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是一桩有计划的缜密绑架案。

捜杳总部设在丸之内警察署,由十津川警部负责指挥与调度。

冈山县县民大会在下午三点半结束,现在早就已经过了三个多钟头,外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在十津川警部的指示下,西本刑警与日下刑警一起,前往冈山县县民大会服务处,听取石黑信一郎主任的说法。

六十岁的石黑信一郎,似乎还没有发现出事了,一听到刑警这么说,神情骤然大变。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后藤由纪小姐昏倒,叫救护车送去医院,这我知道,但是,因为没有再发生其他问题,今年的县民大会,就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之后大家就各自解散。后藤由纪小姐真的被绑架了吗?”

“不,还不能确定就是绑架。”西本刑警回答。

“那现往应该怎么办?”

“如同我刚才所说,因为有可能是绑架,目前警方已经出动进行搜索,但最重要的关键人物后膝由纪至今仍下落不明。”

“她不是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吗?”石黑信一郎难以置信地反问。

“后藤由纪小姐搭乘的那辆救护车,已经在东京车站的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了,但是她不在车内。两名救护人员及司机,可能被施打了强效安眠药,昏倒在救护车里。另外,我们想请教一下:石黑先生,听说后藤由纪小姐,是在接受一名女性杂志记者采访时,突然昏倒的,您对那名记者有任何印象吗?任何微小的细节都没有关系。”

“那名记者在招待处,亮出名片和记者证,所以,我们就很安心的,让由纪小姐接受她的采访了。”石黑信一郎无奈地说。

“那张名片还在吗?”

“在。应该在我秘书那里。”石黑信一郎说完,立刻打内线电话给秘书。秘书随即拿来那张有问题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杂志书名“JAPANSPORT”及“编辑部:田中惠美子”,这本杂志的确有其书,年轻的西本刑警曾经买过,他也读过。

西本刑警试着打电话到“JAPANSPORT”杂志社,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幸好还有值班人员。

西本刑警向《JAPANSPORT》杂志社员工,确认是否真有田中惠美子这个人。

“我们杂志社里,确实有一位女性记者,叫做田中惠美子,但她今天请假。”

“田中惠美子是个怎么样的女性?”

“年约四十五岁,是杂志社里的资深记者。”

“那么,那位记者今天,是否前往帝国饭店的冈山县县民大会,进行采访?”

“不,就如我刚才所说,她今天休假,应该一整天都在家里才对,没去什么帝国饭店采访。”杂志社的员工如此回答。

会场上的女记者是个冒牌货。西本刑警当场打电话,向搜查总部的十津川报告:“前去县民大会的女性记者,很明显就是个冒牌货。”

“果真如此。”十津川警部只回了这句话。

西本刑警挂上电话后,又再次致电《JAPANSPORT》。

“请问你们杂志社,曾经采访过大和抚子选手吗?”

“畜生,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对方抱怨了一句,“不过,大和抚子相当有名,我们当然采访过好几次。”

“采访的时候,那位田中惠美子小姐,也一同前往吗?”

“对,她去了好几次。毕竟大和抚子选手都是年轻女性,如果是女性记者,前往采访她们,对方应该比较愿意畅所欲言。所以,我们让田中惠美子去采访,那些大和抚子选手较为私人的部分,也因此惹得佐佐木教练不高兴。”

另一方面,三田村和片山两名刑警,立即前往丸之内消防署,向已经归队的两名救护人员及司机,了解整起事件的经过。

其中一名救护人员说:“一接到帝国饭店的电话,我们立即驾驶救护车前往。”

“我们听说平常大概五、六分钟就会到,今天却花了二十几分钟,这是真的吗?”

“是这样没错。”

“理由是什么?”

“我们被车撞了。对向有一辆厢型汽车,很明显的是故意来撞我们的。因为不是容易发生车祸的路段,多花了点时间解决。”

“原来如此。”

“后来,我们以担架将昏倒在饭店的那名女性,抬上了救护车,突然有位女性杂志记者表示,患者是在接受她采访的途中昏倒,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执意陪同患者一起去医院。”

“在那之后发生什么事?”

“我们预定开往月岛的K医院,但就在快抵达时,又被汽车撞了。同样是一辆黑色厢型车。”另外一位救护人员气愤地说。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有三个男人,冲进了救护车,其中两个人掏出手枪威胁我们。先是拿枪敲打我们,又帮我们施打什么,后来一阵睡意来袭,我们就昏过去了。他们好像直接将车开到东京车站的地下停车场,当我们清醒时,患者后藤由纪小姐及陪她一起的女记者,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想他们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带走了后藤由纪小姐。”

“攻击你们的那三个人,你们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这个……他们三人都戴着大口罩,眼上是太阳眼镜,还有毛线帽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模样。虽然直觉三人都是男性,但也无法确定是否有女性。”

依据救护人员的说法,现在也只能推测,后藤由纪与自称杂志记者的女性,被那辆黑色厢型车带走了。

“这摆明了就是有计划的绑架案。”十津川警部在自己的随身笔记上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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