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嗯。谢谢你们网先生、江小姐,我好多了。小铭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没想到墨诗津她竟然……”

“孙小姐,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快结案。”

“结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虽说是案件的情况都已经查明了,但是还缺乏一些必要的证据。”

“证据?”

“是啊。比如说人证。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看见她亲自作案,不是吗?”

“这……,好像是的。”

“孙小姐,你是唯一一个凶手作案失败的人。如果她的‘犯罪自白’上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你在开门的时候,应该是与她面对面的,那时你有没有看清她的脸?”

“这个……”

孙华年辛苦地想了想,说:“我恐怕没有,当时我开门就呆住了。一个和我一样打扮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愣,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掩住了我的鼻子。我感到一股刺激的气味,再接下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这么说,即使是你也不能说那个凶手就是墨诗津啦?”

“不,我可以。”

“你可以?”网维疑惑了……

“是的,因为在敲门的时候,她和我说过话,所以那声音我确定是墨诗津的。”

“哦,如此。那时她没用假声说话?”

“假声?她为什么要用假声说话啊。”

“嗯,说得对。她不必要用假声。”

网维点点头:“孙小姐,我看你的气色不错,似乎身体好多了。”

“是啊,毕竟没有外伤。只是被打了针‘冬眠灵’,那就像是安眠药,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嗯?哦,是是是……孙小姐应该先吃点东西才好,你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跑趟楼下厨房好了。”

“谢谢网先生,我可以打电话直接叫他们送。”

孙华年笑着,拿起床头柜边的电话:“小铭,能帮我到我房间去拿身衣服吗,我想起来了。”

“姐姐你……”

“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吃了饭,我想去见见陈老先生他们,亚明他……”

“怎么了?维,我看你似乎不怎么高兴。”江泉敏感地在房间里注意到了网维脸上不悦的表情。

“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推理错了。”

“错了,又怎么了,难道案子又有新的发展?”

“是啊,我本以为要你再一次假扮孙华年去引真凶出来,可是现在不用了。”

“不用了,为什么?”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

“完全恢复了,这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了,她的身体状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该隐’是利用墨诗津来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和引藤伽龙出来,可现在看来她也完全是一个受害者。”

“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之前所有的调查都是错误的吧?”

“不,只是调查给我们的结论是全部错误的。”

“啊……”

“泉,千万别惊讶,我知道我的话有些令人费解,甚至是莫明其妙。但是如果你把六个问题都解开了,你就明白我不是脑子有问题。”

“是哪六个问题?”江泉走到网维身边,坐了下来。

“嗯……”网维看着为自己原先的计划画了一半状的女友,说,“第一个,孙华年为什么要嫁给陈亚明,他们两人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

“这个,很难回答啊,你没有去问孙华年她本人吗?”江泉掀起巨大的裙摆,坐下身。

“不,这个问题不能问她,即使问了她,她也不见得回答实话。”

“那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呢?”

“是的,我知道。”

“第二个呢?”

江泉见网维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也不去追问。她明白只要到了合适的时候,网维是会向她一一解释的。

“第二个,七倍报的真实含义,只是为了用来模拟杀人。不,不是,它有其他的意思,一个真正牵涉到这起案子关键的地方。”

“哦,能给个提示吗?”

“叶隐于林。”网维拉过江泉的手,拉起她的裙袖缓缓地说。

“难道……”江泉从他的视线里,读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重要的不是多处些什么,而是少了些什么。我明白了,维,我也知道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了。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还活着。”

“不错,就是这样。第三个问题,萧子铭看到的神秘船员是谁,我虽然没有就这件事调查过,但是我已经让李警督去问石康受了,我想他带回来的答案会与我的一致,就是石康受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那么他存在吗?是萧子铭的胡编乱造,还是有人假扮成的假船员?”

“我想应该是后者,而且他应该就是‘该隐’,不是吗?”

“是的,完全正确。接下去第四个问题,那个打电话引藤伽龙出来的人是谁,这和一开始打电话通知他们婚礼延后的人是一个人吗,那人是女人吗?为什么,墨诗津说是个男人打来的电话,而陈亚朔和陈彩翼却说是个女人?”

“应该是有男有女吧。”

江泉看了一眼时间,问:“你是否有新的计划,我是去状还是继续?”

“嗯?”网维眨眨眼睛,心生又一妙计,“继续,泉。我有新的计划了,这次可以万无一失地引出‘该隐’。”

江泉坐回化妆台,拿起粉饼:“第五个问题是什么?”

“第五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在杀了藤伽龙之后移尸?我一开始就是以此为根据明白该隐是个男人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移尸的意图。不过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他不得不那么做。”

“是啊,这个问题从现在看来,应该是很明白的了。”

“嗯哪。”网维连连点头。

“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江泉抹了两笔唇彩,抿抿嘴问道。

“你说呢?”

“最后一个么,依我来看,就是杀死墨诗津的密室是如何生成的了。”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网维大笑起来,江泉不领情,嗔怪着说:“英雄,我可不是。这是当然的啦,《金田一》里面不是说了吗,密室的作用无非是强调死者是自杀,或者是用来假借诅咒、鬼怪杀人。‘该隐’的目很显然是第一个,做成墨诗津自杀的假相来强调她是‘真凶’,那么既然现在我们不信她是真凶,那么她也就是被谋杀的了。既然如此,这不就变成了一个密室杀人案。”

“哈哈哈……”

网维依旧笑个不停。

“不过呢,这真是很麻烦的问题,我想不出这个密室是怎么做的。不可能是线,不然的话墨诗津的尸体上或者浴缸边缘的血迹上应该有拖痕。可是那些上面都没有。”

“是没有。不过泉,不要把这个密室想得太复杂,既然你已知道‘该隐’是谁,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密室的把戏简单得可笑。”

“简单得可笑?”

江泉诧异地转过头,看着网维望着自己的淘气眼神,突然间恍然大悟。她大笑着,说道:“盲点、盲点,又是一个心里上的盲点。”

“是啊,这位‘该隐’先生真的非常会制造盲点。”

网维盯着江泉那张涂了老厚一层的粉霜的脸,看着那两瓣张开的鲜红的唇,突然说:“再加一个问题,为什么孙华年的新娘装画的和吸血鬼一样恐怖?”

“嗯?”

江泉一愣,然后又笑道:“因为和‘血’有关嘛?如果这个问题也算的话,那就是七个问题了。”

“是的是的,第七个。如果把它排在第二个之后的话,应该是第三个。泉,好了吗?现在我要去找孙华年他们了,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嗯,好了。”

江泉拿起头照,将它用头饰固定好,然后翻过那一片朦胧的面纱:“不过你的新计划是什么呢?我还不知道。”

“我的新计划嘛。”

网维挽起江泉,说:“我要再现第一二场命案,我想让孙华年按照墨诗津的‘自白书’做。”

“你是说通过第一二场命案的重演来找出破绽。”

“是的,只有这样‘该隐’才会显身。”

“我明白了,只是孙华年她会答应你的要求吗?”

“这就要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泉,你不会吃醋吧?”

忽然,网维担心起来了。

“我么……”

她想了一下:“当然会啦。”

藏在面纱下的白脸坏笑着,她掐了一把网维。

“网维,我已经问过石康受、金子雄他们了,确实没有一个船员有问题,而且他们也没有丢过任何一件船员的制服。如果萧子铭所说的神秘船员真有其人,那么他应该和先前的假设一样,是陈家的人,只有他们才可能弄到一件一样的制服。”

“嗯,原来李警督也想到了。”

“怎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对了,李警督我想重演一遍的一二命案的案情,你能通知所有有关的人按照昨晚上的再做一次吗?”

“这个,我想可以,但是死了的人呢?”

“呵呵……找人替代嘛。我已经想好了让孙华年出演墨诗津……”

网维狡猾地笑了笑。

“那样做有意义吗?”

“当然了,当表演结束就是真相大白之时。”

“好吧,既然看你那么有把握。”

“嗯,谢谢,李警督。我不会辜负众望的。”

网维笑着推门走进孙华年所在的房间,准备游说她。

各位朋友,在网维即将解开真相的前一刻,请允许我学着某位知名的大侦探,向各位发起挑战。在本故事中所有的线索都已经给出,现在你们能在网维和江泉揭露真相之前,揭开谜底吗?

最后再列一下七个问题,就如网维所说的只要,知道这七个问题的答案,就知道了最后的真相。

1.孙华年为什么要嫁给陈亚明?

2.七倍报的真实含义?

3.孙华年的新娘装画的和吸血鬼一样恐怖?

4.萧子铭看到的神秘保安是谁?

5.打电话引藤伽龙出来的人是谁,这和一开始打电话通知他们婚礼延后的人是一个人吗,那人是女人吗?为什么,墨诗津说是个男人打来的电话,而陈亚朔和陈彩翼却说是个女人?

6.为什么要在杀了藤伽龙之后移尸?

7.杀死墨诗津的密室是如何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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