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卷要一出现在搜查本部。运动员般的身材,看来一向都是过着轻松愉快的生活吧;不过,今天倒是一副丧气的表情,手指夹着点燃的新生牌香烟,呆呆的望着窗外。

“到底怎么回事啦!真是的!事情的发生确实令人同情,真希望早点抓到杀死登的犯人。可是就算抓到犯人也挽回不了我的事业。这回真的是求助无门啦!想起来,犯人还真可恶。”

“犯人是吧!”署长接着问。

“对于可能杀害稻田先生的人,有什么线索吗?”

“唔,登的生活非常忙碌,虽然我也多少帮点忙,但是这样的人,倒没有印象。呃,如果说怀有恨意的话,大概只有像爵士歌手娜莉绘岛那样的人。”

两人谈话间,丘里理子也以参考人身份前来应讯。不愧是女明星,艳丽的美人。粉红的大敞领洋装,两段式的折裙。看起来像沿路哭着过来,眼眶旁的白粉都花了。

署长的安慰,让她抽泣得更利害,用手帕频频拭泪。

“我们今年九月已经结婚。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所以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钟卷要一对于自己表兄弟的私事,也是第一次听得仔细,不觉露出意外的表情。

“丈夫被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拜托,一定要抓到犯人……”

里理子边抽噎边哭诉。也许是女明星吧?让人有随时都在演戏的感觉,即使如此,应该是习以为常的署长,也一副沉痛的表情。

从她的话听来,两个人应该已经是法律上的正式夫妇。里理子以玉女造型成名,结婚消息一公布,人气恐怕会下滑;可是两个人互相宣称独身,各别生活,也相当不方便。所以准备过年的时候再发表结婚消息,目前先宣布订婚。

但是做妻子的里理子,对于憎恨丈夫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稍微提了娜莉的名字。

以动机来考虑,娜莉确实有。但是她有不在场证明,那就无法以犯人视之。这下子又回到原点。如果把怀疑的眼光转到甘利笃子呢?

然而笃子虽然憎恨稻田,但公司很忙,根本没时间外出。除了和同事轮流到里面房间,慌慌张张的吃完便当,马上又回座位继续坐着,简直无从怀疑起。

就这样,搜查工作几乎中断。几天后,另一起震惊警方当局的事件发生了。

从热海车站沿着山路约两公里,绕过东京往回走,有个名叫七尾的村落。山地被开发出来,稀稀落落的盖了几栋漂亮的别墅。

十一月十五日早晨。牛奶配送员在某一家的牛奶箱放进牛奶瓶。正当转身时,突然注意到,玄关的门裂嘴似的微微敞开,初冬早晨的风一吹,发出嘎的一声。也就是说,门的门扉和门闩没有上锁。

他感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于是横过庭院,从玄关的门往里面看,而且出声招呼,就在那瞬间,闻到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血的气味。

拜托附近的人到派出所报案,警察到了以后进门一看,就在左手边的客厅椅子间,一名年轻的女子胸部被剌,浑身是血,已经气绝身亡。牛奶配送员这才知道,这位女子原来是艺名丘里理子的电影明星。她的脸比瓶子里新鲜的牛奶更加惨白。

静冈县警局本部的井野刑事部长、柳田搜查一课课长、锄柄鉴识课长、藤山法医等等全都赶来,在现场搜证。时间是上午八点左右。

丘里理子没有摄影通告的日子常常到这间别墅,让自己疲累的身体充分休息。这次是五天前来的。刚失去丈夫不久,想暂时一个人平静的生活吧!

行凶现场的桌子上有两只咖啡杯。杀害时间推测是夜里两点左右,应该是深夜访客下的手。里理子穿的不是睡袍,而是宽松的水蓝色两件式套装,看起来早知道将有客人来访,于是醒着等门。经查访,这个时间内有听到汽车出入的声音,犯人想必是驾车而来。

门前地面有轮胎痕迹。本以为是里理子的车子留下的,检查过车库里的佛拉塞牌车,却全然不同。再仔细调查后,发现车胎痕迹来自东京方向,再往东京方向回去。

神奈川县边界附近,目前为了泉区的归属问题起纠纷。泉区和七尾之间的山崖坍方,百多公尺的道路覆盖着红土。道路旁的断层冒出清水,不管是不是晴天,都是潮湿泥泞的红土。用车头灯一照,犯人也许没有注意到红土,也许注意到却毫无办法,警官发现,车胎痕迹绵延百余公尺,相当明显。

看起来轮胎还是新的,胎印深刻而鲜明。似乎四个车轮都相当新,犯人驾驶的车辆,恐怕是辆新车。有了这些明确的证据,简直像抓到犯人一样。搜查官慎重的将四个轮胎印用石膏做成模型,而且采下红土。

由于犯人的车来自神奈川县内,所以县警局本部也立刻通报位于横滨的神奈川县警本部和东京警视厅。

被害者是电影明星,颇有新闻价值。各个广播电台在新闻时间竞相报导。尤其是失去制作人稻田登的帝都广播,主播更是格外兴奋,以感性的口吻报导整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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