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政说:“从接这个案子起,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案子并不像一场谋杀,因为凶手似乎并不想要rozy的性命,他甚至并不在乎自己一推之后的后果,这似乎更像一个人在头脑发热时做出的泄愤的举动,所以我对这个案子有些不屑,它更像一场民事纠纷,其的程度远远低于我以前接手的案件,依我的想法,这样的案子应该交给它所属的派出所就能解决,但当我们出去搜集查证一圈之后,我才改变了这种想法,这个案子表面上看的确很简单,但实际上却很复杂,然而最后,当我们费尽心机,理清了眼前所有杂乱的线索之后才发现,原来真相又是如此的简单,事实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但我想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当事人了。”

张力军迷茫的看着于政,他不相信就自己的智商而言,他竟然没有听懂于政话里的意思。

于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绕,抱歉的笑笑说:“别着急,现在我来给你从头到尾说一下。”

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几个人名,luyalice,dy,rainann,张力军,“这些都是我们早期排查的嫌疑人,包括你在内,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时间和条件。”

张力军尽力忽略看到自己名字后的不适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呢?”

于政说:“有地时候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世上的每个人其实都会有着某种不满情绪,而不满的源头可能来自于世上任何一种人或事,而这种情绪就是我们所说地杀人动机。这很平常,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情绪,但只有把这种不满转化做伤害别人的行动时,我们才称之为犯罪,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来分析一下rozy身边的人。你就不用说了,我们完全可以怀疑你因为外遇而杀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你又有作案时间和条件。”

“时间和条件?”张力军不解的说。

“你可以在进入办公室前把rozy推下去。”刘刚说:“这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这种时间差让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完全是你们的猜测。”张力军恼怒地说:“你们有证据吗?”

于政说:“对,这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你不要着急,如果不是你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再看下一个。luy她是rozy的好朋友,应该是最没有嫌疑的了,但有件事情你也许不知道,大约在六年前,她们曾因为感情问题而起过争执。因为她们曾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当然,你也不用激动。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完全退出了她们地世界。现在关键就在于这两个女人的关系是否会因为这件事留下阴影,而当年吃了亏地lu会不会心存怨恨,并在这种恨意的驱使下做出这种事来,有的怨恨,可以藏在心里很久,久到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忘怀了,但当有一个机会可以报复时,邪恶有时就像闪电,可以在瞬间从心底涌上来,就在那一刻,她就会变成一个凶手,犯下事后连自己都惊惧不已的血案。”

张力军的脸色煞白。

刘刚拿起水壶,在他一口没动地杯子里又添了些热水,然后把杯子递给他,一边说:“还有alice,她四年前刚来公司的时候是跟着rozy的,你太太盛气凌人的脾气你一定也知道,她为此得罪过很多人吧,据我们调查,当时alice因为她的坏脾气吃了很多苦头,她现在虽然已经是老资格的人了,但与别人说起以前地事时,她还是一付记忆犹新、满腹怨气地样子,说她会饲机报复一点儿也不夸张。”

张力军终于找到了一点儿有异议的地方:“你们说地这些事,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她们只是些很普通的人,却被你说的就像电影里城府极深的女人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于政说:“如果说前两个时间拖的比较久太不可思议的话,那么后面这几个的矛盾却是在一年之内产生的,、dyann和rain都是工作上的问题,与她还有着一次考题上的恩怨,如果因此而报复的话,也很正常,这些事情都大同小异,与rozy的坏脾气分不开。”

张力军忍不住了:“我知道办公室里每个人都不简单,但你们说的也太过了,rozy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害她的理由,我甚至要怀疑自己是在城市还是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了。”

刘刚说:“比丛林更可怕,丛林里没人和你玩心计。”

于政说:“别不相信,听听rozy说什么,她说,总感觉有人想害她,在她在的时候用微波炉,luy给她点孕妇不能吃的食物,alice的花瓶差点儿砸到她,rain的文件总放在她要走的路上,这给我一种感觉,这个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想害她,每个人都处心积虑的想整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怕不怕?”

张力军打了个冷战。

刘刚说:“尤其在身怀六甲的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更让她痛苦万分的消息,她的老公竟然在上海还有一个女人,他们在上海买了房子,像夫妻一样生活,你说,她会怎么样?”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张力军跳了起来。

刘刚把一张表格放到他的面前,那是一张移动通信的通话记录,号码是上海的,在最近这个月,这个号码频繁的和青岛的一个号码通话,短则几分钟,长达一个小时,而青岛的这个号码,就是rozy的手机号。

刘刚用笔把这两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划了出来,最早是在一个月前,短短几天,就有十几次之多,他看着张力军:“这件事情是我们在调查上海那个女人的手机记录时的意外收获,张先生,rozy的号码你肯定很熟悉,想必上海的这个号码,你也不陌生吧。”

张力军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正是住在上海他的房子里的那个女人的号码,他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原来她早就知道,却伪装的那么好,我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这怎么可能。”

于政看着他想,他自从进来后,已经说了多少个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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