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晋江独发

翌日一早, 云昭起了个大早,兴冲冲拉着褚澜川赶到民政局。

春节后正是领证高峰期, 面对大厅里来势汹汹的男男女女, 能做的好像只有等。

等了许久,小姑娘歪在他肩头小睡, 跟精致妆容不匹配的是现在慵懒的气质,呼吸和缓, 很容易让人心生柔软。

倒也真不能怪她, 若不是褚澜川在车里侵占的太狠,她也不会累的腰酸背疼,早上起床都费了一番劲儿。

还没进入梦乡, 云昭突然从头到脚打了个机灵, 她揉揉睡眼,懵懂地问褚澜川:“我们是不是还得去照登记照啊?”

褚澜川上衣衬衫挺括,是少年款白色,领口内里还绣了柳叶状的花纹。

“对,现在就可以去了。”他挽了挽袖口,还是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云昭窘然, 她差点就昏睡到晌午, 对今天要发生的流程记得格外模糊。

她赶紧从休息处起身, 握上他掌心,娇嗔着问:“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褚澜川理所应当道:“怕你太累,让你多睡会儿。”

他的理由总是这么让人反驳不得。

两人一起往附近的照相馆走,春寒料峭, 天色尚且寒凉,所以沿途鸟雀不见踪迹,却能瞧见留在树上的窝,上面残留了几根羽毛。

其实拍照的过程也就几分钟,摄像师给无数新人照过相,经验没的说。

两人坐在一起,均是坐姿端庄,背脊笔挺,总能多吸引一份目光。

尤其是现在,阳光正好,他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眉目含笑。

摄像师喊道:“两人往中间靠一点——对,再近一点儿,都笑起来——”

褚澜川反握住小姑娘的掌心,温暖且踏实。

讲真的,再在此之前,云昭心底冒着些许紧张情绪,面色也僵硬,不知道怎么笑合适。

这是张能让人后半辈子都记住的照片,谁都希望照的好看。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上相,但褚澜川不一样,随便一张抓拍都别有味道,可以直接当屏保。

“小朋友,放轻松。”他还是自如的,未被情绪波及半分。

“咔嚓——”

最后照片定格在她嘴角上扬的瞬间,照片冲洗出来后,云昭捧着看了一会儿,格外爱不释手。

红底的照片儿,两人怎么看怎么天生般配。

之后就顺其自然排到了领证的环节,直到钢戳印在照片上,云昭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仿佛命中注定,宿命已达。

为了配合云昭发朋友圈,褚澜川将手递了过去,两人十指交握,分外亲密,刻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红本本就放在图上的背景中。

那一天,从来不发朋友前的男人,发了开通以来的第二条朋友圈,只给图配了两个字——“挚爱”。

“褚澜川......”小姑娘多多少少是欣喜的,盼星星盼月亮等到的一天,就像不真实到拥抱星月。

“嗯?”那种时刻,他眼神里更是藏匿着熠熠流光。

她耳朵都烧了起来,跟多年前捧着他的金边眼镜一样捧着两个红本本,如获至宝地说:“我终于当你的新娘子了......”

少女时期,诸多女生都会幻想一场轰轰烈烈的求婚,甚至到时候会穿着怎样华丽的婚纱。

慢慢长大后,云昭才确定——少女时代所臆想的很多东西在遇见对的人后都显得微不足道,她只要她的新郎是他就好。

是伴随着夜晚如梦的三个字。

是一提及甚至念出来,嘴角就会慢慢上扬的名字。

他舔舔唇角,俯身过去吻在她耳垂,嗓音暧-昧不明:“那我也当新郎子了。”

云昭被他逗笑,哪儿有人自称“新郎子”的,也只有褚澜川会故意这么讲让她开怀乐一乐。

-

关于两人的婚礼在哪儿办、怎么办,确实是一个很需要斟酌的问题。

褚澜川的婚假上头给批了一个星期,警员们更是早早地打听消息,旁敲侧击着问日子和地点定下来没,非要去凑一凑热闹。

当然,还没敲定下来前,他对外都是保持的神秘兮兮,含糊着说:“我听我老婆的。”

众人:“......”

办婚礼就办婚礼,非要被塞满嘴的狗粮算怎么回事儿啊?!

褚澜川淡定自若地点了根烟,夹在两指中间,轻飘飘吐出口烟雾,放沉了嗓音问:“你们有没有女方家属想过来帮帮忙,给我家小姑娘凑凑人气?”

他很少放低姿态求什么,哪怕很多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弯腰低头显然不会是首要选择。

但目前的状况是,云昭那边儿宴请来的宾客不多,加上两人的证婚人是伯母,两厢对比,女方的人就特别势单力薄。

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人生中只有一次的婚礼,必须得不留遗憾才是。

有了褚澜川的放话,大家伙儿很快行动起来,纷纷表示支持嫂子就是支持更好的警方事业。

他摁灭了烟头,猩红移开,眼底温润。

有这么一群正义且并肩战斗的伙伴,无疑,他同样是幸运的。

过了几天,云昭在蒋巧的陪同下去了先前看好的婚纱店。

Queen的婚纱一般只支持定制款式,面料舒适的同时更多的是因裁剪的精密程度和巧妙设计闻名。

蒋巧在设计方面一直特别有天赋,她的确在学习上不怎么上心,但对于真正热爱的,投身进去时浑身都在发光发亮。

她跟店员交接完送来的定制款式,冲云昭打了个响指:“崽崽,快来试试你的婚纱。”

小姑娘走进试衣间后,卓停也陪着褚澜川从对面的手工西装店过来。

卓停毕竟是结过婚的人,在婚礼准备过程中多多少少能给点意见。

不过褚澜川身材比例好,什么西装都能轻松驾驭,浑然天成般,气质醇厚。

女生换衣服普遍慢,加上刚刚开春,裹的里三件外三件,换起来也麻烦。

婚纱店是不让抽烟的,等待的过程里,褚澜川只是把玩着打火机,眼皮弧度淡漠,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旁边有店员在往这个方向投来热切的目光,他感受到了,但懒得搭理,仅用提供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直至试衣间的门帘拉开。

......

云昭拎着裙摆,下巴昂起一个傲然的角度,脖颈线条修长,肌肤莹然,如宋汝窑瓷器,一眼望去像是洁白的堆脂。

婚纱采用的大胆透视款,在腰腹处仅用细密的蕾丝花纹笼罩,薄纱轻覆,让他一瞬间晃了眼,分不清眼前的是月光还是其他。

偏偏他的小姑娘朝他歪了下头,角度俏皮,直击人心。

褚澜川有一瞬间的分神,觉得隐藏在心中的暗涌在看见她真正穿上了纯白的婚纱后,立刻喷薄而出。

两人视线黏稠,在注视中,越靠越近,云昭最终停在了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

他稍一低头就能发现银色高跟鞋下雪艳的脚背,她皮肤薄,身体哪处都是如此,稍用点力道就要泛起潮红,足背亦然。

血管是淡淡的青和紫,脚腕只手可以握住。

蚀骨的滋味他不是没尝过。

她眼神里的憧憬掩盖不住,语气兴冲冲地问他:“哥哥,好看吗?”

“嗯。”他鼻音淡淡,但下一秒唇边就勾起笑意:“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是我的女人。”

褚澜川平时很少说这种话,比起直接说,在云昭的印象里,他更喜欢身体力行,直接做给她看。

像“我的女人”这种词儿,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幸福感,她当即是不可思议,后又被巨大的满足感包围。

婚礼当天,被宴请的大多数都是两人最亲近的亲朋好友,到场宾客不算多,但每一个都是怀着最诚挚的祝愿来到现场。

举办婚礼的酒店位于度假的港湾区,背靠环山,海景秀美,及至傍晚,远处更是天海相接,一望无垠。

云昭醒了个大早,一来是睡不惯床,二则是纯粹的紧张。

天色蒙蒙亮,带点儿暗沉的灰,最近稍稍转暖,可昼夜温差大,清晨的寒意不减。

于蔷近两年动了个手术,身体每况愈下,只能靠药物撑着。

老人家佝偻着身躯走到梳妆镜前,摁着她坐下。

云昭在镜子里看见了于蔷两鬓的斑白还有滋生出的皱纹,她眼眶一热,乖巧地唤道:“伯母......”

于蔷把随身带着的木梳拿出来,从头至尾给她梳理着柔顺的长发。

她心里不是滋味,连忙劝道:“算了伯母,还是我自己来吧,您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

于蔷摇摇头,很坚定也很固执:“昭昭,你就是我女儿,女儿出嫁,当母亲的该给孩子梳头,这是江城的风俗,祈祷新婚的两人白头到老。”

云昭拗不过,脑海像电影倒带,闪过了很多念头。

倘若她的生身母亲在世,知晓她用自己的命保下的孩子,现在终于步入了婚姻殿堂,想必是为她开心的吧。

还有谈厌,他说过想看她穿婚纱的样子,最终落的一场虚无。

一滴泪沁了下来。

于蔷给她打理好了头发,将木梳搁置在梳妆镜前,“傻孩子,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她抬手擦掉那滴泪,最终破涕为笑。

发髻被层层挽好,洁白的捧花献于手中。

外头人说时间到了,结婚的吉时是耽搁不起的。

云昭穿过酒店大堂,拖曳着婚纱裙摆往海岸线前搭建的台子上走,步子很慢,虔诚且圣洁。

有路过的游客在拍照,一同纪念下这种人生中最美的瞬间。

周围海鸥拍岸、浪花翻滚,还有小孩子嬉戏打闹的烟火气息。

台下的目光或羡慕或热切,或感动或祝福,但云昭知道,目光中直直看向自己眼底的,唯有她即将共度余生的那一人。

那种目光是独一无二、爱意深刻的。

于蔷是两人婚礼的证婚人,老人家拄着拐杖,但发言时说话底气很足,精气神健在。

轮到褚澜川作为新郎发言,台下警员一片起哄声如潮水涌动:“褚队,加油——!”

阳光下,他轮廓分明,光芒加身,郑重开口:“小时候,老爷子说我有一身逆骨,遇见我的小姑娘后,我才明白傲骨亦能柔软,信仰也能满怀。我这一生,娶云昭为妻是最不后悔的决定。”

她忍着泪意,笑的灿烂,奔赴属于两人的光明。

捧花往后丢去,人群中传来轰动,最后稳稳当当落在了蒋巧手中。

蒋巧穿着伴娘礼服,神情有一瞬间的讶异,但不可否认,她立刻想到了宋遇南在地下室说要娶她为妻的誓言。

在大家都没往台上看时,褚澜川与她相拥,隔着头纱,气息交织,在小姑娘绵软的唇上落了吻。

春风席卷,万物生长,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天。

天长地久,愿从此两厢厮守。

白日喧闹的太过,夜间冷静下来,云昭困乏的很,换下婚纱就去简单洗漱了下。

褚澜川今天一直在被灌酒,还被要求当场做一百个俯卧撑,饶是酒量再好,也醉意升腾。

听见了外面敲门的声响,云昭掀开被子给他开门,很明显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醉意让某些念头叫嚣的更甚,他解开领带,屈腿压制,腰线挺动。

得了空隙,小姑娘建议着问:“要不要先去洗澡......?”

但他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与现实的世界割裂,只想在此刻埋入温柔乡。

新婚之夜,两人都有点过火。

良久,汗珠砸在被单上,滴落成花。

他嗓音喑哑,说出来的话尚且明晰:“在里面,嗯?”

她无法应答,但并不抗拒,只是被他扣牢了手臂,任由激流冲刷。

此后,褚澜川直接戒掉了烟,小半年连个烟盒都没碰过,健身的比以往还要勤,俨然是一级备孕状态。

云昭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

不是说男人到三十,什么能力就要进入滑坡期么?!

怎么到褚澜川这儿,早上晨跑,工作期间在警局劳心劳神,一回到家还能跟她变着法儿试花样?

每一次,都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更要命的是,云昭还被于蔷要求着吃“黑暗料理”,据说是祖传的备孕方子,对调理女人的身体有好处。

这方子说来蹊跷,难吃的真的,可被逼着吃了两三个月,别的功效没见着,该丰腴的地方更丰腴,该嫩滑的愈发嫩滑。

难怪能让某人这么不节制。

某天,云昭侧躺着床头,见于蔷又端来了一碗汤,便懒洋洋掀起眼皮,苦不堪言:“伯母,我好困,明天热一热再喝吧。”

“你这孩子,再热一道功效就不好了。”于蔷不由分说地把小汤碗放在床头柜,用汤匙搅了搅,“不烫,你起来喝完再睡。”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近日嗜睡的厉害,只要离开实验室,大部分时间都在酣眠,胃口也不太好,一开始还以为是“黑暗料理”后遗症,可就在此刻,云昭的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小日子向来不规律,可回想起来,这回也推迟的太多了些,该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拿着汤匙的手一抖,黏稠的熬制物全洒在了地板上。

胃里一阵涌动,云昭立刻捂着嘴,匆匆忙忙撑在床边,干呕了好一会儿,五脏六腑都要挤在一起了。

于蔷拍着她的背,眼神关切:“不会是胃着凉了?还是得把身体照顾好才能要个健康的宝宝......”

说完,于蔷也停顿了片刻,眼神里闪过瞬间的惊喜。

那一晚汤被她端到厨房,她赶紧把家里早早准备的验孕棒拿了出来。

云昭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拿着验孕棒踱步到浴室,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结果。

窗外飘着毛毛细雨,潮意更甚,模糊了玻璃窗外的星星火火。

褚澜川怕她睡下,不忍打扰,直接用钥匙开的门,进来后才发现浴室的灯还开着,里面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敲了敲浴室门,声音很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昭昭,还在里面吗?”

语毕,验孕棒上出现了两条杠。

云昭脑子噼里啪啦炸鞭炮一样,愣神在原地,直到他越来越着急的声音由远转近。

她摸着看上去一点都没隆起的肚子,对里面已经很可能有了个小小的胚芽很是不可置信。

担心之下,门被拉开,褚澜川黑发半湿,他回来的路上没打伞,雨滴沁润在他眼底,光线下看愈发明亮。

云昭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捏着根验孕棒手足无措。

于蔷帮着收了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忙不迭过来询问:“怎么样,怀了没有?”

褚澜川的心像是被细雨冲洗了一遭,只剩下最原始的开心与兴奋。

“伯母,你说什么?昭昭怀孕了?”他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跟平日里的喜怒不显大相径庭。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期许,还有,一个家庭即将迎来的最终的圆满。

缓了会儿,云昭深呼吸几口气,也不打算隐瞒:“两道杠,我怀孕了。”

她浅浅地笑着,微微抿唇,心头悸动。

褚澜川走过来抱着她,又想着她现在才刚刚怀孕,怕抱得太紧伤着孩子,又虚搭着她肩膀,语气感慨,内含无止境的激动:“昭昭,我们要有孩子了。”

他现在跟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区别不大,目光始终追随尚且平坦的小腹,念叨着一遍又一遍:“我要当爸爸了,真的要当爸爸了......”

伯母甚觉欢喜,不由得老泪纵横:“太好了,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看着小家伙出生,明天一早,你们两记得去医院查下,多少也放心些。”

云昭点头,默默记下。

而褚澜川立刻去了各个群里发红包,口吻开心的都快飞起来了。

群里的消息立刻爆了,满屏的“恭喜老大——恭喜褚队喜当爹!!!”

有警员专门在群里给他点了首“好运来”,谐音“好孕来”。

卓停还不忘私戳他,说要尽快商量两家小孩日后一起玩的计划。

整个晚上,褚澜川认下的亲家都能绕家附近的街道几圈儿。

......

兴奋劲儿过后,褚澜川翻来覆去好几次,就是难以入眠,他枕着手臂,看向旁边刚刚入睡的小姑娘。

他搭了条手臂上去,百感交集后,很轻地啄了下她脸颊。

云昭睡得不熟,感受到了他的晚安吻便翻了个身跟他正面相对,坦诚说:“看到验孕棒的结果时,我还是挺紧张的,手脚冰冷,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也要为人父母了。”

褚澜川抵着她额头,承诺说:“你会是很好的妈妈,而我,会倾尽所有来爱这位小朋友。”

未来的日子,跟他一同面对才不至于慌乱或害怕。

“让我听听小家伙。”他不管不顾的,侧耳俯在她腹部,听的格外认真。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困意全无,不轻不重地用握拳朝他肩头砸了下,嗔怪说:“这才多大点儿,还是个豆芽菜呢,什么都听不见的。”

“行,那就让豆芽菜在肚子慢慢长大。”褚澜川一瞬间变得幼稚起来,居然不依不饶地继续着话题:“我在想给小豆芽菜取个什么名儿。”

“小豆芽菜”好像莫名其妙成为了小家伙的小名。

云昭怕他真是“老来得子”糊涂了,推搡着他肩侧:“男孩女孩都还不知道呢。”

“万全之策,得各想一个。”褚澜川喉头翻滚,又无声地轻笑了下:“要是是一对龙凤胎,名字就正好都用上了。”

别说,仔细想想还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她在故意给他抛难题,袖手旁观般等着下文。

他就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女孩吧,像你一样可爱聪明,家里还会多一个小公主。”

云昭一时间忘了反驳,又变着法儿地激将他:“你这人......重女轻男,等出生的是个男孩,对他是不是就没那么宠了?”

“都好。”褚澜川揽过她腰腹,温热的掌心很轻地覆了上去。

他是说认真的,男孩女孩都好,只是若出生的是个男孩,以后真犯了什么错误,免不了褚家家法伺候。

话音落下不过几分钟,云昭眼皮子打架的厉害,终究是孕期反应来袭,身体根本抵挡不住。

迷迷糊糊间,云昭听见了褚澜川叫自己,她睁开一条眼缝,梦呓般问:“怎么了?”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最爱的,还是面前这位小朋友。”他轻声呢喃:“谢谢你昭昭。”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肚子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哥哥补充说的龙凤胎呢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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