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马戏团闻名于全世界,他们的演出光怪陆离,就连舞台都能设计成可活动式,但凡去看过的人几乎没有不绝口称赞的。

坐在视野最好位置观看了全场的钟子湮甚至有点怀疑是这些人有超能力,还是她自己有超能力。

表演者们从舞台上突然起飞时,简直像真的长着翅膀一样轻盈熟练。

全场演出结束后,演员们站成一排鞠躬谢幕,全场掌声雷动,口哨喝彩声不绝于耳。

钟子湮也不吝鼓掌对这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表示赞叹,并在离场后去纪念品商店扫了整整两篮子的周边准备回国送人或者做个网络抽奖。

俗话说得好,喜欢它,就要给它花钱。

看完马戏秀后,一天的完整行程就此结束,钟子湮在回酒店的路上认真复盘,觉得计划一切都进行得很完美:多么充实的蜜月,卫寒云看起来也很满意。

花钱指标更不用说,今天是肯定超额完成了!

那么接下来剩下的两天又该在拉斯维加斯里做点什么呢?

买房也没什么用吧。

钟子湮正在思考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跑车引擎的阵阵轰鸣声。

那不是正常行驶过程中的引擎运转,而是在测试、炫耀引擎时,特地踩空的声响,比平时要响亮数倍,对于他人来说简直像种噪音。

钟子湮本来没放在眼里,但对方坚持不懈地“嗯嗯”了五六声才启动,整辆跑车从对面远处风驰电掣地以两百多码的时速冲了过来,自旁边的车道嘶吼而过扬长而去,跟钟子湮旁边的车门只差了那么不到十公分,简直像是一种挑衅。

那辆法拉利迎面撞来时,钟子湮已经判断出了对方的路线。

撞是撞不上的,车里的小年轻只是想示威而已。

所以她坐在车里毫无惊慌之色,看见小年轻在驾驶座上转脸吐舌头比中指也懒得理会。

毕竟这辆房车就算掉头去追,也是追不上法拉利的。

再说,指不定车主早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嗑嗨了。

虽然有惊无险,但司机还是小小吓了一眺,回头对两人解释:“拉斯维加斯有每年定期举办的赛车活动,也有专门给游客体验跑车竞速的场地,所以这样的行为……也不少见。”

“有赛车用的场地?”钟子湮提起了点兴趣。

那辆阿斯顿马丁不知道镀金完了没有,好久没有开它了。

回到酒店,钟子湮立刻给华双双打电话询问one-77的进度。

华双双和万物可金确认一番,车已经改色完毕,只等运输公司设计出一个保险的运送方式漂洋过海送到亭山。

“时间有点紧,”钟子湮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让私人飞机过去运一趟送来拉斯维加斯吧。”

华双双:“……您说的这我还真没想到,我这就去安排协调,稍后告诉您抵达时间。”

万物可金的老板显然也有点震惊,但在和货运公司进行了协商后,这项安排很快提上行程,one-77预计第二天下午就能抵达拉斯维加斯。

钟子湮得到确切消息,立刻去找在看书的卫寒云:“明天晚上去兜风?”

“开哪辆?还是新买一辆?”卫寒云听她打了半天电话,猜也猜得到是在找适合的车。

“送去镀金的那辆完成了,就开它。”钟子湮提起镀金还是有点遗憾,“可惜不是纯金色的。”

卫寒云一手托腮一手捧着书笑。

通体黄金色的车,倒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得来,显然万物可金的设计师就很有自己的坚持,呕心沥血给钟子湮做了一个既满足她要求、又满足自己审美的设计方案出来。

让卫寒云来选,他也不会选简单粗暴地全镀上金色;但看钟子湮这么选……他觉得还挺有意思。

“那明天白天呢?”卫寒云问。

钟子湮靠着桌子吃酒店提供的手工巧克力,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别的娱乐项目:“不如换个赌场玩玩。”

卫寒云也就蜜月空这么几天,得好好抓住机会。

“可以。”卫寒云点点头同意了。

他觉得钟子湮赢钱的时候表情特别……

特别生动可爱。

临睡前,钟子湮照例把一个蓬松的枕头竖起放在两人中间,可这次和昨夜不同,她抱着另一个枕头躺了片刻,居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先于卫寒云醒来时,钟子湮发现竖在两人之间的那个枕头不见了。

她转头一看,原本在怀里的那个被扔到床下,代表三八线的那个被她抱在怀里。

钟子湮:“……?”

她悄悄掀被子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做贼似的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拍干净,又放回了岗位上。

端详了几秒钟之后,钟子湮默默地把三八线往自己这边挪了两寸,多分给卫寒云了点空间。

这么一惊,钟子湮也睡不着回笼觉了,她伸了个懒腰下床,见到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玫瑰,摸摸玻璃罩跟它小声道早安。

钟子湮穿了拖鞋正要从床边绕去洗手间时,卫寒云也醒了。

“早……你笑什么?”钟子湮敏感地发现不对。

卫寒云淡定地:“做了个可爱的梦。”

钟子湮边想着“原来卫寒云也喜欢可爱的东西”边去了洗手间,边刷牙边思考起了早饭吃点什么。

出来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时,她特地说明不要可食用金箔,也不要更多的红玫瑰。

私人管家:“没问题。”

早餐主食是用特制酱汁浇过的本尼蛋,一刀切下去直接破开,蛋黄均匀流满刚刚出炉的面包片上,是相当考验厨师对火候把握的一道餐品。

旁边配的是新鲜的鱼子酱,按照私人管家的介绍,刚制成不到二十四小时——这种特殊的鱼子酱只有在四十八小时内品尝才能保证美味,因此是从产地空运而来,价格在鱼子酱里也稳站金字塔尖。

钟子湮就着尝了一口,微微拧眉沉思,询问卫寒云:“你尝出了什么味道?”

和在卫家吃的、在婚礼前夕吃的比起来,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但这个尝后感说起来未免有点太逊了。

“金钱的味道。”卫寒云中肯地评价。

“你说得对。”钟子湮释然。

——那就好,不是我一个人尝不出差别,老板吃着也差不多。

上午到中午的时间卫寒云接了个时间很长的电话,听着是方楠打来的。

钟子湮趴在长长的手工牛皮沙发上看花里胡哨的杂志,顺道瞥了一眼卫寒云这几天一直在看的书。

从瑞士看到美国,好像也没见他翻过多少页,一定是本很深奥的书。

——《龙的史诗:从东方到西方》。

钟子湮:“……?”

她满头雾水地把“深奥”两个字从脑袋里撇掉了。

想必一定是这本杂书写得太无聊,卫寒云才看不下去,这么多天进度一点点吧。

……

午餐之后卫寒云表示工作告一段落,钟子湮把满是脱衣舞男的杂志随手一搁就去换衣服。

卫寒云拿起杂志看了看。

那简单来说就是一本性转版的《花花公子》,还是拉斯维加斯限定版,里面详细地介绍了当地颇负盛名的夜店和最有名、质量最高的几名脱衣舞男。

陪的照片当然也特别火辣奔放。

卫寒云翻了几页,和脱衣舞女的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让私人管家过来替换垃圾桶。

钟子湮换衣服出来用不到三分钟,根本没发现打发时间用的杂志不见了,满脑子都是筹码。

为了蹭一点好运气,她从出门就紧紧握住了卫寒云的手:“如果幸运之神有一天要换届,我为你投一票。”

“沈蓓蓓运气也不错。”卫寒云轻描淡写地说。

“小巫见大巫。”

钟子湮了解过沈蓓蓓的运气。她的大幸运多需要用别的东西来换取,比如在克劳德岛上遇见钟子湮之前,她就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痛经;曾经试图买彩票,中了五万块的同一天在街上被电瓶车撞倒扭伤了脚。

这跟卫寒云的幸运简直没法相提并论。

钟子湮珍惜虔诚地托起卫寒云的手看看:这才叫上帝之手。

卫寒云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甲床修长,整只手骨节分明又不青筋暴起,是一只足以为手腕上那支收藏级朗海涅手表做模特的手。

但在钟子湮眼里,这,就是点金手。

她发自内心地感慨:“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说不定在无限世界里,卫寒云的运气也能这么无往不利,那钟子湮就能早很多年摆脱自己穷神的命运。

……如果不是穷太久了,谁会这么爱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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