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硬汉楚将军都被虐哭了!宿主大大的软刀子比酷刑还狠啊,论人形按-摩-棒可以憋屈到什么程度……

不好意思,他只看到了单方面快乐。

谢何回味了一番,楚将军技术确实不错,不那么粗鲁的时候,水平更上一个档次,他还有点念念不忘呢。

不过为了这一炮他也耽误了好些天的时间了,现在该换个人格玩玩了,时常保持新鲜感才是让爱情升温的秘诀,他会让楚刑永远都处于‘惊喜’之中的。

随机切换,无缝衔接,毫无问题!

谢何继续装睡,楚刑先醒过来,他也没有吵醒谢何,而且悄悄起床去准备了热水,然后才小心温柔的把谢何抱进木桶给他清洗。

谢何被伺候的挺舒服,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轻哼一声睁开眼睛。

氤氲雾气之中,他一双眸子清澈无暇,天真的仿佛一个孩子,他转头看向抱着他的楚刑,红唇微动:“叔叔你是谁?”

楚刑动作一顿,他已经大约知晓了谢何的状态,时常会产生自己是别人的错觉,变换的状态可能是某个契机,也可能是没有规律的。

他不动声色的说:“我叫楚刑,你叫什么?”

谢何眨了眨眼睛,“我叫杨景,你叫我小景就行了,叔叔你是在帮我洗澡吗?”他的脸上一派天真,似乎根本没有觉得两个人这样赤-裸相对有什么问题。

楚刑眼神动了动,问:“你几岁了?”

谢何笑着说,“五岁了!”

楚刑眼中黯然一闪而逝,他勉强自己露出和蔼的表情,说:“原来小景已经五岁了,叔叔是在帮你洗澡,乖。”

“哦。”谢何就乖乖的不动了。

不过他感到楚刑的手指探进了那里,脸皱了皱,“叔叔,那里也要洗吗?娘以前都不会帮我洗里面啊……”

楚刑抿着唇,他按住谢何扭动的身子,柔声道:“那里也要洗干净,不洗干净会生病的。”

谢何一脸懵懂,不过却听话的不动了,过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皱着脸,撇着嘴道:“可是……叔叔,疼……”

楚刑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昨日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谢何还是不太适应他……楚刑压下心中酸涩的情绪,耐心哄道:“忍一忍,很快就好。”

楚刑终于帮谢何清洗干净,又把他抱出来,擦干水穿上衣服。

谢何坐在床上晃着脚,歪着头看着他,问:“叔叔,你是爹爹的朋友吗?这里是哪里?我的爹娘呢?”

楚刑说:“你爹娘要出一趟远门,不方便带着你,所以让你在叔叔这里住一段时间。”

谢何对楚刑说的任何话都没有任何怀疑,表现的十分乖巧听话。

楚刑想了想,起身出去带了一堆蜜饯小食进来,都是孩子爱吃的,果然谢何看到眼睛一亮十分开心,“谢谢叔叔!”

楚刑点点头,说:“你还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里就好。”

谢何想了想,说:“没有了。”

楚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叔叔要出去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带回来。”

谢何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吃糖葫芦,可以吗?”

…………………………

楚刑下午出了宫一趟,和安王会合后,费尽心思恩威并施安抚住了那两个先一步抵达京城的将领。这段时间为了不令朝事瘫痪,他假传圣旨让安王摄政,安王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有人想说闲话也名不正言不顺,毕竟除了景昭外,安王便是最正统的皇室血脉,又有楚刑在一旁帮衬,一时间倒没有让人翻出浪花来。

楚刑心中一直记挂谢何,不敢在外久留,想起谢何要吃的糖葫芦,飞快的买了两串就策马回宫。

然而在半路上被人拦住了。

陈琮骑马拦在他的面前,愤怒的看着他。

楚刑叹了口气,到底没有硬闯,而是道,“我们去别处说。”

马儿被系在树上,低头啃着脚边的草。

楚刑双手负在身后,风吹起他的衣摆,他神色平静的看着陈琮,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陈琮看向楚刑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楚刑怎么能表现的如此无动于衷!对于那个昏君,对于那个伤害小琰的凶手!他竟然可以说放过就放过!他咬着牙,“你真的,降了那昏君吗?!”

楚刑抿着唇,“天地君亲师,我身为臣子,原本就应该为陛下尽忠,虽然之前做错了,但我已决定迷途知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忤逆陛下。”

陈琮大声道:“那小琰的事呢!你就这样算了!”

楚刑眼中闪过黯然,他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我已经交给你了。”

他不这样说还好,此话一出陈琮越发生气,他咬牙切齿道:“但人却是那昏君杀的!”

这点楚刑无从辩解,也不想辩解,他沉默片刻,说:“自古忠义难两全,陛下虽有过错,我却不能做那乱臣贼子。”

陈琮气笑了,“哦,我以前还不知道你是这等愚忠之人!那昏君天怒人怨!你还要做他的忠臣!就算不说小琰,你忘了他杀的那些人吗!他连自己的嫡母都杀!”

楚刑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语气也冷了下来,“该杀之人有何不可杀。”

陈琮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刑,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了一般,“你说什么?”

楚刑却没再解释,陛下宁可被天下唾骂都不愿意揭露的真相,他是不会向别人解释的。他终于明白了这种独自承受痛苦却不被理解的滋味,而陛下所承受的,是他的千倍百倍!楚刑看着愤怒的陈琮,忽然已经没有了说话的,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将会真正的形同陌路……他终归还是背叛了他的朋友,但他不会后悔。

“你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楚刑说完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

陈琮死死的看着楚刑的背影,眼看他就要离开,忽然道:“你还记得你对那昏君做的事吗?现在后悔会不会晚了点,如果他要杀你呢?”

楚刑顿了一下,淡淡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后策马而去再没回头。

………………………………

楚刑回到皇宫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糖葫芦已经有点化了,但是现在重新出去买的话又太晚了,只好就这样拿着去找谢何。

谢何一个人在花园玩的不亦乐乎,在地上挖了个小坑逗蚂蚁。

他看到楚刑回来,立刻开心的撒腿跑过去,“叔叔你回来啦。”

楚刑低头一笑,“嗯,这是你的糖葫芦。”

谢何接过去,迫不急开的拆开纸包舔了起来,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舔过红色的糖葫芦,一下一下的,楚刑撇过视线,不敢再看,低声道:“陛下玩的开心吗?”

谢何说:“开心啊,这里挺好的,就是冷清了一点。”

这件事楚刑委实没有办法,他不放心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谢何,赶紧转移话题,“那叔叔来陪你玩。”

谢何立刻眉开眼笑。

楚刑一个征战沙场的大男人,和一个心理年龄五岁的‘孩子’没有形象的玩在一起,若是让他的属下看到了,恐怕得惊落一地眼珠子。

他看着谢何脸上没有阴霾的欢快笑容,眼神中痛苦中又夹杂着一丝温柔,这大约就是陛下想要的吧……安心快乐幸福无虑,有爱他的父母家人,有一起玩耍的朋友伙伴,简简单单却又幸福的日子。

如果人真的能忘掉痛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这样美好的假象也终究是短暂的。

楚刑定定的看着这样的谢何,舍不得移开视线……

谢何玩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趟,笑嘻嘻的和楚刑说:“叔叔,我发现了一件好奇怪的事。”

楚刑问:“什么事?”

谢何神秘兮兮的说:“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里的一切我都很熟悉,我以前做梦梦到过哦。”

楚刑捻掉他头发上沾着的一根草,说:“你梦到过?”

谢何说:“是啊!我不止一次做梦梦到过这里,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楚刑心头一紧,就见谢何露出回忆的神色,接着说:“梦里那个人和我说,他是我的前世。”

“前世?”楚刑眼神一震,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会有这样的想象?

“是啊~”谢何睁大眼睛看着楚刑,一脸茫然的说:“他说他是我的前世,但是他是个罪人,所以要在这里受无尽折磨,这里是他逃不开的囚笼……不过他说等他死了,他就可以解脱了。他下一世一定再不入皇家,要做个普通人,有爱他的父母,无忧无虑小富即安……他说他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看我过的好他就放心了。”

楚刑表情一僵,艰难的开口:“然后呢……”

谢何仔细想了想,“后来又梦到他几次,他说他心愿已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之后果然再没有梦到过他了,要不是今天看到这里,我都想不起来他来了!真奇怪,难道这个梦是真的吗?”

楚刑闭上眼睛,半晌才道:“也许是吧。”

谢何闻言好像来了兴致,抓着楚刑的手问:“叔叔,罪人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个罪人?”

楚刑说:“他不是罪人,他只是生在了错误的地方。”

谢何皱着脸,“可是他就是说自己是罪人啊。”

楚刑捧起他的脸,定定的说:“不是的,他如果是罪人,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怎么可能转世成你?这样幸福快乐?所以他不是。”

谢何似乎被绕晕了,呆呆的看着他。

楚刑拇指轻轻擦过谢何的脸,拂过他眼下的泪痣,凝视他眼中的迷茫。

陛下,这就是你唯一的坚持和执念了吗?所以你那么坚持要入土为安,甚至为此不惜屈服于我……因为你唯一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下一世能不入皇家,平平安安长大,有父母疼爱,一生幸福无忧。

是这个信念,让你在那没有光亮的世界里坚持了下来。

而我却威胁你让你曝尸荒野,被万人践踏,永世不得超生。

不得超生的那个人该是我才对。

…………………………

已经五天了!天啦撸,看宿主大大卖萌简直辣眼睛啊!他快不行了……_(:3ゝ∠)_

又过了几天,谢何开始有点闷闷不乐,对楚刑说:“叔叔,为什么爹爹还不回来呢?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楚刑说:“应该是快了。”

然而这次谢何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露出笑脸,他眼里有些惶恐,说,“爹爹是不要我了吗?”

楚刑立刻道:“不会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谢何眼眶红着,“爹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我想爹爹了,呜哇……”

楚刑顿觉头大,他哪里去给谢何找一个爹爹?

他手忙脚乱的哄着谢何,然而谢何越哭越厉害,楚刑头痛欲裂,他忽然想起谢何给自己取的名字,杨景……杨景……杨贤一直在宫里陪他,会不会在他的想象里,杨贤是他的父亲?

楚刑迟疑了一下,问:“你爹爹叫什么?”

谢何哭的厉害,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话里的逻辑问题,抽泣着道:“我爹爹叫杨贤……”

楚刑顿时露出一丝苦笑。

在陛下的心里,杨贤是爱他护他的如父亲一般的人,而自己却是凌-辱占有他的主人……

他咽下苦涩,轻轻抚摸着谢何颤抖的背脊,所:“别急,你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

楚刑把谢何哄着睡了才离开。

他一出门就招来手下,深吸一口气,“去请杨贤入宫。”

…………………………

杨贤这段时间一刻都没能安心,他很想进宫陪伴陛下,然而楚刑对他芥蒂太深,只允许安王入宫。

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在陛下身边楚刑无法放心,为了陛下的安全,他也没有再闯皇宫,只要陛下还好……他就心满意足。

所以他接到楚刑请他入宫的消息的时候,是十分震惊的,第一时间想陛下是不是又出事了?!

杨贤顾不得可能有陷阱,匆忙入宫!

楚刑复杂的看着杨贤,这就是陪伴在陛下身边时间最长的人,虽然是个阉人,却得了陛下唯一的信任。

他把杨贤领了进去,说:“陛下想见你。”

杨贤警惕的看了眼楚刑,走进宫中,原本闷闷不乐的谢何一看到他揪露出惊喜的表情,立刻起身跑了过来,喊道:“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杨贤心头一震,好在他事先已经知道陛下不太正常,脸上没有露出明显的异样,而是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回来了。”

谢何脸上的抑郁一扫而空,重新露出开心的笑容来,拉着杨贤不肯松手。

杨贤凝视谢何的双眼,无论陛下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最爱的陛下,他的陛下也一直相信着他,哪怕忘了自己是谁,也潜意识里认为他是最值得信任依赖的人,他这一生夫复何求。

杨贤耐心的陪着谢何,直到谢何再次含着微笑入了梦乡,才轻轻关上门出去。

楚刑一直等在外面,没有离开。

杨贤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要留在陛下身边照顾他!”

楚刑转过眼睛看向他,说:“好。”

为了陛下,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这个阉人手上沾了无数鲜血,在世人看来,是个无恶不作的佞臣,但是在陛下眼里,却是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陛下,只要能让陛下开心,他可以不分是非,不论生死。

这一点,他以前不理解,现在却有一点懂了。

只不过,他到底做不到像杨贤一样,彻底抛开一切顾忌……从这一点来说,他和安王都不如杨贤,他们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顾忌,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杨贤没有。

陛下的喜恶就是他唯一的标准。

楚刑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只要能让陛下开心,他可以容忍杨贤留下……容忍另一个爱着陛下的男人在他身边陪伴他。他沉默片刻,说:“陛下最近状态不太好,你留在他身边照顾可以……只是需记着顺着他一点,别再刺激到他了。”

杨贤冷笑一声,“这点不用楚将军来教。”

楚刑苦笑一声,没再说话。

他确实没有这个资格。

………………………………

楚刑依旧每天都来,不过看到谢何很开心的和杨贤在一起,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奢望,只要能看到陛下平安快乐,便是最大的满足。

直到又有一天,谢何醒过来又不认识杨贤了,他显得很惶恐,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有点害怕杨贤。

楚刑很担心的过来看望。

谢何一看到楚刑,就激动的向他跑过来,似乎在陌生的世界里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楚大哥!”

楚刑身子一僵,说:“你喊我什么?”

谢何仰头一笑:“楚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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