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争按着罗聿肩膀抬起身,道:“很多年前,罗先生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哦?”罗聿抓着阮争的小臂又想把他拉回来,“然后呢?”

阮争耸耸肩:“没有然后了。”

他不想说,罗聿也不逼他,以后有的是时间搞明白。

阮争只觉得罗聿放松了许多,还抬头咬着他的脖颈,想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就罗聿碰到他衬衫扣子那一刻,阮争按住了罗聿的手,朝他扮可怜:“罗先生,衣服不脱好不好?”

罗聿的手便顺着阮争的胸口下摸,道:“不脱也可以,就这个姿势做。”

阮争被他噎了一下,但他就是不想脱衬衫,只好点头说好。他在床上一直不喜欢骑乘的姿势,进得太深,五脏六腑都要被罗聿给捅移位,阮争几乎无法自控,只能被罗聿按着腰往上顶,每一次他都觉得快失禁了,要哭着求罗聿换姿势,他才会听。

但这理由不能告诉罗聿,否则罗聿一定会按着他干到真的失禁。

罗聿从手扶箱里找出一管润肤露,挤了一些在阮争手上,阮争乖乖把内裤脱了,双腿分开跪在罗聿腿的两侧,左手撑着椅背,右手在为自己做扩张,罗聿虽然看不到,却听得见阮争的手指在他自己体内进出的微弱水声和阮争急促的呼吸。

罗聿硬的发胀,解开了裤子,又硬又粗的性器顶在阮争的小腹上。罗聿等得有些不耐烦,抓着阮争的腰,手伸到他背后也塞了两根手指进去,阮争里面已经弄得湿软,让罗聿想起被阮争紧紧裹住的滋味。

他拉开了阮争的手,问他:“自己弄上瘾了?都这么湿了还不让我进去。”

阮争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扶着罗聿的性器,罗聿在黑暗中感觉阮争紧湿的肉穴一点一点把他吞了进去。

坐到了底,阮争就动不了了,他撑得很痛,酸麻难当,罗聿好像顶到他最深处的地方,再往里捅一点他就要被捅穿了。

偏偏罗聿还用力往上顶他,悄声问他:“阮先生体力不是很好吗?”

阮争身体很痛,性器却还笔直翘着,罗聿圈住了他滴着水的性器,边顶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

体内的性器埋得太深,阮争意识也快不清醒了,缠在罗聿身上和他讨亲吻,不多时就被罗聿给操射了,精液浸湿了他的白衬衫,滴在罗聿的小腹上。

罗聿沾了一点,把手指放在阮争嘴里搅动,阮争不知被他顶到了哪一点,趴在他身上小声又急促地求他:“让我在下面行吗?”

“不行。”罗聿说着,按着阮争的胯骨,干得更快了,刻意往那个方向顶。

阮争再也压不住声音,微张着嘴深深喘着气,从喉咙里发出又像哭音又像舒服到难以压抑的声音,他音质冰,被逼到极致便更加淫浪。

罗聿看着阮争失控,自己就也快失控,按着阮争发了狠似的干得又深又快,阮争的穴口被他干得泥泞一片,人都失神了,罗聿才射了出来。

车里尽是爱欲过后的浓郁味道,罗聿还埋在阮争体内。阮争的腿无力地跪着,头埋在罗聿颈间,呼吸都透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罗聿从阮争微凸起的脊椎骨,摸过他的腰窝,最后拍拍他的臀:“起得来么?”

“嗯。”阮争闷闷答了一声,膝盖顶着座椅,慢慢抬起臀部,罗聿刚射过精的性器从他体内滑出来,还带出了些白浊的精液。

“这次怎么不说浓了?”罗聿看着眼前的景致,竟又有些蠢蠢欲动,眼也不眨地问阮争。

阮争又休息了一会儿,才附在他耳边说:“下面尝不出味道。”

罗聿把他推开一点:“别发骚。”

阮争凑过去亲了一下罗聿,又跨回副驾穿好了裤子,说:“我要上楼睡觉了。”

罗聿愣了愣,不知道阮争这又他妈是什么套路。

阮争打开了车门,又回头问:“罗先生上来坐坐吗?”

罗聿自然是跟着阮争到了房间里,阮争还真给他泡了茶,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阮争见罗聿衣服有些湿,问他要不要洗澡睡在这里。

罗聿顺水推舟同意了,他摸了摸阮争的脑袋,往浴室走。

“罗先生,”阮争突然叫住罗聿,“这也是分手礼物?”

罗聿握着浴室门把的手顿了顿,回过头盯着阮争,一言不发。

“是不是啊?”阮争很平静地问。

“你说呢?”罗聿向他走近两步,又不离他很近,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注视着阮争。

阮争的衬衣被罗聿揉得很皱,眼中水光未散,嘴唇被罗聿吻得发红,一看便是刚被人好好折腾过,他坐在床上看着罗聿,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还是像罗聿养在家里的那个小宠物。

阮争说:“我不知道。”

他等着罗聿给他回答。

罗聿看了他一会儿,深思熟虑而有恃无恐地说:“先从炮友做起吧。”

阮争呆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下了床,走到保险柜,取出了罗聿送他的Glock17,不疾不徐地把枪拆了。他拆枪的速度罗聿见过最快也最稳的,还没意识到阮争在做什么,阮争就已经把枪的弹匣都拆空了,将所有零件放进一个酒店为客户提供的透明塑封袋中,然后抬头对罗聿说:“那还是算了吧。”

阮争把自己放得很低,没有追求,自然也就不会再失望,他在见岛等待的十多个小时中,和往后三年内,一度以为罗聿是不会爱任何人的,原来罗聿只是不会爱阮争。

“罗先生和我不熟,所以不知道,我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阮争解开了衬衫领子,他挂了条细链子,穿着一枚戒指,他把链子解了下来,室内静极了,罗聿能听见链子擦着戒指过去的摩擦声。

阮争把项链往桌上一丢,将戒指也丢进了装零件的袋子里,封了口,递给罗聿:“不早了,罗先生请回吧。”

罗聿脸色立刻不好看了,他过了一会儿才拿过袋子,一股脑全倒桌上了,他找出了阮争丢进去的戒指,把阮争的手抓过来,又给他戴了一次戒指:“行了吧?”

阮争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说话。

罗聿还抓着他的手,低头看着阮争,对他说:“枪自己收好,以后别骗我了。”

第14章

平市七月最热的话题有二,其中之一莫过于何勇贵的葬礼。

罗聿那句“能活着出来再说”一语成谶。

何勇贵生前讲究排场,出席他葬礼的人却寥寥无几,他的产业很多在他儿子名下,为了保住他的心头肉,他把他儿子送去了一个没有引渡条例的岛国。

何勇贵也曾野心勃勃地想撂倒罗聿,狸猫换太子想用假A·L让罗聿吃个大亏,后来查出了重病又想给他儿子铺一条康庄大道,没有了他也能在平市自在潇洒地度过一生,但都未能如愿以偿。

他下了两次病危通知,死在半夜,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只剩一个,向以往交好的各路人士发了帖,出殡时却只有一大队警官在场,详细记录每一位来客的身份。楼起楼塌,最是令人唏嘘。

热闻的其中之二却是寰宇和震廷扑朔迷离的关系。

所有人都以为何勇贵一倒台,脆弱的三角关系崩塌,罗聿就要开始搞阮争了。谁料震廷依旧横行霸道,毫无收敛。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等来等去等得花儿都谢了,什么也没等出来。

对此,震廷二把手姜先生有话说,罗聿搞阮争这句话,其实说的是没有问题的。大家只是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在搞而已。

而罗聿的朋友沈齐喑前些日子被家人绊住,在山中闭关一段时间,远离了平市八卦,这回来平市,是宣布自己重回欢场,欢迎大家多多邀约。

他约了罗聿,罗聿不来,说忙谈恋爱。

沈齐喑想到上回去U国罗聿对着苏家文那老母鸡护崽劲儿,也懒得说他了。

岛上机场被炸的第二天,沈齐喑才联系上罗聿,罗聿在电话那头说他已经在平市了,而沈齐喑也在回国的飞机上,听罗聿说没事儿,便没多问。他家人说一位大师算出他有大劫,逼他去佛山上吃斋敲木鱼,收缴通讯工具,每天背佛经,关了他一个月才放出来。

沈齐喑从山里来到大都会平市,如同脱缰野马,四处呼朋引伴,罗聿没有空,他就找了周子豪和齐邺出来海钓。

出了海,沈齐喑听周齐二人讲热点新闻听得入迷,说完了西帮倒台,又讲震廷寰宇。

齐邺道:“阮争在王文光的晚宴上出来了一次之后,又不见人影了。”

周子豪那晚没去,悔了好几天:“就是没人敢偷拍,不然平市现在必定人手一张阮争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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