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车上没聊一会儿就到了。林凡下了车,看到“阳光小区”四个大字。林凡知道这是第一位受害者住的小区。

林凡他们下车后并没有直接往小区里走,而是绕着小区转了一圈。通过观察,这个小区一共有九幢房子,并不是封闭式管理的。有四五个出口,有些出口没有设保安。林凡问任飞这些没有人守的小区出口,晚上什么时候关门。任飞告诉他由于这里人员复杂,要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保安才会来关闭。这里的保安人手不足,因此在小区内巡逻的次数也有限。

走进小区里,人来人往,到处可以看见某某公司的广告招牌。各幢房子的一楼大多是小卖部,也有一些五金店。林凡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个小区仍然很热闹。

来到秦丽所住的楼下,林凡他们又转了一圈,发现就在这幢房子的旁边就有一个小的出口,铁门还开着,不时地有人进出。秦丽所住的楼下也有一个五金店,店里正在加工铝合金门窗之类的东西,发出刺耳的声音。案发现场是在四楼,林凡他们上去的时候,已经有警员在等着他们,一个是章南,另一个是吴天宝。

由于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影响,除了秦丽住的房间,其他地方都没有画警戒线,住户可以像平时一样自由出入。邻居们只是知道秦丽自杀了,大家都比较接受这个理由,不过还是有很多的猜测。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居室。房间里的摆设和一般家庭里的差不多。客厅的小茶几上摆着一盆水仙花,也许是因为很多天没有人照顾,已经有些枯了,但整个房间还是有着淡淡的清香。

两间房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秦丽的尸体是在卧室里被发现的。

任飞告诉林凡,这里都经过了仔细的搜查,但家具的大体位置没有变。林凡听了点了点头,卧室墙上的血字已经被擦掉了。

林凡问:“晚上十二点以后,小区里仍会有很多人在外面活动吗?”

吴天宝说:“案发当晚,这附近没有人,商店都关门了。平时这里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人就很少了。”

林凡走到窗户前看了看,又走到门口蹲下来看了看门锁。身后的吴天宝说:“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凶手是从窗子爬进来的?”

林凡又问:“案发当晚有没有邻居听到敲门声或其他声音?”

吴天宝说:“没有,都睡了。”

林凡站起来把门轻轻一关,没关住,再用点劲还是没关住,他使劲一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林凡又打开门,拉着门栓把门轻轻地关上,再把门栓松开,他拉了拉门,门锁上了。

林凡回头问:“这附近有没有修锁的?”

章南说:“有,楼下旁边就有一家。”

林凡说:“那麻烦你,把老板叫来,我有事要问一下。”

不一会儿,章南就把楼下修锁店的老板带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个箱子。看他的样子他有些紧张,毕竟有警察来找,再加上前些天发生的事,不做贼也会心虚的。

林凡问:“师傅,这家人有没有找过你修锁?”

修锁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想了想说:“嗯,有过,不过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林凡忙问:“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

修锁老板说:“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那次秦丽来找我说锁坏了,门不好关。我就来了,帮她调了下锁就走了。”

林凡问:“你和这家的女主人秦丽很熟?”

修锁老板看着林凡的眼神,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只是认识,认识,原来在一起打过麻将。”

林凡问:“这附近只有你一家修锁的,还有没有别家?”

修锁老板不时地瞟着任飞说:“有,还有两三家,不过这一头就我一家,其他的在小区的那一头。”说着他指了指方向。

林凡问:“那你怎么不帮她换把锁,换锁总比修锁轻松也划算。”

或许是因为这屋子里不久前死了人,让这修锁老板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他干笑了声,“我和秦丽算是朋友,平时关系也还不错,不好意思在修锁的时候宰她。”

从见到修锁老板开始,林凡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修锁老板的脸,“那她平时为人怎么样?”

修锁老板不明白林凡怎么突然从锁的事说到这个上面来。可是他又不得不回答,“呵,人不错,说话细声细气的,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林凡回身拉了拉门锁问:“你看这门是不是像和你上次说的那样?”

修锁老板走过来,试了试门:“应该是,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你也知道,这锁是旧锁。”

林凡笑着问:“像这样的锁好好的怎么会坏呢?”

虽然林凡笑了,可是修锁老板心里却更紧张了。他宁愿这个时候林凡像原来那样板着脸问他。修锁老板有点心虚地说:“用久了的锁都这样。”

林凡问:“可不可能被人撬过?把锁弄坏了?”

修锁老板不说话了,他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其他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里有人死了,那人是秦丽而且和他很熟。虽然外面说她是自杀死的,可是他不相信,再加上外面的一些传闻,他不由得有些怕了。

林凡笑了笑说:“不要怕,就算你会撬,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你只要说有没有可能。”

修锁老板赶紧说:“有可能,上次我就和秦丽说来着,可能是被人撬了,劝她换锁,可是她不听,说没关系。”

这话一出,林凡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可刚才你不是说用久了锁都会坏吗?”

修锁老板一听,汗都下来了,“我,我……”

林凡没再说什么,他拍了拍修锁老板的肩膀,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一样东西,走出门外,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可还没过几秒钟,门又开了,林凡拿着那把工具又出现在大家面前。

修锁老板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凡把工具扔进箱子里说:“锁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被弄坏的?”

修锁老板呆呆地点了点头,一头的汗。

林凡说:“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协助。”

修锁老板想走,可是哪里敢动。他回头看看任飞他们,任飞对他点点头,示意让他走,修锁老板才提着箱子下了楼。

任飞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惯偷啊!”说着大家都笑了。

从楼上下来,任飞说:“看来凶手很可能是撬锁进来的。”

林凡点了点头。

任飞问:“那其他受害者的情况会不会也是这样?”

林凡皱了皱眉说:“史芳婷住的房间不可能被撬锁。”

任飞说;“为什么?”

林凡说:“因为她家的锁比这里的锁要先进得多,也要结实得多。你不要忘了凶手进入史芳婷家是什么时候。凶手进入史芳婷家的时间不算太晚,面对一个难撬的锁和随时被人撞见的危险,凶手不可能会选择这种做法,你不要忘记凶手是一个多么心思缜密的人!”

任飞觉得自己刚才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其实他不知道,有了林凡,他已经有些习惯问问题了,因为这样能很快得到答案。

从秦丽家出来,他们又前往第二个案发现场。

等到了第二位受害人李文娟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李文娟住的地方比秦丽住的小区差多了。虽然路上能看到治安员,但像这种城中村所住的人员更是复杂。

来到李文娟住的楼下,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房子挨得都很近,也就是两三米的楼间距离。来到五楼,警员朱义正在等着他们。

楼道里同一层就有四套房间,李文娟住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朱义告诉他们,李文娟的母亲来过,把李文娟和她儿子的一些东西拿走了,李文娟的儿子现在住在他外婆家里。

朱义向林凡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在李文娟受害前后,这个楼道里有不少人上下楼,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可疑的事。他对这整幢房子的住户也都调查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幢房子周围的一些出租屋也都被仔细调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似乎这个凶手是透明的,没有人看到他来,也没有人看到他离开。

林凡说:“这个凶手总不可能会飞吧。”

林凡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他并没有往窗户那里去看,只是看了看门锁,看完他和任飞上了顶楼。

出了李文娟的房间上一层楼梯左转就是一扇铁门,铁门外就是天台。天台上有一个大的水箱,旁边还有一个小房子,里面堆放着杂物,林凡走进小房子里察看了一会儿后,他又在天台上转悠,似乎这里比案发现场还要有看头。

林凡在水箱边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四周,突然蹲了下来,向任飞他们招了招手。

任飞忙走过来,发现林凡正蹲在一根水管面前仔细察看着。

林凡指着水管说:“你们看,这里有情况。”

水管是从水箱通到楼下的,日晒雨淋,水管已经锈迹斑斑,可是有一块地方却显得很干净。林凡皱了皱眉,走进旁边的小房子里,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出来,毛巾上面全是橘黄色的铁锈,看样子,是有人用毛巾把水管上的铁锈擦干净,方便坐下来。

林凡说:“你们看,要是我晚上坐在这里,有没有人会发现我呢?”

任飞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是有一些比这幢楼还高的房子,但晚上要是坐在这里,有水箱和这小房子挡住,根本看不到这里会有人。

任飞说:“你是说,凶手有可能是躲在这里,等被害人回家后,再下楼杀人的?就算是这样,他总要上楼呀,不可能飞上来吧。”

林凡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从李文娟楼上下来,林凡他们开车回警局。其实林凡这次来看现场,只是想多一些对凶手的了解。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块石头的暗示含义。

林凡问任飞:“你说李文娟那天为什么突然要把儿子送到她母亲那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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