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初中怀着兴奋激动又有点胆怯的心情掀开了医院大楼的厚重门帘, 一股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走廊上昏暗无比,墙壁上则各种喷溅的鲜血。

王雅梦看到这一幕心里登一紧, 下意识想往后退,可在这身后破旧的大门咯吱一声紧紧关上了。王雅梦赶紧回身去推大门, 可那大门纹丝不动像被人锁上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孟嘉龙也有些紧张, 可在心仪的女同学前他不能认怂,在安慰王雅梦的同也安慰自己:“肯定工作人员在外面锁上了,鬼屋都这样, 不允许游客从入口出去。”

王雅梦吞咽了下口水,要说话忽然眼角里出现一个身影,她绷紧身体下意识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只有大半个脑袋的满身血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发女人的脑袋。

王雅梦“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拉着孟嘉龙往里狂奔。她想着直接往最东边的电梯方去, 可冲到医院大厅才发现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挡住了, 昏暗的只能隐约看清同伴的脸,在这里转上一圈压根分不清东西南北, 更别提找出口了。

一楼大厅, 四个方都有走廊, 看起来错综交错,让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七个学凑在一起准备商量商量往哪个方走的候, 忽然其中一个走廊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几个学对视一眼转身往身后的走廊跑去。

似乎察觉到了学们要逃跑的意图, 走廊里的脚步声猛的快了起来,学们顿惊慌失措的往走廊里冲去,好走廊里第一个病房的门开着, 跑在最前面的张邵瑞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后面六个人一看也跟了进去,在他们回头要关门的候,那群病患打扮的拿着各种凶器的鬼怪已经追到了门口,拼命的拍打着病房的门。

破旧的门板在一次又一次冲撞下明显有些不稳,七个学吓的都挤在门口手抵住房门,怕那些鬼冲进来。

冲撞声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大厅里传来另一波的尖叫,堵在大厅的鬼怪们似乎觉得大厅里的人更好追逐,一个个放弃了这个病房,转身离开。

堵在门口的同学一个个都松了口气,离开门的位置朝病房里走去,王雅梦有些不放心的趴在门板上,左找右找的还真的在门边发现了一道缝,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缝里想往外看看,可门缝里面黑咕隆咚的有些看不清。

既然看不清那不看了,在王雅梦准备离开的候,外面黑咕隆咚的东西忽然往后挪了一下,王雅梦这才发现那一只瞳孔,她刚才不知道和谁的眼睛一直在对视着。

王雅梦后背瞬间激起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两步,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手撑住地面,回头想叫同学拉自己一把,可转过头看到病房里的情况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紧紧的捂住嘴才没让尖叫声喊出来。

一同进来的同学都不见了,空旷的病床上坐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长发女人,她背对着门口而坐,手里拿着一把梳子在梳头发。

王雅梦真的想哭了,进这间病房的候她明明往里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才藏在这里面的,可这一分钟的功夫不同学不见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鬼,这一幕简直恐怖片的既视感。

王雅梦小心翼翼的往后挪,怕惊扰了床上的护士女鬼,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王雅梦刚后退了两步感觉到有几滴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她手一抹感觉滑腻腻的,等把手背拿下来以后顿觉得毛骨悚然,她的手背上全血。

水一滴一滴又落了下来,王雅梦咬着牙微眯着眼睛猛地一抬头,只见花板上不知何多了一个人形的血迹,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最可怖的那人形血迹似乎察觉到了王雅梦的注视居然一点点的凸了出来,仿佛有一个人要从那里钻出来一样。

王雅梦下意识连续后退两步,在梳头的女人猛地抬起头朝王雅梦走了过来。王雅梦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压根不背着她梳头,她的头旋转一百八十度朝后面的,她在梳头的候一直盯着她。

王雅梦觉得毛骨悚然,她也顾不得门口有没有东西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赶紧从这里出去。

慌乱的打开门锁,王雅梦一把拉开了病房门,门口黑洞洞的看不到人影,王雅梦说不上庆幸和害怕,捂着嘴冲了出去。

好在鬼屋里的这些“鬼”似乎都有活动范围,一号病房里的女鬼并没有跟出来,这不由得让王雅梦松了口气。

跑出来几米远,王雅梦觉得走廊里似乎比刚进来的候更暗了,她有些害怕的靠在了墙上,摘下背包想找手机给同学打电话。

在她刚拉开背包拉链的候,两只手突然从身后的墙壁伸了出来,王雅梦顿吓的一声尖叫,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哭着喊道:“我不玩了,放我出去。”

那双手似乎并没有太多力气,很快松开了手,王雅梦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可压根没有工作人员来把她带出去,她也没有看见其他的同学,像被遗忘在这里了一样。

王雅梦的情绪有些崩溃,她不敢再靠着墙壁,也不敢在这个黑咕隆咚的走廊停留太久,唯一的念头赶紧找到出口出去。

她一边伸手从包里摸手机一边往前跑,好在她的背包不大,很快抓到了手机。王雅梦连包都顾不上了,随意往地上一扔,两手哆哆嗦嗦的按开了解屏键。屏幕的亮光像一盏温暖的灯光一下,抚慰了她紧张的心情,她刚想点开电话号码簿,忽然感觉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离自己很近,她下意识抬起头,一个青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在她头顶看着她,见王雅梦抬头还冲她笑了笑。

王雅梦僵硬的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去,一身老旧的白大褂,脚上穿着一双老土的皮鞋,最重要的事他的脚悬空的,并不着地。

王雅梦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那个身影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想伸手来拽她,王雅梦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冰凉的触感像压倒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王雅梦觉得自己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站在王雅梦前面的男鬼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王雅梦的脚腕,木然的转过身慢慢的拖着她,把她拽到了走廊尽头的医办公室里。

****

四个男骂着脏话从一个病房里冲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靠,这个鬼屋太变态了,一不留神居然还给我们整密道里去了,要胆小的非得吓出毛病来。”

张俊次:“现在不说这个的候,关键咱们的人散了,丢的还三个女,你觉得等从鬼屋出去她们还会理我们不?”

孟嘉龙有些烦躁的摸了下头发:“刚子你也,刚才干嘛非抓我胳膊?要不被你拽进去,我此还和王雅梦在一起呢。昨我答应她的,玩鬼屋的候要和她在一起。”

赵晓刚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故意的,再说我们从一号病房摔到地道里,再找到出口出来也没费多少间,她肯定还在一楼呢,一会肯定能碰到。”

话音刚落,赵晓刚看隐约看到地上像有什么东西,等蹲下来一看才发现个包。赵晓刚将包捡起来旁边两个同学:“你们看着眼熟不?不咱班女的?”

孟嘉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王雅梦的包。”

三个男此也顾不得害怕了,一间间的检查每一间病房。在这个鬼屋里,病房最基的设施,几乎每一间病房都有“鬼怪”,有的工作人员扮演的,有的则道具,他们利气氛、味觉、视觉盲点和诡异的音乐营造恐怖的氛围,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达到惊吓的效。

一般来鬼屋玩的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会被吓到。而鬼屋的工作人员也根据游客的情况适度调整惊吓级别,像这种三个大小伙子一起进来的必须狠狠的吓他们啊!

可此三个男太多玩耍的心思了,王雅梦的包随意的丢在地上这让他们有些担心。在这种心情下,他们面对“鬼怪”的恐吓也没有太多的情绪了,甚至孟嘉龙还吼了一个试图拉着拦着他的病患鬼,整的鬼屋的工作人员一愣一愣的,你们这玩鬼屋啊还砸场子啊?

连着闯了十几间病房,虽然没找到王雅梦,其他三名女都找到了。她们也和那些男一样,都在病房里突然触碰了机关直接被捂住嘴传送到了别的病房。

女们在经历过这么变态的环节后都不想玩了,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孟嘉龙的脸色有些难看:“王雅梦还没找到。”

赵晓刚四周看了看说道:“这条走廊剩下几个房间了,我们都检查一遍,要还找不到直接找他们工作人员。嘉龙你也别太担心,这里只鬼屋,又不真的闹鬼,王雅梦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元娇拿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看看她在哪儿吧。”

孟嘉龙脸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刚才我打过,没人接。”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了手机音乐声,孟嘉龙眼睛一亮率先冲了过去,等快到地方的候音乐声忽然又消失了,李元娇怎么拨打都无法接通。

孟嘉龙回忆着刚才传出音乐声的地方,停在了医办公室门口:“我们进这里看看。”

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的,孟嘉龙轻轻一推门开了。这间医办公室看起来十分干净,不墙上没有血迹,连地上也干干净净的,甚至还亮着一盏灯。

看着这间完全不像鬼屋的办公室,六个初中都有些迷茫了,恍惚间有一种穿越的感觉。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轻轻的将门掩上,谨慎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环境。

办公室里摆着几张木头的办公桌,桌子上放着几医学的书,其中一张桌上的书甚至打开的,旁边还有一个记了一半的笔记。

几个学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发懵,这里一切似乎都十分常。可这间办公室在别的地方算了,在一个满血迹和“鬼怪”的鬼屋里,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办公室里没有人、没有“鬼”也没有道具,几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到墙角的那扇木门上。

孟嘉龙看着那扇普普通通的门心里也有些打鼓,要像外面那些满鲜血的病房门见的多了,看到这种太过常的他反而觉得心里打怵。

赵晓刚看出孟嘉龙的害怕来,上前走了两步和他并肩而立,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陪你一起过去。”

两个大男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房门。和外面的门一样,这门轻轻一碰开了,里面的房间依然亮着灯,只灯光有些黄晕,看起来倒有几分温馨。

孟嘉龙没敢贸然进去,从敞开的门缝里往里看,门口对着的地方医疗器械柜,里面的东西摆的整整齐齐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里面隐约能看到一张床……

孟嘉龙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两步,好看到那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他的位置能看到小腿往下的部位,孟嘉龙一眼认出床上那人穿的鞋子和王雅梦的一模一样。

“王雅梦!”孟嘉龙喊了一声冲了进去,等他把门哐当一声踹开以后发现,屋里除了王雅梦以外并没有别人。

孟嘉龙虽然觉得有些奇怪,此也顾不得想太多,他连忙过去拍了拍王雅梦的脸,又笨拙的掐了掐她的人中,另外两个女在旁边一边搓着她的手一边叫着她,王雅梦终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熟悉的同学,王雅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自己再也不想玩鬼屋了。

几个嚷着要来鬼屋的男都有些愧疚,他们只想着这种刺激的环境能和女拉进距离,可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刺激,能直接把人吓晕过去。

李元娇扶着王雅梦从检查床上下来,一个劲儿的安慰她:“别害怕了我们这出去。”

一群人围着王雅梦出了办公室,辨别方的候李元娇忽然想起了一个题:“王雅梦你手机呢?”

王雅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昏倒前的景象,顿脸色煞白的摇了摇头:“我刚掏出手机昏倒了,我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孟嘉龙立马说道:“刚才我们到你的手机铃声了,应该还在那间办公室,我过去找找。”王雅梦刚说去找鬼屋的工作人员,孟嘉龙再一次推开了医办公室的门,这一次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刚才干干净净的上了年头的办公室不见了,此的办公室和其他的病房一样,墙上地下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柜子的旁边藏着一个“鬼怪”,露着半截身子,看起来狰狞可怖。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按照逻辑来说办公室现在的样子应该对的,毕竟医办公室鬼屋的一部分,而且按照鬼屋的背景来说这里面应该有一个小BOSS才对,可刚才他们进去的办公室什么地方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响彻整间医院,七个中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有鬼啊!”

躲在办公室的鬼屋演员们一脸懵逼:不喊的早了一点,我们还没开始表演呢!!!

***

医院门卫室外间售票处,里间则监控室,负责观看监控的张欣拿着手机走进了监控室。刚才女朋友来了个电话闹分手,张欣不想让同事见,到院子里接了个电话,连哄带道歉半个多小,好容易将女友的情绪安稳住了,张欣这才急匆匆的回监控室。

刚坐在椅子上,张欣发现刚才进去的几名初中集中在一个监控画面里哇哇大哭,旁边几个鬼屋里的演员都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似乎想出来安慰他们又怕吓着他们,一个个的都朝监控比手势。

张欣顿出了一头的汗,坏了,刚开业第一捅娄子了。

赶紧从中控台打开医院大门,张欣拿着手电跑进去将人接了出来,看着几个学哭成这个怂样,张欣特别心虚地送上矿泉水:“都假的,不害怕。”

“假的?”孟嘉龙满怀期冀地看着张欣:“那一楼那个医办公室呢?不你们故意设计了两套场景?”

张欣一脸茫然:“两套场景什么意思啊?”

孟嘉龙一边比划一边说道:“一套场景像闹鬼了似的,另一套则常的办公室,墙上没有血,里面也完全没有鬼怪,像九十年代的医办公室一样,桌子上还有书和笔记什么的。”

张欣的表情更懵了,孟嘉龙一看他的表情心凉了,那间办公室真的闹鬼了啊!

王雅梦受惊吓比较严重,手机也丢在鬼屋里了,几名同学不敢让她这么回去,直接打电话给她家长,支支吾吾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到鬼屋来接王雅梦。

王雅梦坐在凳子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手不的往脚腕的地方挠两下。孟嘉龙起初没在意,后来王雅梦挠的多了还以为她被蚊子咬了,便从包里掏出一瓶薄荷膏递给王雅梦,让她擦一擦。

王雅梦今穿的阔腿裤,轻轻一拽裤子拉上来了,孟嘉龙的视线落在王雅梦的小腿上顿僵住了,刹那间嘴唇都白了:“王雅梦,你脚腕上什么?”

走神的王雅梦到孟嘉龙的声音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雪白的脚腕上有两圈青紫的痕迹,像手掐出来的一样。

王雅梦嘴唇不住的颤抖,声音有些发涩:“我晕过去之前看到了一个鬼,他穿着白大褂,脸透明的,两脚悬浮在地面上。对了,他的眉心有一颗很大的痦子,红色的。”

所有人立马看张欣,全一副质的表情。张欣心里发苦,想了半也想不起鬼屋有这个员工,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自家老板。

开业第一出事了,还让老板亲自解决吧。

这家精神病院鬼屋的老板叫周盛海,十七八岁的年纪,平喜欢这种寻求刺激的游戏。他平去别的鬼屋玩觉得不过瘾,索性自己投资加盟了这个在国内外都有知名度的鬼屋。他只负责出钱,场景打造、道具设备都由对方来做,甚至里面演员都鬼屋来明江统一招聘培训的。

不过这毕竟周盛海开的第一个鬼屋,他自己也很上心,鬼屋里面的每一个演员他都很熟悉,在了王雅梦的描述后周盛海想了半也没想起来谁,他员工里没有眉心长痦子的。

张欣看着这尴尬的情况,忍不住哈哈打趣了一句:“难不成真的鬼吗?那我们鬼屋可真的名副其实了。”

周胜海到这句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面色顿变得很难看:“当初我们改造鬼屋的候从这个废弃的医院里找到了一个档案室,里面有一个事故,说有个女的半夜和男人吵架赌气喝了剧毒农药,送到医院没多久不行了。当负责抢救的一个叫马振华的急诊科医,他竭尽全力也没能抢回那名妇女的命,当他宣布病人已经亡,情绪激动的者家属忽然将马大夫摔翻在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钉子和锤子,直接把钉子钉进了马大夫的眉心里。”

想起档案上的照片,周胜海搓了搓胳膊上的汗毛:“档案上说钉子整个没入了颅骨,只留一个钉子头在外面,流出的鲜血将钉子头染红,远看像痦子似的。”

几个学的目瞪口呆,王雅梦更的想哭,她想起自己刚才经历的那一幕像噩梦一样,总在眼前不停的回旋,想忘都忘不掉。

在王雅梦情绪要崩溃的候,王青松终来了,看到父亲,王雅梦哇的一声扑在爸爸怀里失声痛哭:“爸,我见到鬼了。”

王青松愣住了:“你也见到你爷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像我这种一年级学生的妈妈来说,假期加更是不可能的,能正常写完更新就烧香了。假期在家写文的时候会有个小孩不停地在你旁边碎碎念,还要带她去上特长课,最恐怖的是还要辅导她做拼音练习。

什么PA爸,爸爸;da 塔,高塔,听的我都想哭,嘤嘤嘤嘤……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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