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点,工会执行委员召开紧急会议,十名执委同时集中在工会本部,这种情况是罕见的。平时,每当周三例会时,委员们总有一两人缺席,而且,会也从未按时过,今天出席率所以这样高,显然是这张传单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大家来得很齐啊!”

工会主席木场以奚落的口吻说,又扫了一遍各位执行委员,大家面面相觑,流露出难为情的苦笑,却又故意把视线从中井身上移开。

伊吹书记筒单汇报了传单的事,接着,中井就自己的私事进行说明。

“虽说由我进行说明,不过,这对我来讲完全是一场意外的灾难……”他讲了句开场白,接着又谈了两件事,其一,传单是公司方面的奸计,其二,全盘否定传单是上策。

中井一边讲话,一边打量每个执行委员。他们当中,有的表情严峻地看着传单,有的边摇头边作记录,也有三人对中井的话频频点头,这三个人都是从行政系统选出来的委员。最后,中井干脆对着他们三人讲起来。

“反正这件事由我负责调查清楚,我下决心查出谣言的出处,希望大家不要声张,要是声张出去,正好中了公司方面的奸计,更主要是丢人现眼,这和谈论工作方针和工会的性质不同,不能把私事当工作去处理。”中井的话就这样结束了。

接着,各位委员备抒己见,他们发言的内容同午前干部会上所谈的大同小异。会议刚进行到一半,电话铃响了,

文书大河静子去接电话:“好,明午白了,我这就去了!”

她放下电话,说是去收发室取文件,随后就出了屋。

她走后,会议继续就设置特别调查委员会一事进行了争论。

片刻,大河静子回来了,她走到木扬身边咬了几句耳朵,又递给他一封信。

木场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他打开信封,看完以后,突然大喝一声:“中井!”他从未这样发过火。顿时,争论停止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木场身上。

木场随即把那封信扔给中井。

“欧?户籍誊本?”

中井把户籍誊本拿起来。

“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想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场咬紧嘴唇声调沙哑地说。执行委员们也都纷纷站起来,看这份材料。

这是中井的户籍誊本,上面记载中井已经结婚,妻子叫仁部伦子。而且,伦子父母栏里还有“仁部定吉已亡”

“茑子已亡”的字样。这份结婚报表是今年五月九日,也就是大约在三周前提出的。

中井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羞耻感充满全身——“妻伦”子这几个字格外醒目。

面对这几个字,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中井,既然有户籍誊本作证,你的所谓‘谣言论’就不足为信了,下面的议题,以中井副书记与会长孙女结婚这一事实继续进行。”木场的语气听起来,是在极力克制自己感情的冲动。并争求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四、五个人表示赞成。

中井这时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

“主席先生,请稍等一等,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首先我想问一问,这份结婚誊本是怎么得到的?”

“由大河说明吧。”

“好吧,收发室方才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工会送来函让我去取……听说是个女青年送来的,她放下信就走件了。”大河静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回答,她似乎避开了中井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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