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黑二巧计夺杨宠妾

孔伙计娘子为何找魁哥去,此话当从头头说超。

且说同县城内有一杨秀才,家有万贯资财,颇好设礼,年四十,身边只有一幼女,唤做杨杨,尚未出嫁,其妾兰氏,乃城内娼妓出身,杨妻病之后,用五百两银子娶来,纳为侧室,宠爱无比。

这日,杨秀才偶游后园,见雇工黑二与兰氏在亭侧相依私语,不觉心中大怒,不由分说,将黑二痛打一顿,要逐他出去,黑二恐惧,再三求饶,终得留杨家,却切恨在心。

杨秀才有一表兄黄达,原与杨秀才同乡,乃举人出身,在京府做了太守,亦是博学广识之人,一日寄信杨秀才,邀他上京,一则l游玩,二则谋起前程。杨秀才得知,甚是欢喜。当即便向其宠妾兰氏道:“京都乃景物繁华之地;吾心久欲游览,况今日表兄书信来告,有大慰平生升迁之事。”其宠妾应许,即吩咐家人收拾行李衣装。

当下收拾行李衣装停当,杨有才多打点两箱金银,载一船货物,带上小厮和雇工黑二来上东京。

正值秋末冬初,从县城码头上船,行了数日,见一场风浪,十分险恶,如:

万里长洪水似倾,东流海岛若雷鸣;

滔滔雪浪令人怕,客旅逢之谁不惊。

前边河名涣险湾,杨有才见天已晚,命船员泊住船只,不料搭乘的船只,却是贼船,两个梢公皆是不法之徒,一个姓王,名唤王八,一个姓牛,乃是牛邪。

常言道:不着家人寻不得家鬼,这黑二深狠杨秀才,日前被责之仇,一向要报无由,口中不言,心内暗道:“不如与这两个梢公一起,将家主宰了命,推至水内,不仅可尽分其物,还可与杨秀才宠妾勾搭,尽情享用。”这真是:

花枝叶下尤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

黑二与两个梢公私下商量,说道:“我家主箱内还有一千两黄金,五千段绸缎匹,衣物之类极广,汝二人若能谋之,愿将此物均分。”

王八、牛邪笑道:“汝若不言,我等不瞒你说,亦有此意久矣。”

这夜天色阴黑,杨有才与小厮睡在船舱中,黑二在橹后,三更时分,那黑二故意叫有贼,杨秀才从梦中惊醒,探头出舱朝外观看,王八手持利刀,一下刺中脖子,推至河里,那小厮正要走时,牛邪一闷棍将其打落水中,三人一起在船舱内启开箱子,取出一应财帛金银,并缎货衣服,点数均分,二艄公便说:“我等若留此货物,必有所犯嫌,你是他手下家人,载此货物,到市店上发卖,没人相疑。”

因此二梢公只把皮箱中一千两金银,依前撑船回去,这黑二另搭船只,运至县城外官店卸下,见是故旧商家,诡称:“家主在后船便来也。下人先把货物卖了’!。

却说那杨家小厮,虽被艄公打了一棍,落至水中,幸得未死,浮没芦港,得爬岸上来,在堤边号泣连声。看看天色微明之时,上流有一渔船下来,船上有一渔翁,头顶箬笠,身披短蓑,只听得岸边芦苇处有啼哭,移过船来看时,却是+五六岁的小厮,满身是水,问其情由,才知其乃杨秀才家小厮,及江船上被劫之事。这渔翁带其上船,撑回家中,取衣与他换了,予之饮食,问他:“你要回去否?还是同我在此过日子?”

小厮哭道:“主人遭难,不见下落,如何回得家去,愿随公公在此。”

渔翁道:“也罢,你且随我在此,等我慢慢替你访此贼是谁,再作安排。”

小厮谢了公公,遂在此老翁家住了几月。

又说这黑二,分得银两,便卖了些缎物后回到杨家,编造遭贼打劫杀了杨秀才蒙骗过了兰氏和杨秀才女儿。遂寻机先占有兰氏再占其女儿。

这夜,杨有才女儿甚是忧伤,黑二前去安慰杨杨,徉称他将好妤照顾全家,杨杨一更才疲倦睡去,尔后又来到兰氏住处。

黑二轻敲其门,兰氏从梦中醒来,便问是谁,黑二应道,兰氏开门,黑二入屋,二人谈了些杨秀才的事,他便安慰起兰氏,劝其节哀,兰氏悲伤哭泣,黑二顺势去擦兰氏眼泪,并安慰道:“杨大人既已逢凶,娘子也不必悲伤,黑二健在,愿竭力服侍娘子。”

兰氏听其话语甚为感动,加之先前与黑二有些交情,曾在亭侧私语,还遭扬秀才痛打,含泪抬头道:“甚谢黑二的怜悯之情,只是杨大人曾对你不好,心中不安,兰氏如何为报?”

黑二道:“先前之事,大可不提,只须我们从头开始。”

黑二说着便伸手去扶堂氏,兰氏更为感动,加之多日不曾有男女之事,也便把头靠向黑二怀中。二人抱在一起,多日痴想亲近的人,终于有此机相亲,真是沁人心脾。

黑二紧紧搂住兰氏,眼睛死死盯住兰氏艳媚的脸颊,不觉春心荡漾,欲念顿生,恨不得一口把兰氏吞下。

兰氏拥在黑二怀里,好不温暖,多日想要的汉子,终于拥在一起,好不心醉。

黑二与兰氏抱得更紧,身子开始扭动起来,哼吟有声,气喘不匀。

二人扭动着身子,兰氏嘴里喃喃道:“黑哥,你有恩于我,我必报!”

黑二道:“娘子,我即要你报!”

二人更是狂扭起来,两个嘴唇粘合在一起,滋滋地搅动。黑二下边那yang物突然高高顶起,直顶到兰氏那si处,兰氏顿觉下身骚痒难忍,急对黑二道:“黑二,你下边那硬棒顶得好痒。”

黑二亦急忙忙说道:“娘子,我那小yang物,不知怎的,好想往你那里钻。”

黑二说着,便脱去裤儿,在兰氏那si处上下擦了起来,兰氏道:“黑二,别忙,还有裙子挡着。”

说着便忙脱去裙子,黑二急急地将硬梆梆的yang物冲了过去。但仍不能捣进那兰氏洞穴,急了便道:“娘子,你脱去裙子,怎么还弄不进去。”

兰氏道:“还有一层小布裤。”

黑二听罢,顺手摸去,果真,有小布裤儿,挡住yang物去路,再朝侧边摸去,死一缝隙,便用手指穿侧过去,只觉兰氏那里氵㸒水横溢,黑二慌忙举起那粗长坚挺的yang物,绕道从侧寻向兰氏仙洞,来至洞口,黑二稍歇蓄势待发,稍顷便摆开架势,想兰氏那桃花仙洞猛刺进去。

只听兰氏惨叫一声,屁股扭得更凶更快,黑三更是猛抽猛插,乱成一团。因黑二从侧面杀进,那yang物是斜着硬冲进去,更是有味,欢欢地弄了起来,兰氏既舒畅更有些熬不往,咿呀叫道:“黑二,你这硬东西怎的那么好,唉呀,我受不了啦,慢慢些。”

黑二弄得起劲,只听了兰氏前半句,弄得更凶更快,兰氏忙叫道:“丢了,丢了。”黑二也趁机捣弄,也丢了。

昏迷片刻,黑二先是醒来,忙把兰氏搂上床去,刚放上床,兰氏顿醒,二人情意缠绵,余犹未尽,又重拥在一起,在床上翻滚不停,后又脱去衣裤,双双赤裸,分开双腿,举起那粗涨的yang物在那桃花仙洞里又捣弄起来,弄得身麻,东倒西歪,唧唧直响。

一日,也恰当有事,老渔翁带杨家小厮出河卖鱼,小厮忽见岸边有两个饮茶人,穿的衣服却是他主人杨秀才的,细致一瞧,正是船上打他的那两个艄公王八和牛邪,小厮想起家主杨秀才平昔善良,遭此横祸,不知下落,也不知黑二死活,贼人穿了主人衣服,一船货物肯定被抢侵了,不觉心中大怒,秘与老渔翁说道:“主人之冤当雪矣。”便要上岸捉贼去。

老翁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今且稳住,你若定去捉他两个,贼人心狠,须防他刀子伤人,我老汉没多大力,三拳敌不得四手。”老翁看那船,见货物都己卸完,似在此等候雇主装货,一、二日不得走,便道:“何不到何官府去喊冤,让官府处理?”于是二人鱼亦不卖了,急忙离开码头往回里走。

小厮与老翁回到家里,老翁便寻来纸,笔,砚墨,小厮把杨秀才坐舟往京都,在舟上被王八、牛邪图财害命,他自己被打得落水受伤等情,写了诉情状,带他往到县守备府内上呈,郑提刑见是劫杀人命等事,把状批了,差缉捕公人押小厮一道拿办贼人,小厮细说他跟老渔翁在码头卖鱼,瞧见王、牛二人穿着他主人杨秀才的衣服,以此起疑,细细辩认,正是那船上贼人等事,四个公人便随小厮直奔码头,王、牛二人正在岸边饮酒,不曾设防,被抓获到案,到县衙候审。

郑提刑升堂审问,王、牛二人见小厮在旁作证,不好抵赖,便——招认,供称:“下手之时,还有他家黑二同谋,杀其家主分赃而去。”

小厮才知当时喊他没有踪影,想主人往日对他不薄,只是因与杨公子爱妾在亭侧私语打骂过一次,谁知他下此毒手,可谓“人面咫尺,心隔千里。”

郑提刑吩咐,将二人监下,又差人访拿黑二,拿来问罪。

却说这黑二,把途中遇强盗之事,告之杨秀才宠妾兰氏之后,亦无二

心,黑二的花言巧语骗过兰氐,加之兰氏与黑二先前有些亲密,二人趁此,情意绵绵,如胶似膝,好不亲热。

这日,二人来池边濯衣,一唱一合,好不配合,兰氏弄些水珠在黑二身上,黑二也往兰氏身上弄。二人嘻戏起来,弄得黑二周身是水,黑三便前去捉兰氏,兰氏见状,佯装跑开,黑二追去,二人跑至山坡,兰氏有些跑不动,故躲于大树后,黑二见了,甚喜,绕树去捉,先是故意顺绕,突逆绕,兰氏没想过黑二此计,仍逆绕着跑,撞在黑二身上,一个满怀。兰氏惊叫,直呼饶了,却被黑二紧紧搂在怀里,上亲下靠,好不亲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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