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刚过圣诞节,布赖恩·阿瑟就满载书籍和衣物驱车西行,从桑塔费返回他在斯坦福大学的家。他凝视着新墨西哥辉煌的落日,沐浴在沙漠的一片金光之中。“我当时想,这简直浪漫得不像是现实了。”他笑道。

但这确实是身临其境的感觉。他说:“我在桑塔费研究所已经呆了十八个月了。我感到我需要回家了,需要回去撰写、去思考、去理清头脑中的一切。我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新思想、新概念,我觉得自己在桑塔费的一个月中所学到的,比在斯坦福一年中所学到的还要多。这一年半的体会简直过于丰富了。但要离开桑塔费却仍然是件伤心的事。我感到非常非常伤感。说得好听一点,这是一种怀念之情。眼前的一切景色,沙漠、阳光、落日,使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儿度过的十八个月是我科学生涯的巅峰期。但现在已经结束了,而且不会轻易再现了。我知道还有别人会来桑塔费,继续我们的事业。我知道我也许也还会再来,甚至将来某一时期也许会回来主持某个经济学项目。但我怀疑,到那时候桑塔费研究所还会是老样子。我感到自己置身于桑塔费的鼎盛期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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