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是巴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巴科乘坐的航班从伦敦起飞,在飞机上他无所事事。可是他现在有了可以大干一场的新目标,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布鲁塞尔国际机场是个好地方,他可以从这里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往任何地方。

布鲁塞尔的夜晚静谧而湿润,巴科游走在布鲁塞尔大广场的鹅卵石路面。广场上游客如织,大家都在寻找最佳的位置观赏这华美的景色。

布鲁塞尔大广场无疑是欧洲最著名的广场。华灯初上,映衬着广场上精美绝伦的哥特式建筑。南面来的柔和夜风吹得建筑物上数以百计的装饰彩旗飒飒直响。

乌云在聚集,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但是此刻在广场旁这街灯朦胧的窄巷里,游客们醉心于各种外国美食,空气中飘荡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巴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但他对那些美食店和纪念品商店视若无睹,径直穿过人群走进了广场边上的一家酒吧。

他在木楼梯的底部停了下来。一匹马站在眼前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是一匹获得过凯旋门奖的骏马,不过那些光辉岁月显然已成往事。巴科忍不住感叹标本师的精湛手艺,他将这匹骏马的英姿为后世完整地保留下来。

巴科登上三楼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楼下热闹的广场。酒保走过来,他点了一大杯特拉比斯特啤酒,这是他最喜欢的本地啤酒。

明天他要坐另一趟飞机去另一个地方。

他要好好考虑一下这次的猎杀计划。

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是病情确诊的那一天。本来她的事业发展得顺风顺水且晋升在望,可是一天在上班时间,她的左脚突然剧烈痉挛起来。她被立马送往医院,结果是个坏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

她的症状明显,被即刻收治入院。

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她仍然浑身发抖——就跟医生告诉她结果时一样。

“是坏疽。”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病,请医生给她解释。

“坏疽是由于供血严重不足,导致机体组织坏死。全身都可能得坏疽,但是一般来说,坏疽主要发生于脚趾头、脚、手指头和手等部位,你的是在左腿。”

“怎么会呢?”她记得自己这样问道。

“可能是由于受伤,或者感染引起,也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血液循环障碍所导致。不过好消息是这种疾病是可以治愈的。当然,越早越好。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联络的亲人?”

“没有。”她说。

治疗并未奏效,左膝盖以下的整条小腿都要被截掉。

医疗顾问们来到她的病床边。

“做截肢手术会对人的情绪产生很多负面影响。”他们劝解她。

那还用说吗?

“截肢也会导致严重的心理障碍,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失去挚爱的人一样难过。通常人们会变得愤怒和沮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帮助你的。”

她最终挺了过来。虽然同事们对她好得不得了,但是要接受他们的安慰和好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得自己扛过去。”她这样告诉他们,她也真的扛过来了。

截肢手术没多久,她装了义肢,花了几个月才习惯。最后,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回到公司上班。老板对此喜出望外,因为她可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

虽然表面上坚强无比,但是私底下她开始无比思念家人,尤其是那个多年前被她抛弃的孩子。正是在这时,她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这么多年后,她的内心第一次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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