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绷紧,全神贯注,他听到了那个锁转动。有好几户公寓比14G更接近,但他知道刚才听到的没错,他想都没想就手腕轻轻一挥,打开了那把折叠刀。发出的声音跟开锁的音量一样,但他知道不会有人听到,因为没有人在注意听。

那扇门开了。斯卡德?埃莱娜?

是斯卡德,一脸阴沉,他把门拉了关上,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整个走廊是空的。就算他看到了楼梯间的门和门框之间有个小缝,也没留意。

他转身,走向电梯,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按钮。他穿着短袖运动衫和宽松的暗色长裤。脚上是帆布凉鞋。

他身上带了枪吗?他的衬衫下摆系在裤腰里,这表示他把枪留在家里了。

应该现在动手解决他吗?他现在手上没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对付这把刀子。而且他也完全没有料到。

不过他会听到有人走近,听到了复仇者冲过走廊奔向他。他会转身提防,会大声喊叫求援。嘈杂声和叫声一定会惊动埃莱娜。

不过……

电梯来了,替他做出了决定。斯卡德走进去,门关上了,轻快地带走他。

他倾听那扇关着的门一会儿。然后举起拳头开始擂。

她的声音:“什么事?”

他注意到那个代名词——她问“什么事”,而不是“谁”。很好。

他又捶门,另一只手掩着嘴好让声音模糊。他把嗓子压低到接近斯卡德的音调,然后以充满迫切的口吻说:“让我进去,他在这幢大楼里,他骗过了门房。让我进去!”

这番话完全是事实,他心想。

她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但无所谓了,因为锁已经转开。门才开启的那一刻,他就猛力扑过去撞开,门撞到她的肩膀,撞得她一阵摇晃。

他把门摔上,转身面对她。她像穿着高跟鞋的醉鬼一样踉跄后退。退到墙边己无路可退了,她试着稳住自己,脸上就跟恐怖片一模一样,充满惊骇,他把刀子举起,让她看到。

啊,接下来一定会很美妙……

她伸手到丝袍袋里,掏出一把枪。她双手握住,指向他。

“把枪放下,”他说,声音充满威胁,“小傻瓜,赶紧把那玩意儿放下。”

她颤抖着,摇晃得很厉害。他充满信心地朝她迈了一步,温柔地对她说话,叫她把枪放下,说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合作。这一招会奏效,他知道会奏效的,然后——

她扣下了扳机。

他还没听到枪声,就感觉到那颗子弹的冲击力。那一枪射中了他的左肩高处,他立刻知道射进了他的肩骨。一定会痛,无疑他最后会感觉到,但现在还没开始痛。

他冲向她。那把枪正指着天花板,一定是被后坐力给震得抬起来,于是她把枪压低,又指着他。可是她开枪太快了,子弹毫发无伤地飞过他的头顶,她还没能稳住自己开第三枪时,他已经抓住她了。他的左手臂垂在身侧,派不上用场。他用右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力摇晃,直到枪掉在地板上,然后他抬起手,反手用力往她的脸扫去。

他又给了她一拳,捶在她的肚子上,她弯下身,他一把推得她趴在地上。她摸索着要找那把枪,可是他先抢到抓了起来,然后直起身用枪指着她。

她双膝跪地趴在地上,抬头瞪着他。她的袍子松开了,他看得到她的乳房。她的双眼直直瞪着枪口。很奇怪,因为此刻她眼中一无畏惧。他很好奇她的惊骇到哪里去了。

不管去了哪里,反正很快就会回来了。

“再过一会儿,”他温和地说,“你就会希望我扣下了扳机。”

如果他的双手都能用,要把旋转枪膛弄开会更容易。不过他设法弄开了,于是倾斜枪身让里面剩下的子弹撒落在地毯上。他朝那些子弹一踢,踢得它们散落在各处,有如甲虫在房间里乱窜。

“现在没有子弹碍事儿了,”他说,“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了。起来,埃莱娜。快,站起来!”

她仍然没有动静,直到他抬脚朝她的肋骨用力踢了一下。然后她站起来,光是看着她的脸、审视她脸上表情所透露的思绪,就已经够美妙了。她正在试图想出办法,好救自己一命,但想不出来,她开始明白自己的情势有多么绝望。

而一切才刚开始!啊,他就要好好享受了。他要让这一刻持续得越久越好。

“脱掉那件袍子,埃莱娜。”

她执拗地站在那里。他伸出那把刀,她一路后退到墙边。

现在他的肩膀开始悸动起来。还是不痛,而那股悸动有如伤口区域的强烈脉搏。他也没流血,只有伤口上极小的一丁点儿血,他纳闷着是不是那颗子弹射入的同时,也把伤口给烧灼闭合了。

有可能伤口自动痊愈了吗?他听说过这种事情,但一直以为不过是漫画里的幻想。然而,有个什么保护他不受痛苦,甚至有个什么让他不会流血。

那个紫水晶他戴了好几个月。也许是紫水晶奏效了,或许他已经吸收了其中的精华。也许他的确是不死的。

他伸出那把刀,她无处可逃,无计可施。她解开丝袍的系带,让袍子从她的肩头滑落。

啊,太美妙了,真是太美妙了。

她躺在客厅地板上。他赤裸着,脱光了衣服,他在她上面,稍早之前他跟那个胖子没达到高潮真是对的,因为现在他可以使出所有精力,他硬如岩石又巨大无比,他进入她,一路深深到底,他压着她的乳房,手拿刀抵住她的脖子。他可以就这么到永远,缓缓地插着她,被她的肉穴紧紧吸住,永远处于极端激情却又能够完全控制局面,可以就这么一直到永恒。

而当他在她里面移动时,他跟她说话。他告诉她自己打算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如何割她的肉、喝她的血,他要如何像挖蜜瓜一样挖出她的眼珠,如何割下她的乳头,如何把她活活剥皮。他的声音和蔼亲切,近乎温柔。可是她可曾注意听?她都听进去了吗?

他用刀尖在她肩膀上划了道一英寸长的口子。左肩。她射中了他的左肩,造成了一个不痛但麻痹的伤,而他只是刺穿她的皮肤,划出一道白线,然后血渗出来变成红色。

他把嘴凑到那道子上,品尝着她的血。

然后门轰然被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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