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苟男女恣情多生事

且说荷花与管家,自从魁哥去后。在厢房中偷情得手,两个便尝到了甜头,日逐发展道白日偷寒,黄昏送暖,或倚肩调笑,或并坐调情,掐打揪摸,遇无忌惮??

若有人跟前,不得说话,将心事写在纸上,搓成纸儿条,丢在地上,你有话传与我,我有话传于你。

一日,五更天色,荷花将自己袖内一方银丝汗巾儿,裹着一个玉纱桃线香袋儿,里面装安息香,排草,玫瑰花瓣儿,并一缕头发,又这着些松柏儿,一面挑着松柏长寿,一面是人面如花,背着人给了管家。

话说这管家进入房中,打开却是汗巾香袋儿,纸上写一词,那词上意思是约他在院内葡萄架下等候私会佳期。管家也随即封了一柄金湘妃竹扇儿,亦写一词在上面答她,入花园内。不想大娘子正在荷花房中坐着,这管家不知道,恰进角门就叫:“可意人家不在?”

荷花听见是他声音,恐怕大娘子听见不妥,走才来,佯做摆手儿,说:“我道是谁来,原是管家大人寻大姐,大姐刚才在这里,和她们在花园摘花儿来。”

这管家见有大娘子在房里,就把信物暗递妇人袖里,出了花园,大娘子问起管家什事,荷花却道寻大姐把她瞒过。

不久,大娘子离去了。

荷花从袖中取出信物,见是湘妃竹扇一把,也有一首词儿。约定餐后等佳期。到了餐后月上时,荷花早把丫头打发些酒菜与她们吃,关在那边坑屋睡,然后她便在房中把绿窗半启,独立木香棚下,等着管家来赴会,这管家安排大姐去后边,便走花园中,那花筛月影,参差掩映在葡萄架下,远远望去,见妇人从香棚下来。

二人迅速上前,紧紧抱住,亲了阵嘴儿,急忙解开裤儿,露出白白的屁股,管家那yang物早已高高挺起,斗志昂扬,而荷花那花丛也早已溪水长流,管家二话不说,举起坚硬粗大yang物,对准花心,猛刺过去,荷花也桥起那pin户,急凑迎套,二人一吞一抽,不松不浅,甚是欢畅,管家使尽十分力气,在那仙洞里着实乱捣。只听得那洞里响声不断,嘴里呻吟不歇,好不畅快。

二人一冲一迎,一吞一吐,千余回合下来,管家将那物拔出,把荷花两条腿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架式了,把bi门用手拨开,硬着那家伙尽力抽送,抽了一千余回,抽得牝内氵㸒水直流,yang物硬似铁棒如火炭一般,弄得荷花浑身快活,口中咕咕哝哝说了千万声娇声浪话,引得管家昏昏迷迷,欲火烧身,嗳呀叫了声:“我的可意人好过瘾!”遂将坚挺阳笋,顶住花心,才泄了。

荷花突然道:“不好了,快活杀我。”荷花狂弄乱扭,连唤要命,管家竭力弄了好一阵,荷花才瘫软下来,管家把那也有些疲软的yang物抽出,只见那bi门口,阴阳二精交在一处,微白微红,稀咕嘟的流将出来,荷花用丝巾抹了,大惊,原来是自己来了红液,不该再弄,遂给管家说叫他改日再弄,便匆匆回屋拿来热水冲洗,又蹬在地下,让管家射的那些精水汩汩流出。

管家与荷花自此以后情冶肺腑,意蜜如胶,无日不相会做一起。

一日,也是当有事,荷花那边三间楼上,中间供养佛像,两边暗间堆放生药香料,那荷花早晨梳妆打扮,走来楼上观膏像前烧香,不想管家上楼库房拿药材,两个遭遇在一处,见楼上无人,二人便抱在一起。

脱去衣服,管家举起yang物,刺入洞穴,摆弄起来,你冲我追,好不热闹,百余回合下来,弄得屁滚屎流,欢畅淋漓,又抽千余回,管家叫道:“我的宝贝乖肉心,爽利么?”

荷花笑道:“不要说起,我骨髓里都痒痒了。”

管家抽出那紧适yang物,把上面氵㸒水擦去,又将yang物插去,着实抽弄,送了千回,又末根推进抵住花心,左右磨转几百转,荷花浑身麻木,口和舌头都冷冷,昏迷不醒。

管家用口吸气,荷花慢慢睁开双眼,搂住管家道:“我的好汉子,宝贝肉心,几乎被你肏死了我。”

管家道:“我的亲人儿,上次你来红的,没弄好,今日好好给你弄。”

说着便抱起荷花的颈,来到屋内床上,管家仰睡着,叫荷花跨在他身上,把头调转,两手捏了pin户,把口来品咂,荷花将舌头在那yang物上卷吞,把pin户向管家口中摩擦,要他舌舔,荷花道:“这当叫作颠鸾倒凤,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你可知晓?”

管家快活难当,应道:“我曾经听说过,不曾作着,如今你这招还真了不得。”

荷花轻咬住了gui头,只是不放,管家道:“我的精儿来了,射在你口里,休要怪我。”

管家忍不住,那精便泄了荷花一满口。

荷花涂在脸上,管家道:“我的乖乖,怎么弄得这般快活。”荷花道:“我还要它硬起来。”又含在口里,扯擦几十回,那瘫软小yang物突然红胀起来,荷花转过身来,把pin户对准玉jing,往下一坐,坐在pin户里,连墩连锁,只管摇荡。

管家舒服难忍,精又泄了一酒盅,就觉得倦了,便抱住不动,荷花在肚皮上叫道:“我的好汉子,你的那物是世间少有的。”管家道:“你在我身上睡一睡罢!”

荷花道:“我还要将它硬将起来。”

管家笑道:“如今我离不得你了,我如今实没用了,饶了我罢,我实在倦得很,不会再硬,指待晚上罢!”

荷花道:“亏你会作买卖,还图下次哩,这次都没弄好。”

管家道:“今日其实不曾尽我的本事,明日再出来试试,才是知趣的心肝哩。”

荷花求道:“我的心里不曾尽兴,你我再来一回罢。”

二人干得余兴未尽,丫头玉红听得楼上响声四起,人哼床动,便上来看个究竟,见管家与荷花两个恣意云雨。大吃一惊,玉红怕羞着了他们,连忙倒退回身子,走下楼梯。

话说这管家见况甚是慌张,与荷花忙穿了衣裙,荷花便叫玉红上来,要与她说话,玉红于是走上楼来,荷花道:“我的好妹妹,管家不是别人,我今教你知道了罢。俺两个情投意合,拆散不开,你干万休对人说,只放在你心里。”

玉红便道:“好五娘,说哪里话,奴在魁府这几年,岂不知娘心腹,怎肯对人说!”

荷花道:“你若肯掩盖的,趁管家在这里,你也过来和他睡一睡,我方信你。”

那玉红把脸羞得一红一白,只得依她,遂任管家脱尽衣服,当着荷花,在屋里弄了起来。

自此,荷花便与玉红打成一家,与管家暗约偷欢,非只一日,只背着大娘子和三娘子。

一日,荷花与管家幽会,先教玉红灌了几盅酒,到房里先睡,小丫头半夜醒来,听见那屋里有男子声音说话,不知是哪一个。到天明鸡叫时,小丫头起来溺尿,忽听那边房内开得门响,朦胧月光下,见一人从房中跑去了,恰似管家一般,原来夜里与荷花娘子睡。荷花娘子人人面前,干净暗里养着管家。

次日,径走到后边厨房里,就如此这般对玉红说了,玉红归房,一五一十对荷娘子说,“娘子不打这奴才几下,教她满口胡语,葬送主子。”

荷花听了大怒,让丫头跪于面前,骂道:“教你熬了粥儿,就把锅来打破了,我这几日没曾打,你这奴才骨朵痒了。”

于是拿棍子向她背上尽力狠抽了五十下,打的杀猪似的叫,身上都破了。

玉红走将来说:“荷娘子打这几下,与她过痒儿哩,旋剥光了,叫将小厮来,拿大板子尽力敲与她几千下,看她怕不怕!问她这几下儿,打水不浑的,只象斗猴儿一般,她好小胆儿,想她怕也怎的?做奴才,里空不出,外言不入,都似这般养出家生哨儿来了!”

小丫头道:“还说嘴哩,贼破家的奴才,还有什么?”几声喝的丫头往厨下去了。

这月十五,荷花暗约管家赏月饮酒,和玉红同下棋儿,晚上贪睡失晓,至茶时前后还在甜睡未起来,颇露马脚,不想被小丫头看在眼里,慌忙起到后边上房门首,想对大娘子告发荷花,不想大娘子正梳头,她见过大娘子房大丫头,就将拉过一边,说:“前日里玉红,冤打了我一顿,今日真实看见,我须不赖她。请先去告大娘子瞧。”

大娘子的丫头骂她出卖主子,教她快走,大娘子听见此话,问小丫头来做什么,大丫头不能隐讳,只说:“五娘娘,请大娘子说话!”

这大娘子梳了头,轻移莲步,便往前边荷花房里去了。

玉红看见大娘子蓦然来到,慌的先进来报荷花娘子,管家与荷花正在被窝翻内山倒海,凶狠插、抽,兴致正浓。

却说这荷花娘子先听得大娘子来到,大吃一惊,慌得手忙脚乱,只穿好上衣,连忙把管家藏在床身子里,用一床棉被遮盖着,又叫玉红放张小桌儿在床上,拿过铁花来,串穿珠花,不一时,大娘子到房中坐下,说:“五娘,你这阵不见出门,只道你做什么,原来在屋里穿珠花哩。”一面拿在手中观赏,连连夸好,荷花见大娘子说好话儿,那心头小鹿儿才跳得不厉害,一面令玉娘倒茶,大娘子吃了茶,教荷花快梳了头,到后边坐,径自回去了。

荷花打发大娘子回去,连忙窜掇管家出来,荷花与玉红整理两把汗,荷花说:“你大娘子闲得无事,她从不来我屋里来,无什事,她今日大清早晨来做什么?”

玉红道:“左右是嗅家奴才。”

不一时,只见大娘子家丫头走来,如此这般道:“小丫头后边说去,说管家大人在你屋里睡,被我骂喝了她两声,她还不动,我只说五娘子请大娘子去说话,方才来了,你走老家只在心里,大人不见小人过,只提防着这奴才就是了。”

且说这大娘子不信丫头的话,但只恐荷花少女嫩bi,没了汉子,日久一时心邪。着了道来,偷人找汉子,恐怕传出去,被外人辱耻,魁哥为人一场,没了多少时光,家中好人都弄得颠七倒八,遂又以爱女之故,不教五娘远出门,把二娘子厢房挪与五娘子佳,教她搬进仪门里来,教管家轮番在铺子里住宿,取衣服药材,同小厮出入,各处门户都上了锁钥,无事不许往外边去,凡事都严禁,这荷花与管家两个热乎乎的恩情男女间阻了。

话说荷花与管家氵㸒乱之事被小丫头泄露之后,与管家约一个多月不曾相会一处,干那男女消魂之事,荷花每日难捱绣纬与于孤枕,怎禁画阁凄凉,未免害些相思,脂粉懒匀,茶饭顿减,身围宽裙,恹恹疲损,玉红问道:“荷娘,你每日长吁短叹,端的为些什么?”

荷娘子道:“不知道,我与管家相交,好似并蒂蓬一头生,这两日他不进来,相思难熬。”

玉红道:“娘子,不妨事,晚上,我往前边铺子里叫他去,你写下个帖儿,与我拿着,我好叫管大人,与荷娘会一面,娘子心下如何?”

荷花道:“你有此心,甚谢!”

说着拿了两件新衣服赠给玉红,以示诚字感谢。

荷花于是轻抬象管,款拂花笺写就一个贴儿,封停当,递与玉红。

到了晚上,荷花先在自大娘子面前,假托心中不自在,得了个蝉脱壳,回到房内,玉红筛了两大碗酒,打发小丫头吃了,把她锁在厨房内,正值店伙计不在家,管家开了门,玉红进入房中,说道:“俺娘子为你,这几日心中好生不快,逐日无心无绪,茶饭不吃,一心牵挂想你,写了一张贴儿,好歹叫你快去哩!”

这管家接过帖,拆开观看,却是一首词,管家忙向玉红躬身一拜。

玉红回到房中,一五一十对荷花说;“管家大人我叫了,他便来也,他看了你那个贴儿,好不喜欢。”

这时正值这月十六,色月正明,管家打后角门走入荷花那边,摇花为号,玉红隔墙看见花梢动,连忙以咳嗽应答,报荷花,管家推开门,挨身进入房中,荷花迎门接着,笑语说道:“好人儿,怎就不进来走走。”

管家道:“彼此怕是非,躲避两日儿。”

两个坐下,摆上酒来,荷花与管家并肩叠股而坐,玉红打横摆下棋子,三人同下棋儿。

尔后,三人脱光衣服,二凤戏珠起来,管家先将巨阳肏进荷花牝中抽插了几下,又将yang物杀向玉红花心,恣意云雨,轮翻刺弄。

话说这小丫头,在厨房内,睡到半夜起来溺尿,见房门倒扣着推不开,于是伸手去拨开门闩儿,蹑足潜入,一径走到前房窗下,扒头想从窗眼往里看,遂润破窗纸往里张看,见房中掌着明晃晃的灯烛,三个吃得大醉,却光着身子,管家大人仰在床上,荷娘子蹲在腰间,上下套送,嘴里咂咂不停,而玉红则蹲仆在管家头上,让那小仙洞穴给管家用舌头舔弄,扰送不停,床声阵阵直响,弄得好不欢畅。

小丫头在窗前看得花眼心动,心中暗道:“他们还只在人前撇请,要打我,今日却真实被我看见了,到明日对大娘子说,莫非说骗嘴张舌,赖她不成。”

这小丫头早晨起来,走来后边报大娘子知道,被大娘子喝了一声,骂道:“葬弄主子的奴才,前日平空起来,轻事宜报,说她的娘子藏了管家在屋里,叫了我去,她主子正经就床上穿珠花儿,哪得管家来?怎一个弄主子的奴才,一个大人放在屋里,端的是糖人儿,木头儿,不是哪里安破了,一个汉子,哪里发落?传出去,知道的是这奴才葬送了主子,不知道的只说魁哥平昔要强,人死了才多少时儿?老婆妻妾的一个个都七颠八倒,乱偷汉子,于是要打小丫头,唬的小丫头往前边疾步如飞,再也不敢来后边说了。

荷花听见大娘子喝出小丫头,不知其事,但心中越发胆大。

一日,大娘子去给邻县亲朋做寿,备了些礼物,便离家去了,荷花和管家如鸡儿赶了掸子相似,缠在一处,无一日不会合,不欢弄。

这几日荷花腰肢儿渐胀大,眼皮儿懒得睁开,终日恹恹思睡,叫来管家道:“我有事告诉你,我已五日内洗换身上,今方九月,已有半月身孕,魁大常时想儿子,终没个踪影,今日他死了,和你相交没多少时儿,就便有孩子,你趁大娘子未在,讨坠胎药儿,趁早打落了,不然,弄出来的怪物来,就去寻了无常是了。”

管家听了便道:“自家铺里,诸样药都有,倒不知那几样儿坠胎,又没方修合,你放心,不打紧,那大街坊玉郎中大小方脉妇人都善治,常在咱家里看病,等我去他那里赎取两贴,与你下胎便了。”

荷花道:“好哥哥,你赶紧快去,救奴之命。”这管家便包了五两银子,径直来到郎中家去。

话说郎中正在家,出来见魁府管家,便问:“一白稀两,到舍有何见教?”

管家从袖中取出三两银子,道:“无药资之礼,敢求下胎良剂二贴,足见盛情。”

郎中道:“人家十个九个,只要安的药,你如何倒要打胎的?没有,没有!”

管家见他掣che肘,又添了二两银子,说:“你休管它,各人家自有用处,此妇人生落不顺,情愿下胎。”

郎中接了银子,说道:“不打紧,我与你服白花一扫光,吃下去,如人行十里,其胎自落矣。”

管家得药,作辞郎中回家,将药递与荷花,荷花欢喜不尽,到晚上煎汤吃下去,须臾,满肚子生疼,面色煞白,大汗淋漓,被扶去炕上躺下,教玉红搂在炕上尽情揉揣。

眨眼间,玉红扶起荷花,坐上马桶,把孩子打下来了,只见身上出来了,令小丫头找些草纸包了,丢在茅厕里。

娘子荷花自是放下心来,自忖此事神鬼不知,全家风平浪静,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次日掏粪坑的,掏出一个白胖胖的死婴孩儿,不消几日,家中大小都知,满院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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