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这话一出口, 郁宁简直是心花怒放,也顾不得自己不大好动弹, 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 直接把坐在床沿的兰霄给扑倒了下去,他在兰霄的颈项中蹭了蹭,抬起头在他唇上扎扎实实的亲了两口, 心满意足的说:“兰霄你真好。”

兰霄陡然之间怀里就多了个人,然后还被亲了, 愣怔了一瞬间便伸手将郁宁揽住了:“小心伤。”

“没事没事。”郁宁小声在他耳边逼逼:“你老公我能耐着呢, 这点小伤也就是装给外人看看, 几天就能好。”

兰霄动了动,调整了一个两人都能舒服躺着的姿势:“……”

郁宁头又往里钻了钻, 把自己埋在了兰霄的肩窝里, 磨叽了一阵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当时有个小青年跳崖, 找到了吗?”

兰霄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找到了,人没事,挂在树干上了。”

“他真是的是自杀啊?”

“不是。”兰霄想了想:“说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他去捡,结果滑下去了。”

“噗……”郁宁眨了眨眼睛,抬手搂着兰霄的脖子:“我跟你讲那个小青年就是一副要倒霉的样子, 我这么倒霉说不定就是他传染给我的。”

“别动。”兰霄喝止住他,郁宁到底有伤在身,他实在是不敢让郁宁乱动, 他皱眉道:“下次离这种人远点。”

郁宁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好奇心害死猫……哦对了,兰霄,我的包在你那边吗?”

“在。”兰霄点了点头,扬声道:“张然。”

病房门随即被有节奏的敲响了三声,随即被打了开来,张然一进门就看见郁宁趴在兰霄身上,一副十分享受得模样,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副绝不多看一眼老板隐私的绝世好员工模样:“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郁先生的背包拿来。”

张然走进屋子,在柜子里把郁宁的那只帆布包给拿了出来,递给了郁宁。郁宁小声欢呼了一声,接过了背包看自己包里有没有少东西——谢天谢地青玉玺还在,帝王绿也在,新买的拂尘印章木匣子也都在!

说起来青玉玺也真是个一个大问题。青玉玺大概两寸见方,两寸换算一下大概六厘米出头,如果穿着古装,这一枚印章放在怀里或者袖袋里还算是能说得过去,但是现世就只能塞在裤兜里或者背包里了——谁他-妈会把这么大一个玉制的玩意儿挂在脖子上啊!

一看就很奇怪好吗!

所以郁宁只能把青玉玺放在了背包里,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碰到这种特殊情况,很难保证青玉玺的安全。看来下次得想个办法,能让青玉玺贴身带着才是。

他从包里掏出了那块帝王绿的原石,献宝一样的送到了兰霄面前:“我买了这个!我自己切出来的!我一看就觉得它配你,回头让人给你打一套首饰好不好?”

兰霄坐起身子,看着郁宁闪闪发亮的眼睛,伸手接了过来,低声说:“做两个戒指?”

郁宁一怔,随即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好啊!做两个大的!让你戴出去贼有牌面!”

兰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行,那这东西就交给你了。”郁宁见他同意了,又低下头去包里翻,把那个在顾老爷子那头买的印章也给翻了出来递给了兰霄:“这个,也想给你!这四个字我一看就觉得很适合你!”

兰霄接了过来,却没有细看,转手塞进了郁宁的背包里。他把郁宁的背包的拉链拉上了,把背包放到了床尾:“好了,这些事情回家再说,阿郁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嗯嗯!”郁宁应了一声,乖乖的躺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兰霄。

兰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那个……我想吃吮指原味鸡。”郁宁小小声的说:“烤肉也可以,火锅也行。”

“……你刚受伤。”

“吃点肉才好得快。”郁宁伸出一手握住了兰霄的手指,把他的手指牢牢地扣在掌心中。“兰总,你就同意了呗?”

兰霄手指动了动,郁宁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他无奈的说:“张然,去买。”

张然在心里狂笑三声,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问:“是原味鸡,火锅,还是烤肉?还是都要?”

“原味□□!”郁宁抢答道。

张然见兰霄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快步走了出去。

***

郁宁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待不住了,非要兰霄带他回s市,在医生确定他没什么大问题不用一直住院后兰霄也就认了,带他回了s市。

一回到s市郁宁整个人都好了起来,只觉得这里每一缕空气都比h市来得香甜,月亮都要比h市圆。他和兰霄一人坐了一辆轮椅,被两个助理推着回家,郁宁看看兰霄又看看自己,笑得连肋骨都开始发痛了。

“笑什么?”兰霄问道。

郁宁抬了抬手,示意助理放开轮椅,他要自己推推看。他推着轮椅笨拙的往兰霄的方向靠近,啪叽一下撞在了兰霄的轮椅上,两人膝盖相抵,郁宁眉开眼笑的说:“得了,我们现在谁也不嫌弃谁。”

兰霄闻言,唇畔泛起了一丝柔和的笑意,伸手把郁宁推开了些:“别胡闹,回家了。”

“好好好回家了。”郁宁放开轮椅,支着脸叫助理推着他上了楼,一开门,大黑就飞快的蹿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郁宁的怀里。郁宁这样的身板哪经得住十来斤的猫这样一撞,一边叫痛一边还舍不得撒手的搂着它顺毛:“崽啊,爹回来了,爹明明只走了两天你怎么瘦了!你爸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喝了?崽啊,爹好心疼你哦!”

“喵喵喵——!”

张然在郁宁的身后义正言辞的说:“恕我直言,郁先生,您的猫不光没瘦,还胖了一斤。”

郁宁抱着大黑提起来颠了颠,别说,还真是。

张然接着道:“您走的这几天,先生没空回家,是我来喂得猫——您的猫可太精了,自己偷了三大包小鱼干吃了个干干净净。”

郁宁摸着大黑后颈的那块油皮,没忍住捏了一把,感受了一下皮下的脂肪,叹气道:“崽啊,你吃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兰霄推着轮椅进了屋子,微微一撑借了个力道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郁宁抱着猫自轮椅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兰霄身边挨着他:“你抱抱?”

兰霄伸手把大黑抱到了自己怀里,也颠了颠:“家里的猫零食是可以少买一点了。”

“我明天给他买个大滚轴让它跑着玩吧……”郁宁和兰霄开始商量起了如何给崽减肥的大计。张然拎着他们两的东西,和另外一个助理一起忙里忙外,泡茶的泡茶,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俨然一副十项全能的模样。

等到张然切了个漂亮的水果拼盘端上来,门铃响了一下,张然跑过去一接电话,显示屏里出现了隔壁闻人泉的脸:“小叔回来了吗?”

“是闻人少爷。”张然请示道。

兰霄一边揉着大黑的下巴一边道:“让他进来。”

张然这才去开了门,闻人泉进了门,比了比手里的拎着的两个塑料袋:“小叔,我爸让我给你带了茶叶。”

“进来说话。”兰霄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道。

郁宁朝他挥了挥手:“你好,阿泉。”

“郁先生好。”闻人泉一进门,就觉得这间房子里的空气格外的清醒,微风自气窗里卷入,迎面而来,叫他精神一振。他在两人旁边的单人沙发落座,看着兰霄怀里舒服得发出呼噜声的霸道总裁的小猫咪不禁瞪大了眼睛:“……它这么乖啊?”

之前打他家狗子的一定是别的黑猫!这一只一定只是它的双胞胎兄弟!

大黑享受够了美人恩,又不耐烦起来,踩着兰霄的手臂跳到了郁宁怀里,一副小娇妻的模样依偎在郁宁的怀里,郁宁撸着大黑的柔滑的背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闻人泉身上的气场。

他身上的死气虽然略有减退,却是杯水车薪。郁宁看了兰霄一眼,兰霄瞬间意会,道:“近日可好?”

“啊?”闻人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兰霄:“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啊……这两天我除了去做了一次体检外连门都没出过,小叔叔你是指哪方面?”

张然上前一步,在平板上调出了闻人泉的体检报告,递给了兰霄。兰霄翻了翻,见没有什么异状,便又给了郁宁。郁宁手指一动,闻人泉的信息一览无余,从报告上来看,闻人泉挺健康的,没有哪里不好。

郁宁边看边道:“你小叔叔就是随口一问,没有特指哪个方面……对了,阿泉,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郁先生请说。”闻人泉看了一眼郁宁,又看了看兰霄,没敢说半个‘不’字。

“你也知道我和兰霄现在住在一起,家里的设施我觉得有点冷淡了,不知道能不能到你家里去看看你们家的装修,让我参考一下?”郁宁抬眼望向他,“之前好像没和你说过,我是个业余的室内设计师。”

郁宁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连原因都给自己找好了,闻人泉下意识的就点头应了,心中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偏偏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当然没问题。”

郁宁见他点头便把平板递还给了兰霄,对兰霄说:“那我跟着阿泉去隔壁看一眼就回来。”

郁宁正欲起身,兰霄却没有松开他的手:“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你刚刚出院还没多久,要好好疗养。”

“没事儿。”郁宁私底下捏了捏兰霄的手,兰霄会意,松开了手,叫他顺利起身。他受伤是轻,闻人泉身上的问题却如同是一把高悬于天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何时就会掉下来,取走闻人泉的小命。

闻人泉心下那种古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尤其当郁宁直视于他之时,他浑身汗毛都快炸起来了。他怂怂的说:“不然小叔叔一起去?”

“也好。”

听见兰霄应了,张然连忙过来扶着兰霄上了轮椅,就这么几步路,郁宁也懒得再坐什么轮椅,便直接跟着一道去了隔壁。

闻人泉的家里的户型是与兰霄一模一样的,东西摆得满满当当的,墙面是热烈的橙红色。虽然两户人家装潢风格迥异,却又给人一种奇异的相似之感。

闻人泉介绍道:“这里的几套房子都厨子同一个设计团队……啊,二狗,去阳台!”

趴在沙发上看小猪佩奇的哈士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儿童一般,理都不带理他一下的。闻人泉尴尬得又叫了两声,沙发上的哈士奇仍旧不理他。他没法子,只好上手抓着哈士奇的项圈把它拖去阳台——不是他要虐待他,实在是他家傻狗子不招他那个难搞的小叔叔喜欢,他家傻狗子偏偏又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犯蠢去招惹小叔叔,到时候他就又要倒霉了。

哈士奇被关在阳台上,焦躁的左右奔跑着,还狂吠不止。闻人泉被他叫得没法子,连忙拆了一堆零食扔到了阳台上才把它安抚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里,郁宁已经在他家中打量了起来,说句实话,一左一右对称的格局,兰霄家里没什么问题的话,闻人泉家里一般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他专注的看着家中的气场,确实如他所料一般,家里的气场也一切正常,虽然也有些地方犯了忌讳,但是怎么说都够不上能置人于死地的。

或许是他家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郁宁扶着墙慢慢地走动着,边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之前郁宁觉得死气应该是闻人泉本身的原因而非风水的关系就有这个因素在。一般来说一栋大楼中的用户是共用一个风水的,好也罢坏也罢,平摊到这么多户人家身上,幸运起来最多也就是路上捡到钱,运气差起来也最多就是走路平地摔。

郁宁自己在家里布置了一个小风水有用吗?有是有,但是非常有限,基本只能起到一个净化空气、吸收周围煞气的作用。

闻人泉好不容易把自家蠢狗子塞进了阳台关了起来,转头就看见郁宁若有所思的站在他的背后。他一惊,这下子汗毛是彻底炸了开来,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来:“……郁先生?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唔……”郁宁爽快的道了歉:“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

“……没事。”闻人泉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这位郁先生身上的压迫感要比身为兰霄身上大得多,甚至已经到了他略微靠近就觉得浑身发毛的地步,此时此刻更是连接近都不想接近。

郁宁抬起手臂,本来想问一下闻人泉后方阳台外的大楼是什么地方,却看见闻人泉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这一步,几乎就已经让他贴在了阳台的玻璃门上面。他疑惑的问道:“阿泉,你怎么了?”

“不是,没怎么……”闻人泉开始往兰霄身边靠近,希望能借出兰霄让他获得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兰霄此刻却开了口:“阿泉,你在怕什么?”

闻人泉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嘴上仍是嘴硬道:“小叔叔,我没有在怕什么啊……”

“那你躲什么?”兰霄颦眉道。

“……没什么。”

工具人张然推着兰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问,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郁宁不着声色的往闻人泉身旁走了一步,没想到这一步确实让他陡然变色。他大概能明白闻人泉为什么会躲着他——闻人泉可能在气场方面比较敏感,他自己浑身死气不是一撮而就,自己早已习惯了,陡然之间碰到郁宁这样浑身生机的人,与自己的气场形成了强烈反差,故而下意识的觉得毛骨悚然。

郁宁突然问道:“兰霄,你介意我对他说实话吗?”

兰霄颔首:“自然不介意。”

“那就好。”郁宁大步走到闻人泉身边,他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郁宁一把拽住了手臂:“阿泉,你别动。”

“……郁先生,你想干什么?”话音未落,闻人泉就觉得对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明显的异样感如同深处海洋之中,被冰冷的海水缓缓淹没窒息一般,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郁宁微笑着说:“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什么?”闻人泉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刚刚那种被水淹没的感觉又出现了。郁宁泛着笑意的眼睛平视看着只觉得亲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里里外外都被人看了个通透。

“说不出来也很正常,你不要急。”郁宁松开了对方的手,他刚刚粗暴的用气场在对方身上过了两遍,闻人泉的反应明显就是感觉到了什么。郁宁与他说:“不瞒你说,你就要死了。”

“暂且还没有查到原因,但是确实你的气场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要死了?”闻人泉惊叫道,他一时接受不能,看向了兰霄。兰霄虽然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在他们这一圈子中向来极有威信,兰霄见他看过来,颔首道:“郁先生不会骗你。”

“不是,小叔叔,我就要死了?”闻人泉不敢置信的问道。

“郁先生这样说,那就是。”

郁宁解释道:“你先不要害怕,之前让你去体检,体检报告你自己应该也看见了,你很健康。你的车上挂了我送你的法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故……我本来以为你就是运道不高导致的,但是法器已经挂上去了,照道理说你身上的气场也该慢慢回转才对,但是现在一看,应该还有其他外部因素。”

“对了。”郁宁说完,歪了歪头问道:“你没有什么收藏古玩的爱好吧?你家里的七零八碎的小东西能不能都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闻人泉深吸了两口气,作为顶级豪门的权贵子弟之一,他不是没有听说过风水先生,从小也跟着长辈见过几位,那些大师无一不是白面长须,浑身高人气息,和眼前的郁宁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他不是不信,只是他没想到郁宁居然就是!

“郁先生你到底是……”他忍不住问道。

“我?”郁宁打断道:“我就是个业余的室内设计师。”

“……”

兰霄听他嘴上这么皮,唇边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阿郁,别逗他了。”

郁宁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闻人泉把他按在了沙发上,一手压在了他的头顶:“你别动,让我好好查一查。你不用信我,你信兰霄就可以了。”

闻人泉看了看兰霄,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闭上眼睛之后,人类的感官会比平时要更加灵敏一些,闻人泉只觉得像是被人当头用一杯凉水慢慢地淋下一样,皮肤上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说实在的,经过林方事件后,郁宁对任何乖巧听话还肯信任他的人都觉得好感倍增。当下也不藏私,自己的气场探查对方的身体的时候,尽量为闻人泉驱散掉一些不太好的气场,留下自己的气场作为填充。

闻人泉在感觉凉透了之后居然渐渐回暖了起来,就像是在冬日里晒着了柔和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身上,说不上来的惬意。正当他享受之际,郁宁的手离开了他的头顶。

郁宁侧脸对兰霄道:“他自己没有什么问题,我再看看他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那可能就是祖坟出问题了。”

闻人泉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小小声的说:“我家没祖坟的……我爷爷是孤儿,今年八十九,还挺硬朗的。”

“他说的没错。”兰霄回应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郁宁有点纳闷的想到。

正在此时,阳台上的哈士奇把零食吃完了,又狂吠了起来。闻人泉站起身双手合十道:“抱歉抱歉,这蠢狗子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叫,我去安抚它一下,不然它能把阳台都给拆了。”

“没事,你去吧。”郁宁随口应了一句,闻人泉赶忙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一打开门,人还未走进去,哈士奇就扑了出来,咬着他的衣服往后拖:“汪汪汪——!”

郁宁一怔,突然道:“你再往前走一步!”

“哈?”闻人泉一手抓着蠢狗的项圈,一边回身看郁宁,随即又反应过来,就又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就如同天堂到了地狱,闻人泉几乎是僵硬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明明就是站在自己的家里,这一步的距离,却如同将自己的脖子伸到了铡刀之下,让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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