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是真的,小学到初中学了有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生疏不少。”许随解释道,还顺便熄了手机屏幕。

许随会打架子鼓这事,没人知道,小时候爸爸送她去学的,只是他去世以后,许母就不让她学这种东西了,她开始尽力学着做一个乖女儿。

许随说完脸还是热的,天知道她鼓起勇气说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

她只是想被周京泽看见。

“那行,这事就这么定了呗,还有一个月,我们周末或者平常有时间的时候一起排练。”盛南洲拍板

周京泽朝前侧抬了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结账,服务员拿着一个小本子结账,报了一个数。

周京泽挑眉:“这账目是不是算错了?我们点了挺多的。”

“没算错,给你打个半折,酒水免费。”忽地,不远处传来一道爽朗浑厚的嗓音。

老板走了过来,拍了拍周京泽的肩膀:“上次的事还得感谢你。”

众人皆回头看过去,原来是老板。老板人高马大,留个寸头,纹了个花背,一看就是个社会哥,居然跟周京泽道谢,画风有点诡异。

老板和周京泽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周京泽笑着转过脸去,一抬眼对上一排吃瓜群众的脸。

“上次他儿子出了点事,帮忙把事摆平了。”周京泽简单解释,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盛南洲点了点头,还惦记他乐队的事:“哎,我们还没取名字呢?反正是吃烧烤时搭的一支乐队,我看电视节目都是啥青春之夜,夺冠之夜,要不然我们就叫烧烤之夜吧。”

胡茜西:???

大刘:???????

许随:。

“傻逼。”周京泽毫不犹豫地骂出声。

周二,许随坐在教室里上着公共英语课,中途休息时,她坐在椅子上整理笔记的时候,门口的一位女同学冲她挤眉弄眼:“许同学,师越杰师兄找哦。”

女生拖长语调并放大音量,周围附近交头接耳的女声立刻消失,皆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发出起哄的声音。

师越杰是谁?医科大学的风云人物,校学生会会长,家世好长得好,连续三年因为成绩第一拿了校奖学金,重点是他人真的很好。在医科大,与他接触过的同学没有一个对他评价不好的。

许随一脸淡定地走了出去,师越杰穿着白色的卫衣,眉眼干净,站在她面前开口:“公告今天下午会出,学校会澄清考试的事,也有对柏瑜月的处罚。”

“谢谢师兄。”许随开口。

师越杰点了点头,想起什么笑了一下:“恭喜你,医学技能比赛你拿了第一。”

“运气好。”许随笑得时候,两个梨涡明显。

“我就不大打扰你上课了,进去吧,有什么可以找师兄帮忙。”师越杰语气温和。

“谢谢。”许随点点头。

许随进门的时候,起哄声再一次加大,这也不怪他们,师越杰实在优秀,还主动来找许随,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

周围的人纷纷调笑,许随神色平静地回了座位,前排的女生找她借铅笔芯,她翻了一下笔盒,找出来递给她。

前排女生问她:“学长来找你,你不激动吗?”

“没什么感觉。”许随摇摇头。

这节课胡茜西也在,她一动物医学专业的学生跑来蹭课,完全是因为许随他们公共英语老师的帅气,特地过来一睹神颜,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胡茜西听到这句话从书里抬起脑袋,看着许随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大部人看到的许随,好脾气,乖巧,同时有能力,遇事也淡定,但透着清冷的疏离。除了在周京泽面前,许随好像很容易紧张和害羞。

啧,周京泽就是个祸水。

梁爽坐在许随旁边,惯性捏她的脸:“我们随随好受欢迎哦。”

“没有的事,他来找我说柏瑜月的事。”许随拍了拍她的手。

“我靠,提起她我就来气,自从柏瑜月和周京泽分手后,我就感觉她不太正常了,”梁爽皱眉,“还好,她自己主动换了寝室。”

澄清一出,舆论几乎一边倒,不过柏瑜月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也坦然接受处罚,隔天,她就申请了换寝室。

最让许随惊叹的不是这个,而是柏瑜月居然同她道歉了,语气还很真挚。

说起这个,许随拿出手机再一次看着柏瑜月的道歉短信发怔,到底是因为什么,上次师越杰还说她拒不道歉。

柏瑜月的低头是他没想到的。

晚上回到寝室后,许随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她发现周京泽和胡茜西都在里面,暗猜这是关于乐队比赛的群。

盛南洲在群里发话:【这周末大家应该都没事吧,地点是下午五点我们学校C排练厅,应该没问题吧。】

群里没一个人说话。

盛南洲一连发了好几个红包,秒被领完,接着一群人开始附和:【收到了,盛队长。】

大刘:【盛队长客气,周日必须有时间。】

胡茜西:【我也。】

周京泽就一个字:【谢。】

盛南洲发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许随看着手机屏幕笑:【我也没问题,周末补完课就过来。】

盛南洲在群里抱怨道:【各位,我们这个乐队还没有取名呢,欢迎大家踊跃发言。】

没人理他,盛南洲发了500块钱红包。群里领了红包后跟上了发条一样,开始积极发言。

不会唱歌的大刘不是大牛:【叫美女与野兽怎么样?】

我是队长听我的:【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是野兽。】

西西公主:【不可,叫原地爆炸呢比较好。】

【或者三十六封情书呢?】

我是队长听我的:【我想了几个大家挑挑看,绿皮火车,猫屎咖啡,烧烤之夜,这些怎么样?】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许随想了一下,在一众答案中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但很快被刷了过去。

她叹了一口气正要收起手机,等看清手机屏幕时微微睁大眼,一直没发言的周京泽开了口:

【刚才许随说的可以,就定碳酸心情了。】

*

许随加入周京泽他们的乐队匆忙,甚至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的比赛就主动加入了。

直到下午许随从思政楼下来看到公告栏才明白过来,这场萤火之乐的表演是两校联合举办的,为了促进两校的情谊和友好交流,两校学生可以自由合作曲目上台表演。

这个活动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许随抱着书本站在公告栏前正看着上面的比赛规则,一道身影笼罩下来,温和的声音响起:

“感兴趣?”

许随听见声音偏头看清来人之后,礼貌地打招呼:“学长。”

“是有点感兴趣。”许随回。

师越杰嘴角抬起,抬手扶了一下眼镜:“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可能看我们太辛苦。学校想让我们放松一下吧。”

“我正打算报个名,不知道学妹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师越杰的语调是放松而平淡的,殊不知,他垂着的指关节正用力弯曲着。

许随已经加入盛南洲他们那队了,她正想开口拒绝,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师兄,那你可晚来一步了,人家许随早就跟隔壁航校的组了乐队,一起参加比赛了呢?”

“你怎么知道?”许随皱眉。

站在一旁的女生朝她晃了晃手机,语气带着点嘲讽:“两个学校的贴吧早传开了,也是,对方可是周京泽,不会玩乐器也得硬着头皮上。”

“师兄,你就别费这个劲了,人家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呢。”有人附和道。

许随是个不太愿意把自己置入纷争的人,她正打算直接了当地说清楚时,师越杰开了口:“许随想参加什么是她的自由,毕竟我听说学业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她的学分还拿了A+,胳膊肘也拐不到哪去,你们觉得呢?”

师越杰说话的语气如春风,不疾不徐,是一贯的温和,却带着一种震慑和不容置喙。几个女生也没想到会踢到铁板,还讨了羞辱,全都臊着一张脸离开了。

人群散去后,师越杰和许随并肩走在校园的路上,中途有一两个学生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一路摇车铃,师越杰便让她走在了里侧。

“刚才她们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师越杰出声安慰。

许随摇摇头,恰好一阵风吹过,一片泛黄的叶子飘飘摇摇地掉了下来,她伸手接住,眼底透着一股不与年纪相符的成熟

“不会,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比起这个,我承受过更不好的恶意,但是现在也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那就好。”师越杰点了点头。

师越杰与许随并肩走了一段路,快到路口时,他忽然开口:“许随,你和周京泽很要好?”

师越杰用了一个很安全的词语,像是试探也是为了确认。许随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周京泽对她,应该把她当成自己外甥女的一个好朋友吧。

“我怎么没看见你穿过飞行员的制服?”许随问。

每次许随见他都是一身黑,不是黑夹克或者冲锋衣,从来没见他穿过制服。“那是因为你见我的时机不凑巧,”周京泽偏头眼睛落她身上,发出轻微的哂笑声,“怎么,你想看我穿?”

许随撞上他的目光,一时回答不上来了,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看盛南洲也……没穿。”

她跟周京泽欲盖弥彰地解释,周京泽眼睛直视着前方,一副散漫的状态,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倏地,一个男生冲过来,肩头擦过,他自然而然地抬手攥住了她的胳膊肘,许随瞬间僵住神经绷紧,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

许随一个踉跄下巴撞向他的肩膀,两人离得如此近,一抬眼就瞥见他利落的下鄂线,有点硬,是男生野蛮生长的骨骼,瘦且有力量。风从两人间的缝隙吹过,她感受到他骨骼的温度,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看路。”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在头顶。

周京泽走在前面,双手插兜。许随跟在后面,被他送开的那一侧手肘还是麻的,像有电流滋滋蹿过。

她悄悄对周京泽的背影比了一下,刚才,她的下巴堪堪到他肩膀那里。

两人来到排练室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十分钟,盛南洲气得想脱鞋砸他又不敢,嚷道:“一会儿排练完你请客。”

“行。”周京泽舌尖顶了一下左脸颊,笑道。

盛南洲站在台前,开始啰嗦:“除了周爷,想必大家手里的乐器都已经吃灰,这次排练呢,大家先各自重新把乐器练熟,下半场的时候我们再随意挑一首歌练默契怎么样?”

没人理他。

盛南洲下意识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好脾气的许随,后者给面子地出声:“好。”

排练室很大,许随坐在架子鼓面前,转了一下手里的鼓槌,开始试练找感觉。大家各自开始练习手里的乐器,她练习的时候趁机听了一下大刘唱歌。

大刘长得高壮,五官爷也有点凶,没想到声音还挺好听还温柔,反差挺大。

一行人正练习着,发出不同的乐器声。倏地,一阵低沉的类似于雨天重息琴声传来,让人不自觉地陷入雨天失落的情境里,琴声非常好听。

场内所有人不自觉地放下手里的乐器,一致地看向前侧坐着拉大提琴的周京泽。由于众的动作太过于一致且眼神崇拜,盛南洲问:“我拉手风琴难道就不帅吗?”

“你像在弹拖把,你以为你拿的是哈利波特的扫帚吗?”胡茜西一脸你快醒醒的表情。

许随看着周京泽的背影发怔,他坐在许随的斜前方,第一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以前读高中时,他坐在最后一排,上课老师点别的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她就假装扭头去看那位同学。

其实是回头在看周京泽。

余光里都是他。

不知道周京泽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单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匀实的小臂处,他侧头,左膝盖顶住琴的左侧,另一条长腿夹住深红色的琴身,右手拿着琴弦在琴弦上缓缓地拉动,左手按在上面拨弦。

周京泽身上的散漫劲消失了,背脊挺直,像一把弓,他的眼神专注,有光跳跃在睫毛上,雅痞又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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