她进入劳教所之后的资料在一次突发事故中丢失了,而我现在怀疑那次突发事故并不是偶然。”齐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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