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以为光明已经来临的时候,另一场不幸却悄然降临了。

就在我上了初一,刚刚明白了一些道理的时候,八十多岁的爷爷,终于与世长辞,虽然在这之前,爷爷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我在学校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象疯了一般的向家中跑去,希望能再看见爷爷的笑脸。

只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爷爷,永远不会在对我露出那慈祥的笑容了。

当我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中的时候,爷爷已经被送去了殡仪馆,我只看见了一个盒子,很精美的一个方型紫檀木小盒子,上面还挂着把小巧的铜锁,妈妈说是爷爷留给我的,让千万不要打开,只有在最无助、最彷惶的时候才能打开。

我流着泪,将盒子藏了起来,藏盒子的地方很隐秘,除了我,可以说谁都不知道,包括和我无话不谈的姐姐,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这个盒子里,可能装着爷爷对我所有的疼爱。

爷爷的葬礼很简单,骨灰也按照爷爷生前的要求,洒于长江之中,是我亲手洒的。看着一把一把的骨灰,随风飘逝,我的心中,充满了悲伤。

奇怪的是,爷爷走后,姐姐的病,却慢慢的好转了起来,渐渐的竟然如同常人一般了,由于姐姐一直休学在家,现在病情好转,虽然又能重返学堂,但却只能和我念同一个年级了。

好在姐姐很勤奋,落下的功课,很快就补了回来,我们姐妹两的成绩,一直是班上数一数二的,我们两领的奖状,爸爸总是细心的装裱保存,用一个房间专门摆放,后来竟然摆满了整个房间,这成了父亲和妈妈最骄傲的事情。

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就此会一帆风顺,直到为人妻,为人母,年华老去,生老病死,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再次发生了。

那是高中的第一年,那一年,姐姐十八岁,而我,才十二岁,是整所学校年纪最小的高中生。

我和姐姐理所当然的分配到了一个班,同时分配到我们的班的,还有一个学习尖子,叫李骏,每次考试,总是比我们姐妹两多上个一二分三四分的。

姐姐还好,她比较淡泊,可我受不了这个气,从小学到现在,一直以来我都是班上最优秀的那个,没想到一踏入高中,竟然被人骑到了头上,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于是我拼命的恶补,努力的学习,可是,那个李骏也没有闲着,所以,每次考试,他还是比我多上那么一二分,偶尔会有满分的时候,也是打成平手。

这种情况,一直坚持到下半学期,我的学习委员,终于被李骏取代了。

这让我很受打击。

于是,在放学回家的车上,我气愤的对姐姐说:“那个什么李骏,能死了最好!”

一向和善的姐姐面色顿时一变,急忙捂住我的嘴,说:“你不要乱诅咒人家,人家虽然取代了你的学习委员,可人家凭的是真实本事,并没有投机取巧啊!”

这让我更是郁闷,我一把拉开姐姐的手,大声的喊道:“我就要他去死!我就要他去死!最好现在就撞死他!”

姐姐看了看我,面带忧色的说道:“你最好不要乱说话,防止……”

虽然姐姐没有把话说完,却已经勾起了那段童年的回忆,我悚然的闭上了嘴。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李骏在第二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从此,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后来听其余当时目睹车祸现场的同学们说,李骏当时骑着单车,刚出学校门口,就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撞到在地,他的单车被撞飞出去四五米远,身体被撞的飞到半空,口中喷出的鲜血,喷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落地后一直滚翻了好几米远,才停了下来。

肇事的车辆,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听说被判了刑,还赔了好大一笔钱,有好几十万,我真想不出,一个开出租车的,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赔偿。

虽然肇事司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李骏,一个风华正茂的大男孩,却从此告别了人间。

虽然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这事发生后,我开始变的恍惚起来,总觉得李骏的死,和我有关,也许,乌鸦嘴的诅咒,并没有离开我,只是,一直潜伏在我的体内,等待着我说出一些不详的话语来。

而且,每天我坐着车放学回家的时候,一到学校门口,我就觉得李骏正孤零零的站在附近,一身的鲜血,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象刀。

我开始敏感起来,尽量不和别人说话,即使偶尔说上几句,也会努力的放慢说话的速度,生怕一不小心,一些会伤害到别人的话语从我的口中蹦出来。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不去招惹事情,可突发情况却总是不会忘了我,而且,似乎对我特别的感兴趣,连逃避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自从李骏出事后,学习委员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却忽然对这个学习委员的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而且,由衷的感到害怕。

我推辞了几次,班主任却一直固执的认为我是最适合的人选,这让我对学习委员这个位置更加的深痛恶绝,原来这个位置并不需要象老师在讲堂上所说的那样德智体美劳五面全能的学生才能胜任,只不过谁的成绩好就是谁的,我再也不要担任这样的虚名,再也不要顶上这个虚伪的光环。

于是,我开始向班主任推荐其他同学,并且推荐了四个,当然,四个人里有三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姐姐---高柔,可惜班主任认为我姐姐太柔弱,不适合当学习委员。

另一个是林小雨,我从小学一年级就泡在一起的死党,比我大三岁,比我高半个头,关系铁的没话说,同学们一直都不理解我们两是怎么能玩到一起的,从性格到家庭背景,那简直是天和地的差距。

我表面上比较文静,不怎么说话,林小雨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话痨,我有时候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而林小雨,你要让她憋十分钟不说话,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林小雨话特多不说,还贫嘴加八卦,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明星娱乐,就没有她不知道的,而且一打开话茬子就没完没了,什么东长西短,什么谁和谁闹了绯闻,她都能“呱呱呱”的说上一大套,就是学习成绩一直那么不上不下的吊着。

我有时候很庆幸,幸好天生乌鸦嘴的是我,要是林小雨的话,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林小雨家原来也特穷,父母都是乡下来的民工,又没有什么特长,一家就靠父母打工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林小雨认识了我,我把林小雨家的事跟爸爸一说,爸爸就给她的父母安排了工作,虽然是在爸爸的公司打杂,但收入却不菲。

我家虽然有钱,可我的个性却有点悲观,甚至有点自闭,当然,这和乌鸦嘴的诅咒肯定是有关联的,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诅咒,也许,我也可以和林小雨一样开朗。

林小雨是个绝对的乐天派,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眼泪这个词,想让她流眼泪,可能比让她不说话还要难上几倍。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小学四年级第二学期开学的那次事情,那时候,我们已经相处的比较铁了,开学了几天,我却没有见到林小雨,这让我很是纳闷,不知道,林小雨是不是转学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是转学的话,以林小雨的个性,一定会跑来和我告别的,不行,我得去找她问个清楚。

我努力的回想着记忆中林小雨告诉我的她家地址,央求司机趁放学的时候带我去寻找,那个时候姐姐还卧病在床,司机也不敢违抗我的话,于是,我们在郊外的一个被司机称为“民工区”的地方转了半天,司机接连问了十几个人后,终于找到了林小雨家的确切地址。

当司机带着我七拐八绕的钻了好几条巷子后,我终于看见了林小雨,林小雨正在一处老旧的宿舍楼前,和一群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在踢毽子,毽子是自制的,几根颜色鲜艳的鸡毛,钉在一个牙膏嘴一样的薄铁片里,在孩子们的踢动下,上下翻飞,划出一个又一个欢快而又优美的弧线。

林小雨的眼睛真尖,我刚从司机的身后走出来,她已经一眼就看见了我,马上放弃了那只在空中飞舞的毽子,欣喜若狂的向我奔来。

跑到近前,林小雨一把抱住我,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叫嚷道:“开心果,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我可想死你了!”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直想不通林小雨为什么会把我叫成“开心果”,其实我一点都不能给别人带去快乐,只会一味的傻笑,就算和林小雨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直扮演着安安静静的、有点羞涩的聆听者的角色。

不过林小雨也有外号,我叫她“小雨点”,也许,这就是她叫我“开心果”的原因,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

“小雨点,都开学好几天了,你怎么不去上学?”我拉住围着我又叫又跳的林小雨,问出了我的来意。

林小雨的脸上,在一瞬间闪过一丝黯然,但稍纵即逝,马上又笑了起来,说:“我很想去啊!可是妈妈下岗了,家里的生活全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支撑着,没有闲钱供我上学,而且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就只好不让我去了。”

林小雨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的那么灿烂,可是我却忍不住的一阵心酸,眼圈猛的红了起来。

我正想要说点什么,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林小雨大概看出了我的难过,抢着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啦,你看看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父母一般都上一从全国各地来城市打工的,上不起学很正常,我比起他们来说,还算幸运的,我起码上了几年学,还因此认识你,我最好的朋友---开心果!”

我看了看那些在踢毽子的孩子,一张张圆润的脸上流着汗,闪着快乐的光彩,一瞬间觉得我好幸福,家里堆成山的玩具,我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而他们,唯一的玩具,就是那只鸡毛毽子,还是自制的。

从林小雨那回到家后,我就将林小雨的事告诉了爸爸,爸爸当时没有说什么,不过过一会我就听见爸爸在打电话,隐约听到“林小雨”三个字,还有什么工作的事。

第二天,我就在学校看见了林小雨,林小雨告诉我,是一个好心人送去了学费,还替她的父母重新安排了工作,是在一家大公司里做事,那家公司叫高山集团。

我当时感觉好开心,但我并没有告诉林小雨,她父母所在的那家公司,是我爸爸的。

就这样,爸爸一直暗中资助着林小雨上学,林小雨的成绩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一直以来,都和我同班,我也一直都没有告诉林小雨,资助她的人,就是我爸爸。

但是,班主任很明显对林小雨并不满意,因为我提出让林小雨当学习委员的时候,班主任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随口说道:“林小雨不行,太爱闹了,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于是我就提出了另一个朋友的名字—唐浩然。

唐浩然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只是有时候会搞点恶作剧,一直以来,都是班上女生暗恋的对象,但是由于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对他到没有那种感觉。

不过,唐浩然也被班主任否决了,理由就是他的那些恶作剧,也许是那次唐浩然在黑板上画班主任的丑化像被班主任发现了的事,班主任还记在心里。

我只好又提出了李洁,李洁跟我关系并不好,甚至她一直以来对我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还用墨水染在我的雪白的衬衫后面,我们一度关系紧张到走对面都会互相哼一声。

没想到班主任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这让我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说实话,提名李洁,是实在不得已,虽然我已经不在乎学习委员这个虚名,但我也不想让李洁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话已经说了出来,而且班主任还同意了,我也不能再收回来,以后的几天里,我都在怀疑,班主任是不是早就有意思让李洁来做这个学习委员,只不过借我的口说出来,这样更加的名正言顺。

说实话,虽然我不喜欢李洁,但我并不否认李洁的成绩,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也就五个人,我和姐姐高柔、唐浩然、李洁,还有那个被车撞死了的李骏,其中,我最不喜欢的李骏,抢了我的学习委员,现在,另一个我不喜欢的李洁,成了新的学习委员。

原本这是件好事,推荐自己的仇人当上了学习委员,林小雨一直夸我是蔺相如转世,连我都觉得自己有点伟大,可是,这种自豪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原因是李洁并不承我的情,反而到处宣扬自己是凭成绩取代了我学习委员的位置,总而言之,言下的意思是她赢了我,虽然我都想不明白究竟她在和我争什么,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很生气。

林小雨比我更生气,一直叫嚣着要找李洁算帐,要不是我和姐姐一直压着,说不定她真能跑去和李洁两个打上一架,别看李洁比林小雨高出半个头,真要打起来,李洁不一定能打过林小雨,打架这玩意,主要靠个泼辣,特别是女人打架,谁更泼辣一点,谁就占上风。

林小雨很奇怪我的反映,在她看来,这都算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事儿了,我怎么还能如此冷静,要是摆在她,她不狠狠扇李洁几个耳光,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姐姐也觉得我应该找李洁谈清楚,但她不支持我们闹事。

我看了看林小雨和姐姐,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学习委员,我早就不想干了,李洁想蹦达,就让她蹦达好了,等几天觉得无趣了,自己就消停了,我要是和她一般见识,只会扩大事情的影响,到那时候,假的也成真的了。”

我虽然口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不平衡的,所以又加了一句:“也许,李洁根本蹦达不了几天。”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乱说话,可当时幼稚的认为,这样说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我没有诅咒她,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没几天,还在学校门口,还在李骏出事的那个地方,再次出了场车祸,这次遭殃的是李洁,只不过李洁比较幸运,被身后的同学及时的拉了一把,车子没有正面撞上,只是从她的一双腿上碾了过去。

当时我和姐姐坐在车里,刚从学校里驶出来,正好从车窗里看见了这一幕,我的思维,瞬间被清空,整个大脑都空荡荡的,耳膜被李洁的惨叫声刺的生疼。

我看见同学们慌做一团,几个胆大的男生架起了李洁,李洁的一双腿,齐根被碾得血肉模糊,软嗒嗒的毫不着力,我缓缓的闭上了眼,可惜我看不见自己的脸,不然当时的脸色肯定是要多难看就有难看。

一直回到家中,我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满脑子都是李洁的惨叫声,眼前总闪现着那一双血肉模糊的腿,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爸爸一再追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我推搪得了爸爸的追问,但我却无法躲避自己的内心,我知道,李洁的事,一定和我的话有关系,我说过她蹦达不了几天,果然,今天就被碾断了双腿,看那个惨样,估计李洁以后都别想在站起来了。

我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并且用被子蒙上了脑袋,可并不能驱赶走心中的恐惧,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画面,奶奶那苍白的脸上一双突凸的眼睛、小表弟那湿漉漉的尸体、李骏被撞飞到半空中的身体、以及喷洒成一道弧线的鲜血、李洁被碾的血肉模糊的那双腿,就象一部剪辑混乱的电影,不停的对我脑海轰炸,我却怎么也抓不到重点。

就这样一直胡思乱想到下半夜,终于抵御不住梦神的诱惑,沉入梦乡,在梦里,我遇见了李骏,李骏恶狠狠的看着我,嘴里一边吐着血沫,一边向我逼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个乌鸦嘴,还我的性命!”

我惊慌失措,一边拼命摆手,一边尖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李骏越逼越近,狞笑着扑了过来,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角,却无一滴泪珠。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觉得身体受到什么伤害,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奶奶和小表弟站在我的身前,拦住了李骏。

小表弟依旧一身湿漉漉的,指着李骏喊道:“我不许你伤害小表姐!”幼稚的童音直达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我泪流满面。

奶奶猛的一回头,哑着嗓子对我喊道:“你还不回去,还在这等什么?”说完伸手对我一推,将我推了一个踉跄。

我猛的一惊,自睡梦中醒来,枕边湿了好大一片,定是我在梦中流的眼泪。

醒来以后,我再也不愿意睡觉,我害怕一到梦中,李骏又会找我索命,只好坐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李洁的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听说撞了李洁的出租车,和撞李骏的是同一家出租公司的,没想到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林小雨甚至专门将我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问我:“李洁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虽然心里明白,却不敢说出来,即使面对我最好的朋友,只好装做和我毫不相干的样子说:“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难道那出租车是我开的?我好象还不会开车啊!”

林小雨长吁了一口气,好象放下了一个担子似的,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找人干的事呢!不过这也真是奇怪了,你前几天刚说过,她蹦达不了几天,结果昨天就出了车祸,怎么会这么灵验?”

我苦笑了下,说:“这也许是个巧合吧!这个世界上,凑巧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是每件事都在我们预料之中的。”

林小语好象还想再说什么,上课的铃声及时响了起来,救了我一命,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还能隐瞒多久。

上课的时候,我不停的偷看李洁的座位,那个座位空在那里,原本应该和我们一样坐在那里听讲的李洁,此刻应该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忍受着那非人的痛苦,也许,从此,李洁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李洁事件,很快就被时间冲淡了,大家逐渐忘却了原先那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而李洁,从此以后,也没有再在学校出现过。

由于没有了合适人选,班主任只好让我的姐姐—高柔做了学习委员,我也变的更加自闭,除了偶尔回答老师的提问外,只有和林小雨、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上那么两句。

姐姐一直安慰我,告诉我不关我的事,企图鼓励我走出自己的圈子,但我知道,象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和大家走得太近的好,我是为了她们好。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将所有的精力全部发泄在学习上,很快,我的成绩直线上升,全年级的汇考中,我总是第一,虽然我不大说话,可有这样的成绩,在学校一样会受到老师喜欢,加上我由于不怎么敢说话,见人就一个劲的傻笑,总体上来说,人缘还是相当不错。

高中三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而过,我顺利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再一次成了焦点人物,年纪最小的大学生---十五岁。姐姐和我考取了同一所大学,让我诧异的是,林小雨竟然也一起被录取了,我真的没有看出来,没想到林小雨竟然还真有两把刷子。

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学时期的开端,从此,我们将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我充满了期待,心情即有点激动,又带点紧张,我想林小雨和姐姐,应该和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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