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乔椹琰安排人手接祁柚前往马尔代夫,他自己则在工作完毕之后从北美直接飞往婚礼现场。

乔氏名下有一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一大清早,祁柚就被司机送到了机场门口,下车后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开着奔驰商务车来接她登机。

祁盛远带着乔寻洵与乔老太太一家提前飞去了马尔代夫做准备,与祁柚同行的只有作为伴娘出席的陈今安。

托祁柚的福,陈今安第一次享受这么高级的服务,登机之后瞬间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对飞机上的一切事物感到新奇,尤其是美食,自己吃个不停的同时还不忘邀请祁柚一起品尝。

祁柚困得不行,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她戴上墨镜,按下手边的按钮,将真皮座椅放倒打算补眠。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私人飞机于下午两点降落在马累国际机场,下飞机之后同样是有专人迎接,将她们带到贵宾休息室稍作等待,再乘坐定制豪华水上飞机上岛。

这次的婚礼定在位于马尔代夫北部的顶级度假岛屿白马庄园酒店。

白马庄园是lvhm集团一手打造的奢华酒店,酒店拥有6座属于自己的岛屿,岛上不管是设施还是服务都是全球最顶尖的,英国皇室也曾来这里度过蜜月,最贵的私人别墅大概需要25w一晚。

为了这次婚礼,乔椹琰特意包下了一整座庄园供宾客们游玩,可想而知斥资天价。

坐在水上飞机,清凉的海风扑面而来,海水蔚蓝清澈,浪花一**涌来,心情也变得开阔起来。

约莫过了45分钟,水飞开到了庄园码头,女秘书寇蔓和两位酒店专属管家已经站在岸上等待了。

水飞靠岸,寇蔓含笑迎上来,搀扶着祁柚踏上甲板,“夫人,别墅已经准备好了,您和陈小姐可以直接过去休息。”

祁柚扶了扶墨镜,四处打量,“乔椹琰呢?”

“乔总正在与策划公司及其酒店敲定明天婚礼的细节,暂时抽不开身。”

祁柚点点头,跟着寇蔓往别墅去。

木制的浮桥通向别墅的入口,挑高7米的旋转槅门搭配教堂式尖顶,汇成一栋栋极致奢华的别墅,每一栋别墅都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配备了私人无边泳池,紧挨着白色沙滩和南亚风格的艺术园林,房间的布置无处不彰显着奢侈和高贵。

推门前,祁柚问:“乔椹琰他今晚也住这儿吗?”

寇蔓回答:“乔总在另外一栋别墅,老太太特意交代,婚礼前一晚让你们分开住,也最好不要见面。”

祁柚:“……”

行吧,老人家的思想还挺传统。

刷卡进门,陈今安兴奋地甩掉包包,撒丫子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lewe的电视,amani的四柱床,dir的香氛,duravit的卫浴,从拖鞋到洗护用品全再到餐具全部都是定制款,果然是人间真实版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有钱的生活真好。”

她冲进卫浴,用香氛细致地洗了一遍手,回到客厅将一双湿漉漉的手举到祁柚面前,“柚柚你快闻,是金钱的味道!”

祁柚:“……我只知道你的手指都快戳进我鼻孔了!”

陈今安笑嘻嘻地收回手。

祁柚喝着早已准备好的冰咖啡说:“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里有几个帝都公子哥儿,要不晚点我让乔椹琰介绍给你?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过这种生活。”

陈今安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别了别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都讲究门当户对,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哪看得上我这种平民老百姓啊,我有你养着我就够了。”

用完私人管家送来专餐,祁柚在别墅里休息了一会儿,便接到了乔寻洵的电话,问她去不去spa岛做水疗,说乔卉和乔老太太也在那儿。

祁柚看了眼一脸期待的陈今安,点头答应了,上楼换了一条飘逸的抹胸长裙,与陈今安一起坐船前往spa岛享受专业的全身护理。

乔老太太因为身体原因许久没有出国旅游了,这次亲孙子的婚礼是她心头一件大事,无论如何也要参加,担心她的安全,乔卉和乔寻洵全程陪同着。

老太太见到祁柚后一脸欢喜,拉着她的手讲了好一会儿的话,又是夸这个地方风景好,又是剧透婚礼现场有多漂亮,若不是乔卉拦着不让她说,差点没了神秘感。

做完spa陈今安拉着她去尝试海钓,折腾了大半天,一直到晚上在餐厅吃完晚餐,才重新回到别墅。

暮色沉沉,祁柚收拾衣物沐浴洗漱,坐在温热的浴缸里,她感觉自己是一块浮木漂泊在海面,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

当初领证还没有太大感觉,如今婚礼在即,她才真是感觉到自己真的要结婚了。

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祁柚犹豫再三,还是给乔椹琰发去了微信:【睡了吗?】

没想到过了不到半分钟,乔椹琰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祁柚深呼吸,按下了接听键。

“喂。”

“在干嘛?”乔椹琰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直男式开场白,嗓音透着疲倦的沉。

祁柚拨了一下长发落坐在床沿,低头拨弄自己的指甲,“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了,你呢。”

“刚回房间。”乔椹琰顿了顿,“祁柚,把窗帘拉开。”

“啊?要干嘛?”

祁柚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她走到窗边按下开关,窗帘自动向两侧收回,祁柚扶着玻璃朝下面瞧了瞧,“什么东西啊?”

乔椹琰:“我在你对面,二楼。”

夜色柔美,皎洁的月色洒在蓝黑的海面,繁星烁烁,对面别墅灯光昏黄朦胧,男人高挑的身影清冷冷地立在落地窗前。

他身着白衫西裤,衣襟潦草地敞开,露出锁骨下的大片肌肤,看上去有些疲倦,却……很欲,让人短暂地失神。

他朝祁柚淡淡点了一下头,祁柚不争气地耳尖一热,捂着话筒说:“那个,奶奶不是说婚礼前夜最好不要见面嘛?”

语气挟着嗔怪,心里却有一丝没被察觉的小开心。

乔椹琰按了按太阳穴,眉眼隐在暗处,不辨情绪,“没关系,她不知道。”

祁柚“哦”了一声,低下头,手指无措地缠着窗帘玩。过了几秒,她问:“出差累吗?”

乔椹琰回答:“累,但也习惯这种工作强度了。这几天加急处理完北美那边的工作,就连夜飞来马尔代夫了。下午去婚礼场地看了看,刚和策划校对完流程。”

“你还挺辛苦的。”祁柚讪讪一笑。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乔椹琰也不说话,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她,轻微的呼吸声随着电流传到祁柚耳边,让人没来由地紧张。

祁柚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先休息吧,我也睡了。”

乔椹琰:“好,明天见,乔太太。”

“明天见。”

祁柚关上窗帘,将滚烫的手机捂在心口发呆,回想起他刚才的那副样子,竟然莫名地觉得有点撩……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色迷心窍了,自己不是已就见识过了?

别看今□□冠楚楚禁欲斯文,说不定明天就能一句话把你给气到原地升天!

所以,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她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想着明天要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关了灯上床睡觉。

这一夜竟意外睡得很踏实。

//

传统的西式婚礼没有接亲这么一说,不用暖场,新郎在现场静静等待新娘就好。

婚礼定在下午,因此祁柚也不用早起,一觉睡到自然醒,简单用过午餐之后寇蔓才带着化妆师来敲门。

新娘的妆容非常精细,这次为祁柚做造型的也是明星级别的化妆师,三四个人围着她打转,做完全套的护理才开始上妆,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完成妆面。

婚礼场地定在花园前的沙滩,傍晚时分,夕阳藏进蔚蓝的海平线,留下漫天如梦似幻的粉色云朵。

场布的主调是白色,用纱幔加以点缀,成千上百朵白玫瑰搭成浪漫的拱形花门,几十把竹节椅绑了气球随着海风飘飘扬扬,风格简单而清新,海风里都挟着甜蜜的气息。

宾客如期而至,婚礼即将开始,乔椹琰站在花门之下整理衣襟,平静等待。

听见宾客的欢呼声他方才回头,只见祁柚一袭梦幻的白纱、挽着爸爸的手款款而来。

她微笑着,带着一丝青涩的娇羞朝他眨了眨眼睛。

世界仿佛静止了,乔椹琰微愣,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她的美太过惊艳,尽管在已经脑海中无数次描摹她穿上婚纱的模样,心头仍无法控制地翻腾起汹涌的潮水。

这种感觉很微妙。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孑然一身,他比许多人都更早学会独立,也更早体验孤独,而她就像一道炙热的光,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冰冷尘封的世界。

乔椹琰唇角上扬,迈开长腿朝她走去,祁盛远将女儿的手放在她的掌心,红着眼睛说:“小琰,今天开始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乔椹琰握紧祁柚的手,声音坚定,“爸,你放心。”

祁父退场,两位新人在亲朋好友祝福的目光中走向仪式台,白色花瓣从他们头顶飘扬落下。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用英文说:“乔椹琰,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永远爱她、照顾她、接纳她,对她忠贞不渝直至死亡的尽头。”

乔椹琰眼角微勾,直视着祁柚的眼睛,“yes,id.”

“祁柚,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永远爱他、照顾他、接纳他,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的尽头。”

祁柚抿了抿唇,心想证都领了,不愿意还有用吗?

也只迟疑了一秒,她笑意潋滟地回答:“yes,id.”

牧师:“我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下面的宾客立即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亲十秒!”

“亲一分钟!”

祁柚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不用真亲吧,借位意思意思就行了。”

乔椹琰挑了挑眉,眼眸深处冉起一丝笑意,他掀开祁柚的头纱,手掌捧着她的脸,倾身在她柔软的唇上烙上深深一吻。

//

婚礼晚宴办得隆重,台上请来了娱乐圈有名的歌手伴唱助兴,台下宾客们推杯换盏,笑语晏晏。祁柚挽着乔椹琰的手,一桌一桌地向亲朋好友们敬酒。

宾客少说也有上百人,敬酒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祁柚倒还好些,婚礼策划为她准备了假酒,男士们即便看破不戳破。

可乔椹琰不一样,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借着今天是个好日子逼着他喝了不少酒,直到深夜也都脱不开身。

祁柚实在太累,提前退场,拖着长长的大裙摆在专属管家的陪同下回到了酒店为她和乔椹琰准备的新房。

浴缸里早已为她放好了热水,祁柚解开紧身的礼服坐进浴缸的那一刻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真是非经历不能明白,举行婚礼实在太累了。

她给自己敷了个面膜,整个人浸在入浴缸,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耳边放着舒缓的音乐。

片刻后,浴室外传来敲门声,陈今安在主卧转了一圈,没找着人,顺着音乐走到了浴室门口。

“宝贝,你怎么样还行吧?”陈今安一手撑着门,一手提着个神秘的礼物盒。

祁柚累得眼睛也睁不开,朝着门口比了个k的手势,“还行,正在充电。”

陈今安眼珠微转,将自己手上的礼物盒放在礼物台上,又顺势将她搁在架子上的浴袍给抽走了,“那什么,新婚礼物我给你搁这儿了,你洗完澡一定得看哈,你肯定会感谢我的。”

落地窗外,乔椹琰的身影已经到了楼下,秉着单身狗的自觉,陈今安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祁柚也没管她,轻柔按压脸颊,给自己做脸部按摩。

卧室没有开灯,乔椹琰回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浴室的门半掩着,暧昧的幽香从门缝中溜出来。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醉意微醺,那香味就像一把勾人的小勾子,诱惑着他推开了门。

浴室弥漫着袅袅水雾,祁柚坐在满池泡泡中央,香肩半露,圆润的丰盈在水中若隐若现。她闭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听见看门声却被惊了一下,以为是陈今安又去而复返,闭着眼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人回应。

祁柚又问:“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给我送了什么东西?”

东西?

乔椹琰目光移向了洗手台上的鎏金礼盒,丝绸蝴蝶结绑得一丝不苟。

他拿过来拆了包装,提着两根细细的带子将礼物展开——一套性感的黑色蕾丝映入眼帘,吊带的款式,胸襟低到不能再低,布料薄到几乎透明,一撕就碎。

仅看了一眼,他脑海里立刻有了答案——情趣内衣。

礼盒里摆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新婚愉快,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陈今安的手笔。

浴室的温度逐渐升高,乔椹琰浑身发烫地扯了扯领带,喉结上下涌动。欲/念被勾起,心里蹿起来一团火苗,堵在胸口横冲直撞的,怎么也压不下去。

祁柚半天没等到回应,掀了面膜,“陈今安你在……”

睁开眼睛,却看见乔椹琰慵懒地椅在洗手台边上,胳膊半举在空中,手指勾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衣衣,嘴角上挑,眼神玩味。

祁柚尖叫一声,用双臂遮挡住自己,又羞又怒地瞪着他,“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乔椹琰不语,慢条斯理地将西装褪下,又一颗颗地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坚硬的腹肌。

他嗓音暗哑,每解一颗扣子就逼近一步,“我为什么要出去,这也是我的房间。”

祁柚憋着气往水里钻,“你变态,我在洗澡你没看见吗!”

乔椹琰将衬衫扔在了地上,走到浴缸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柚,眼眸幽深,唇边弧度散漫,那股子邪气又上来了。

下一秒,他弯下腰将女人从水里拦腰抱起,水花四溅,祁柚踢着腿反抗,声音轻颤:“你……你要做什么!”

乔椹琰将人抱进卧室,扔在床上,很快倾身压上去,滚烫的肌肤相贴,一手撑在她的脸颊边,一手掐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中映着她,“当然是……做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

浓情烈意,吻细细密密的落下,从她的眉眼鼻梁,辗转来到她的柔唇,舌尖灵活地闯入,不给她任何喘一息闪躲的机会,与她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

鼻尖都是他的气息,男人的吻像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炽热地烧着她,祁柚起初还有些挣扎,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很快被乔椹琰钳制住双手扣于头顶。

祁柚身体发软,脑袋晕乎乎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沦陷的,只记得海上的明月摇曳了一整晚,浴缸的水随着节奏颠簸一**地往外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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