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和比尔在杰克逊的车后停下来时,她正靠在一个邮筒上,在手机上玩下棋游戏。她向他们点头致意。当他们花费了15分钟的时间与罪案现场侦查组的三名成员一起分析汽车后座上的东西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她之前的懊恼此时似乎已经蒸发了。

“我对此深感抱歉,杰克逊医生,”警长终于走了过来和她说话,“我意识到我们给你的生活带来了麻烦。”

“不是你们的错,”她说,关掉游戏,“也不是我的错……但是即使你们有另外的想法我也不会怪你们……我似乎总是给你们带来麻烦。”

“承蒙阿克兰中尉的好意。”

“他是除我以外唯一可以把袋子放进车里的人。我猜他是故意留给我的,否则他在酒吧里就会告诉你的。我几乎不可能不发现它。我只需要打开后车门就能看到。”

“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害怕?”她暗示道,“当我识别出阿特金斯的手机时,他吓坏了……想放弃报案的念头,因为他以为他会是第一号嫌疑人。我想,与哈里·皮尔牵连到一起,他的感受是一样的。”她停顿了一下,“我一直在想,事实上他为什么不扔掉袋子。如果他让别人来发现这个东西,他可以立即远离这一切。”

“或者抛进泰晤士河,摆脱得干干净净?”

杰克逊点点头,“是的。我并不是说我很高兴背负责任,但是他做得对……即使是以一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还是值得称赞。”

“他告诉我们在把袋子放进车里之前,他已行走了大约24小时。这个时间范围可能吗?”

她皱起了眉头,“你已经审问过他了?”

“简短地。这是一个重要发现,杰克逊医生。”

“这并不能成为你与一个病人纠缠不休的借口。”

“我同意,”琼斯以公然蔑视事实的口吻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问题降低到了最少。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他的?”

“中午。”

“你确信当你晚上再遇到他时,他就拿着这个袋子?”

“很肯定。”

“他说里面有东西是他的。你觉得会是什么?”

杰克逊耸耸肩,“我还没有看到所有东西。我一看到哈里·皮尔的手机就后退了。有一只钱包吗?也许那是查尔斯的。”

琼斯摇了摇头,“我没有他向里面添加过任何东西的印象。我觉得无论他指的是什么,那东西本来就在里面了。”他瞟了一眼刚刚加入进来的比尔,“你同意吗?”

督察点点头,“他似乎认为你会被里面的一样东西吓坏。他说那是他的。”

杰克逊看起来很惊讶,“当然,他更应该担心的是你们的反应。”

“他回答了警长关于为什么他让你蒙在鼓里的问题。他说他本来打算一步步告诉你的。”

“高压电枪有可能吓到我,”她承认道,“任何人带着这种劣等货,我都会质疑他的动机。比起让一个女人在地上抽搐15秒,失去自卫的能力,你还能想到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来制服她吗?”

琼斯点点头,“我们感兴趣的是那把电枪。其他还有,一根木棒——我们认为是一根祖鲁圆头棒——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哈里·皮尔的——一包婴儿湿巾和一些润喉糖。这其中什么东西可能是中尉的?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可以给你一点线索的东西?”

杰克逊看了看他们,“他说过他把一些非洲艺术品留在了前女友的公寓里。”她慢慢地讲述阿克兰曾透过珍的窗户向里观望那件事,“自从发现了圆头棒,我就在想这件事。你认为他是不是想看看那个东西还在那里?如果他能在她的房间里看到,那就意味着那个东西,”她点头示意车上的东西,“与他毫无关系。”

琼斯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不是在陷害你,从而方便省事地重复他的谎言?在我看来,这是故意给人错误印象的行为。在伦敦有多少圆头棒?他难道不会一眼就认出他自己的东西来吗?”

“这不会阻止他查看。如果我发现我的东西在一部写着哈里·皮尔的名字的手机旁边,我也会查看的。”

“或者你会花24小时编造一个故事。中尉不是傻子。如果他说他把一根圆头棒留在了莫利小姐的公寓里——以你对他的行为诠释作后盾——而莫利说他没有,那么我们就没法向前推进。”

杰克逊好奇地看着他,“我很明显是偏离航向了,我还以为这是本·拉塞尔的袋子,查尔斯说乔克顺手偷走的那一个。”

琼斯也困惑地摊开双手,“我们和你一样糊涂,杰克逊医生。据我们判断,这个袋子一直归阿克兰中尉所有。”

她盯了他一会儿,“不对,”她突然果断地说,“如果不是查尔斯,你根本不会知道它的存在。首先他告诉你乔克拿走了它……然后他把它留给我来解决。如果这个东西把他和哈里·皮尔绑在了一起,他为什么要不断地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它上面来?”

“虚假的、故意给人错误印象的行为,”比尔重复着琼斯先前的话,“除非上周五你自己注意到这个袋子——但是你说你没有——它是不是曾经在你的后备箱里,我们只有查尔斯的证词。他指责本和乔克都碰过这个东西,但是搞清事实真相的唯一方式是看能否在这东西上寻找他们的指纹或DNA。如果我们找不到,”他耸耸肩,“如果只找到查尔斯的——当然,他可以声称是他昨天搜查袋子时弄上去的。”

这次轮到杰克逊怀疑了。“如果这是你们的大脑工作的方式,我一点也不惊讶他想让我来呈交这个东西。他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他本来可以扔掉它,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审视着他们的脸,“如果他有罪,为什么要玩命冒险?这说不通。”

“他喜欢冒险,”琼斯若有所思地说,“他痴迷于时机和运气,觉得偶然的事件中应该有特定的含意。”

“如果你在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只瞄准于第一辆经过某个点的车辆的爆炸中,失去了你的眼睛、你的职业、你的团队,你也会一样,”杰克逊率直地说,“他非常了解邪恶的命运……可能是因为在过去几个月里他遭受了太多。”

琼斯好奇地打量着她,“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医生?你刚才差点要撒手不管查尔斯的……警探卡恩说当他在电话中和你说话时,你都快气炸了。”

“现代科技的奇迹。”她打开手机滚动菜单,把屏幕举到警长面前,“这不是乔克。脸太瘦……而且胡子和头发白的更多。我倒觉得这个人更像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教授,而乔克则更像一头北美灰熊……野草般疯长的胡子,特征鲜明的大方脸。我已经告诉警探卡恩,我会稍后在看完尸体后正式确认,但我保证这不是我在小巷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当时很黑。”琼斯提醒她。

“他在我的车上呆了20分钟。即使在他爬进我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时,我没有好好看过他,20分钟的旅途中他的侧面轮廓已非常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了。乔克的鼻子被打破过。这个人没有。”

艾哈迈德·卡恩已经把这条信息传达给琼斯了。“我没有意识到你如此担心中尉会对乔克做些什么,”他喃喃地说,“你显然认为查尔斯有可能使用暴力。”

杰克逊把手机塞进口袋,“我知道他有这个可能,”她实事求是地说,“我见过他在警察局对你动手,在酒吧里对拉希德动手……但他并没有杀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唯一的武器是拳头。”她把肉乎乎的胳膊肘放在邮筒顶上,盯向自己的车,“你为什么对电枪这么感兴趣?”

“与你给出的原因一样。这一款型号的电枪可以产生高达100万伏特的电压。任何遭到袭击的人都会失去两三分钟的自卫能力……可能更久。在英国这种东西是非法的,所以它一定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从这一点来看,本和乔克都可以排除在外。”

“这意味着它是查尔斯的?”

“有这种可能性。他声称袋子里有一件他的东西会让你担心……而你提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那把电枪。你说你很怀疑,一个男人会为了强奸女人而使用电枪来征服她。”

杰克逊把注意力转移到警长身上,“你是在暗示查尔斯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琼斯耸耸肩,“你告诉过我,医生。我所知道的是,他在谈到最后一次与莫利小姐相见时真的有问题……那是他从中东的一次训练演习中返回后不久。要在旅行皮包里隐藏一把电枪一点也不困难。”

几分钟后,比尔督察告诉杰克逊她的车必须要被拖到实验室进行受控条件下的检测,杰克逊很不高兴。比尔很抱歉地谈到污染问题,“两个有可能碰过袋子的人乘坐过你的车——乔克和中尉——所以我们需要非常精确地找到DNA证据。我们还需要在后备箱中寻找纤维。如果我们发现与袋子匹配的纤维,那将会在一定程度证实查尔斯所说的乔克拿走过它的事实。”

“只是一定程度?”

“他也可能在你走进酒吧时自己放进后备箱的。”

“然后再拿出来吗?”她嘲讽地问。

“有这个可能性。”

杰克逊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似乎是认定了查尔斯有罪。如果你和警长两个都与他作对,他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实在太难了。你们甚至考虑过其他人吗?”

乔克睁开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手电光正照在他脸上,他眯起眼睛来,“我猜你是警察,你最好不是。我讨厌警察!”

探员卡恩把手电照向他旁边两名穿制服的警员,“我恐怕你运气不太好,乔克。我们一直在到处找你。你是愿意与我们合作,还是我们不得不逮捕你?无论哪种方式,你都得跟我们走。”

“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的女朋友们。”

“这些两面三刀的荡妇!”下士提高了嗓门说,“你们听见了吗,你们这些蠢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助女同性恋了。”

艾薇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在我看来,是我们在帮你的忙。只是顺手偷了点商店的东西,你说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么,我们怎么会被奉上一张搜查令的,呃?怎么会还有四个家伙守在楼下的大门口?你做过什么,乔克?”

他用手臂挡住脸以遮挡光线,“听信了一个混蛋军官的话,”他说,“自大的混蛋,早知道不能相信他的。”

警长和杰克逊并肩而立,看着她的宝马被一辆救援车拖走,消失在路上。“恐怕我们需要再耽误你一点时间,”警长说,“乔克——或者,一个我们相信就是乔克的人——十分钟前在面包街一处被擅自占住的空房子里找到了。还需要麻烦你帮我们确认一下。”

“那些女人占用的空房子?她们怎么会让你们进去的?”

“她们别无选择,”琼斯轻笑一声,“要么今晚交出一名男子,要么明天在一张正式搜查令下,她们的房子被搜个底朝天。她们交出了乔克。她们似乎并不很喜欢他。”

“掌管那个房子的女人不喜欢她不能控制的人……我猜想乔克喝醉后一定是她们的噩梦。”她弯腰去拿医用箱,箱子是她威胁要起诉警察局剥夺了她的生计后才被准许从车上拿下来的,“查尔斯还在皇冠酒吧吗?”

“不。大约一小时前他同意在小牢房里度过一晚。欢迎你来警察局看望他,他并不是被逮捕了,你与他谈话我没有意见。”

杰克逊若有所思地盯着警长,“为什么突然这么大方?如果我把你对他的怀疑重复给他听呢?”

“我不建议这么做,医生。如果他现在改口,相当于他要为自己挖掘更深的坟墓。”

琼斯和比尔以及杰克逊一起返回警察局时,乔克已经在审讯室。他坐在那里谩骂着身边穿着制服的警员。他们在监视器上观察着他。“他不高兴,”卡恩说,“他声称我们认错了人……骚扰……非法关押……你能想象得到的任何罪名。我已为他提供法律代表,但他也不喜欢律师。”

琼斯转向杰克逊,“医生?”

她点点头,“这是我所认识的乔克。”

“他喝醉了吗?”琼斯伺卡恩。

“他说他没有。事实上这是他的牢骚之一。他说那些女人总是藏起她们的瓶瓶罐罐,他好多天都没有满意地喝上一顿了。”他停了一下,“除了中尉昨天给他的一瓶伏特加。”

“那么他承认见过中尉了?”

“没说这么多。他提到听信了一个自大的混蛋军官的话……之后又说了一点点,他说那个自大的混蛋用一瓶伏特加贿赂他。我们猜想他指的是中尉。”

“嗯。好吧,我建议在此阶段我们不再做任何猜想……除了他是清醒的事实。你不会告诉我不同的意见吧,医生?他在我看来足够清醒,完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

“如果你想要在法庭上可以使用的专业意见,那么你就必须让我给他检查一下。”

“这个主意不错。看他对你是有什么反应肯定会很有意思。我不介意他知道是一个能认出他的人在给他做健康评估。”

房间里的气味来势凶猛。“你一点也不懂得要讲卫生吗,乔克?”杰克逊和蔼地问,“你比上次我看到你时更臭了。”

他怒视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中尉在哪里?他妈的混蛋骗我……他答应我不会泄露我在哪里的。”

“他没有。是我说你可能在那里的。”

乔克朝地上啐了一口,“多管闲事的女人……就不能让一个男人歇会儿……总是要和他作对……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里,但是康复得差不多了。”

“他才是他们应该找来谈话的人。我知道他妈的什么?你帮了一个小废物,接下来却被砰地扔到了讨厌的监狱里。这不公平。我正打算明天溜达着去布赖顿的……我需要到海边养养身体。”

“让我们希望你仍然可以,”杰克逊愉快地说,“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被逮捕。”

“有什么两样。、我和警察对许多东西的看法不一致。”

“那么你越早出去越好。他们让我来评估你现在是否足够清醒,是否适合回答问题。你的意见呢?”

他透过窄窄的眼帘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不知道清醒是什么感觉……已经20年没有清醒过了。我的状态不能回答问题。”

“你可能会发现不清醒的结果更糟,”杰克逊警告他,“如果警方决定把你拘押在狱中,直到血液中的酒精排出来,你会遭受戒断症状的痛苦。你在我看来非常清醒,我愿意给他们放行的信号,但是如果你宁愿拖延,我也同样高兴为你做血液酒精测试。”

乔克举起手掌与桌子平行,“像他妈的树叶一样颤抖。我需要的是酒精。告诉他们这个。给我一滴酒,我才会更清醒,我会给这些混蛋想要的……合情合理。”

当卡恩和另一名探员审问乔克时,无论是有意的还是纯属意外,琼斯竞允许杰克逊一起观看监视器。之前她刚去小牢房看过查尔斯,他睡着了。她返回来时,观察室的门是开着的,她静悄悄地走了进去。调查组的另两名成员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比尔不在那里。即使有人注意到了杰克逊的到来,他们也是视而不见。

乔克的陈述包含滔滔不绝的冗长牢骚,针对警察,针对专横的女同性恋,针对撒谎的军官,针对忘恩负义的小青年,针对“拒绝让人喝酒的”不人道的暴行。但在本质上,有关小巷和随后去往圣托马斯医院时发生的事情,他的故事证实了杰克逊和阿克兰的说法。

“你还记得本随身带了几个包,乔克?”

“只有两个……一个黑色帆布背包和一个龙迪斯袋。”

“中尉有几个?”

“估计他也有两个……一个旅行皮包和一个粗呢行李袋。”

“你确定吗?”

“你说我是个骗子?”

卡恩摇摇头,“只是确认几个事实。你拿走了龙迪斯袋,是吗?有人告诉我们里面有香烟和酒。”

“如果是又怎么样?那孩子带到医院去又不能用。下一次看到他我会偿还他。”

“那个粗呢行李袋呢?你也拿走了吗?”

“当然没有。那不是我的。”

“那到哪儿去了?”

“中尉拿走了。”

卡恩紧盯着他片刻,“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从医生的后备箱中拿出来过?”

乔克看起来好像又要往地上啐一口,结果改变了主意,没那么做。“不要问我,老兄,”他漠不关心地说,“我没有看……但是那个的确在中尉的手里。它肯定与我毫不相干。”

卡恩点点头,“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在这里干什么?”乔克一副要交战的样子,“我这种人也有权利!”

“我们知道,我们感谢你的协助。你已经为我们证实了一个重要证据。截至目前,行李袋是不是曾在后备箱里,我们只有中尉的证词。我们只知道,医生从来没有见过,中尉杜撰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袋子。”

乔克眉头紧锁。

“我没有证实任何事情。”

卡恩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笔记,“你为什么要在面包街躲起来,乔克?”

“不关你的事。”

“你是打开过行李袋,并且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吓坏了,是吗?”

“我需要律师。否则我不会继续回答任何问题。”

“当然,”卡恩爽快地说,“你有自己的律师吗,或者你更愿意用一个值班律师助理?如果你选择一个律师助理,他一两个小时就能到这里。我们很欢迎你坐在这个房间里先喝杯茶,吃点饼干,等他过来。”

“我要喝啤酒。”

“这里不是希尔顿酒店,乔克,我们没有含酒精的饮料。”

他弯腰驼背,伏在桌子上,“我本该把那东西扔到河里算了的,”他咕哝着发起牢骚来,“事实上我差点就那么做了。我拿它只是因为我开始以为里面有一瓶酒。你们应该问那个孩子。他脑子进水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一个邪恶的小混蛋……不久前还让那些女孩子们踢了我一顿。”乔克用力拉扯着乱蓬蓬的胡子,“因为我告诉那些女孩,如果没有一个毫无用处的皮条客靠她们为生,她们会生活得更好,他不高兴。”

“皮条客是本?”

“对。”

“那你为什么还让他到小巷里和你一起睡?”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个瘦小的孩子,刚刚挨了一顿揍。他告诉我那个揍他的家伙是专门寻找男孩的同性恋……但我估计他是敲过人家的竹杠,之后就摆脱不掉那个人。他只要想到有人在追他,就会躲到小巷去……这也是他不让别人知道那个地方的唯一原因。”

卡恩交叠双手放在笔记本上,“他攻击你以后你不害怕他吗?”

乔克厌恶地咆哮道:“他和婊子们趁我熟睡时袭击我。我告诉他如果他再敢这么做,我会拧断他的脖子。此后我再没见过他的影子,直到那天晚上为止。中尉估计他病了……而我,我还以为他是刚挨了一顿痛揍……在我和医生分手后,我打开他的袋子看了看,我更这么想了。”

卡恩努力理解他的话,“那个粗呢行李袋吗?你之前看见本拿过吗?”

“我看没看见过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这就意味着那是他的。”

“你为什么要一直留着呢?”

乔克审视地扫了他一眼,仿佛是在掂量他有多么容易上当,“因为我看报纸,这就是为什么。你认为一个酒鬼就不知道在你们这群蚂蚁的世界里发生着什么事情?军队也好不到哪儿去——当你为女王和国家效完力,他们就把你当作烫手的山芋扔掉——但是如果你很愚蠢,他们甚至都不会雇用你。我认出了那人是谁,不是吗?”

“哈里·皮尔?”

“就是他。连同医生告诉我在这个孩子的背包里发现了一部被害人的手机……我当时就明白我踩到地雷了。我应该只拿走烟和酒,把行李袋单独留下。”

“更有理由把它扔到某个地方。”

“如果你有良心你就不会这么做,不是吗,”乔克用受伤的语气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比你们更喜欢杀手?”

“你从来没有给我们带来证据的事实,”卡恩淡淡一笑,“我打赌你以为本会付钱把它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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