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替代

梁贞回的第四天, 乔奈终和孟殷相见了一次。

这是暑假后拿完成绩单两人仅有的一次一面，乔奈提着彩纸包好的礼包，双手递给孟老爷子道：“孟爷爷, 这是梁贞让我送您尝尝的甜点，他从国外带的特产。”

孟老爷子不好这口, 对着乔奈笑着：“拿去楼上吧，孟殷在, 他喜欢吃甜的。”

孟殷根本不好甜食, 乔奈总不能当大人面反驳，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 心里打了遍草稿待会怎样和孟殷讲话。

谁知是她多，她过孟殷端坐着在看书, 见到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指挥她把东西放旁边后当她人不存在。

乔奈放下东西走，孟殷蓦然头也不回地问：“梁贞回是不是特别心？”

“是啊。”乔奈实话，“梁贞回我肯定高兴。”

年瞬间像被人触了逆鳞，用力踹椅子站直，转过身目光寒冷：“有多高兴？”

乔奈吓得倒退两步，她不心，关孟殷什么事。

孟殷走过, 乔奈条件反射地闭眼, 身后是门关上啪的一声闷响, 接而他拽住乔奈的胳膊, 把人死死地抵在门板上，俯视着视线，“告诉我，有多心？嗯？”

眼见乔奈被抓的胳膊发红, 扭动挣扎，喊着：“弄疼我了！”

孟殷胸腔里那股无名的怒火总算找到出口，他抓得更用力，双手压在乔奈的手腕上，单膝撑在乔奈的双腿间，“回答我！”

“我回答什么！”乔奈生气地道，“我了我很……啊……”

她肩膀处被孟殷埋头咬上一口，对方的犬齿毫不留情的刺破她的皮肤。仿佛闻到鲜血的甜腥味，疼哭的乔奈眼泪一颗一颗下落，怜兮兮地控诉：“孟殷，有病啊！”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道，“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发的什么疯！”

“我是在发疯，”孟殷吻着她的伤口含糊不清的，“我弄不懂我自己。”

他松乔奈，一手抚上乔奈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一点一点擦干她的泪痕，“我看不得心。”

乔奈：“……”

这个变态，看不惯别人高兴所以把人弄哭？！

她用尽全力将孟殷推，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我和绝交！再不理了！”

投下绝交口信的乔奈气得不轻，在自己写给奶奶的笔记本上画了无数个写满孟殷名字的猪头，后改成狗头。

只有狗才喜欢咬人，她摸了下自己的左肩，碰到破皮的地方疼得她吸口气，果断在笔记本上多加个孟殷。

这还不够呢，她向梁叔叔告状，到候她特意向孟殷宣布：咬得我去打狂犬疫苗！

梁贞只当她小孩子脾性，没有肯定她的主意，找出创口贴给她贴上，柔声问：“他干嘛咬。”

书房里空调冷气得足够，乔奈吹得全声放松，她只穿一件短袖的粉色格子裙，身板平瘦，看她完全一副未经雕琢的女孩子天真神情，任谁都无法把一个咬痕往旖旎的方向去考虑。

乔奈：“他嫉妒我心！”

梁贞没忍住笑，“那为什么心？”

乔奈仰头一脸当然：“梁叔叔回我高兴难不成有错。”

梁贞拉她起，“别坐地板上，凉。”

他从古铜色的书柜上翻出一本书递给乔奈，“回去翻翻这本。”

乔奈接过硬壳纸质的书，上面花边藤蔓围绕着书名——《了不起的盖茨比》。

梁贞育她：“里面有句话需明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境，当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也许会原谅对方的所作所为。”

他只当是乔奈无意间惹到孟殷，小孩子之间哪有化不的矛盾。

乔奈捧着书，梁贞她看的，她一定会好好看。

天后梁贞问她看书的读后感，这本书讲诉美国梦的纸醉金迷和一个男人爱情的幻灭，乔奈不懂里面深刻的含义，她只凭她的理解直白出她的法：“果我是詹姆斯，我会毫不犹豫杀掉黛茜。”

梁贞头疼，“黛西是詹姆斯深爱的人。”

乔奈道：“我不杀黛西，她后面不是杀了我么，在危险发生前先摘除危险，难道不对？”

梁贞：“……”

他好像让乔奈的思有点走了歪路，梁贞补救似地：“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做的就是遵从的心，至结果，是以后的事。”

乔奈反对：“那是软弱人的做法，我只认结果。”

额……梁贞不会强迫一个孩子改变自己的界观，每本书都有不同的见解，和他的初衷相违背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鼓励乔奈：“自我思考能力不错。”

乔奈眼冒小星星：“那我以后以随意的书房借书吗？”

不忍拒绝，梁贞点头答应。

这令乔奈渡过了她最满意的暑假，她和梁贞能在同一个房间一起看书，有问题只她露出稍微困惑的表情，梁贞立刻会走到她身边，和她讨论她提出的观点。

她喜欢梁贞，喜欢和梁贞在一起的每一个平稳安静的日子。

……

惜这种宁静被打破，学前一周，隔壁孟老爷子登门造访。

午夜风凉，梁授和梁母披衣下楼，梁贞一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乔奈是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下床门。

楼下客厅的争执声传她耳朵，她走向横栏处伸头朝下看，梁父和梁母脸色阴沉，而梁贞依旧的笑容亲切，只是孟老爷子身边竟站着好个穿着军装气势肃杀的男人。

“告诉我，孟殷在哪？！”孟老爷子只差摔茶杯。

梁贞宽慰：“您何必担心，孟殷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英语得地道，出国不会有事。”

“胡！”孟老爷子跳起指着梁贞的鼻子：“背着我给他机票，给他钱！安的什么心！”

梁父劝架道：“您先消消气，梁贞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孟老爷子看在邻居多年的份上冷哼地坐回沙发，“梁贞，是个好后生，我平对十足欣赏，在孟殷的事上不给我个法，叫我以后……”

乔奈懂了，梁贞帮助孟殷背着孟爷爷出国？她忽然间起孟殷给她讲课是出和梁贞之间的约定。原那个约定是梁贞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忙么？

看孟老爷子汹涌的怒气，乔奈替梁贞捏把冷汗，然而梁贞还是那种四平八稳的语气，不慌不忙：“您瞒着孟殷多年，我认为孩子同样有权利知道真相，他的心结您比我更清楚，何况这次出国，我提供了机票和钱，他落地英国，孟成澜会负责接机，保证孟殷会完完整整地回。”

提起心结这事孟老爷子沉默，梁贞连着道：“我一个外人没有权利插入您老人家的家事，实际上这是成澜拜托我的任务。”

孟老爷子不好再什么。

“您等等看，不定学孟殷就回了。”梁贞下定这个结论。

事实梁贞所料，学第一天，孟殷确实回归。

两个月的暑假过去，年身高又挺拔一筹，远远看去像一株笔直的白杨树清新养眼，最先看到他的是家里的打扫阿姨。

阿姨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他房间除尘，冷不丁屋里站着一位悄无声息的年。

黑衣墨发，裤腿修长，肤色白皙得像白瓷器，阿姨张张嘴，问候了声：“回了？”

着转身去告知孟老爷子，毕竟这连续一周孟老爷子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孟殷喊住她：“等下帮我把柜子里的布偶全扔了。”

那些布偶娃娃隔着玻璃仿佛注视着房间各个角落。

阿姨不置信：“这……这不是……最喜欢的吗？”

跟宝贝似的从不让人染指。

年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对窗的粉色的窗帘舞动，隐约盖不住后面乔奈在房间走动的身影。

“不需了，”他道。

他已经找到最佳的替代品。

……

清空柜子的房间太空阔，年笔直地躺在家里的地板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睡眠。他的画和梁母的画重叠，无数穿绿色红色粉色蓝色裙子的女人转过头，全换上乔奈的面孔。

乔奈那句：“发的什么疯！”

他拿一遍一遍问自己：“孟殷，疯了？”

不。

内心里另外一道声音回答：“只是迫切得到她。”

……

孟殷平安无事的回归让梁孟两家都松口气。

初二下学期学典礼顺利举办，乔奈在全校师生面前上台领奖，校长亲自颁发奖状，台下的梁授不无骄傲鼓掌，和身边他家长不停炫耀：“我家的乔奈，我家的小闺女。”

家长们一个比一个戏精：

“小姑娘真漂亮，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哎呀，比我儿子话多了，我儿子这次就得个三好学生。”

“三好学生多好啊，我丫头就得个总分全校第五名。”

梁授：“……”

等乔奈下台，梁授拉住乔奈偷偷：“下次我们得个总分前三！”

乔奈很有斗志迎合，握拳加油：“嗯！我会努力的！”

接下是学生代表发言，初二年级第一名孟殷上场。

学生们纷纷坐不住，准确的是女生们，交头接耳打：

“哪个班的？太帅了吧。”

“初二十班的，据性格冷酷，不爱搭理人。”

“哇，我喜欢！”

一些男生嗤之以鼻：“长得像女的有啥好看。娘娘腔。”

等孟殷口，那些嘲笑他长相阴柔的人顿惊讶的不出话，年音质清亮，文采斐然，句句挑重点，更关键的是隐约有种令人热血向上的冲动，作为代表言辞再昂扬不过。

梁授道：“孟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优秀。”

乔奈不服气，总有天她也会上台发言，的肯定比孟殷好，超过这个咬人的家伙。

孟殷这次属一战成名，连续好天十班的窗户都趴着高年级或低年级的女生在围着看，等孟殷偶尔朝她们视线一瞟，各个始兴奋地叽叽喳喳。

见识到蓝颜祸水的乔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晚上凌晨来第三发，上班去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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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艾叶”,灌溉营养液+202018-04-02 10:11:31

比心比心~~嘻嘻嘻~

我要写感情戏了，哈哈哈哈，鬼畜男主和走向绿婊的少女，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