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约了楚刑在河上的游船见面,他一见面就问道:“那昏君可答应你的要求了?”

楚刑想起谢何还没恢复意识,但确实主动求他了,于是点点头。

陈琮抚掌称快,“早就该如此,这也是你应得的,有了这个名声,再让昏君下个罪己诏,选个合适的机会主动让位给你,看那些人还敢说什么。”

楚刑点点头,他想起谢何一个人还在那个屋子里,有点心不在焉。

陈琮没有注意到,他看着对面开过来的画舫,对楚刑笑道:“那是春和楼头牌的船,人家早就放言最是仰慕楚将军的英姿,肯定愿意让你做她入幕之宾。”

楚刑眉头一皱,他也见过那花魁,确实艳不可挡,但是……他想的居然还是那个在他身下呻-吟求欢的昏君。

陈琮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了?不喜欢她?”

楚刑一笑:“不是的。对了,我们去见刘大人他们吧。”这些御史言官们最是喜欢嚼舌根,还得好好笼络才是。

楚刑忙了一天,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匆忙去往谢何那里。

推门一看,昏君似乎已经晕了过去,脑袋耸拉下来,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羸弱的身躯随着u马的摇晃微微摆动,楚刑大步迈过去就准备将昏君从那上面抱下来。

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昏君身下一滩血迹,那里磨的血淋淋的,鲜血顺着他的大-腿-根部流下来,流过带着黑色镣铐的脚踝,再缓缓滴落在地上。楚刑眉峰蹙起,忽然有点心疼,按理说不该如此严重的,但是他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只见谢何双眼缓缓的睁开一条缝隙,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浮现愉悦痛苦交织的表情,无法闭合的唇中发出微不可闻的极低的呻-吟声,开始慢慢扭动腰肢,那动作微弱极了,不仔细看可能都没发现他在动。

可以想象在此之前,他已经不知道晕过去醒过来多少回,一直没有停止过动作,本能的竭尽全力的扭动……摩擦……

楚刑握了握拳头,心里第一次生出后悔的情绪,他飞快的解开绳索将谢何从上面抱了下来!

谢何感到体内一空,不满的动了一下,挣扎着要回到那上面去,楚刑制止了他的动作,咬牙把他抱回了寝宫。

他让人立刻送来冰块,然后挑出一只不太粗长的玉-势,放在冰块里浸了一会儿,涂上止血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放进谢何的身体里,冰凉的触感让谢何发出满足的喟叹,脸上浮现扭曲的笑容,人也安静下来……只不过没过多久,玉-势被体温捂热,便又开始不满的扭动起来。

楚刑就这样反复更换,弄了整整一夜,谢何才终于彻底昏睡过去。

楚刑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昏君,昏君瘦弱的身躯显得无助又脆弱,胸膛微弱的起伏着,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他痛苦的皱着眉头,但唇角又勾起来,似乎在笑……这并不正常,哪怕是受药物控制,到了这个地步,痛苦应该也压过了一切快感才对,但昏君却依旧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

楚刑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闷的难受,到底是他太粗鲁了。

楚刑知道自己不该怜惜这个昏君,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眼中流露出矛盾挣扎的神色。

………………………………

为什么要演的这么认真,这也太惨了!

你就是辣种人!

谢何感觉肚子饿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人,但他有独特的召唤技巧,‘噗通’一声重重滚到地上,果然没一会儿楚刑就赶了过来。

楚刑一进来就看到昏君摔在地上,赤-裸的身体上全部斑驳的痕迹,苍白的面容上一双黑色双眸无神的看着他。

他匆忙将谢何抱了起来,轻柔的放回到床上去,张了张嘴,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谢何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先开口了,“那份圣旨,朕准了。”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说这样你可满意了?

楚刑目的达到了,却没有多少笑容,只是道:“好。”

谢何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似乎根本不想看到这个人。

楚刑顿了顿,这昏君昏迷了一天多时间了,现在肯定饿了,于是转身就出去给他端食物进来,因为昏君伤的很重,所以这段时间进食也需要控制。

谢何看着面前的粥,眼里露出悲哀的神色,屈辱的喝了起来。虽然他是故意把自己弄的这么惨的,不然怕楚刑这个迟钝伪直男发现不了他的异状,但还是很忧伤……上次的金丝酥雀、如意卷、糖醋荷藕等等他都很想再吃一次!

楚刑看昏君毫无反抗的喝着粥,眼神一片荒凉冷寂,胸腔里心疼的情绪忽然被放大了。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开始心疼这个昏君,看他痛苦会觉得难过,明明一开始他还是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再杀掉他的,可是短短的时间,却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

也许是他那美妙的身体,也许是他视死如归的眼神,也许是那执棋子时一瞬间的安宁……这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眼里如今竟然都是这个昏君。

楚刑默默的看谢何喝完粥,然后拿着碗出去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个昏君保持距离,不能再沉溺下去了,中午晚上的食物也都是吩咐宫人送进来伺候谢何吃掉。直到夜深了楚刑才回来,谢何的身体还需要上药,而他并不想让别人碰他。

昏君侧卧在床上,他手上的镣铐已经解开了,只留下了脚上的,此刻蜷缩起来,双手把自己抱起来,眉头微微蹙起。

楚刑轻轻把他面朝下抱在自己怀里,昏君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然而清醒后立刻就不动了,楚刑难得见他如此温顺,眼神也柔和了一点,很快的帮他上了药,然后将他放了下来。

楚刑这次没有玩弄谢何,只是本本分分的给谢何上药而已,但谢何却完全没有领情的意思,反而用更加冰冷憎恨的目光看着他。他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一面,到底还是被这个反贼看到了!所以他才会对他温柔,因为他同情他!同情他这个可怜肮脏下贱渴望被折磨的身体!哪怕是被凌-辱也依旧产生快感!

他宁可被天下人憎恨唾骂,也不愿意被人同情!

他的唇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痛苦至极的声音,“朕该杀了你的……”

楚刑已经无数次从昏君口中听到这句话了,一开始还会愤怒,后来就干脆充耳不闻,并不把这无效的可怜威胁放在耳中。但是这一刻他看着昏君那悲愤绝望的眼神,昏君心里也恐怕也清楚明白那只是一句无谓的话而已,却还是反反复复的说出来……大约是因为,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别的可以表达愤怒排解痛苦的方式了。

被迫向最憎恨的人求-欢,将尊严践踏在脚下,对于昏君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耻辱吧……

楚刑沉默的看着谢何,第一次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何必这样羞辱一个阶下之囚呢?

等此事一了,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好了。

楚刑看了看谢何,淡淡道:“陛下该休息了。”然后无视谢何犹如实质的憎恨视线走了出去。

谢何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他并不指望楚刑能现在就能完全想明白,因为他压根就不在意他的死活,只想要他痛苦,做那一切只是为了泄欲和凌-辱他,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但他可以先铺垫铺垫,等到时机到来的时候,自然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

谢何的伤虽然没有好,但是两天后勉强下床走路已经是没有问题了。楚刑再次来到他这里,让他带着圣旨上朝。

谢何一听上朝,眼里就露出愤恨的神色,显然是想起那一次的痛苦经历了,但是这次楚刑从给他换上衣服到送他出门,都没有再对他使用那些东西,好像根本忘了那一茬一般,更没有再羞辱虐待他,谢何依旧不领情,眼神仍然怨毒非常,只是到底没有再骂,似乎是被弄怕了。

虽然这次身上没有再带东西,但是楚刑的手下假扮的太监依旧把谢何看的紧紧的,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而且景昭众叛亲离,除了杨贤也没有可以信任依靠的人,所以说实在的,就算楚刑不动手,他也注定是个亡国之君,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

这次谢何表现的很平静,安安静静的听大臣们啰嗦了一上午,然后又当众让太监宣读圣旨,封楚刑为楚王,允许他佩刀上殿,见君不跪,出入宫廷,种种特权极尽荣宠,另赏赐黄金布匹田地不计其数。

楚刑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下,谢何心道古人就是虚伪,明明是个要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还偏要讲究名声,皮笑肉不笑的请楚将军不要推辞,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充分表达了他对楚刑的倚重,还感慨了一声没有楚将军就没有朕的今天。

谢何的这番表现有些人心里有数,有些人十分震惊,他也不管那些人心里的小九九,依旧是完成任务就走。

一下朝就被重新戴上脚镣关在寝宫。

楚刑当天也没有再过来,看来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

谢何很是过了几天清静日子,除了饮食清淡了些其他一切都好,而且得益于他的万人迷血统加成和宫廷御药,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

……………………

果然两天后楚刑又来了。

他的属下早已向他禀告过谢何的行踪,谢何这几日一直没有出过房门,待在房间里悄无声息,若不是还按时吃饭睡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在里面了。

楚刑不想惊吓到谢何,很轻的推开门,就看到谢何抱着膝盖坐在床脚,低垂着脑袋,头发也没有束起来,就这样垂下来遮住半张脸,楚刑走过去才发现谢何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他伸出手正要碰上谢何的时候,谢何忽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闭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要碰我!”

楚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哪怕不说,也能想象的到昏君此刻到底沉浸在怎样可怕的噩梦中,楚刑凝视谢何那苍白的脸,微微颤抖的睫毛下悬着一滴泪珠,要落未落,如同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的缩在那里……楚刑从来没有见过昏君这样脆弱的一面。

大约对于昏君来说,梦里是他唯一可以展现脆弱的地方了吧。

楚刑垂首站在谢何的床前,凝视他脸上痛苦苍白的表情,许久没有动。

谢何当然不是真的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做噩梦状,过了段时间觉得再装下去可能真的会困,就慢慢的睁开眼睛。

一抬眼就看到楚刑站在旁边,立刻露出厌恶憎恨的目光,沙哑着声音:“你又有什么事?”

楚刑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他确实是有事才来的,不需要利用这昏君的时候,他们根本无话可说,可笑他刚才心底的怜惜,估计这昏君知道了,也只会嘲笑不屑吧。他沉默片刻,道:“我希望陛下能下一道罪己诏。”

谢何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楚刑拿出诏书,说:“诏书我已经帮陛下拟好了。”

然而谢何这次连看都没看,直接挥手将那封诏书打落在地,寒声道:“你休想!”

楚刑面无表情的捡起来,“陛下不如看看再说?”

谢何还是那句话,咬牙切齿:“你、休、想!”

楚刑脸色就冷了一点,还以为这个昏君学乖了,谁知道依然如此冥顽不灵,非要他来威胁他不可,冷冷道:“陛下可是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

谢何想起楚刑的威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楚刑弯下腰,凝视谢何的眼睛,“陛下,只是一道诏书而已,你乖乖的照做了,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

谢何恨恨的看着他,“朕没罪!”

他是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罪的!他不要下辈子还做一个罪人!

楚刑就有些没耐心了,冷笑一声:“看来陛下是不打算入土为安了,到时候去城门上走一遭,想必比这罪己诏效果还要好。”

谢何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罪人,罪人……所有人都说他是有罪的,他的母亲说他有罪,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卞氏那个毒妇说他有罪,是个天生的贱种,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都说他有罪,所以活该受此折磨……现在这个凌-辱他的反贼又说他有罪,还要他向天下人承认自己有罪,哪怕死后都要被刻上有罪的印记!随他入轮回,生生世世!

为什么他要承认自己有罪,他不承认!他不承认!他不承认!

谢何慢慢睁开眼睛,用冰冷至极的目光看向楚刑,一字字的道:“你杀了朕吧。”

楚刑被谢何眼中的决绝惊了一下,他压下自己心中奇怪的思绪,冷冷道:“陛下当真这样想?”

谢何依旧是那句话,表情平静,“你杀了朕吧。”

如果结果没有改变,那么为什么还要在乎怎样死?为什么还要在乎死后是否会永不超生,如果他注定是个罪人,至少他到死都没有承认过!

这是……他仅剩的坚持了。

楚刑无往不利的威胁第一次失效了,他皱起眉头,明明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诏书而已,这天下谁不知道昏君的荒唐无德,难道他不承认别人就不知道他的罪过了吗?一道罪己诏,说不定还能替他挽回一点名声,到时候自己再给他一个尊贵的谥号让他风光体面的走,也算是仁至义尽,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这样反抗?

如此冥顽不灵死不悔改!明明双手罪孽却死不承认!可笑他之前竟还觉得这昏君可怜。

楚刑一把掐住谢何的脖子,眼神冰冷,既然这样就干脆杀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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