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报纸以头条新闻在第一版报导这条新闻,大标题是这么写着:

又在府中监狱旁发生第二件三亿元事件

再笨的人也都知道“第二件三亿元事件”的说法,很容易引起社会大众的注意力。

大造把报纸拿给这四个侦探,并把大标题译成英文念给埃勒里·奎因、波洛和梅格雷听。

“你们就从现在开始推想犯人的行动吧!”大造好像很高兴地说道。“请原谅我模仿奎因先生的‘向读者挑战’的作法。关于这次我所制造出来的事件,想必你们都已经很清楚,由于你们已知道犯人的姓名、性格和血型,所以我想只要动动你们优异的想象力,应该不难想象出犯人的行动,是不是?不过,由于犯人村越克彦在我的朋友神崎监视下,所以你们的推理正不正确,马上可以知道,如果你们没有把握的话,现在可以退出这个游戏。”

大造很明显地摆出挑战的姿态。三岛在旁听了,都有点火大,可是,这四个侦探一点也不生气,看来他们好像对大造的挑战口气发生兴趣。

赫尔克里·波洛首先微笑着向大造说道:“佐藤先生,你好像忘了我波洛说过的话,我波洛是勇于接受挑战的人。”

“很好,很好。那么,我先问你的意见好啦!”

“这个犯人不是平凡的年轻人,要推想这种年轻人的行动,并不是一件难事,首先,以目前的时刻来说——”波洛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说道。“犯人一定把那三亿元搬上事先准备好的车子,运回和平庄公寓,把那笔钱藏起来,恐怕会因为非常兴奋,昨晚一夜也没有睡,所以眼睛红红的;他一定把窗帘拉下来,因为跟外面隔绝他才会感到安心;他一定会全神贯注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因为他想知道警方的调查情况;当他稍微镇定后,一定会把车子丢掉,弃车的地方一定是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例如他可以把车子停在车子非常多的地方,因为车子多就不容易被发现,今天一整天他一定是躺在房间里面。”

“你不认为他会把钱藏在事先找好的地方,然后若无其事地回他的公寓吗?例如把钱藏在附近的神社地板下,因为这样比较安全。”大造问道。

赫尔克里·波洛吃吃地笑着说道:“佐藤先生,人类并不是根据理智来行动,而是根据感情来行动,平凡的人更是如此。不把抢来的钱带在身边,理论是很正确,或许犯人也会想到把钱藏在某个地方,可是,当犯人抢到三亿元这笔巨款时,我想他已失去理智,而为感情所俘虏。他在得手的那一瞬间,开始担心两件事情,一是会不会被警察逮捕,二是会不会失去那笔钱,以目前的时刻来看,他更担心会不会失去那笔钱,‘不安’是伴随担心而来,而且带有自然扩散的性质,一般说来,犯人都是败在‘不安’下。你说可以把钱藏在神社的地板下,可是,他害怕被路过的流浪汉发现,挖个洞把钱藏起来,可是,又害怕被狗闻出来……总之,不管怎么藏那笔钱,他都不放心,所以他一定会把那笔钱带在身边,一刻也不会离开。”波洛好像很有自信地说道。

大造转向其他三人问道:“其他的人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埃勒里向大造说道:“我们何不先查证波洛的推理是否正确呢?”

儒勒·梅格雷探长和明智小五郎也默默点着头。

“答案马上就可以揭晓。”大造看了一下手表,说道。“因为负责监视的神崎五郎不久就会来电话。”

大造这么说罢,大家很自然地把眼睛投注到电话机上。

当事人波洛一副没事的表情,三岛却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波洛的推理不正确,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赫尔克里·波洛的确是名侦探,他的灰色脑细胞获得极高的评价,他本人也自比为黑拉克烈斯,可是,这个事件对他是有一点不利,那就是犯人是日本人,他大概有把日本人特有的性格考虑进去加以推理吧?可是,令三岛放心不下的是,三岛从未听说波洛非常了解日本人,他所解决的许多事件也都跟日本人毫无关系。

三岛有点担心地注视着波洛,只见他拿出一小块海绵,一个劲地擦拭他的衣服,令人觉得他只关心衣着的整洁,不在乎推理是否正确。

二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拿起电话筒的大造,迸出一句“喂!是神崎吗?”后,换成自动电话。

神崎五郎的声音在室内飘荡着。

——村越克彦的情形怎样?

——昨晚他把钱搬上停在空地上的藏青色卡罗拉车后,开回和平庄公寓,之后,他就一直关在房间里面。

——他没有把钱藏在别的地方吗?

——没有,他把三亿元带进房间里面,可能金额太大,使他一刻也不敢离开吧?

——房间的情形怎样?

——窗帘仍然深垂着,不过,我敢确定他没有在睡觉,大概是在瞪着那笔钱吧?

“波洛先生的推理正确无误。”

大造以感叹的声音这么说罢,波洛很神气地说道:“因为我是波洛呀!佐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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