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观世参这个词呢?他是想以纸捻来比喻残留的血痕,才会用这个将细长纸条搓揉成的观世参吧?他想说的会不会是那种形状呢?这么一想,我们又再次把封面图拿起来看。”

“哦,这个漩涡状的,是绑腿吧。”大月说。

“没错。查了很多文献资料之后,才知道通常犯人用的绑腿都是一些绳状的东西。但集中营里似乎是允许使用绑腿的。士兵们会用身边的细长物品,或是头巾来做绑腿。而绑腿就是观世参。”

“贝契卡里爆出朱红生命的绑腿。绑腿上染着血,这又是怎么回事?”

志方皱着眉头说道。

“这句是蚁穴写的,也就是高津。特别要注意这句‘只知疼不知佛雪达摩’。高津的句集中有提到,中尉在事件当晚,因为受伤而用绑腿代替绷带包扎。高津也担心他是否还在疼。从这里引申解释,他因为脚疼,而不管佛了。恐怕佛指的就是那个死去的人吧。自己疼的时候,对于别人的死活是束手无策的,就像雪达摩一样。以此来声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同样的他还写了‘将扁担与桶冰一同流去’,是用桶里的冰把重担流去。这是歌神川崎写的。”

“啊,是富冈。”

“富冈?”

“川崎现在是‘大原之里?花守’的理事长富冈。”大月回答道。

“你问我广告的事就是这个缘故?”

槙野想起大月来电询问热销系列华守翁的事。

“那个家伙声称,不管是集中营还是句集,一概不记得。那么,头又是怎么砍下来的?”

志方抬高了下巴问道。

“什么东西和桶里的冰一起流去呢?追根究柢之后,我们想到这是个只有零下四十度到五十度的世界,才可能成立的诡计。当然我们只能想像。但俳句已经帮它证明了。只要花几个小时就能做出一把与日本刀匹敌的凶器。”

“什么?可以与日本刀匹敌的武器?我当了三十几年的警察还没听过这种事。凶器不可能在几小时之内做成的啦,朝仓小姐。”

女人哪懂什么日本刀啊。志方挑起了眉毛,口气充满讥讽的味道。

“请先听我们解释一下,再怎么说,这都是从俳句里导出的答案。绑腿浸在水里面,只要放在冻原上几小时,就能变成一把冰剑。使用前只要稍微磨一下就能锋利无比。凶手身上绑着绑腿,而且为了让别人看到他受伤,特意在上面沾了自己的血。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等冰融化再绑回腿上,若是出现了血迹,反而会启人疑窦。因为血冰也会还原成血水呀。”

“冰做的刀!”

这下子连志方都惊得震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大月。

“他是用冰剑把对方的头砍断的。当然,若不是使剑的高手,也做不到。”晶子说。

“我也学过居合道,若没有相当的段数,速度、时机和挥斩的技术都不足以做到。不过,这种技巧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大月像是自问自答般,眼球一边快速地左右晃动着。

“我是不懂居合道。但是读了高津的手记,就明白当时一定是发生了超乎常理的事。在那种环境下,人的皮肤已经冻结,只要少许的冲击就有可能将它穿破。我相信,那个冲击就是冰剑。”晶子斩钉截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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