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昌将玉兰上下小衣脱了,把身子一摸,滑腻可爱,便分开他双股,弄将起来。那二婚妇人,滑得有趣,正是:

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夫妻二人如鱼得水,十分如意。过了半年光景,孙昌忙去走差,去了便是数日方回,就在家,也不像初婚时上紧了,因此云稀雨疏。玉兰心上已觉意兴无聊,况孙昌生性凶暴,与前夫大不相合,吃醉了,便撒酒疯,无端将玉兰打骂。玉兰心中未免冷落了几分。

一日,孙昌同伙计冯管吃酒,玉兰无水取汲。这井在后门,五家合的,只因十指尖尖,拿那吊桶不起,一失手,把吊桶连绳落在井中,无计可施。正在难为之际,可巧后园有个浪子吴仁,年纪也与玉兰同岁,单身过活,也来汲水。见玉兰徘徊无措,便问道:“娘子为何望井咨嗟?”玉兰道:“吴叔叔,只因汲水,一时失了手,掉下吊桶去,无计取出。”吴仁道“待我与你钩起来。”忙到自己家中,取了一个弯钩,缚于长竿之上,往井中捞起。便与玉兰打满了水桶,道:“看你这般娇弱,谅提不起得。待我与你提去罢。”玉兰笑道:“怎敢相劳。”吴仁道:“邻舍家边,水火不分才是。休说劳动。”吴仁把那一桶提去,与他倾在缸内,一时间竟与他打满一缸。玉兰谢之不已,道:“叔叔请坐,待我烧一杯清茶你吃。”吴仁道:“不用了。”迳自去了。玉兰心下想道:“这样一个好人,又能知趣,像我们这一个酒鬼,全没些温柔性格,怎生与他到得百年?”

过了两日,吴仁一心勾搭玉兰,就取了自己水具,把水打了一桶,扣着后门叫:“大娘开门,我送水来了。”玉兰听见,忙忙开门,满面堆笑道:“难得叔叔这般留意,教我怎生报答?”又道:“府上还有何人?”吴仁道:“家中父母早亡,尚未有妻,止我一人在家。”复又道:“我慢慢的寻个中意的,方好同他过世。”玉兰道:“自古讨老婆不着,是一世的事。”吴仁道:“像孙哥有此大嫂这等一个绝色的,还不知前世怎样修来的。只是孙哥对嫂嫂不过些儿。”

正是:

骏马每驼村汉走,巧妻常伴拙夫眠。

玉兰听说,无言回答,慌忙去烧茶。吴仁道:“娘子不要烧茶。”随又与他打了满满的一缸水。玉兰说:“叔叔请坐吃茶。”吴仁说:“多谢嫂嫂,哥哥去几日了,还不归来?”玉兰道:“他的去住,是无定的。或今日便来,或再迟几时,俱不可知。”吴仁道:“秋风起了,恐嫂嫂孤眠冷静些。”玉兰道:“他在家也不见甚势,他不在家倒还清静些。”正在那里讲话,只听外边叩门。吴仁谢茶,出后门去了。玉兰出去一看,是个同县公人来问:“孙昌回未?”玉兰回覆去了。自此两下都留意了。

一日,天色傍晚,只见吴仁往孙家后门,见玉兰晚炊,问:“嫂嫂,可要水么?”玉兰道:“还有水哩。多谢叔叔记念。”吴仁道“孙哥回也未曾?”玉兰道:“才回来两日,又差往仙居县关上去了。”吴仁正待要回,只听得一阵雨下,似石块一般,打将下来,滑辣辣倒一个不住。玉兰道:“雨大昨紧,我关上后门,里边来坐坐。哥哥有酒剩在此间,我已暖了,将就吃一杯儿。”吴仁道:“多谢嫂嫂盛情。”玉兰拿了一壶酒,取了几样菜儿,放在桌上,道:“叔叔自饮。”吴仁道:“嫂嫂同饮。那有独享之理?”玉兰道:“隔壁人家看见不像了。”吴仁道:“右首是墙垣,左间壁是管兵,已在汛地多时了,嫂嫂还不知?”玉兰道:“我竟不知。”便老老气气坐下,酌酒对饮。

那雨声越大。玉兰道:“这般风雨,夜间已怕人。”吴仁道:“嫂嫂害怕,留我相陪嫂嫂,何如?”玉兰说:“这话怎生说?”吴仁道:“难得哥哥又出去了,这雨落天留客,难道落到明朝,嫂嫂忍得推我出门?还是坐到天明,必竟在此过夜。这是天从人愿,嫂嫂不必违了天意。”玉兰道:“天那里管这样事?”吴仁见他有意的了,假把灯儿一挑,那火熄了。上前抱住玉兰的脸儿亲嘴。玉兰道:“不可如此,像甚模样?”吴仁已把小衣脱下,就放倒凳上,分开两腿一摸,阴hu早如水洗的一般,用yang物一凑,入到花心。

正是:

寻汉思情臂偏笃原,偷香兴趣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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