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英是个行动派,说看第二天就去了学校。

她认识儿子的教室,顺着路就上了二楼,巧的是她来的时候恰好是数学课。

只见一位穿着灰底绿格的小姑娘站在讲台前,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巴掌脸,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笑眼盈盈,唇色嫣红,及肩的头发编了个麻花辫,一缕头发掉落在耳畔,她一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另一只手顺着将头发挽在耳后,再看黑板上的字,工整、秀气,有棱有角,一看就是练过的。

都说“字如其人”,能写这么一笔俏丽的字,人肯定也是聪慧秀雅。

“这几道题目请两位同学上前做一下,想尝试的同学举手。”

下面呼啦啦一片学生高高举起了右手,其中就有自家儿子周克学。

“好,大家都很踊跃,那就请吴芳芳周克学上来做一下。”

秦红英见儿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刷刷几笔不一会儿功夫就把答案写出来了,比另一位吴芳芳还快。

吴芳芳秦红英也是认识的,是……部吴主任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一直不错。

儿子比吴芳芳写的快,那证明自家儿子不比吴芳芳差啊。

“两位同学已经已经做完题目了,我们一起看看他们做的对不对,大家也对照一下自己的算的答案……”

秦红英在门后看了大约七八分钟,对这褚老师越看越喜欢。

长得真好看,说不出来的味道,她就想到了蔷薇花,不是顶艳丽,却是可爱的,娇美的,柔柔嫩嫩让人想去呵护的。

真别说,这褚老师跟瞿同志有那么一点夫妻相,两人都是白皮子。

秦红英心里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帮着自家大儿子牵线,可自家儿子自己知道,跟瞿同志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再者,既然是帮别人介绍,不好“谋私利”,但这褚老师要是跟瞿同志成不了,这个儿媳她就要了。

她家周克胜也是个不差的小伙,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门当户对的紧。

到单位后秦红英跟主任说了自己的人选。

“褚部长家的闺女?”

褚国成在首都城也不是个无名无姓的,秦红英一说主任就知道是谁家的了。

“我没见过他们家闺女啊。”

儿子倒是见过几次,高高大大,虎头虎脑,随了褚部长,以后肯定是个大高个。

这褚部长的儿子长那样,要是他闺女也长的人高马大的,跟瞿同志可不大相配。

“褚部长这闺女从小在老家跟爷爷奶奶一块儿长大,刚回来也就两三个月,在在咱们大院的红旗小学当老师,人我见了,模样真不赖,脸是脸,腰是腰,性子也好,说话柔声细语又讲道理,班里的孩子可喜欢她了。”

“她是我家克学的数学老师,我家克学多皮实的孩子,愣是被她整好了,现在可爱学习了。”

秦红英不愧是妇联的,去学校看过褚湘觉得满意后,马不停蹄的找人打听褚湘跟褚家的情况,也就十分钟一刻钟的时间,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还专门找人打听了,这姑娘会唱歌会弹钢琴,在家洗衣做饭做家务都是好手。”

秦红英说的这么具体,主任自然是满意的,她点头道,“你说好肯定是好的,其实今天早上不光你,还有好几个来说了,瞿同志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条件,多的是女同志愿意,但总理交代了,得找个瞿同志满意的,咱们又不能请他一个个的挑,你说这可怎么整?”

主任犯愁秦红英也犯愁,她也没啥法子,就提议道,“要不,咱们搞个联谊会?”

主任摇头,“那不行,太兴师动众了,影响不好。”

另一个,瞿同志回首都不定待几天,说不定过阵子又去公干了,人家毕竟是科学家,是有很多科研工作要做的。

除此外,瞿同志还是清大聘请的荣誉教授,时不时要回学校上两节课。

“这样,咱们把名单统计一下做个筛选,挑个最合适的,人嘛我一个个去见。”

合适的姑娘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二十来岁的未婚女青年是不少,可瞿同志不是一般人,能配他的起码不是普通姑娘。

长得不说不好看,起码也得像个样子,家庭也得挑挑,也不是毫无要求,另外,瞿同志是专家,姑娘的学历也不能低,低了没有共同话题。

这样一划拉,就剩两个人选,一是褚湘,另一个是清大郁教授的女儿郁菲琳,其他不是样貌不合适就是家庭不合适要不就是才学上欠缺一些。

郁菲琳不用说,清大学生,褚湘呢,也是正经师范大学毕业的,那个大学还是领导人曾经上过的大学,也是极有底蕴的。

“要不,就先安排这位褚老师?”

主任是体制里的,对军人子女更有情感,另一个,褚湘是秦红英提的人选,秦红英人就在跟前,肯定得先卖秦红英面子。

褚湘就这样在一众人选中脱颖而出,甚至都没人来问问她的意见,难不成她非得同意相亲,一定能看上那位瞿同志?

这也不一定吧?

…………

瞿瑾铖住在中关村科研基地,中关村有科研大楼另外还配套了十来栋住宅作为科研人员的起居。

瞿瑾铖住13号楼,罗铭盛夫妇同三个孩子一起就住在旁边一栋15号楼。

深夜了,瞿瑾铖还在备课,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学术公式。

至于总理当初说的要给他解决个人问题的话,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他是个专心致志的人,一旦有了目标,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分不出任何多余的精神去思考对象甚至婚姻的事。

在他看来,人的一生是有限的时间,吃饭睡觉已经占用了一部分,人用来工作的,用来思考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他更愿意将一生献给科学,献给国家。

如果翻阅近代史会发现,很多科学家都是未婚的,因为婚姻确实会消耗人的精力。

虽然他没有过感情精力,但仅从他遇见过的女性而言,大多需要精心呵护。

就拿师兄罗铭盛的妻子方琳来说,她已经算得上深明大义的女人,但偶尔还是会有情绪上的问题,需要师兄写信亦或者打电话回首都安抚。

当然,这并不是说方琳如何不懂得体恤丈夫,只是作为一名女人,在情感上天生就是感性的,出于弱者的位置。

她一个人在首都,有工作,要照顾三个孩子的起居,还支持着丈夫全力科研,这样的女性,任谁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瞿瑾铖既不愿让任何女性陷入到这样的境地,也生恐自己事业家庭无法兼顾,因此,他想着,不妨一条路走到黑,反正父母已经放弃了规劝他的想法,将延续下一代的希望转移到了弟弟瞿瑾逸的身上,可谓两全其美。

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千回百转,哪怕父母不再规劝,或者隔着万水千山用信件无法及时表达他们的内心想法从而放弃了,但国内,还是有关心他个人情感的同志。

因为这个夜晚,褚家迎来了两位客人,就是妇联的付主任跟秦红英。

付主任进门后不露痕迹的将褚湘看了个仔细,细皮嫩脸,确实是好模样,坐下后,褚湘给客人添茶倒水,礼节周到,一举一动的很是仔细,付主任再次点头。

看来自己的选择不错,这样的姑娘确实配的上瞿同志。

“陈主任,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件事儿,刚好小褚同志也在。”

褚湘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付主任把前因后果的说了一遍,最后说,“我觉着小褚同志不错,跟瞿同志很合适,你们看,双方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见见?”

褚湘觉得自己如果在古时候,那就是精心挑选出的“秀女”,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被挑选上感到庆幸呢还是别的什么。

从她来到大院,不少人惦记她的个人问题,这一遭确实躲不过,但她又挺抗拒相亲这种模式,也是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儿。

陈瑛收到了女儿的眼神,知道女儿可能是不愿意,刚在脑里措好辞回绝,那边付主任强调了句,“这是总理交待下来的事,让我们务必完成。”

得,她妈这个总理脑残粉立马倒戈了。

“总理每天公务繁忙,我们这些下面的能力不足,只能尽量排忧解难,少让经理为了这么点小事烦扰。”

“这件事我应下了,只要瞿同志能看上我们家湘湘就行。”

褚湘眼睁睁看着她妈把自己卖了,最后还千恩万谢的把人送出了家门。

门一关,褚湘立马瞪大了眼睛。

“妈,你怎么这样啊,我都没同意。”

陈瑛使了个眼色,“你小声点,人可能还没走。”

褚湘生气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老大不痛快。

陈瑛无奈的走过去,握起女儿的手说,“你以为我是冲动答应了?我告诉你,一开始呢我确实想尊重你的意见,但这件事是总理交代下来的,你不应不行。另一个,这位瞿同志我见过,各方面都是上上选,要你自己去找,还不定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同志。”

丈夫褚国成是军械部部长,在这首都城,这职位只能说是一般般,而瞿同志呢,参与的是国家最高保密级别的科研工作,他才三十来岁,用年轻有为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更何况瞿同志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如果他真成了自己女婿,对女儿对丈夫对整个褚家都是一件好事。

“你听妈的劝,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你拖过了今年明年也要考虑,我要是一直把你留家里,不光你要被人说道,我这个做妈的也得被人说道,到时候你能把所有人的嘴全堵上?”

陈瑛帮女儿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而后,看着女儿那张愈发明丽的小脸,心里也在打鼓。

有时候漂亮不是件好事,褚湘的婚事越拖越可能不是好事,古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碰上哪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他们就是想推拒也推拒不了。

高门大院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陈瑛的解释褚湘多少听进了一些,她也知道别人上门来了,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只是心里抗拒而已。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大不了见过后不合适自己直接婉拒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第二天,瞿瑾铖在清大办公室接到电话还有些发懵。

“您看安排什么时间好?你们年轻人更喜欢那种有情调的地方,不如就定在西城那家咖啡馆?”

付主任在电话里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瞿瑾铖完全没机会插口。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周六,咱们就定周六吧,下午三点,不早不晚,要是见面合适了还能一起看场电影呢。”

等电话挂断,瞿瑾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似乎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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