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从太后寝宫出来,独自一人在回太子殿的路上徘徊,若有所失地低头不语。

“在想什么?”

肩膀忽然被人猛然一拍,凤鸣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对上容恬的笑脸。

心里没有平复的波涛,重新被风浪煽动起来。怔怔看着英姿勃发的容恬,眼泪几乎涌上来。

“没想什么。”凤鸣别过脸,顾左右而言他:“你不处理国事,怎么逛到王宫花园来了?”

“事情都办完了,烈儿说你被太后请去,我怕她为难你,所以就来了。”容恬看到凤鸣脸色不佳,皱眉问:“怎么,太后对你说了什么?”

凤鸣压抑着情绪,转头对容恬笑一下:“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丢脸事,还请我喝了进贡的香茶。”

容恬这才放心,和凤鸣并肩往回走。

“香茶好喝吗?”

“挺好喝。”

“我为你留了一盒子,等会叫秋篮冲给你喝。”

“明天再说吧。”

春风一吹,花园中各色花都纷纷盛开,姹紫嫣红,好看极了。凤鸣停下,指着一棵落寞的树道:“看,春天到了,三月春反而全部谢了。”

“三月春只在冬天开花,现在是春天,当然会谢。”容恬露出邪气神色,嘿嘿笑问:“不要紧,挑动春情的药王宫中多的是,不一定要三月春。”

凤鸣古怪地看了容恬半天,嘀咕道:“不必担心,我答应你的,当然会遵守诺言。”

容恬大喜,眼睛放出亮光,抓着凤鸣的手兴冲冲就往太子殿中去。

虽然心急,容恬并没有立即动手。

“美味要好好烹调。”他在凤鸣耳边轻笑。

先亲手喂凤鸣吃饱,再吩咐秋月准备沐浴。

两人在浴池中赤裸相对,渺缪水气将偌大浴室渲染得仿如人间仙境。容恬温柔地将水洒在凤鸣头顶,为凤鸣擦洗身体。凤鸣闭上眼睛,挺直身躯站在池中,默默接受西雷至高无上者的悉心服侍。

“舒服吗?”

“嗯。”

“凤鸣……”

凤鸣睁开眼睛:“什么?”

容恬定定看着他,轻声道:“没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凤鸣微笑起来,他的笑在水雾中出奇地美:“我也真的喜欢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容恬再也忍不住,骤然把凤鸣按到胸前,沉声道:“今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好。一定要成功,即使受伤也在所不惜。”凤鸣咬牙,肯定地点头。

说是一回事,做的时候才发现难度很大。

容恬覆盖上去时,凤鸣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相爱的两人做爱应该很轻松才对,难道这个身体记录了以前被容恬虐待的惨痛经历,一要真刀真枪就自动启动警报?

“怕?”容恬让凤鸣脸朝下平躺,舔舔他的耳垂。

“……没有。”

“那……继续?”

“嗯。”

容恬缓缓摩挲他大腿处的幼嫩肌肤,坏怀笑道:“好滑。”

凤鸣呻吟一声,忍不住回头给了容恬一拳。

“嘿嘿,还很结实。”挨了一拳的容恬还不怕死。

“闭嘴!”

容恬果然闭嘴,认真地进行下去。凤鸣转头,把脸朝着窗外,任容恬动作,看着一只手横过来,在面前把放在床头的小玉瓶取走,一阵心惊胆跳。

身后传来液体滴落的冰凉感。

凤鸣微微一动,容恬按着他的肩膀,轻声道:“这是润滑的,不必害怕。”手指象蜜蜂一样围绕入口上下翻动,迅速将液体涂抹开。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凤鸣色厉内荏地低吼一句,下一刻双眼一瞪,骤然惨叫起来:“啊……疼……”

容恬心疼地拍拍他,缓缓内进:“是有一点疼。”

不是一点,是很疼!凤鸣咬牙,索性闭上眼睛忍着。撕裂的感觉缓慢而清晰地传过来,耳边传来容恬逐渐粗重的喘息。

“好紧。”容恬也非常难受,小心翼翼地状态几乎让他发疯。

下面的凤鸣只觉得自己受不了了,恨不得快点结束,用尽力气蓦然大吼:“快一点,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我受不了。”

“你宁愿快点?”容恬惊讶,早知道不用这么辛苦。亏他忍得几乎内出血。

“快点!”凤鸣闭上眼睛把脖子一横:“不要缓缓的,好难受。”

这下倒对了容恬的胃口,大大应了一声:“那我就快了。”当即一鼓作气,势如破竹将自己挤了进去。

尖锐的疼痛随着微不可闻的撕裂声传了过来。凤鸣原本僵硬的身体,骤然朝上弹动一下。

“别怕,一会就不疼了。”容恬华丽的嗓音在房中飘荡。

剧烈的摩擦在内壁上延续几个来回,凤鸣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要把眼眶也挣裂一般,终于大叫一声:“不要!呜……呜呜……”居然挣扎着大哭起来。

可惜他这次叫“不要”实在太晚,容恬怎么停得下来,满头大汗在他身后律动,一边低声安抚:“很快就不疼了。”腰身一挺,更加深入。

秋篮等人候在门外侧耳偷听,脸全部红得象柿子一般。

凤鸣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四人都蓦然一震。

秋篮睁着大眼睛,按着胸口道:“鸣王好可怜。”

“嗯,鸣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每次……都会受伤。”

“应该不会伤得厉害吧?”秋星担心地看看紧关的大门:“大王以前不喜欢太子,当然不知爱惜,现在……”

烈儿把指头放在嘴边,轻道:“嘘,你们听。”

众人噤声。

惨叫已经开始变质,从凄厉过度为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缓缓渗入空气。诱发人心深处压抑又无法控制的情欲。

“……呜……呜呜……嗯……”

不知道里面的容恬做了什么,凤鸣忽然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尖叫。唬得贴在门上偷听的四人同时一震。

秋篮看秋星一眼,压低嗓子问:“该准备沐浴了吧?”

秋月摇头:“我看该先准备疗伤的药。”

“疗伤的药大王自然早准备好了,再说擦药一定也是大王亲自动手。我们还是准备沐浴的东西好了。”

“你们真嫩,连这都听不出?还早着呢。”烈儿哼一声:“大王这才第一回,他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次就完事?沐浴起码要等到天明……”

正满有经验地说到一般,殿门“吱”一声开了。

容恬抱着筋疲力尽的凤鸣,高大身躯笔挺地站在门内。凤鸣脸色红得不正常,显然刚刚经历过度运动,身上紧紧裹着一床丝被,人却没有昏睡过去,只是有点失神。

“大王……”

“大王。”

四人连忙扑通扑通跪下。

容恬轻声道:“准备沐浴吧。”

“是。”

眼看容恬抱着凤鸣往浴池走,秋星拉拉烈儿的袖子,对他羞羞脸:“起码到天明?大言不惭。”

烈儿凶恶地对秋星龇牙:“你听鸣王的声音多诱人,我才不信大王一回就……”

“大王就算不满足,又怎么舍得欺负鸣王?”秋月偷偷回头,对烈儿哼一声:“说到猜心事,自然是我们女孩儿厉害点。”

几人互做一回鬼脸,忙赶去侍侯容恬和凤鸣了。

凤鸣熬过温馨又痛苦的一晚。天明时分,他躺在床上,看容恬为他忙上忙下,不断查看他的伤口,探他的脉搏,再次想起昨天和太后的谈话。

今生从不曾如此苦涩。

“睡一下吧。”容恬靠在床头,垂眼看着他:“你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应该好好睡一下。还疼吗?”

伤口在上过西雷王室的秘药后已经不疼,刚开始时撕裂般的痛楚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只余一点酥麻的感觉。

凤鸣望一眼容恬身上的王服:“要上朝?”

“要我陪你?”

“不用。”凤鸣摇头:“上朝后来看我。”

“那是当然。”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凤鸣怔怔盯着容恬:“具体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容恬仔细打量凤鸣片刻,唇角微扬,露出俊美的笑颜:“凤鸣,第一次都是这样,多少有点不习惯。”

“你还没有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

“那好,你上朝去吧。我等你回来。”凤鸣满意地点点头。

容恬站起,挺直修长的身躯让人眼前一亮。

无论谁当王后,都会爱上这个男人吧。一旦爱上,就会不择手段来夺。到时候,少不了血肉横飞……

容恬俯身轻啄凤鸣鼻子一下,在他耳边道:“我尽快回来。”转身朝大门走去。

“容恬!”凤鸣看他离开的背影,猛然叫了一声。

“有事?”容恬立即转身。

凤鸣沉吟片刻:“留下子嗣是大王的责任吗?”

“当然,而且是最重要的责任。”容恬皱眉:“你想说什么?”

凤鸣转头,把目光定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等你回来再说。”

容恬又皱一下眉,似乎有话要问,低头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出到门为,正好迎面碰上秋篮等端着热茶上来。

“大王。”秋篮行礼。

“凤鸣今日有点不对劲,你们小心侍侯。”

“是,奴婢知道。”

凤鸣在床上发了一个时辰的呆。原来人不可以有烦恼,一有烦恼,什么快乐都会飞掉。

也许负面情绪永远比正面情绪容易左右人吧。

今天就要给太后答复,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纵使不愿意不答应,难保将来还有人提出大婚的事。纵使答应,容恬肯答应吗?自己又如何甘心?

秋月等站在旁边侍侯,不由窃窃私语。

“鸣王脸色好差。”

“是伤口还在疼吧?”

“我看不象。”秋篮摇头,皱皱小巧的鼻子:“鸣王昨天起就怪怪的。”

“对,还说再也不出去玩。”

最爱玩的秋月做个哭脸:“我们也不能出去玩了……”

“秋篮。”凤鸣忽然开口。

三个侍女连忙停下私语。秋篮上前探头:“鸣王有何吩咐?”

凤鸣面无表情道:“准备更衣,我要出去。”

秋月问:“鸣王身体不适,这时候要到哪里去?”

“对啊,如果出宫,奴婢看还是要烈儿先去问问大王才行。”

“不出宫。”凤鸣长长叹了口气,仿佛决心已下:“我要见太后。”

“太后?”秋篮三人奇怪地对望一眼。

“不要耽搁,快点帮我更衣。”

“是。”

身体一动,伤口传来一点点昨天残留的痛楚。

凤鸣换上容恬命人新做的官服,独自出太子殿。烈儿匆匆赶来要跟随在旁,也被他坚持拒绝了。

经过后花园,驻步在一株枯萎的三月春前发呆片刻。忆起容恬当日狡黠地告诉他三月春名字的来历,情景历历在目。世事真是无常,从那以后,连连风波,自己居然从西雷到繁佳,从假太子到真鸣王。

短短数月工夫,现在竟然还要为西雷王的婚事操心。

凤鸣苦笑摇头,别了三月春树,朝太后寝宫走去。

太后早在等候,香焚为凤鸣端来椅子,奉上香茶。

凤鸣坐下,默默啜一口香茶,良久方道:“太后等我的答复,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鸣王只要肯给答复,哀家等等又何妨。”

“其实早就过来了,不过刚刚经过后花园,看见枯萎的三月春。此时百花盛开,它却偏偏枯萎,真可惜。”

太后稍一沉吟,笑道:“三月春毕竟在冬天开过灿烂的花。什么事都好,只要得到过就行了。想要永远得到大王的心,并不容易,鸣王是聪明人,应该清楚里面的道理。”

“太后说得对,”凤鸣放下茶碗,俊脸露出放开一切的坦然神色,敲击着大理石桌面叹道:“好花不长开,好景不常在。哈哈,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两全其美,太后真聪明。”

太后见凤鸣举止奇怪,不由与香焚对看一眼。

凤鸣欢畅地笑了一回,问太后:“太后知道凤鸣为什么如此高兴?”

太后缓缓摇头。

香焚极得太后宠爱,斗胆插嘴,小心翼翼地问:“鸣王是否已经想好答复,所以高兴。”

“不错。”凤鸣点头道:“我已经决定怎么办。”

太后忙问:“那鸣王的答复是……”

“我的答复,就是把事情交给太后决定。”

太后一愣:“交给我决定?”

“对,太后是容恬母亲,世上只有母亲会无私地为儿子考虑周全。只有太后才有资格为容恬做最好的决定。”凤鸣脸色一正,口气凝重道:“不过在太后做决定前,请先听凤鸣说一番话。”

“容王请讲。”

“太后可知道当今十一国战乱纷纷?”

“哀家知道。”

“太后可知道容恬胸怀大志,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吞并天下,做世上第一人。”

“哀家知道。”

“太后可知道要吞并天下,需要兵法谋略,需要新型武器,需要最好的良将士兵?”

“哀家知道。”

凤鸣蓦然站起来,露出傲视天下的气势,笑道:“凤鸣所知的兵法,当今无人可比,太后信吗?”

太后点头:“鸣王兵法可以使离国公主变颜,自然是厉害的。”

“凤鸣也知道如何制造新型武器,如果得到最好的良将士兵,太后信吗?”

“大王现在西雷各处设置的募集勇士处,据说就是鸣王的提议。梯田水车,也是鸣王所想。”太后缓缓道:“鸣王的本事这么大,是否规劝大王大婚,还是鸣王自己作主比较好。”

凤鸣摇头道:“太后说得好,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我可以助容恬取得天下,成为古往今来第一帝王。王后可以帮容恬生下子嗣,延续西雷王室血统。凤鸣与王后两者,都是美的,可惜不能两全。还是请太后决定吧。”说罢,对太后深深一躬。

太后吃了一惊:“鸣王的意思是……”

“新王后选定之日,就是凤鸣消失之时。太后是希望容恬成为千古帝王,千古称颂;还是希望西雷王室血统延续?两者选其一,请太后定夺。”

“这……”太后露出惊惶之色,伸手道:“即使有新后,鸣王也不必离开。”

“哈哈,太后把凤鸣看成什么?凤鸣宁求玉碎,不求瓦全。”他哈哈大笑数声,斩钉截铁道:“只要太后决定要容恬大婚,我立即去见容恬,求他答应大婚,然后消失。太后放心,我绝不会将太后的事向容恬泄露一言半语,致使你们母子不和。这完全是我心甘情愿的。”

“鸣王……鸣王实在是咄咄逼人。”太后心中慌乱,哼了一声,别过脸。

凤鸣昂首道:“凤鸣怎么敢逼迫太后?只是想知道在太后心目中,是容恬的千古霸业重要,还是继承者重要。太后是一代女豪,原来也只贪图血统延续。人生在世,如果庸庸碌碌不留美名,不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有后人又有什么可喜?唉,既然如此,凤鸣立即去劝容恬大婚罢了。太后再见,此事一了,凤鸣立即消失,不来拜别了。”他霍然转身,豪迈地朝大门迈步。

太后忙叫:“鸣王留步。”

凤鸣停下脚步,并不回头,轻问:“太后还有什么要求,我不已经听从太后的意思了吗?这一切都按照太后的安排,太后还不满意?”

太后沉默片刻,咬牙不语。

大殿沉入紧张的寂静中。

终于,太后长叹一声。

“我儿眼光上佳,鸣王厉害,远出哀家意料。”太后思量良久,眼中闪过亮光,猛下决心:“好,王后与鸣王,哀家选鸣王。”

凤鸣骤然转身,惊喜道:“太后当真?”

太后重新露出威严,淡淡笑道:“谁不愿亲儿被人千古称颂,万世景仰?容恬从小心怀大志,不轰轰烈烈一番,他必定不会原谅我这个太后。”

“那西雷血统……”

“西雷王族并非只有容恬一人,哀家自有安排。”太后始终不足,叹道:“可惜,这千古霸业,不是由我的亲孙儿继承。”

凤鸣终于露出俊美笑容,忽然扑通跪下,对太后恭恭敬敬拱手道:“凤鸣还有一事相求。”

“鸣王请说。”

“既然太后已经选择凤鸣,万一以后朝廷中有大臣提及容恬大婚……”

“哀家已经作主,轮不到他们唠叨。有人提议,哀家挡回去就是。”

凤鸣大喜,高声道:“多谢太后成全。”居然破天荒,自动自觉、规规矩矩磕了个头。

太后也露出笑容,摇头道:“哀家老眼看错人了。鸣王鸣王,哀家今日算服气了。大王出来吧。”

话声一落,容恬满脸欢笑,从帘后闪了出来。

凤鸣一愣,瞪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容恬道:“就猜到太后和你提大婚的事。我一早过来拜见太后,与她打赌,你不但不会同意,还会让她再也不能提大婚的事。不料你这么本事,居然迫得太后答应为我们挡尽臣子的唠叨。凤鸣凤鸣,让我怎不爱你?”他哈哈大笑,将凤鸣一把搂在怀里,用力亲吻。

太后在一旁悠然道:“大王答应哀家。只要鸣王点头,一切事情交由哀家作主。看来还是大王比较知道鸣王的深浅啊。”

“那是当然。”容恬嘿嘿一笑:“凤鸣怎舍得让别人亲近我?何况我俊美不凡,手握王权,这样绝世难得的男人,万一让出来,将来想要回来就难了。”

这话正中凤鸣心事,少不了立即挨了凤鸣一记暗拳。

两人拜别太后,喜气洋洋回到太子殿。

“今天去见太后,为什么不告诉我?居然骗我去上朝。”

“我只是猜测,所以去向太后询问一番。”容恬反问:“你和太后商议,为什么不告诉我?”

“哼,凭什么凡是向你报告?我可是西雷第一鸣王,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秋篮拍拍胸口道:“谢天谢地,鸣王总算恢复了。”

“对啊,还是现在的样子看着舒服。”

秋月歪歪头,转着眼睛问:“那咱们还能经常出去玩吗?”

太子殿中,又再欢声笑语。

不同的是,此后每晚,都有酥媚入骨的呻吟微微溢出太子殿。偶尔有下面的吵闹对话―――

“不要,这次该轮到我。”

“不行,我是大王,你要听我的。”

“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的,我的要求就是让我上。”

“无理要求,本王不予理睬。”

“抗议!我抗……呜呜……唔……卑鄙……”

…………

秋篮在门外打着哈欠问:“今晚要等到什么时候?”

“天明吧。”烈儿回答。

“那我们先去睡一睡,再起来准备侍侯沐浴好了。”秋月也打个哈欠。

秋篮摇头道:“我还是随时侍侯着好了,免得大王要人时没有人。你们先睡吧。”

秋星揉揉眼睛:“也好。大王精力真旺盛啊,鸣王也受得了?”

“谁叫秋篮每天煮这么多补品灌鸣王吃?”

“唉,是大王叫我煮的,是大王灌的。”

“好啦,你们不睡,我可去睡了。”烈儿甩甩头。

“那,秋篮你侍侯着了。”

三人没有义气地往各自房里走。

秋篮再打个哈欠,坐在台阶上继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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